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誰都知道她和傅澤程是 S 大的。
「江導演應該也知道。」她突然把話題扯到我身上。
主持人一副驚訝的表情:「江夏導演認識我們蘇薇嗎?」
「嗯,有過幾面之緣,是很好的演員,希望有機會合作。」我說了些場面話。
主持人又問我的初戀。
我說:「單戀也算初戀嗎?不算的話沒有。」
主持人笑了笑,非說算,還要我把那段暗戀描繪兩句。
這期節目我被問得心情煩悶至極,覺得這主持人素養太差。
而更令人惡心的是,他們放出的剪輯片段。
我變成了針鋒相對、沒素質、博眼球的搶答者。
在剪輯裡,蘇薇說自己一見鍾情,我立馬刻薄反問:「單戀也算初戀?」
諷刺完別人又自說自話起來:「沒什麼稀奇的,他傲慢刻薄壞心眼,喜歡他很多年我一直知道,但喜歡就是喜歡。」
蘇薇說自己認識我,我一臉高冷道:「不熟,幾面之緣。」
不僅對蘇薇態度惡劣,也經常插話諷刺其他嘉賓。
一時間,全網對我罵聲一片。
而我曾經和傅澤程的照片也被移花接木,改變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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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總都有蘇薇了,這個小導演不知道?上趕著倒貼當小三,真有意思。】
【一點腦子都沒有,在正主面前還那麼囂張,瘋了吧,不知道傅總有多寵我們家微微嗎?】
【這種人還能當導演,原來導演也是潛規則上位嗎?貴圈真亂啊。】
……
這些評論一個個都幾十萬贊,我剛剛申請的微博私信也炸了。
謾罵不絕。
那時,我才發現,這部綜藝的制片方是傅氏集團旗下的。
怪不得這樣護著蘇薇。
但踩著我上位,她怎麼敢呢。
我撥通了傅澤程的電話。
那天吃過飯之後,他就去巴黎出差了。
「蘇薇的事,你自己親自處理還是我來?事先說好,如果我來,不保證你傅氏的損失會不會擴大。另外,我們也可以從此兵刃相向,我絕對不會讓傅氏有一天好日子過!你知道我的,傅澤程。」
「怎麼了?」傅澤程的聲音帶著點安撫的意味,「你先別鬧,我把事情弄清楚,會給你一個交代。」
在等待的過程裡。
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蘇薇那麼不把我放在眼裡。
我們京城江家難道是擺設嗎?
「你是不是和蘇薇睡過啊?」我漫不經心地問。
也隻有恃寵而驕才敢這樣吧。
那邊突然連呼吸聲都停止了。
死一般的寂靜之後,傅澤程的聲音喑啞,透著股自嘲勁:「江夏,你現在羞辱人的本事倒是長進了。」
他搞明白了全部的經過。
我聽見那邊噼裡啪啦一陣響。
傅澤程脾氣很大,誰都知道,但不清楚他這一刻在法國砸了多少高檔貨。
「抱歉。」他克制著怒火和我道歉。
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應下來。
12
傅澤程連夜坐私人飛機回國。
網上帶節奏的營銷號都收到了傅氏的律師函。
他注冊了個人賬號,獲得官方認證——傅氏集團 CEO,唯一關注的人就是我。
發了一條當晚就被頂上熱搜第一的微博:
【我是傅澤程,在追江夏。】
而他傅氏旗下的華東娛樂更是發布官方聲明和蘇薇解約。
蘇薇那邊也發了一長篇聲淚俱下的微博道歉信。
她收到了雪花般的解約函,恨不得她賠完所有的錢。
漫天的嘲諷此刻又不願意饒恕她了。
有時候流言就是那麼不講道理,無論你身處什麼位置,稍有不慎就會被踩死,被沾上。
惡心極了。
烏合之眾根本不覺得自己錯,他們藏在群體裡,以為也能藏住罪惡。
隨時調轉槍頭,高臺之上也會墮進深淵。
本來應該在下周六才放出來的綜藝檔,緊趕慢趕,在這周六也就是今天中午十二點,就播出了完整未剪輯版。
就連我的身份都被網友扒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網絡風向瞬間一邊倒。
我還在睡夢中,就被傅澤程叫醒。
迷迷糊糊去開門,就看到他微亂的發,和眼下的青黑。
「來幹嗎?」
「看看你怎麼樣。」
「我要是那麼脆弱,不早跳樓了?」
「也是。」傅澤程輕笑了一聲,半靠在酒櫃邊,「你要不要和我試試?」
他大概看到了綜藝的完整版。
「你追我的誠意也太差了。」我打了個呵欠,「好啊,試試,我真想試試。」
大概沒料到我會答應,傅澤程整個愣住,眼睛一瞬間有些紅。
「那你去換衣服,我帶你和他們去楓山溫泉度假村玩。」
「不去,我太累了,你自己玩去。」
我趕走了傅澤程。
狠狠睡了一個回籠覺。
醒來準備出門吃點東西,卻發現他靠在我家門口抽煙。
昏暗的樓道裡,猩紅映著他的薄唇,他的長眼。
挑不出一絲錯處的臉,孤高中帶著些冷豔。
「你怎麼還在這?」
「我怕你一覺睡醒就不認了,得再等等確認一下,帶你去吃飯。」傅澤程笑著掐滅了煙頭。
我們去吃了火鍋,傅澤程真是大少爺纡尊降貴,沾了一身兒味,還幫我夾菜。
他沒什麼話,隻是送我回家的時候問:「江夏,這麼多年,你怪我嗎?」
「談不上。」我搖了搖頭,開門進去。
這戀愛真不知道怎麼談。
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他。
但十年,十年,人生能有幾個十年,總歸算是個坎,算是場遺憾,就像我說的想試試。
真的試試。
13
電影上映前,又是新聞發布會,又是採訪。
還帶著劇組去各個城市宣發。
忙得腳不沾地。
傅澤程也忙,到處飛。
我們經常打電話,有時沉默無言,有時又像老友,徹夜長談。
時間好像錯開了,不是他在忙,就是我在忙。
但我能聽出傅澤程說話的語調,越來越溫柔。
在杭州剛結束記者採訪。
回酒店的時候,有個小演員敲響了我的房門。
他長得很清雋,很幹淨,眼睛像小鹿。
「江導,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他將紙條塞給我,臉卻紅了。
眼神中滿是掙扎。
我想應該是誰逼著他來的也說不準。
笑了一聲逗他玩:「你要不要進來?」
果然,小演員臉色立刻慘白。
我不由摸了摸臉,應該長得還是很漂亮吧。
「我很醜嗎?」
「不是,我從來沒有過,我……」
「江夏。」傅澤程出聲打斷了這出鬧劇。
他的臉色比小演員還白。
薄唇也跟著輕輕地顫。
「你先走吧。」我衝小演員揮了揮手。
他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克制不住怒火的傅澤程,推門而入,拿走我手上的紙條:「什麼時候打電話喊他來,等我走嗎?」
那雙含情眼,此刻盡是嫉恨。
那藏得很深的痛苦和難堪也漸漸暴露。
「我又不會打電話,何必給人家難堪。」
「江夏!你現在倒是脾性好得很,還會給別人留臉面了,我呢?」他聲音嘶啞,質問著我。
見我不說話。
又冷笑:「怪我沒來滿足你,都是我不好,不該和你發火。」
說著手指就輕慢地搭上我的肩頭。
我側身避開,狠狠拍上他的手背:「出去。」
「你好得很。」傅澤程眼睛有點湿,克制著極大的情緒,脖頸青筋暴起,摔門而出。
我按照原先計劃的那樣,洗澡護膚,看書睡覺。
傅澤程現在很會搞裝可憐那套。
他靠坐在門口,一夜沒睡,眼底猩紅一片。
「你睡得倒是好。」他滿口冷嘲熱諷。
「還行。」
傅澤程抓住我的肩膀,低頭看我,目光透露著一絲乞求:「這件事你一句解釋也不給我,一句好話也懶得說,更不想哄我一下,是嗎?」
「我很忙,也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解釋或者哄你?」
他微抿著唇,下顎線條變得更為冷硬:「你還……喜歡我嗎?」
「沒感覺了。」
肩上的手,克制不住地收緊,傅澤程瘋了似的,誰都看得出這姣好的皮囊下,那副骨架快崩潰了。
他仍舊一滴淚沒落下,隻問我:「那為什麼還答應我?」
「啊,你不也這樣對我嗎?」
「你恨我?」
我聳了聳肩推開他往外走。
真是說笑了。
談不上。
14
電影上映大賣。
我的名聲一時間在圈子裡熱了起來,和不少制片都約了飯。
有些是知道我是江家人,想搭上江家的線。
但想在娛樂圈混,我也沒有刻意回避這一點。
我又進了開拍了一部新電影。
在雲南的大山裡。
傅澤程那次之後隻要有空就會來找我。
生怕我再接別人的小紙條。
我笑著勸他:「別緊張,我沒有那麼多想法。」
他抿著唇,閉著眼,靠在陰影裡對我說:「江夏,我認了,我們就這樣吧。」
那副脆弱可憐的情態誰看了不憐惜呢?
拍戲壓力挺大的,我開始抽起了煙,點了一根咬在唇邊。
煙霧朦朧裡,我告訴他:「不會就這樣的,也許以後我有喜歡的人,我就會和你提分手。」
他猛地睜開眼:「你把我當什麼?」
那個語調顫得跟什麼似的,那漂亮的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
「總不至於是備胎吧,畢竟備胎可當不了男朋友,那邊差不多開始了,我走了。」
我轉身要走。
被傅澤程拉住手腕,從背後環抱住。
他微涼的唇落在我頸側。
其實,這麼長時間,他一直不敢靠近我。
或許那種關於不愛的疏遠,他感覺到了。
隻是這一次,那不想被人看見的眼淚,一個勁地落在我的肩頸裡,燙得我有些瑟縮。
傅澤程說:
七年前,他明明喜歡過我。
他確實脾氣差,性格差,人也難追。
卻還是在我追求他的第三年,忍不住心動了。
他起初試圖抗拒這份喜歡上我的古怪心情,但失敗了。
隻能無奈地向我低下高貴的頭顱。
漸漸回應我的感情。
但我卻從起初的興奮喜悅,變得退縮抗拒甚至反感。
性單戀,回避依戀人格。
他約我去電影院,我卻臨時爽約,和別的朋友玩作一團。
「為什麼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江夏?」傅澤程額發被汗湿,從電影院趕去我家,又趕來滑雪場。
「我不想去了嘛。」我連滑雪鏡都沒摘,衝他笑,「對不起呀,我真的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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