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
次日,雲釐剛睡醒,便收到傅識則的信息:【醒了?】
雲釐還很困,她昨晚太激動以至於睡不著,還是回復了句:【醒了。】
發了這信息後,雲釐又覺得自己冷淡了點,補了一條:【早安^ ^】
她還沒起床,聽見有人輕叩了門。
意外這個時間有人敲門,雲釐爬起身,走到門旁邊沒立刻打開。
敲門聲沒繼續。
她躡手躡腳地趴在貓眼上看,看見傅識則拎著個袋子站在門口。
雲釐睡意全無,急急忙忙把門打開,欣喜道:“你怎麼來了!”
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洗臉,她又趕緊跑到洗手間,留下一句:“你先在客廳坐一會兒!”
傅識則把袋子放到茶幾上,將裡面的面包牛奶拿了出來。自己拿了一個,坐在沙發上細細咀嚼。
雲釐不想讓他等太久,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自己。
走出來客廳,看見桌子上放的面包牛奶,指著問道:“是給我的嗎?”
“嗯。”
雲釐緊張地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傅識則順手地幫她把巧克力牛奶拆開,吸管插好,又幫她把面包的包裝打開。
拿起巧克力牛奶,雲釐腼腆地笑了一下:“這是我喜歡喝的牌子。”
Advertisement
接著,她試探道:“你是知道嗎?”
傅識則手靠在沙發扶手上,支著下巴,側頭看向她:“如果你問的是,我是不是偷偷關注你。”
“那我回答。”
“是。”
雲釐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麼能這麼平淡地說出這樣讓人臉熱心跳的話。她說不出話,把臉別到另一邊去。
傅識則低眼看見她把臉轉到另一邊偷笑,也不自主彎了彎眉眼。
“慢慢吃,吃完送你去學校。”
“好。”雲釐想起來他的行程,“你今天不是要去出差嗎?”
傅識則隨意道:“送完你,再去機場。”
雲釐:“那你是特地來再見我一面的?”
傅識則:“嗯。”
雲釐吃完早餐,在沙發上又磨蹭了一會兒,才收拾好東西出門。
兩人走在路上,雲釐又開口問道:“你真的是特地來見我的嗎?”
傅識則再次答道:“沒別的原因了。”似是不明白她的問題,“怎麼?”
“就覺得,”雲釐低頭看地面,小聲說,“你好像也挺喜歡我的。”
傅識則一直把雲釐送到了教室門口。
站在離門口一段距離的位置,傅識則從口袋裡拿出一串車鑰匙,遞給雲釐。
雲釐接過來,不解道:“為什麼把鑰匙給我?”
第43章
傅識則:“車停公寓那兒,這段時間你可以用。”
自己老爹是駕校老板,雲釐很清楚車與女人不外借的道理,傅識則願意把車給她開,應該是很相信她,又或者是,願意承擔她可能造成的一切損失。
雲釐受寵若驚,將鑰匙收包裡,想不出怎麼報答他,便提了個可行性最高的想法:“那你回來了,我可以去接你。”
傅識則:“不用,徐青宋會來接。”
當他的唇微啟,有不的形狀時,雲釐後背發涼,瞅了他一眼,他拒絕得心平氣和,和她追求他時一樣理所應當。
語氣甚至如一貫的平淡?
面對傅識則,雲釐也不敢置氣,隻抿抿唇:“好吧。”
她一副生了悶氣不敢說的模樣,活像他惡霸般欺負了她,傅識則不大理解:“怎麼了?”
“沒有。”雲釐將背包提了提,墊腳看著周圍,裝得不在意的樣子,“剛才想起了之前我追你的時候,你一直說‘不用了’。”
沒想到此刻被秋後算賬,傅識則心底失笑:“那我要怎麼做?”
雲釐:“就是……”
接近上課點,陸續有人進教室,他的出眾長相與氣質均引人注目,連帶身旁的她也成為了注意焦點。回想起之前在咖啡廳被偷拍的經歷,雲釐有點不自然,話也說不出口。
傅識則環顧四周,將她拉到了樓道。
教室在一樓,通往負一層的樓道僅憑來自一樓的自然光線,視野清晰度下降。他的手微涼,握住她沒多久後又開始發熱。
剛談戀愛,二人相處時相當拘謹,今天在路上也靠得不太近,偶爾過個馬路隻是手背擦到。雲釐沒想過,牽手是這種感受,掌心熱乎乎的,還有出薄汗後的黏稠。
像是要報復他剛才的拒絕,雲釐用拇指撓了撓他的掌心,感受到握住她的手稍用力些,又克制地松了松,她心裡莫名有種痛快感。
將她拉到負一層樓道口,傅識則停下來,也不在意她剛才的小動作,輕聲問她:“可以說了?”
雲釐第一反應是說不出來。她也就對自己的家人和閨蜜講話時稍微放開點,不避諱提及自己的想法和意見,對著傅識則,她還是本能的膽怯。
傅識則似乎洞悉一切,捏了捏她的掌心,耐心地重復了一遍:“那我要怎麼做?”
這句重復給了雲釐勇氣,她想了想:“我們談戀愛後,你不能再拒絕我。”提完要求,她還不忘尊重下他的意見:“你覺得可以嗎?”
傅識則愣了下,答應得很快:“嗯。”他若有所思地問:“那以前的帳還要算麼?”
仔細想想,他確實拒絕了她不少次。
雲釐側頭:“不算賬的話,我好像有點吃虧……”不清楚他問這話的意圖,她反問道:“你有什麼建議嗎?”
傅識則提了個中規中矩的建議:“那你也拒絕我幾次,心裡舒服點。”他有樣學樣地咨詢她的意見:“你覺得可以嗎?”
“……”
她怎麼可能同意。雲釐巴不得他多提點的邀請,然後她統統應允。
知道他故意這麼說,玩不過他,雲釐搖搖頭:“那算了。”
傅識則也不管這是不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補充道:“不同意的話,你隻能吃點虧了。”
雲釐自認更喜歡他一點,也不掙扎:“吃虧就吃虧吧。”
她的樣子看起來確實並未心存芥蒂。
傅識則盯了她好幾秒,意味深長道:“所以,為什麼不同意?”
他將雲釐拉近了點。
每次都被他借機逗弄,雲釐略有不滿:“你明明知道。”
“想聽你說。”忽略她話語中的其他情緒,傅識則聲音低了些。
此刻的氣氛和平安夜那晚相似,他自然地貼近,兩人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雲釐知道自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但又心甘情願。她唇動了動,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我舍不得拒絕你。”
聽到這句話,傅識則低聲笑了下:“那你來接我吧。”用食指關節蹭了蹭她的臉,又補充了句:“剛好可以第一時間見到你。”
樓道昏暗,方正的瓷磚象徵著學園的肅穆,與此刻的旖旎暗昧形成反差,私釀出偷吃禁果的意味。
“不過也可能,”他的指腹擦著雲釐的掌心,不急不慢劃了幾下,語氣漫不經心,“就是你來接我的目的吧。”
雲釐聽著他的話,面上溫度逐漸上升。
“我隻是盡一下女朋友的職責。”雲釐被他幾句話整得心跳不已,而他從到樓道開始眉目間就平靜如常,幽黑的眸斂了所有心思。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談戀愛,傅識則明顯比她上道許多。抱著不甘示弱的想法,雲釐想起自己想了整夜的事情:“那你是不是也應該盡一下男朋友的職責。”
“?”
傅識則繼續摩挲著她的掌心:“什麼職責?”
雲釐吞吞口水,直視他:“抱一抱你女朋友。”
“……”
傅識則靠著牆,看了她幾秒,沒有行動。負一層樓道瓷磚是珍珠白,牆面呈灰色,他的臉像突兀刻在牆紙上的畫,偏混血的五官有中世紀的味道。他彎彎唇,眼色沉沉:“你來抱我。”
“……”
雲釐懷疑他沒聽懂她的話。
也可能聽懂了故意的。
此刻鈴聲響起,是7:55的預備鈴,她收了神,紅著臉轉身:“我要上課了——”
手臂卻被他用右手輕輕抓住,他的氣息從後貼上,胸膛抵著她的後背,他的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脖頸,停留在她的右肩上。一波未平,環住她的手臂往後帶了點,將她進一步貼近他的懷中。
雲釐深吸了幾口氣。
他的右手順著她的手臂往下,勾住她的手指。
“原來談戀愛,”傅識則靠著她的右肩,側頭慢慢說道,“還蠻開心的。”
動作持續了一分多鍾,傅識則松開她,目光柔和:“去上課吧。”恰好他手機一直在振動,雲釐提醒他:“你電話響了。”
他不介意在她面前接電話,摁了接通,對面講了好一會話,傅識則始終沒有做聲,全程隻說了三句話,語氣冷淡。
“知道了。”
“嗯。”
“不用。”
便直接掐掉了電話。
圍觀了他接電話的全程,雲釐突然發現,以前,即便是對她最冷淡的時候,傅識則也不是這麼和她說話的。她不知道個中原因,卻因為她發現的這小小的特殊性——就算是錯覺,感到開心。
到教室門口後,雲釐進門,找了個位置坐下。
不一會兒,室友唐琳坐到她邊上,和她打招呼。兩人隻在冬學期上課時碰過面,她翻出課本,語氣激動:“雲釐,你剛才有沒看到門口有個大帥哥,可太他媽的帥了。”
雲釐拿出的動作一頓,小聲地嗯了下。
“就是那種禁欲冷豔系你懂嗎?簡直是我的理想型啊,我剛才還試著在他面前刷臉,他居然……”
說到關鍵點上,唐琳停頓了兩秒,雲釐有點著急:“居然什麼?”
唐琳攤手,一臉不可思議:“直接忽略了我,就繞開我走了。”她打開自拍鏡頭看了看:“今天的妝也還可以吧,奇了怪了。你說對吧?”
不知道說什麼好,雲釐尷尬地應和道:“挺好看的。”
“這種人應該表白牆上會不少人告白吧,回頭上去摸摸名字,找到了和你說。”唐琳笑眯眯地打開學校論壇,翻開表白牆給雲釐看。
雲釐笑了笑:“好,謝謝。”
這一翻表白牆,雲釐才發現裡面有不少和傅正初告白的,唐琳見到,給她科普:“這個傅正初,是咱學校球隊的,比賽好像拿了冠軍吧。”唐琳笑眯眯道,“據說是又冷又白又帥,他好像還是戶外俱樂部的,我打算去參加他們的活動,你要來不?”
“先不了……”雲釐連忙拒絕,但這一會兒唐琳已經將戶外俱樂部的公眾號推給她,最近的活動是露營採星的路線,推薦人群裡寫了‘情侶’。
似乎,也可以,考慮一下。
上課期間,雲釐糾結了好一陣兒要不要給傅識則發微信,發了——顯得她不好好聽講,剛談對象總得考慮在對方面前的形象管理。不發的話——又顯得他們的關系過分生疏。
等她真正下定決心,最大的問題卻是她不知道和傅識則說什麼。兩人幾乎沒有怎麼聊過天。
絞盡腦汁,雲釐發了句:【到宜荷了和我說哦。】
傅識則:【嗯】
傅識則:【女朋友還有其他職責麼?】
她仔細思考了下,剛規規矩矩地輸入:【關心體貼男朋友、支持、溝通】
句子還沒打完,傅識則繼續發來——
【想體驗一下。】
雲釐隻覺得自己思想太過齷齪,這麼正經的話都能讓她產生別樣的聯想,她滿腦子都是他冷清的臉鑲嵌一雙暗含欲念的眼,想起剛才樓道發生的事情,她忍不住喝了口水壓驚。
……
微信往下,是雲野的信息,是一張明信片的照片。
下面附文字:【給我的回信。[開心]】
雲釐沒忘記雲野是以全班人名義送的明信片,回道:【是給你的,還是給高二15班的?】
雲野:【你少管。】
看來是寄給高二15班。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