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時候到的時候。”
傅識則帶的禮品中有一部分是他父母給雲永昌和楊芳的禮物。
裡面還放了封信寫明他們出差,所以這次沒有來訪,希望雲永昌和楊芳見諒。
對方的禮數周全,雲永昌全程沒有說一句重話。
但和雲釐想的一樣,雲永昌拉著傅識則喝了一杯又一杯。
她想阻止,雲永昌上頭了,完全不理她,一旁的雲野也拽著她的衣角,讓她坐著乖乖吃飯。
雲野給她偷偷發了信息:【你得讓咱爸和姐夫這麼喝一次,爸的性格就這樣。】
雲釐:【你姐夫胃不好。】
雲野:【那行吧……我去幫姐夫頂兩杯。】
整個過程比雲釐想象的順利,雲永昌拍著傅識則的肩膀,和他反復說著雲釐的優秀,讓他一定要好好對待雲釐。
雲釐全程煎熬地坐在對面,雲野酒量不行,幫傅識則擋了幾杯就直接去睡覺了。
飯局結束的時候,雲永昌坐在茶幾前,語重心長道:“我們釐釐年紀也不小了,你這馬上畢業了,對於未來什麼打算?”
在雲釐看來,這隻差把‘你們該結婚了’這六個字直接說出來。
她看看旁邊已經有些不穩的傅識則,他還強撐著坐直身子,脖子上泛著紅。
雲永昌一字一頓道:“我們這一代人思想和你們不同,戀愛不是兒戲,我們當父母的,對子女的婚姻可能是比你們認真得多。”
“爸。”雲釐喊了聲,語氣有點埋怨。
Advertisement
雲永昌忽略了她的話,隻和傅識則說道:“識則啊,我這個女兒很倔,我說不過她,但是作為男人,你需要好好考慮你們的未來啊。”
雲釐最不喜歡雲永昌這種,凡是都要為她做決定的模樣。
也不喜歡雲永昌這種認為她凡是都要依賴別人,凡是都該由男人來承擔的態度。
她剛想吐槽些什麼,傅識則忽然拉過她的手,像是明白她的想法,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背。
酒喝多了,他的語速比平時慢,卻字字清晰。
“我和釐釐,會一起對我們的未來考慮,和負責的。”
兩個人的愛情,本便不該由第三人決定,也本便不該由中間的任何一個人獨自決定。
這是屬於兩個人的愛情。
下了樓後,雲釐還想著傅識則剛才說的話,在這個家庭裡,她打心底地排斥父親對她能力的看低,對她全方位的掌控欲。
在來之前,她其實是擔心傅識則為了討好雲永昌,會一切都順著雲永昌的意——會如雲永昌說的,他作為男人,要由他來考慮兩人的未來,要由他來做決定。
她討厭這種觀念。
她一直很獨立,無論雲永昌如何詬病她內向,不善社交,雲釐依舊僅憑著自己一人做了許多事情。從大一暑假不要生活費和學費,獨自到南蕪和英國求學,到最終找到一份看得過去的工作,找了一個自己深愛的男朋友。
她不想自己的事情由任何的其他人來做決定。
剛才傅識則說的話,並沒有把她看成一個附庸物,而是將她視為兩人關系中無可替代的另一半。
雲釐抱著他的手臂,他腳步比平時不穩,她踮起腳,在他的臉頰側親碰了一下。
傅識則彎唇:“怎麼了?”
“就親一下。”雲釐一個快步站在他面前,抬眸看他,而他身後一輪彎月剛冒出身影。
“你怎麼想?”傅識則熱熱的氣息撲在她脖頸上,“關於我們的未來,什麼時候定下來?”
“你先說,參考一下你的意見。”雲釐被他的呼氣撓得痒,笑著推開他的下巴。
她用的力氣不小,傅識則摸了摸被她推開的部分,他低笑了聲:“畢業?”
離畢業也沒多久了。
傅識則這時候說這些話,難免會讓雲釐覺得是今晚雲永昌給的壓力。
她蹙眉說道:“你不用管我爸今天說的話,我爸媽說戀愛要談個兩三年。我覺得這個時間也比較適合。”
傅識則並不動搖,重復了一遍剛才的想法:“畢業了就可以定下來了。”
他的眼角帶著酒意的朦朧,黑眸卻清醒認真。
雲釐看向他的臉,頓時有點緊張,仔細一想,距離畢業也隻剩半年不到的時間了。
她試探性地問道:“什麼叫定下來?”
傅識則:“如果你覺得太快的話,可以先訂婚。”
雲釐面不改色道:“那訂婚和結婚一般間隔多久?”
身旁的人偏頭想了一會兒,在雲釐看來,就是當著她的面捏造了個答案:“不知道,可能一兩個月?”
“……”
甚至,他還厚著臉皮繼續說道:“你覺得久的話,也可以一兩天。”
那這和直接結婚有什麼區別!!
“我也怕談久了,你擔心我不負責任。”傅識則想起她上次搪塞他的話,又伸手勾過她的脖子,將她拉回到自己懷裡。
雲釐隻覺得人都呼不上氣了,她能聽到他心髒快速的跳動,與她相仿。
兩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太短,她還是嘴硬道:“不行,我得考慮考慮。”
傅識則笑:“那你想想。”
說完,他用下巴在她的左耳蹭了蹭。
雲釐明顯能四周彌散著他低沉的聲音,匿在空氣中。
但是聲音微弱,又是貼著她聽不見的左耳說的話。
她一個字都沒聽清。
他還在說話,像是在嘗試說服她。
雲釐覺得他醉得一塌糊塗,耐心道:“我聽不見你說話。”
傅識則的醉意已經上來了,幾秒後,他垂眸盯著自己剛才一直蹭著的左耳,恍然道:“說錯耳朵了。”
第82章
雲釐覺得傅識則真是醉成大糊塗蛋了。
他松開雲釐,換了個方向勾過她的脖子,又如法炮制地蹭蹭她的右耳,語氣討饒似的:“我剛才和你說——別總是拒絕我。”
“我哪有總是?”雲釐立馬反駁,知道他今晚陪雲永昌喝了不少酒,她站在原處嘆了口氣,轉身看向他,問:“你胃難不難受,先不說話了,我送你回寢。”
“我不難受。”傅識則面色平靜,看過去極為正常。
如果不是他脖子泛著微紅,雲釐都分辨不出他喝了酒。
“你剛才兇我了。”
雲釐:“……”
哦,還有他稀裡糊塗的話。
雲釐像哄小孩:“我怎麼會兇你。”
傅識則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徐徐問道:“你要怎麼證明?”
“……”
雲釐無言,耐著性子說:“你剛才說的這個事情是沒辦法證明的,這不就是跟讓我證明昨天吃了飯一個道理嘛。”
她說了一長串,傅識則卻沒聽進去,自顧自地回答了剛才的問題:“親一下就不兇了。”
“……”
他們已經走到的汽車旁,雲釐想把他塞進副駕駛裡,傅識則卻不依不饒,將她壓在副駕駛的外頭,低聲道:“那我幫釐釐證明吧。”
她的雙手被他扣到車門,來不及做反應,那溫熱的舌尖便舔了她的下唇,隨即鑽入她的唇內,雲釐被迫後仰著頭回應他。
雲釐載著傅識則去買了點護肝藥,在家裡的時候傅識則還努力控制自己的清醒,到寢室後倒在床上便想睡覺。
“你先起來。”雲釐拽了拽他的手臂,傅識則輕聲道:“釐釐,別鬧。”他將被子直接蓋到肩膀處,像幼兒園裡聽話入睡的孩子:“我要睡一會兒。”
“這是最後一次喝酒,你知道了嗎?”雲釐坐在他旁邊,有些心疼地說道:“今晚我都想和我爸拼了。”
他迷迷糊糊地唔了聲。
雲釐在原處坐了幾分鍾,傅識則似乎是真的睡了。
抽屜沒合緊,她拉開來,裡面還放著那幾盒安眠藥,有兩排已經空了四分之三。
她默了會兒,起身,去開水房打了熱水,和冷水兌到溫度合適,端回到房間裡。
她先浸湿了紙巾給他擦了擦臉,手從他的細長的睫毛移到俊挺的鼻翼,再到薄薄的唇上。
將被子掀開,雲釐盯著他的領口,猶豫了會,還是伸手靠近。
解到第二粒紐扣時,她視線上移到他的臉龐,想起今晚的事情,她心裡清楚雖然雲永昌喜怒不形於色,但他應該是蠻喜歡傅識則的。
兩人的關系就這麼更近了一步,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雲釐親了親他的唇角,心無旁騖地給他解開上衣,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身。
輪到下半身時,雲釐戳了戳他:“把褲子脫了再睡覺。”
傅識則沒應。
雲釐以為他是睡著了,掙扎了會,還是沒有那個勇氣,直接替他蓋好被子。
床上的人低笑了聲,睜開眼睛:“就不繼續了?”
“……”
雲釐隻想把他從床上抓起來揍一頓,她表情嚴肅:“你一直醒著?”
傅識則見她拉下的臉,不知是不是酒精壯了膽,也不犯怵,嗯了聲。
“……”
雲釐氣騰騰地走到他面前,傅識則翻了個身,右手枕在自己的頭下,雲釐從上往下看,他迷蒙的眼中倒映著燈光。
傅識則拍了拍自己的身旁,見雲釐不動,他又笑著喚了聲:“來。”
這繾綣的語氣讓雲釐的氣消了,她坐回到他身邊,雙腿在床邊踢了踢。
傅識則側過身躺著,伸手從後環住她的腰,輕聲問:“怎麼還幫我擦身子?”
雲釐老老實實回答道:“你身上黏糊糊的,我想你能睡好點。”
他的手用了點勁,讓兩人更靠近一些,眼尾微微彎起。
雲釐低頭,指尖摩挲著他的手背。
身後是他眷戀的聲音。
“我愛你。”
……
回到家時,雲釐到雲野的房間走了一圈,他整張臉埋在枕頭裡。雲釐推了他兩下,詫異道:“你這還能呼吸?”
雲釐這看出來了,雲野酒量估計和她差不多水平。
推了兩下沒動靜,她彎下腰用了點力氣讓雲野身體轉向側邊,讓他能呼吸舒暢些。
她沒開燈,隻能透過客廳的光線看見雲野的側臉。
雲釐拿湿巾給雲野擦了下臉,他皺皺眉,撥開她的手,一個轉身將被子直接蓋在頭上。
雲釐沒有平時的脾氣。
可能因為雲野是為了她才給傅識則擋的酒吧。
……
年底的時間過得飛快,雲釐忙的不可開交,除了寫畢業論文之外,她以實習生的身份提前到公司入職。
她所在的部門負責遊戲開發。整個組人數不多,每個人手上都有幾個項目同時在負責,當天雲釐就被安排跟著幾個項目學習。
雲釐的工作內容基本是和遊戲的實現代碼有關,而她所在的項目是負責開發一款EAW提出的VR遊戲。
第一天剛到公司的時候,周迢便過來問候了下她。
周迢笑道:“工作上還適應嗎?”
雲釐不想讓人覺得她沾親帶故,禮貌而客氣地感謝了對方的關心。
“妍忻,你帶帶她,咱們這兒最有能力帶新人的就屬你了。”周迢朝坐在一旁的張妍忻打了聲招呼。
作為領導,周迢不吝表現對員工的誇贊,張妍忻腼腆地點點頭。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