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男友帶我去見朋友,剛要介紹我,就聽到一道女聲:「不是說好兄弟局嗎?怎麼又帶女的啊。」
我可不慣著:「可以給我看看你的出生證嗎?我倒想看看是公是母。」
她欲將手搭在男友肩上,男友躲開,她說:「不是吧,你這就開始重色輕友了啊!嫂子她介意啊。」
我點頭:「我佔有欲強,很介意。」
她轉頭對其他人說:「嫂子對我好像有意見,不會是把我當對手了吧。」
男友怒了:「齊悅,你還有完沒完,不想吃飯就走。」
我在他身旁注意到了他的嘴型,他本來想說的是「滾」。
1
跟男友在一起後不久,他就要帶我見他的兄弟們。
在去的路上,我問他:「你的兄弟人怎麼樣?都好說話嗎?」
「都挺好的。」見我還在緊張,他牽住了我的手,親了親手背,「放心,有我在呢。」
我的緊張消退了些。
沒多久,我們就到了事先訂好的包廂。
門一開,我就看到裡面的三男一女。
看到不止我一個女生,我徹底不緊張了。
見到我們,三個男生開始起哄:「周洲你這小子可算將人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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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嫂子好啊。」
唯獨那個女生臉色有些不悅:「不是說好兄弟局嗎?怎麼又帶女的啊。」
原先我以為她是他們仨當中誰的女朋友,現在看來並不是啊。
周洲有些生氣了:「說什麼呢?這我女朋友。放尊重些。」
我也不慣著,我這人的素質高低因人而異:「可以給我看看你的出生證嗎?我倒想看看是公是母。」
她愣了一下,立即道歉:「哎呀,抱歉抱歉,我說錯了。你別生氣啊,我就是一時口無遮攔。」
但是表情看著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我聲音突然夾了起來:「怎麼會啊,我也就開個玩笑,還怕你生氣了呢,你不生氣就好。」
她呵呵兩聲。
其他人紛紛轉移話題,找服務員點菜的,拿飲料的……
男友拉著我在一旁坐下,然後在我耳邊小聲道:「別理她,我都不知道她會來。」
這什麼意思?
「她不是你兄弟嗎?」
「不是啊,我兄弟都男的,哪有女的。不過,她是我大學同學,我們幾個都一個專業的,他們仨打遊戲的時候都會帶她,所以關系就比較熟。但我跟她不太熟,就說過幾句話。」
他剛說完,那個女生就起身,坐到了他的身邊,甚至伸出了手,準備搭在他肩上:「你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男友驚得直接站起了身,避開了她的觸碰:「情侶間聊天你是想要聽什麼?跟你有關系嗎?而且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她眼裡閃過一抹受傷,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做出了一副驚訝表情:「不是吧,你這就開始重色輕友了啊!嫂子她介意啊。」
2
周洲還要說些什麼,被我制止了。我讓他坐在我另一邊,然後轉頭就對她點頭,一臉真誠:「不好意思,我這人佔有欲強,非常介意。」
這時,出去的三個人回來了,剛坐下,就聽她笑著對他們說:「嫂子她對我好像有點意見,不會是把我當對手了吧。」
我:「……」
那仨愣住了,張大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男友怒了:「齊悅,你還有完沒完,不想吃飯就走。」
我在他身旁注意到了他的嘴型,他本來想說的是「滾」。
因為說這話時他的面無表情,讓本就不暖和的場子又冷了下來。
我輕打了他一下,假模假樣道:「你不會說話就別說啊,哪有你這麼說人女生的。」
不待他回我,我就看向了女生,笑著說,「周洲性子直,他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誰還不會演呢?
我笑嘻嘻:「不過周洲身邊所有的異性朋友,我對你是最放心的,你不會是那樣的人對吧?」
雖然周洲也沒什麼異性朋友,但我偏要這麼說。
她臉色不顯,也笑嘻嘻的:「嫂子你就放寬心吧,我不是那樣的人。」
她生氣了,我感受到了。
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隻要不再陰陽怪氣,我也就不會再懟。
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但沒想到,吃飯的時候她又開始了。
因為我喜歡吃皮皮蝦,周洲便夾了幾個在碗裡給我剝。
正剝著呢,就聽到她說:「周洲,你這剝蝦的技術不行啊,你看看我的,幾秒搞定!你們誰想吃跟我說哈,我給你們剝!」
說完,周洲的碗裡就多了隻剝好的蝦。
她給的。
男友蒙了,徹底惱了:「齊悅,你今天出門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
她好似不能理解:「不是,你生什麼氣啊,兄弟給你剝個蝦,犯法了?」
「那是蝦的問題嗎?!明明是——」
我再次拉住男友,怕他口不擇言,畢竟都是一個專業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弄得尷尬。
但我就不一樣了,我是他們隔壁學校的,沒有周洲我都不會認識他們。
我語氣淡淡:「周洲他從小就不吃蝦,所以他剛剛是在給我剝蝦。」
「而且,他有潔癖。」
對面仨人頻頻點頭:「對,這是真的,我們寢室……」
他們一一舉例試圖向她解釋周洲的潔癖有多嚴重。
我反問她:「你不是他兄弟嗎?怎麼,你不知道?」
她:「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看他剝蝦都快劃破手了才——」
男友伸出了雙手,語氣不耐:「來,你給我看看,我哪根手指劃破了?就你長眼睛,我沒有?」
她支支吾吾半天,沒再說半句話,隻是眼眶有些紅了。
其他人勸說男友:「哎呀齊悅就是好心,哪承想你不吃蝦啊。」
「都是兄弟,就別跟她計較了。」
「對啊,嫂子在看著呢,就算了。」
周洲掃了一眼他們仨,嘴唇微動,剛要說些什麼,齊悅站起了身,舉起了身旁的酒杯,一口全悶了:「剛才是我失禮了,對不起。」
我喊服務員換了個碗,事情到此結束。
這頓飯我吃得還行,但周洲氣得不行。
回去的路上,他們四個走在前面,我和他走在後面。
他跟我道歉:「對不起,這頓飯讓你吃得不開心了,但是你相信我,我跟她是真的不熟。」
我踮起腳摸了摸他的頭:「知道了。不過小周同學,我感覺你比我還生氣啊。」
他皺眉:「她說話陰陽怪氣的,你沒聽出來嗎?」
「聽出來了。」就是沒想到他也能聽出來。
「那你不生氣嗎?」
我笑:「生氣什麼,你不都幫我懟回去了嘛。」
他憤憤不平:「要不是看在老三的面子上,我剛剛絕對不會給她留面子。」
3
「嗯?老三喜歡她?」
男友點頭:「是啊,大一那會兒他還玩暗戀,大二那年終於表白了,但被拒了,對方說不想失去他這個兄弟。再後來就這樣了,一直當兄弟處著,但明眼人都知道老三還喜歡著她,她也知道,所以一有事就來找老三幫忙。」
「依我看,老三就是她的備胎。但我們也沒法說什麼,老三他樂在其中。」
我逗他:「這你都看出來了?」
他捏了捏我的手,朝我投來哀怨的一眼:「我好歹也看了那麼多本女頻小說了好吧。」
我:「?」
「你不記得了嗎?有段時間你沉迷看小說不理我,我隻能把你看過的那些小說搜來都大致看一遍,然後每天跟你打視頻聊劇情,也隻有這個時候你才不嫌我煩。」
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
但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書齡八年,平常就愛看點小說。
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進入小說「熱戀期」,在這期間,任何打擾我看小說的人我都煩。
大二那個寒假我和周洲也正值熱戀期,基本每晚都要視頻或者語音聊天,每次都是一小時起步。
但我這人看小說最喜歡夜晚開一盞小燈,然後躺在床上看。所以我每次聊個十幾分鍾,就跟他說我去看小說了。
後來再次視頻他隻要跟我聊小說劇情,我就會越聊越上頭。
還以為他也是資深的小說迷呢。
想到這兒,我快速親了他一口。
「你怎麼那麼會啊。」
他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在外面呢。」
耳垂瞬間變紅。
怎麼還那麼容易害羞啊。
我戳了戳他的臉,然後就感受到一道不可忽視的目光。
一轉頭就看到前面的齊悅不知什麼時候回了頭,正看著我,眼神冷冷的。
我勾唇,淺淺一笑,然後在她的注視下又親了一口。
「寶寶你也太可愛了吧。」我說。
這一次,那仨也回了頭,看到這一幕起哄了起來。
周洲紅著臉讓他們不要瞎起哄,沒用,索性隨他們去。
「你們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我先送雯雯回宿舍。」
話落,不等他們回,他牽著我就走。
回學校的路上,行人很少。
我一個沒注意,他就偷親了我。
「回禮。」他說。
說完就默默攥緊我的手,生怕我跑了。
我笑,他有時真的很會。
4
我早就想過以後可能還會再見齊悅,但沒想到這麼快。
三天後是周洲的生日,我便起了個大早化妝後去學校找他,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在宿舍樓下給他發消息時,我身旁多了一個人。
抬頭就看到了精心打扮的齊悅。
與我手上捧著的一束花不同,她手上拎著精美的生日蛋糕。
「嘖,周洲生日,你居然就帶了一束花,也太沒誠心了吧。」
說話的語氣與前幾日完全不一樣,帶著嘲弄。
神情也是,像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樣。
不裝了啊。
本想忽略她的,偏偏她主動湊上來。
我也懶得裝了,直接懟道:「關你屁事。」
她沒什麼反應,而是舉起手上的蛋糕繼續道:「這是我早上五點起親手做的蛋糕,上面的水果都是現切的……」
眼看著她還要繼續說下去,我急忙出聲打斷她:「關我屁事。」
「你——」
「也不知道你在我面前想秀什麼?你所謂的手工蛋糕我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他就給我做了。」
我繼續道,「不過比起蛋糕,我更饞他。」
她怒了:「你要不要臉啊?」
我攤手:「我們是男女朋友,這不是很正常嘛,怎麼你不饞你對象啊?哦我忘記了,你沒對象——」
不等她回,我聲音冷了些,「所以才會盯上別人的男朋友嗎?!」
她有些激動:「你懂什麼?我比你更早認識他,我們一個專業,從大一到現在,如果不是你,我們早就——」
她又在說什麼屁話?!
雖然我和周洲大二才交往,但我們相識比她要早得多好吧。
我與周洲是高中同學,還是一個班的。
他是班長,我啥也不是。
我倆性格天差地別,他沉默寡言,我又是個小話痨,按道理我倆沒什麼交集的。
但他的好兄弟跟我閨密在一起了!
我和他經常被這兩人拉著當家長和老師的「擋箭牌」。
閨密每次放假出門都跟父母說要跟我去圖書館學習,但實則是跟對象約會。
而周洲的兄弟也經常拿他當借口。
所以最後待在圖書館學習的是我和周洲。
後來次數多了,我遇到不會的題也會去問他。
這個習慣一直持續到我後面上了大學,高數有不會的第一時間就會拍照發他,他每次都會給我錄講解視頻,通俗易懂,我大一的高數就是在他的輔導下取得了滿績點。
後來請他吃飯,我一時喝多了,開玩笑問他是不是喜歡我。
沒想到他承認了。
當晚我才知道,他那天是準備跟我告白的。
什麼都準備好了,就是沒想到我會先開口。
我就說出門時為什麼閨密強制讓我化妝!
當我問他為什麼不早點告白時,他沉默許久後說:「高二那個暑假,你發了一條朋友圈說,『擇偶標準第一條:非高中同學』。」
那條朋友圈是我被閨密分分合合的感情折磨瘋了才感慨了一句,我記得我發了不到兩分鍾就刪了啊,沒想到他不僅看到了還當真了。
5
思緒回籠,隻見齊悅沒再繼續說,而是將手上的蛋糕遞向我,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松開了手。
蛋糕當即就摔在地上,不成樣了。
下一秒就見她委屈道:「嫂子你不喜歡這個蛋糕也沒必要摔了它吧,這是我凌晨三點就起來準備食材才完成的。」
她扯著嗓子說的。
我若有所思,轉過身,果然看到了從宿舍出來的周洲,以及他的那個室友老三。
兩人皆皺眉,快走幾步來到了我們面前。
「沒事吧?」周洲擔心地看我。
我還沒說話,就聽到了齊悅明顯的哭腔:「周洲,我給你準備的蛋糕,沒法吃了。」
她蹲著,在收拾那個蛋糕,抬眼時眼眶有點紅。
「蛋糕都髒了你別撿了。」老三想拉著她起來,被她拒絕:「這是我第一次動手做的蛋糕——」
還沒演完就被周洲打斷了:「齊悅,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個蛋糕總共花費多少,我轉賬給你。」
她愣住。
我也愣了。
老三有些不滿他的處理方式:「周洲,這是齊悅親手做的蛋糕,怎麼能用錢來衡量呢?」
說完他看了我一眼,之後又看向齊悅,「不喜歡就不喜歡,何必丟了蛋糕,浪費糧食又糟蹋他人心意。」
這話明顯是對我說的,語氣有些衝。
「劉奔,你過分了。」周洲剛開口,我就搶先開口:「齊悅,我隻問你一次,這個蛋糕是我弄到地上的?!」
她搖頭又點頭:「算了,是我矯情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呵呵。
我冷笑出聲。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調監控吧,宿舍門口以及對面路口的攝像頭應該全都記錄下我們剛剛的行為。」
我頓了下,舉起手機繼續道,「再不濟,我剛剛錄音了,也讓他倆聽聽你這麼做的理由。」
話語剛落,我就看到她有些慌了。
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也是,監控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調的。
至於我的錄音,也不一定真的存在。
直到我將手機打開,遞到周洲面前說:「最新一條的錄音,你點開讓大家聽聽。」
周洲說:「還挺長的,所以你當時沒回我消息是在錄音?」
我還沒開口,齊悅就搶答:「不用放了,是誤會一場,我剛剛將蛋糕遞給嫂子,是我太快松手才導致蛋糕摔成這樣的。下次我會注意的,希望嫂子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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