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柳亥心一狠,又對燈裡的周文柏魂魄下了一次重手,不忘告訴芽芽:“我這燈,是專門對付魂魄的。魂魄裝在裡頭能感覺到和生人一般無二的痛苦。”
隨著柳亥的解說,周文柏又是一聲大叫。
他的手被扯斷了。
“啊啊!”在燈裡面打滾的周文柏,臉色扭曲地大口喘氣。
他呻吟著,在心裡想:白依依想的主意真的沒問題嗎?這靈魂出竅被折磨,也是真的痛啊,真的能讓芽芽對他產生同情嗎?
周家最近好多家公司都被查封了,陸家知道了真相,要對周家下狠手。
可恨他之前想攔著陸家二老做親子鑑定,沒能成功,不然周家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一想到以後周家破敗,自己會沒了富貴生活,周文柏就心痛。
他大聲叫著,把心痛和魂魄上的痛處一起喊出來,希望得到芽芽的憐憫。
一旦芽芽對他這個生身父親有了憐憫之心,願意救他,他就能慢慢地和芽芽建立起父女之情。
周文柏想著這些,手臂的疼痛都能忽略了,盡力讓自己顯得大義凜然。
“芽,芽芽啊,爸爸沒,沒關系的……你千萬不要聽這個妖怪的話!”
芽芽裝作把這話聽進去了,悄悄弄了點辣椒粉揉了下眼睛。
終於憋出一點淚來。
“柳亥,你,你不要這樣呀,關著你兒子是規矩,你不能這樣的。”
奶聲奶氣地哀求,讓柳亥覺得威脅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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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折磨周文柏的魂魄。
反正不把魂魄弄死,也不算違反和周文柏之間的協議,他也沾染不到因果。
於是,燈裡面的周文柏,兩隻手斷掉,兩隻腳也斷掉,眼睛也被挖了出來。
魂魄不流血,可周文柏的樣子還是很悽涼。
他嘴裡依舊在說著,讓芽芽不要屈服於蛇妖的威脅之類的話,把自己偽裝成不怕犧牲的偉大的男人。
芽芽隻是默默擦眼淚,表情猶豫,時不時回頭看三清觀的大門,好像在忌憚三清觀裡的規矩似的。
到後面,芽芽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時不時擔心地看周文柏的魂魄怎麼樣了。
每每看燈的時候,芽芽都會扁著嘴,小臉上滿是猶豫。
這種表情給了柳亥和周文柏錯覺,讓他們總覺得隻要再多下點狠手,芽芽就會背叛師門,把柳亥兒子的魂魄交出來。
“芽芽,芽芽怎麼真的哭得這麼慘啊?”陸行風聽到了芽芽壓抑的哭聲,心疼得不行。
他著急地想要衝出去,幫芽芽的忙,卻被贏無垢攔住。
贏無垢用了法術,外面的人聽不到他們說話。
他看著焦灼不安,已經在原地轉圈走路的芽芽,眼裡帶笑:“別去打擾芽芽表演。”
陸行風一愣:“表演?”
他以為芽芽是真的知道了周文柏是她的父親以後,對周文柏的慘樣子動了惻隱之心。
但又因為師門規矩,所以不能放了柳亥的兒子。
“總之,你們冷靜看著吧。”
這一看,就看了兩個小時。
柳亥把所有能用在人身上的酷刑,都在周文柏的魂魄上用了一遍。
周文柏已經叫不出來了。
他癱軟在地上,看芽芽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終於忍不住開了口:“芽芽啊,你,你快救救爸爸,爸爸真的受不住了,你就把他兒子還給他吧?”
“他和兒子分離很痛苦,我,我和你,我和女兒你分離,我也很痛苦啊。”
周文柏覺得這次肯定能成功。
可他卻看見,芽芽歪著頭,露出個天真無邪的笑臉:“誰是你女兒呀,我沒有爸爸的哦。”
第243章 算他自作自受嗎?
莫名的,周文柏狠狠打了個寒顫。
他的腦海裡顯示出很久以前,他哄著陸芷若帶他回陸家。
陸芷若把小時候的相冊拿出來,跟他一起翻看。
三四歲的照片集裡,就有一張,陸芷若這樣歪著頭,對著鏡頭微笑。
芽芽此時的神態和表情,就和那張照片上的陸芷若一模一樣。而他,卻在發現了真相的現在,才看出來芽芽和陸芷若有多麼的像。
而現在,和陸芷若長得像的小奶團子,對著他笑得天真無邪,卻說她根本沒有父親。
“你,你怎麼會沒有父親呢?”周文柏哆嗦著問,“我,我就是你的父親啊,你和你媽媽若若,長得一模一樣……”
聽周文柏提起了媽媽的名字,芽芽面露嫌棄:“你不要喊媽媽的名字,你沒有資格。”
說完這話,芽芽看著柳亥,也不裝了,睜著一雙被辣椒燻紅的大眼睛,挑破柳亥的打算。
“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聽了白依依的話,跟周文柏一起想騙我的啦。”
柳亥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同為修行中人,我看不見你的命運,你也應該算不出來我的命運才對。”
如果互相能被算出來,那豈不是亂套了?
他們這些妖怪之流,隻要算出對方的機緣在哪兒,就能隨意破壞。
不就跟科舉舞弊一般嗎?
“本來我也是算不出來的。”芽芽說,“可是後面就突然能算出來了。”
她直接和柳亥對話,忽略了周文柏。
周文柏自己開口,不敢相信的大聲說:“所以,所以你剛才是故意讓他折磨我?”
芽芽眨巴眨巴眼睛,還是沒理會周文柏。
她隻看著柳亥,把周文柏無視了個徹底。
柳亥也意識到了面前的小女孩,並不像他以為的那麼好糊弄。
他和周家合作,確實是聽了白依依的建議。
大家都是蛇妖,自然有互相的聯系方式,很輕松的他就找到了白依依。
看白依依身上沒有孽力,不是那種草菅人命的妖怪,還和一個小女孩籤訂了契約,周家家境又不錯,柳亥認為白依依混的很好,就很謙虛的徵求了白依依的意見。
得到的答案是,他幫周文柏獲取芽芽的同情心,同時和芽芽交換。
這樣對雙方都有好處。
至於為什麼不支持他直接和芽芽拼鬥,白依依說了芽芽在地府也有關系,他們這些妖怪,可能就是芽芽和地府扯上關系的敲門磚。
換句話說,他兒子可能已經被送到地府去受苦了。
知道芽芽的厲害之處,柳亥放棄了強行打鬥,才選擇用計謀達成目的。
可白依依沒說,這叫做芽芽的小天師,年紀小小心眼卻不少,反過來把他和周文柏一起演了啊。
那他一見面,故意把自己裝得兇惡,說了那些讓人討厭的話,不是也被芽芽給看透了?
柳亥這倒是想多了。
芽芽能看出來的隻有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不到每個人性格是什麼樣,也不知道別人心裡怎麼想。
所以現在,不知道柳亥在想什麼的芽芽,有點著急的問了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呀?要不要和我打一架?我已經先禮了,該後兵了。”
面對芽芽亮晶晶的眼神,柳亥:……
他怎麼感覺,對方在期待他打架呢?
可他好不容易長出了兩隻小角,這一打鬥被弄死了,還怎麼變成蛟龍?
“你,你這個騙子。”柳亥一著急,臉都紅了,“怎麼騙我呢?那你怎麼樣才願意放了我兒子?”
看柳亥忽然換了個態度,芽芽覺得很新奇。
她直接說:“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我不能放了你兒子呀。他犯錯了,就要受到懲罰。”
柳亥:“可我們真的也是被騙了,是那個男人說他已經說服了女兒和老婆,我才同意他們配陰婚的,我和我兒子真的沒想害人。”
芽芽狐疑的看著柳亥。
剛才的柳亥還說什麼在家從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又改口了,真的很奇怪。
接觸到芽芽的目光,柳亥冷汗直冒。
他也不裝著一副厲害的樣子了,幹脆的把臉變回本來模樣。
柳亥的本來模樣,和芽芽抓住的那個蛇妖的魂魄長得很像。隻是柳亥的臉很年輕,導致兩個不像是父子,倒像是兄弟。
“我七百年了,就得了這麼一個能修煉的蛇崽子,您高抬貴手,放了他吧。”
“現在放不了。”因為柳亥的語氣變好了,芽芽也換了個語氣,補充了一句,“隻是關他幾年,後面就會放了他的。”
柳亥直接呆住。
“不是要把他送到地府,然後打入十八層地獄不得超生?”
“不會呀,他又還沒害人,我為什麼要給他這麼重的懲罰呢?”
柳亥咬牙切齒:“該死的,我又被騙了。”
這次上的還是同族的當。
看柳亥憤怒的模樣,芽芽又問了一句:“所以咱們打架吧?打完了然後你再去把孽果還給楊子琴的爸爸,然後你把你的燈留下來當成我的戰利品,然後我讓你和你兒子見一面,事情就解決啦。”
芽芽說話時,眼睛一直盯著那盞燈。
大眼睛裡的渴望,誰都看得清楚。
這下柳亥才明白過來,芽芽一開始看到燈眼睛發光,並不是因為看到了她的親生父親,而是看中了他的燈。
如果這盞燈能換兒子自由,柳亥很願意換。
可是,看來是真的不行。
“你把我兒子關在哪兒?”柳亥說,“我想陪著他,這盞燈可以給你,但是你要讓我陪著他。”
“可以呀。”芽芽說,“嗯,如果你把燈給我,我們也還可以商量一下,改一下你兒子的關押地點。”
一大一小開始了友好的交談,好像剛才的互相威脅根本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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