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6
如此過了兩年,女主泡都沒冒一個。
當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的時候,孟將鯤消失了月餘。
按照原著劇情,廟兒莊大戰快吹響了。
原著中此次大戰,胡華帶領三萬大軍圍剿孟將鯤,這是第一次雙方硬碰硬。
可出現的時間足足推遲了一年。
就是在這次戰役中,孟將鯤俘虜了胡青竹。
「果然是個不頂用的。」
老太太終於找到機會來收拾我,我每日好吃懶做,又不生養,她早看我不慣。
在東明,父母是有權做主孩子婚姻的。
她給我一筆巨額的遣散費,休我下堂。
水村山郭酒旗風,天邊吹來發財風。
濘鄉是非之地,是不好再待了。
老太太為我尋了一隻船回岸。
這一次我沒吐,因為我在數銀票,笑彎了眼。
我就說吧,自由總會比死亡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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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個叫桐鄉的小縣落根。
好女兒志在四方,成了富婆好囂張。
一出手便買下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問就是寡婦,丈夫戰死了。
每日都能睡到日上三竿。
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如此的好日子,全靠我再世恩人——小老太太。
去官府交稅的時候,官差諂媚地提醒我。
在東明,有筆寡婦稅,若是無子女的寡婦一年之內未改嫁,需交持有家產百分之八十的稅。
聞此噩耗,我差點在衙門自掛東南枝。
我從衙門出來,隻覺天雷滾滾。
天要下雨,我要改嫁。
我的身外之物絕不能落入別人袋中!
緊急召集方圓三公裡的媒婆開會,她們言笑晏晏,小嘴跟抹了蜜一樣。
隔日,公子哥的畫像如流水一般進了我石府。
7
我長相秀麗,禮儀在紅樓是教導過的,至少可以說是落落大方。
特別是還有錢。
故在桐鄉是香饽饽的存在。
第一次相親:世上沒有比這更醜的人。
第二次相親:還真有……
古人也是會美圖秀秀的。
選了三天,西媒婆咬咬牙推了一人。
畫像上這人唇紅齒白,面如凝脂,眼如點漆,確實是個美少年。
我狐疑道:「有這麼好看的人?」
我十年被蛇咬,一朝怕井繩。
東媒婆一臉為難:「這人確實配入娘子眼,不過此人是童生,正在備考,恐不會婚娶。」
西媒婆勢必要拿下我這單:「軟磨硬泡,總有法子。」
她這氣勢,事情交給她,我很放心。
人一旦有錢,過去丟下的尊嚴都要想著拿回來。
我找了個琵琶名師柳萍萍,據說之前還給當今聖上撫過一曲。
我按時找她上課,如此堅持了一周。
她聽力受損,提著我的束脩,親自送我出門。
門外站著一清秀男子,面如玉盤身玉樹。
隻是看著有些眼熟。
「曹公子。」萍萍老師行禮道。
「柳娘子,石娘子。」他手握一書卷,微微頷首。
我想起來了,他是那個我準備相親的童生。
「柳娘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柳萍萍微挑眉:「不太方便,不如就在此處。」
他鼓起勇氣:「我請求柳娘子不要辭退石娘子。」
我:?
難道他早就暗戀我,密謀媒婆,來個欲揚先抑?
「為何?」柳娘子望向我一臉不解。
「小生鄉試在即,石娘子的琴聲能讓我提神醒腦。」
柳萍萍撲哧一聲笑出來。
我真的生氣了!
怎麼聽的!
是不是不生氣,就把人當傻子啊。
曹羽,我記住你了!
我氣得當場摔了琴。
在我這人愛幹淨,特別是孟將鯤相處之後,我幾乎每天顏面掃地。
曹羽當即無措,我甩袖離開。
他在後面喊道:「最近桐鄉有浪人出沒,石娘子小心出門。」
8
這人特別一根筋。
修好了我的琵琶後,日日在我門口等。
我不見他,他一直等下去。
這人是不考試了嗎?
我推門出去羞辱他:「曹先生,如此執著,難道心儀媚娘?」
驀地他臉色通紅,蔓延到耳邊。
沒頭沒腦地來一句:「等我高中,一定回來娶娘子。」
「啊——」他驚呼一聲,摔倒在地。
我驚呆,為了保持距離,讓小廝去扶他。
「你還好吧。」
他整個人快熟了,垂頭不看我,一瘸一拐地走了。
曹羽這人雖然一根筋,情商低還莽撞。
不過深讀儒學,看起來很好拿捏,是個不錯的未來夫婿人選。
希望他的老師不是範進,一考考二十年。
「明日我就去跟他說清楚,婚嫁要趁早,我不會等他。」
咦,哪裡來的沙子,我抬眼一看。
玉面閻羅正坐在我屋房檐上睥睨我,他眸色本就很黑,如今眯成了一條線,火氣染成黑金,像是要把我一刀殺掉。
他身子輕盈,一躍而下,端坐在我眼前,淡淡喝茶。
我的死期就在今日,我抱住他的大腿。
「夫君,你終於來了,媚娘好苦啊。」
「苦?」他似笑非笑,「我見你房間美男圖甚多。」
「那是媚娘為了保住夫君留給我的財產。」我哭得老淚縱橫,沒敢把鼻涕擦在他身上。
「哦,」他語調上揚,「聽說你要改嫁?」
9
「是個誤會。」
沒等我解釋,他用力捂住我的嘴。
這人真的瘋了,他想要殺了我。
「娘子,娘子!」小廝用力拍門,慌張又急迫。
孟將鯤松開我,我去開門。
小廝背著個包袱:「浪人殺進來了,娘子,你快跟我走。」
浪人,為了搶劫錢財無惡不作。
我這裡簡直是遞到他們嘴邊的肥肉。
小廝見我猶豫,伸手抓我。
我甩手拒絕的時候,他被一刀封喉。
「天!」
孟將鯤又捂住我的嘴,隻是這一次他已經沒有力氣。
他貼在我身後,我手掌出現血跡。
他穿著黑衣,我一直沒發現他腹部有傷口。
院子內唧唧哇哇的粗粝嘻笑聲裹成一團,其中還能聽清幾句日語。
孟將鯤軟趴趴地靠在我身上,怎麼一到關鍵時刻用不上了呢。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我狠狠翻了個白眼。
待那幾個浪人走近,我掐住自己的大腿根。
「大人。」我用日語輕聲道。
「誰?!(日語)」
「怎麼會有日本女人聲音?(日語)」
我抽抽嗓子,哭得梨花帶雨:「大人們,快走吧。」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兒?!」幾個浪人大吼道。
「我是孟將鯤捉來的小妾,他馬上就要回來了。」
聽見孟將鯤的名字,外面安靜了一會兒。
幸好我是日劇的忠實粉絲,也曾有個日漫夢。
再次感恩我在大學讀的闲書——《標準日本語》。
「我們還是快走吧。」其中一個浪人道。
「孟將鯤和明軍打得正火熱,這娘們八成是在騙我們。」
「可她為什麼會日語,不過語調有點奇怪,關西山裡人嗎?」
「管她的!」嗓門最大的浪人,見勢要闖進來。
那就別怪我了,我掏出我的秘密武器——大鳥銃。
是我從孟將鯤那裡偷的,他是個軍火走私犯,少一把槍,他不會知道。
我閉上眼睛,猛地扣扳機,啞火了。
我是現代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完全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麼使用。?
眼見浪人的影子映上門框。
死翹翹。
一隻大手從後面繞到我前方,他牽住我的右手握緊槍尾,食指扣住扳機。
燃藥發射,如一條火龍衝向門外,傳來悽厲的叫聲。
「後手不棄把,點火則不動。」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是孟將鯤!」浪人們四下逃竄。
「你醒了。」我欣喜地往後望去,落去他深沉的黑眸。
他扣住我的喉嚨,這次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四肢不自主地撲騰,呼吸越來越淺薄。
指甲陷進他的手臂,這人真的瘋了。
突然他松開我,我軟在地上,大口咳嗽,像是要將肺都咳出來。
他捂住腹部,嘴唇發白:「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眼淚都哭幹了,我撕心裂肺地扯謊:「原來紅樓裡有個小日國的名姬,我跟她學的不成嗎?!」
他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思忖一會兒,應該是在回憶那天紅樓的女子。
他身上的血腥味遮掩不住,眼神緩和許多:「走!」
悄悄地我松了口氣。
10
在馬車裡。
他脫掉上衣,精瘦的腹部有一條巴掌長的傷口,白皮翻著紅肉,看起來過於猙獰。
「你怎麼突然來了?」
不知為何我竟然有些心疼,我甩甩腦袋。
心疼男人倒大霉。
他頰間像是抹了胭脂,額頭上布滿微汗:「不然,等你改嫁嗎?」
「你不是在打仗嗎?」
他瞥我一眼:「所以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就跑了。」
「我是被休的!」我氣極。
我倆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誰。
「過來。」他手裡握著藥罐。
「我要駕車。」
「你走錯方向了。」他無語道。
我索性停下來,他扣住我的手腕,一把將我拉入車中。
「會女工嗎?」他問我。
「啊?」
「算了,」他扶額,「幫我點燈。」
我雙手託舉著燭臺,昏暗的燭火下,他燒紅了針,自己縫合起傷口來。
逼仄的空間蔓延著血味,混雜著他身上的汗水,場面太血腥,我不敢看。
「嘖,」他咂舌,「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瘋子!變態!
我睜開眼,發現白色的燭油滴到了他的傷口上,凝結成了霜塊。
呃。
「對不住!」我調整了位置,燭火照進他眼睛,揉碎成金。
他縫合好後,給我指了個方向後,閉眼養神不再理我。
今日那個小廝賊眉鼠眼,那些浪人不去別家,直奔我家,必是他通風報信。
孟將鯤殺得爽快。
「對了,」像我這樣的人還有一個,「我們能帶一個人走嗎?」
「誰?」他眯起眼眸。
「柳萍萍。」
他冷笑一聲,掐住我的臉,眼睛裡快噴出火來:「你是去看你的情夫吧。」
我舉起手:「冤枉!畢竟柳老師忍住辛苦聽了我月餘的琵琶,我同她都是孤身在外,實在是於心不忍。」
他冷哼一聲,閉上眼睛。
我知道他是同意了。
駕馬往柳府走去。
我敲門無人應,門沒鎖,推門而入,府中竟然沒人。
孟將鯤趴在車框上,笑得妖冶:「不若你去敲敲隔壁,說不定會有驚喜。」
剛剛這人還吃醋呢,不對……他不會是試探我的吧。
想著,他勾住我的腰肢飛上屋檐。
「你的傷口。」
「噓……」他捂住我的嘴。
「唔……你……%&*……」
飛到內屋的窗戶下面,他按住我的頭。
我倆貼得極近,月光透過他臉上極細的絨毛以及他高聳如古典雕像的鼻梁。
溫熱的氣息輕柔地拂過我額間……
美妙的思緒很快被屋內不堪入耳的糾纏聲打破。
我一直以為曹羽是個童子雞,沒想到這麼猛。
「我與那個寡婦誰漂亮?」柳娘子帶著哭腔。
「自然是你了,那個寡婦無才無德,好吃懶做。要不是我進京找門路缺資金,我必看不上她。」
柳萍萍由哭轉笑:「你還不是要娶她?」
「你永遠是正妻,你放心,我不會動她一根手指,一個寡婦而已。
「好姐姐,我們再來一回?」
我要殺了他。
個蠢狗。
孟將鯤似笑非笑,我對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種渣男更該死。
我呸。
心裡的氣太大了,一下呸出了聲。
「誰?!」曹羽驚呼。
孟將鯤將我抱起來,不過一瞬就消失在曹家。
還未落地,他將我摔在地上,屁股摔成八瓣。
「我在前線打仗,差一點你真成寡婦了。」孟將鯤腳尖點地,穩穩當當坐在車轅上。
我自知理虧,揉揉屁股,一瘸一拐地朝柳府大門而去。
從懷中掏出火折子,將她掛在門外的牌匾拆了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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