第5章
22
魔尊婁宿重出江湖,攻打白玉京,天下景從。
紅無常的門徒,妖魔鬼怪,甚至很多名門正派的弟子也參與進來。
其實千年過去,過去追隨婁宿的那些老家伙們,死的死,老的老,已經沒幾個了。
此番之所以聲勢如此浩大,那是白玉京確實犯了眾怒。
這些年,白玉京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將無辜妖鬼趕盡殺絕;
獨佔最好的仙脈靈氣,卻不肯分半點資源給旁的門派;
無止境兼並門派,甚至還有一些仙君,在人間朝廷當著國師,卻做盡了霍亂朝綱的勾當!
這些白玉京的神仙實力太強,大家隱忍,不敢單獨冒頭。
一旦忍無可忍,那就是燎原之勢,且又有位傳說中的強者帶頭,眾人自然站起,去與那高高在上的神仙們爭一爭高低!
很快,婁宿就帶領眾人殺到上了九重天!
我則派人暗中知會阿苦,讓她到時候趁亂,盡快和窮奇離去。
汲淵上神早已在主峰布下了護法大陣,率領他麾下十二仙君以及無數內外門弟子們,嚴陣以待。
婁宿腳踏黑雲,帶著我,漂浮在半空。
他一如既往的狷狂,俯視著前方的汲淵上神,不屑地挑眉:「好久不見了,師弟。」
汲淵臉色陰沉:「犯上弑師的惡徒,竟敢來我白玉京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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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宿嗤笑:「老東西不公平,不願把掌門傳給我,我憑本事爭,不行?」
汲淵喝斥:「當初就該將你殺到魂飛魄散,竟還留你一抹殘魂,讓你危害人間。」
婁宿豎起大拇指,極盡嘲諷:「張口仁義道德,閉口天下蒼生,不愧是你,修仙界第一偽君子。」
汲淵目光左移,落在我身上,眸子清冷,沒有半點那晚的狂亂。
「本尊閉關數年,聽聞江湖出現了個女魔頭,叫紅無常,是你吧。」
我回頭看了眼門人豎起的紅色大旗,挑眉承認了。
汲淵一臉正氣凜然:「你這魔頭,這些年殺人無數,殘害無辜,我白玉京的清風仙君就被你暗害。」
「無辜?」我打斷汲淵的話:「你確定?」
23?
說著,我從袖中掏出個卷軸,在半空展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
「八年,我一共殺了二百零五人,皆作惡多端之輩,或逼良為娼,或殺人越貨,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汲淵掃了眼卷軸上的字,眉頭微蹙了下,隨即冷笑了聲,揮了揮衣袖,卷軸便不點自燃了起來。
「析辯詭辭!」
他隻四個字,便給我做了定論,接著又說:「隨意傷人性命,當千刀萬剐,挫骨揚灰。」
好一個挫骨揚灰,多熟悉的詞。
我嗤笑:「怎麼,上神就沒隨意傷過人性命?或者換句話,上神就沒包庇過兇手?」
汲淵疑惑地看了眼我。
他還沒說什麼,他身邊的姒蘭倒站不住了,她拔劍指向我,那張漂亮的氣恨得扭曲:「好個妖女,禍害忠良,還敢在我白玉京胡說八道。」
我笑得腰都直不起,「你他娘的,居然說自己是忠良?」
我掃了眼底下成千上萬的修仙者:「各位,傳聞姒蘭仙君純淨如雪,仁慈正義,那今兒我就請大家看個東西。」
說罷,我拈了個指訣,召喚出傀儡蟲。
瞬時間,數隻微小蟲子在空中爆開,灰白蟲霧出現了段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姒蘭赤裸著和傀儡「汲淵」交配,二人忘我恩愛著,做的投入,難舍難分。
所有人都看呆了,有一些女修士甚至紅著臉,扭過頭。
竊竊私語和訕笑從人群中傳來。
「上神修無情道,居然這麼熱情。」
「姒蘭仙君平日裡清冷傲氣,竟也做出這師徒亂倫的醜事。」
「白玉京自詡第一名門正派,居然如此藏汙納垢!」
「這是假的,魔頭蓄意汙蔑抹黑上神!」
「對,這些魔頭詭計多端,什麼做不出來。」
「仙君當年以一己之力對抗窮奇,居功甚偉,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
瞧,就算鐵證擺在眼前,這些神還有無數的擁趸。
「哈哈哈哈!」婁宿最愛看笑話,頓時樂的大笑。
姒蘭被如此羞辱,忍無可忍,拔劍衝上前,嘶聲力竭:「妖女,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我看向婁宿:「尊主。」
婁宿會意,手成爪狀,憑空抓向姒蘭。
姒蘭不受控制地被可怕的力量吸到半空,刺啦聲,她的衣裳四分五裂,完全赤裸。
「啊!」
姒蘭瘋狂地尖叫,羞恥讓女人通身粉紅,留下眼淚。
我獰笑著欣賞著痛苦的姒蘭,恨嗎?屈辱嗎?
比起孟家莊當年的滅族之恨,這點羞辱遠遠不夠,我的報復才剛剛開始。
我看向汲淵,勾唇淺笑:「上神眼睜睜看著您的小情人受辱,不去救她嗎?」
我知道汲淵在憤怒,在猶豫,因為他這人太虛偽,太看重清名,他確實可以出手救人,但他怕悠悠眾口說他真和姒蘭有什麼。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出手,拔劍斬來。
婁宿亦拔劍:「來得正好!」
24
這世上最強的神魔交戰,天地變色。
眾人躲避亂飛的劍氣,自顧不暇。
我御劍飛到姒蘭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仙君,你不是一直愁悶上神對你不理不睬麼。瞧,我剛給你證明了,他真的很緊張你呢,為你出頭和魔尊幹架呢。」
姒蘭剛被婁宿重創,七竅正流血,她暴喝了聲,也不顧自己此時是否體面,召出仙劍,朝我劈來:「妖女害我!」
我用劍抵擋開,同時不斷刺激她:「那個傀儡好玩兒嗎?」
姒蘭憤怒不已:「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害我?!」
「無冤無仇?」
我渾身的血沸騰起,一劍斬去女人半邊頭發:「八年前你屠戮孟家莊,竟敢說和我無冤無仇?!」
許是我的聲音太過悽厲,仙魔雙方纏鬥的修士們,竟不約而同停手,朝這邊看來。
就連半空中殊死拼殺的婁宿和汲淵也在對了一掌後,各自退回。
姒蘭眼裡閃過抹慌亂:「你胡說八道,分明是窮奇害人放火。」
我後槽牙都咬碎了:「事到臨頭你還嘴硬!」
說罷,我抹去面上那層易容,露出遍布劍痕的臉。
「八年前,你醉酒暈倒,是我爺爺把你攙扶回莊子。」
姒蘭似在我臉上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竟不住地發嘔。
我一步步逼近她:「我爺爺好心給你煮醒酒湯,可你一言不合就殺了他,進而屠了我孟家莊六十餘口人!而原因,竟然是想試探你師父到底關不關心你,會不會替你遮掩!」
我憤怒地指向半空中的神:「而你,汲淵上神,受我孟家莊祭拜供奉千年,毫無憐憫公正之心,為替愛徒遮掩,將罪過全都推到窮奇身上!」
汲淵眼神陰翳,冷笑了聲:「邪魔詭辯汙蔑,無所不用其極。」
他話音剛落,底下立馬有人附和。
說什麼邪魔之話,蠱惑人心,汙蔑上神,絕不可當真。
瞧,哪怕證據確鑿,依舊有人無條件相信神,維護神的利益。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抹孱弱的女人聲音:
「小孟不是詭辯汙蔑,我可以證明!」
25?
我抬眼望去,從遠處走來一人一獸,正是阿苦和窮奇!
阿苦面容清秀,身子被獵獵罡風吹得輕微搖晃。
她牽著窮奇,緩緩走來。
窮奇雖瘦骨嶙峋,但到底是遠古兇獸,在人類面前,依舊像小山般龐大。
阿苦噗通聲跪下,向我磕了三個頭,向孟家莊方向磕了三個頭。
「各位!」阿苦聲音有些顫抖:「眾所周知,我是孟家莊唯一活口,當年指控窮奇行兇,其實我說謊了!」
阿苦落淚了,毅然決然:「我當年也不過是個得了髒病快死了的妓女,是孟爺爺救了我,給了我一碗飯吃,一間屋子住,可我太膽小懦弱,太過畏懼上神和仙君,雖親眼看見仙君屠村,上神包庇,但為了偷生活命,還是把罪推給了窮奇。」
阿苦以頭砸地,再次向我磕了個頭:「小孟,對不起!」
說著,阿苦扭頭看向窮奇。
窮奇俯身,頭輕輕蹭了蹭她。
這時,不會說話的兇獸竟發出磕磕巴巴的人聲:「確,確實是這樣,汲淵當年故意毀壞鎮妖塔,殺了兩個守塔弟子,把我帶去孟家莊,命我放九幽陰火,毀屍滅跡。」
我看向姒蘭,她臉色慘白,低頭不敢說話。
而汲淵仍鎮定,喝道:「一派胡言,妖獸之話,豈可當真!眾位,今日咱們齊心合力滅了魔頭和妖獸,還天下一個太平。」
這時,一旁看熱鬧的婁宿發出不屑的蔑笑:「汲淵哪,你這種貪色自私的偽君子,還配做白玉京的掌門麼,不如今日便讓給本尊罷!」
說著,婁宿出手極快,飛身襲向汲淵。
汲淵本就因為方才的變故憋著火,見狀,立即祭出誅魔劍,劈向婁宿。
二人相鬥相殺,劍氣縱橫。
底下正邪兩派廝殺,血染紅了白玉京……
我趁亂用縛仙索捆了姒蘭,飛身過去,帶走了阿苦和窮奇。
26?
我們幾人,去了孟家莊。
八年過去,孟家莊依舊漆黑一片,寸草不生,到處燃著淡藍色的陰火。
我將不著寸縷的姒蘭扔到地上,她雖是仙身,但到底細皮嫩肉的,被烈焰灼傷,後脊背紅了一大片。
「賤人!當年居然留下你這活口!」
姒蘭仍喋喋不休地謾罵:「等著吧,我師父會為我報仇,把你們折磨致死。」
我沒言語,下巴朝前努了努。
姒蘭順著方向看去,當看到六十八個小土包時,她頓時慌了,大口喘著粗氣:「你,你究竟要做什麼啊!」
我拔出刀子,掏出磨刀石,一下一下地磨。
姒蘭眼裡含著恐懼,故作強硬:「你已經當眾羞辱過我,還不夠麼!」
我看向她:「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說罷,我跪下給六十八個墳包磕了三個頭:「爺爺,諸位鄉親們,小孟今日為你們報仇了。」
我起身,走向瑟瑟發抖的姒蘭,一腳踩住她的背,毫不猶豫揮刀而下。
當年發過誓,我要把你千刀萬剐,挫骨揚灰。
我必做到!
……
阿苦和窮奇緊緊靠在一起,沒敢看這邊。
手刃完仇人後,我擦去手上的血,快步走向他們。
「阿苦姐,此番正邪交戰,也不知結局如何。若是婁宿敗了,中原怕是待不得了。你們今後打算怎麼辦?」
阿苦看了眼窮奇:「我活不了多久,他說想回家鄉,我陪他回窮奇之北。你呢小孟?」
我嘆了口氣:「我不知道。」
阿苦握住我的手:「上神陰險無情,我看那位魔尊也不是好相與的,這些年你為他做紅無常,身陷險境,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莫不如,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誰知就在此時,一抹陰測測的男人聲音徒然響起:「未經本尊容許,你敢隨意帶走我的人?」
27
我心一咯噔,仰頭瞧去。
魔尊婁宿緩緩從天而降,他面色陰翳,呼吸粗沉,身上有幾道劍傷。
我疾步上前:「尊主,您受傷了?」
婁宿揮了揮手:「無妨,那老小子也傷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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