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媽用上吊逼我嫁給她好姐妹的兒子。
我幫她重新打繩結。
我說,打死結隻能嚇唬人,吊不死人。
她的好姐妹說我不孝,以後指不上我。
我說,那你們趕緊抱團養老,以後可別找我。
我不是突然覺醒了,是重生了。
上一世我被逼嫁給我媽閨蜜的兒子,成了他們一家人的牛馬,被家暴無處可逃,活活打死。
這一世我要好好活下去。
1
「怎麼是你?你不加班嗎?」
我媽冷淡的聲音傳來,我僵在原地。
這是我從小到大生活的家,每一處都是熟悉的,可這個家,我不是回不來了嗎?
被老公家暴時,我每次逃回來,都被關在門外。
我媽不僅不管,還要數落我的種種不是。
因為沒有娘家人撐腰,老公下手越來越狠。
有次喝醉了,足足打了七個小時,把我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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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地獄是什麼樣,他第一下打下來時,我還知道把女兒護在懷裡,後來女兒被他摔到一邊,哭得撕心裂肺,也沒有人抱一下,我已經無力掙扎了。
芳姨和音音站在門口,陰陽怪氣給我加罪名,老公越聽越氣,打得越重。
他開始是拳打腳踢,後來就用板凳砸,用棍子抽。
中間他停了一會,又喝了酒。
我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感覺身上的血在一點點流失,我想再看看女兒,想抱她一下,她聲音都哭啞了……
可是就在我的指尖馬上就要摸到女兒時,老公站起身,一腳把女兒卷起來,踢到一邊,對我繼續用刑。
我的耳朵已經聽不清了,有個尖銳的聲音一直在叫,他們在我的眼前模糊成一片,我終於解脫了。
法醫說我全身骨頭都碎了。
他們沒想到我會死,這才有些慌了,想隨便應付過去,可是鄰居報了警。
本來我以為會有人為我伸張正義,可是我媽很快籤了諒解書,她說芳姨就一個兒子,不能讓他去坐牢。她現在也指著這個女婿養老。
所以最後不了了之,女兒也被他們遺棄了,我無能為力地飄在天上,看著女兒在草叢中被蚊蟲啃噬,喊不出來,觸摸不到,一急之下,我竟然重生了。
站在這個我不願意邁進一步的門口,我才意識到,現在是我嫁給老公前,一切都來得及,這一世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
2
我媽一邊走向廚房,一邊嘟囔:「我還以為是音音。」
我媽有個好姐妹,我叫她芳姨。
音音是芳姨的女兒,認我媽作幹媽的,從小到大,我媽對她都比對我好。
我掃了一眼廚房餐桌上的盤子,都是音音愛吃的,她們是沒想到我這麼早回來。
我還沒從重生的震驚中回過神,懶得說話,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門是半掩著的,裡面人影一閃,芳姨正好從我的梳妝臺前站起來,我的化妝品攤滿桌子。
「良寶回來了,今天不加班,真好!」芳姨拍著白胖的手,擠出一個笑。
我惡心得要吐出來了。
「我說過不要動我的東西!」
「我又沒動,就是看看。你會打扮嘛,我想跟你學著給音音買些來用。」芳姨一點尷尬之色都沒有。
我真不明白,我明明已經被壓榨得很慘了,就這點便宜地攤貨,她們也要惦記。
「看什麼,需要什麼就拿去,她買那麼多都用不了就過期了!」我媽聞聲趕過來,大大方方就要把我的東西送人。
「出去!」我一跺腳,大叫一聲,把她們嚇了一跳,嘀咕著走出門去,我在她們身後重重把門關上。
從來沒見我這麼強硬,她們一時還摸不著頭腦。
這個家,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我開始收拾行李箱。
我先逃出去保命吧。
3
我媽是獨生女,外公外婆都是老師,性情很古板,對她的要求格外嚴格。
芳姨則正相反,家裡的兄弟姐妹一大堆,父母雖然做小生意,可是人口太多了,一直入不敷出。
自從初中時她們成了好閨蜜,兩個人就穿同樣的衣服,背同樣的書包,當然錢是我媽花的,我媽雖然沒從父母那裡得到什麼愛,但是零花錢上沒缺過,她全填了芳姨這個無底洞。
我學心理學後看到一個定律,兩個人的關系中,付出多的,更舍不得離開。
我媽就這樣把自己跟芳姨死死綁在一起。芳姨也一直在左右著我媽的生活,包括讓我父母離婚。
我爸是莫名其妙被淨身出戶的,據說他出軌了,可是他到最後也抵死不認。
芳姨是有些手段的,我也曾對她言聽計從,感覺她比我媽還好。
直到我出去上了四年大學,又學了心理學,才脫離她的心理控制,站在局外看進去,就有點恐怖了,她一直在操縱我媽。
從時間上算,她們馬上就要對我進行逼婚了,趁著還有機會,我必須逃。
我的工資卡被我媽掐在手裡,每個月隻給我五百元零花,每個月交通費就要 200,在公司中午免費供飯,剩下的錢也是捉襟見肘。我自卑之下,不敢跟同事有交集,所以連個朋友都沒有。
現在從家裡出來,竟然無處可去。
所以見我拿行李出門時,我媽隻是冷笑:「不用一個小時她就回來了,不然她住橋洞子嗎?」
外面下著小雨,很快我的衣服和頭發都打湿了,又冷又餓,天也快要黑了。
這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前兩年我爸曾試圖聯系我。當時我被我媽洗腦,認定我爸人品有問題,所以沒理他。
現在看,人品有問題的不一定是誰呢。
我抱著試一下的心態,從黑名單找出我爸的電話號碼。
我打過去時,心裡沒有把握,可是聽到他溫暖的聲音,眼淚就止不住了。
「我是良寶。」我哽咽著說。
「你在哪兒?你別動,我開車去接你!」
4
其實我已經不記得我爸長什麼樣了,我三歲時他們就離了婚。
可是看到眼前頭發花白的男人,我還是一眼認出這是我爸。
他開的是殘疾人用的電動車,李芳和我媽經常說起我爸的事,說他的腿是被他情婦的老公打斷的。
我抱著行李箱坐到後排,爸爸是叫不出口的,氣氛又尷尬又沉悶。
他把我帶到家,一個中年女人忐忑地迎上來。
她讓我去衝個熱水澡,我出來時,桌上擺了一碗紅糖姜水,還有一大碗雞蛋西紅柿面。
我的眼淚模糊了雙眼,這待遇都是我媽給音音的,我從來沒享受過。
「有些事,我得解釋一下,我沒有出軌,我是冤枉的。」爸爸拘謹地坐在我對面,開始講當年的事。
「那時你還小,才兩歲多。有一天鄰居阿姨來找我告狀,說看到李芳的兩個孩子欺負你,把你往水坑裡推。當時她喝止了他們,又跑來提醒我。可是沒想到,李芳把我們反鎖在房間裡,帶你媽來捉奸,還喊得盡人皆知,我們百口莫辯。好在鄰居阿姨的老公是明白人,但是他架不住李芳騷擾,隻能帶著家人搬走了。而我因為這件事,被你媽趕出來,淨身出戶。」
要是之前,我可能對我爸的說辭抱有懷疑,現在我是堅信不疑。他是被冤枉的,李芳為了除掉他這個絆腳石,肯定是一直在找機會。
「她們去我單位鬧,鬧到我被辭退。隻要我找到工作,她們就會出現,我被她們折磨得神情恍惚,出車禍傷了一條腿。她們還到處說我的腿是我情人的老公打斷的,哪有的事!人家一家早搬走了!」爸爸嘆口氣,撫著傷腿,無奈地搖頭。
「我和你爸結婚這幾年,她們也來鬧過,我相信你爸的為人,沒理她們。」繼母看上去也是老實人。
我把這些年的經歷講了一遍,爸爸嘆氣。
「都怪我太軟弱了,當年你媽給李芳花錢沒有節制,我們吵了幾次,就得罪了李芳。這些年也沒能力照顧你。」
「我看你這孩子也是個老實的,未必鬥得過她們,要不我們給你湊點錢,你換個城市找工作吧。」繼母是真心替我考慮的。
「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一想到李芳那張兇狠的臉,還有李強猙獰的樣子,我雖然還是心有恐懼,可是我不甘心。
我要跟他們鬥一次。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爸爸都支持你。」我爸到底是男人,眼中透出堅毅,這是要硬氣一回。
「爸,你和阿姨好好生活,我的事我能解決。」
我已經想好了,不能連累他們,我的事我自己解決。
5
第二天,我拖著行李箱去了公司。
上一世,我沒有處理好跟公司的關系,被我媽和李芳鑽了空子。
我什麼都沒跟同事說過,跟同事關系也很疏離。所以當我發現她們要逼著我嫁李強時,想反抗一下,就被她們鬧到公司。
她們信口雌黃,把我說成私下裡花錢無度,喜歡在網上勾搭小男生的女孩,還甩出很多 P 的證據,造我的黃謠,公司的人信以為真,不僅不幫我,還把我開除了。
讓我直接落進她們的手中。
這次我要佔據話語權,還有就是我的工資卡在我媽手裡,我要掛失後補辦一張卡,拿回自己的錢。
平時我到公司就是埋頭工作,誰都不理,今天故意把行李箱弄出很大聲音,吸引附近幾個工位的同事注意。
「陳良寶,你怎麼帶著行李箱來上班?」辦公室的王姨一向嚴厲,聞聲走過來。
「王主任,我被我媽從家裡趕出來了。」我低下頭,雙眼含淚,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同事呼啦一下圍了過來,雖然不熟,可誰讓大家都喜歡吃瓜呢。
「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做什麼惹她不高興了?」
王姨還是先入為主,代入家長角度。
「我的工資卡在她的手裡,每個月給我五百塊零花錢,交通費就要二百,剩下三百根本不夠用。這個月我想多要五十元,她不給,還打我。」
我說著挽起袖子,胳膊上的兩塊青是我自己掐的。但是有些舊傷,那是我媽留下的。
「我不信!現在還有這樣的家長?」同事中年輕的女孩子都炸了。
「那是幫你把錢存起來吧,怕你亂花。」王姨還想挽尊,狡辯一下。
「一個月三百,我連衛生巾都要買臨期打折的。同事們有什麼事我都躲著,不敢跟大家聯系。聚餐也不敢去,怕 AA 時我付不上錢。」
我說得悲從心起,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這都是實情啊,上一世我就是這麼過來的。
「怪不得!你從來不跟我們聚餐!」
「我還說你怎麼從來不買新衣服,從你進公司就那兩雙鞋!」
「天哪,這是吸女兒的血啊。」
王姨現在是真無話可說了:「你也太老實了,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可以安排自己的人生,搬出來就行了。」
「我工資卡在她手裡,昨天離開家連住旅店的錢都沒有,在門洞下蹲了一夜。」
我昨天洗過頭故意沒吹幹,現在看起來還是一縷一縷的。
「我以為多大點事,過來我教你怎麼補辦工資卡!」財務小姐姐挺身而出,把我拉走了,見我手指冰涼,又有人給我送來一杯熱奶茶。
「謝謝你們。」我含淚感謝,感謝她們幫我走出新生的第一步。
「你晚上住哪?」王姨剛站錯隊,現在話鋒一轉開始關心我。
「離開工資還有一天,我手裡沒錢,我也不知道住哪兒。」
見我又要哭了,王姨忙說:「別哭,我家就我自己,你可以來住幾天,過渡一下好找房子。」
「王主任真是好人啊!」同事聞言鼓起掌來,王姨滿面紅光,開心得嘴都合不上了,她的威信又提升了。
6
王姨家就在公司旁邊,兩個人住到一起,很容易就破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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