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可是要怎麼自救呢?
現在還是安全的,小八不會幫忙,道具也沒有,她試著推了推籠子,根本奈何不了分毫。
泄氣地趴了回去,肚子不是時候地響了起來,隻喝了一杯水的她覺得相比等下要面臨的事情,現在最大的危險反而是馬上自己就要餓死了啊。
無力地等待著機會,她閉上眼睛養精蓄銳節省體力。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唐新兒聽到車外車輛的鳴笛聲,然後一個急剎車她感到車輛完全停下了。
這是到地方了嗎?
唐新兒睜開眼睛朝駕駛座看去,驚愕地發現駕駛車窗外居然站著好些人。
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唐新兒一眼認出他們都是吸血鬼。
不止是的駕駛車窗外,連兩邊的車窗外也擠擠挨挨著數不清的吸血鬼。他們集體面無表情地看著大灰兔子,就像看著一件死物,詭異的場景看得人白毛汗不自覺豎立起來。
“這...你們是怎麼回事?”
前面的大灰兔子聲音聽著有些顫抖,亦如唐新兒此刻的心情。
兜兜轉轉她竟然還有回到永夜之都的一天,上一次的經歷實在是太可怕了,她下意識摸摸自己腦袋上已經幹涸的血跡。
是這個把他們引來的嗎?
她還在思考可能性,站在擋風玻璃前一個吸血鬼青年便舉起拳頭砸碎了玻璃。
有了第一個人動手,兩面的車窗接二連三遭到暴力破壞。
“你們幹什麼!我要報警,我要申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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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搭理色厲內斂的大灰兔子,有人伸手進來打開了反鎖的車門,然後七手八腳地把唐新兒連著鐵籠子一起抱了出去。
大灰兔子顧不得這群突然發瘋的吸血鬼,連忙返身過來搶奪道:“你們不能這樣做....”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好幾個吸血鬼一起踩在了地上。
唐新兒縮在籠子看著一群表情盯著她眼睛亮起的詭異紅光的吸血鬼咽咽口水,慌張地伸手擋住自己額頭的傷,此刻無比慶幸起這個籠子足夠堅固。
但再堅固也是對她而言的,至少吸血鬼們是輕輕松松就把鎖眼弄壞了。
一雙手伸進來把她往外拽,唐新兒抓住欄杆堅決不出去,大喊道:“我不好吃!放開我啊啊啊啊!”
然而並沒有任何卵用,她還是落到一個冰冷的懷抱裡的,她小心翼翼地扭頭看去,然後看到了一張夢見了都會嚇醒的俊美臉龐,不是那個王八蛋又是誰!
“啊啊啊啊!”唐新兒叫得比剛才更悽慘了。
對方一臉嫌棄地說道:“吵死了。”
然後她的嘴巴就被男人兩個手指捏在一起叫不出一個字了,隻剩一雙眼睛惶恐不安地看著他。
倫納德饒有興趣地看著唐新兒生動的表情,墊了墊她比上次圓潤了不少體型,心情極好地道:“好久不見啊軟軟。”
我跟你沒有什麼需要寒暄的交情,唐新兒頭一歪眼一閉,眼不見為淨。
倫納德對她的嫌棄不以為意,收起笑模樣,看向早已跪成一片的吸血鬼們淡淡開口道:“問清楚那隻兔子的主人是誰,然後...處理幹淨點。”
“是!”
大灰兔子驚恐萬丈地祈求道:“不要!親王殿下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什麼都沒有做,隻是路過而已!”
倫納德抱著唐新兒遠去,淡淡地道:“我討厭別人動我的東西。”
“什麼?”
他還想再說什麼已經沒有機會了,七八隻吸血鬼撲上去把他淹沒了,唐新兒縮回腦袋不敢再看,但對方臨死前那悽慘的叫聲依舊如魔音灌耳嚇得她臉色越發慘白。
這裡明明是大馬路,路上來來往往全是人,可他們卻對眼前的命案視而不見,該笑笑該說話說話,沒有一個人質疑男人的命令。
這樣的威信度,唐新兒覺得自己逃出永夜之都的可能微乎其微。
暫時...暫時委曲求全一點好了,想來對方也不會把她當一次性食材吃掉的,她可是對血族來說珍貴的人類啊。
倫納德瞧著裝鴕鳥的唐新兒滿意地舔舔嘴角,迫不及待帶她去洗澡了,現在髒得他都下不去嘴呢。
另一邊,路魯斯陰沉著臉折斷綁匪的脖子,一身煞氣地走出破敗的小屋往從綁匪嘴裡撬出來的方向追去。
娜娜站起身追出來,堪堪見到趕到的家人和警察。
第58章 晚安,我的小新娘
路魯斯順著輪胎的痕跡一路找過去,可出了山林後痕跡已經看不見了,更糟糕的是天空開始下雪,用不了多久所有的痕跡都會被大雪覆蓋,他找到唐新兒的希望更為渺茫。
望著茫茫大地,他懸停在高高的夜空之上俯瞰遠處城市的燈火,眸光晦暗不明。
按那幾個綁匪的說法,接走軟軟的人他們也是認識的,對方是專門幫人跑腿做不方便出面的事情的中間人,是個徹底的邊緣者,這種人肯定也不知道聯系自己的人是誰。
幕後之人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倫納德。
可是這次綁架完全就是個意外,綁匪們的目標是娜娜,軟軟隻是意外帶上的添頭。而且兩次的交鋒他基本能篤定倫納德不會這樣七拐八繞地派人來接走軟軟,那個人隻會沒臉沒皮地明搶。
事發第一時間他就打聽到倫納德兩個月前因為挑食每天去軍隊拿小吸血鬼們找樂子,現在正被所有貴族聯合勸慰去休眠,他根本沒時間做這些事。
所以帶走軟軟的人到底是誰?
他努力回憶線索,忽然想起,幾個月前埃爾說有人打電話想要軟軟的資料。他當時以為那通電話是倫納德打的,倫納德那天說不知道這回事,那時他隻以為對方不要臉,現在想來可能真的不是他。
絕對和這次帶走軟軟的人有關。
對方這樣小心謹慎,費盡心思想要得到軟軟,難道真是如埃爾推測的那樣,是想研究阿達獸病變的原因嗎?
可是軟軟根本不是阿達獸,一旦他們發現這點.....
路魯斯腦中靈光一閃,如果對方有動物專家,也許他們一早就發現軟軟不是阿達獸了。
越想越有可能,路魯斯面色變得陰沉難看,想到軟軟現在可能驚恐的躺在實驗臺上被人解剖實驗,光是想一想他的心就忍不住抽疼起來,也越發懊惱自己沒有陪著去現場。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必須馬上找到軟軟。
可看看越飄越大的雪花,現在找人無疑是大海撈針根本沒有方向。
猶豫片刻,他目光堅定地調轉方向往父母家所在的方向飛去,這個時候必須借助家族人脈找人,哪怕和父親服軟他也認了。
另一邊的地下實驗室裡,身形越發佝偻邋遢的老人手中握著一個早就淘汰的通訊器撥通了一個號碼。他打了一遍又一遍,從一開始的不疾不徐到後面的憤怒咆哮。
不知第幾遍沒有接通後一氣之下把通訊器摔在牆上,老舊的通訊器頓時四分五裂,老人尤嫌不夠解氣,發瘋一樣把桌面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
氣得狠了,他忽地像是按了暫停鍵的機器,身軀猛然一震,然後面帶痛苦地彎下腰去雙手緊緊地捂住胸口,上一秒還潮紅的面孔宛如潮水般褪去了顏色變得慘白無比。
帕爾默張著嘴像是一條瀕死的魚急促地大口呼吸著,身形踉跄跪倒在地,顫抖的手掌急切地掏出胸口的特效藥就往嘴巴裡面塞。
不消片刻,他瀕死的情況便慢慢平復下來。許是瀕臨死亡的感覺讓他不敢再動怒,冷靜下來後他點開智腦花了點時間看了一下網絡上關於娜娜被綁架的後續報道。
綁匪已經被殲滅,受害者也被順利救出,不見的隻有那隻寵物,彈幕都在問軟軟是不是死掉了。
帕爾默抽動著臉部肌肉,他也很想知道那隻寵物現在在哪裡。
又撥打了幾通電話,確定事情已經敗露,自己的中間人也不知生死。他喪氣地坐回書桌前發起呆來,迷茫的神情在時間的流逝下又重新變得堅定。
他還有時間,他絕對不會放棄的!
***
牽動多人心緒的唐新兒已經被吸血鬼侍女洗白白穿上了符合吸血鬼審美的真絲睡裙,侍女正紅著一雙眼睛給她腦袋上的大包上藥。
唐新兒緊繃著背脊仰著腦袋讓她上藥,對方那垂憐三尺的樣子,她好怕她一個沒克制住就撲了上來。
好在她高估了自己的美味,侍女姐姐順利地上完了藥,兩人都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腦袋沒有那麼疼了,卻並沒有痊愈,唐新兒懷念起路魯斯家的特效藥了。
換好藥,美麗的侍女姐姐抱起她放進了棺材裡,臨走前鬼鬼祟祟摸了摸她的臉,這才心滿意足地退了出去。
眼巴巴看了她半天的唐新兒伸出爾康手內心狂吼,你怎麼就走了呀?還沒給我吃的呢。
看不出來她已經快餓死了嗎!
可即使她叫的再歡,對方也沒有回頭,眼看沒了盼頭,唐新兒癱軟地倒在了可以睡五個她的棺材裡。
人生真是太艱難了,等一下她肯定要犧牲幾百毫升的血液,結果卻不給她一頓飽飯,上斷頭臺還有飯吃呢,吸血鬼真是太不講究了。
正罵著呢,木質的大門響起吱呀聲,唐新兒瞬間條件反射地往棺材最裡面爬過去躲好。
可現實不是躲貓貓,不出聲就不會被人找到。幾乎是下一瞬棺材板就被掀開,穿著一身袒胸露乳騷氣的紫色睡袍的倫納德站在棺材外面笑盈盈地看著她,直笑得唐新兒汗毛直立。
然後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倫納德把她從角落裡拖出來,抱在懷裡往隔壁的房間走去。
唐新兒早料到會這樣,這會兒反而希望他快一點咬,咬完拉倒,這樣折騰來折騰去的,她的小心髒有點承受不了。
不過等進了隔壁的房間她就無暇想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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