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妻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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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書名:啞妻的復仇 字數:5035 更新時間:2025-03-17 17:07:56

他可能也是不想在安冉面前丟臉。


所以故意把她支走。


半夜十二點。


我打開監控想看看安冉走了沒有。


發現吳凱一個人坐在床上,看片嘗試。


小電影直接被投送到臥室的投影上。


他神色焦急,手上動作不停。


可無論怎麼努力,就是不行。


我諷刺地笑了一聲。


把白天我練嗓的那段聲音,用臥室裡隱藏的音響播放出來。


聲音由弱變強,嚇得吳凱猛地一哆嗦。


他四處張望,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


可怎麼找都找不到。


最後硬生生地開著燈,坐了一整夜。


等到天光大亮,他才累到不行地睡去。


而那個點,我已經回到畫廊繼續畫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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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我要送給安冉的一份大禮。


吳凱連著好幾天,都沒怎麼理會安冉。


她終於有些生氣了。


發消息質問吳凱:【你什麼意思!】


【是覺得對不起你老婆,打算跟我一刀兩斷嗎!】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甩了我,別怪我鬧到蘇漫面前!】


吳凱實在是受不了,約了朋友出來喝悶酒。


我趁這個時間。


偷偷回家,把家裡的床換了。


還特地多裝了幾個隱藏的音響。


一切準備完畢。


我打開那個軟件,想知道吳凱都說了些什麼。


「兄弟,我真的太難了。」


「我是真的覺得,對不起蘇漫。」


「但是我又舍不得安冉。」


「難道就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他喝多了,又嘟嘟囔囔地說:「要是蘇漫,不是個啞巴就好了……」


呵,我本來就不是啞巴。


吳凱找到這些借口,無非是想轉移自己的負罪感。


我一陣惡寒,忍住暴打他一頓的衝動。


給他發了條消息:【我回家了,你在哪?】


8.


他沒有回復。


半個小時後,回到了家。


手裡還拎著一個桶,裡面裝滿了一枝一枝的玫瑰。


這個桶我認得。


是廣場上那個經常半夜買花的小男孩的。


五元一枝。


我從前撒嬌地想讓吳凱買給我。


他從來沒有買過。


他說:「這都是坑人的,以後我給你買別的。」


吳凱抱著直接把桶遞給我。


我毫無波瀾地接過。


早在期待卻沒有結果的時候,我就不再期待了。


他想抱我,被我不著痕跡地躲開。


用手機給他打字。


【一身酒味,難聞死了。】


他洗過澡進了臥室,才發現床換了。


「怎麼突然把床換了?」


吳凱的表情極其不自然,連目光也帶著遊戲。


我故意氣惱地給他打字:【下午剛坐到床上,床就塌了。】


【嚇了我一跳。】


【老公,我是不是長胖了。】


他的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聲音有些發顫。


「質量不好,早該換了。」


我點點頭,關了燈躺在床上。


直到聽見身側傳來微微的鼾聲。


我輕輕地睜開眼。


開始悄悄地播放他和蘇冉在床上曖昧的聲音。


他猛地睜開眼,驚恐地看向我。


我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


【怎麼了?】


他咽了咽口水,臉色蒼白地說:「漫漫,你聽我解釋……」


我皺了皺眉。


【有什麼不能明天再說嗎?我困死了。】


他疑惑地盯著我。


好一會兒,才試探地問道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我搖了搖頭。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狐疑地躺了回去。


等到他剛閉上眼沒一會兒。


我又開始播放那些聲音。


但見我沒動靜,他也不敢再詢問我。


一整個晚上,都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第二天一早。


整個人頂著巨大的黑眼圈,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


我不著痕跡地提起昨晚的事。


【老公,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他正在喝水,聽到我的話突然嗆了一下。


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就是做了個噩夢。」


我點點頭,不再多說。


等他出門後。


我回到臥室開始補覺。


怎麼可能,一天就放過他?


折騰了好幾天,吳凱已經覺得是自己腦子不正常了。


他給朋友發消息。


【我覺得我應該是太愧疚了,所以已經開始幻聽了。】


【我一躺到蘇漫身邊,滿腦子都是那種聲音!】


【連帶著我現在看安冉,都覺得有些惡心。】


我勾唇笑了笑。


一直等到吳凱開始吃安眠藥。


我才停止播放那些聲音。


9.


吳凱以為是安眠藥起了作用。


更加相信,是因為自己愧疚的情緒。


於是決定跟安冉,一刀兩斷。


那天晚上,安冉直接殺進了家裡。


我熱情地招待她,留她吃晚飯。


沒有忽略,桌子下面她勾吳凱褲腿的那隻腳。


等到我把吃過的碗都洗幹淨了。


安冉還坐在沙發上不願意離開。


大有一副,要跟我攤牌的樣子。


我不動聲色地打字:【要不,你去送送人家。】


吳凱硬著頭皮,把安冉拉出了門。


我站在樓下往下看。


吳凱一把拽著她的胳膊,拉開了她的車門。


剛想把她塞進去,安冉猛地勾住他的脖子。


深深地吻了上去。


最後兩個人都忍不住了,直接鑽進了車後座。


隻不過,不到兩分鍾。


吳凱就灰頭土臉地出來了。


他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等他洗完澡,我已經假裝睡著了。


安冉不滿地給他發消息。


【吳凱,你什麼意思!】


【為什麼聽到我的聲音,你就哆嗦!】


他沒有回復,躲在陽臺上抽煙。


睡前的兩片安眠藥,被我換成了維生素。


他在床上翻來翻去,怎麼也睡不著。


我又開始播放那些噬魂一般的聲音。


吳凱用枕頭緊緊地捂住腦袋。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


看到他眼眶通紅,整個人都顯得憔悴不堪。


出門前,他輕輕地抱了抱我。


「漫漫,以後我一定會加倍對你好的。」


我在心裡冷哼一聲。


真可惜,我不需要了。


補覺補到中午的時候,醫院給我打了電話。


告訴我吳凱疲勞駕駛出了車禍。


我慢慢吞吞地拆除了家裡所有的音響和監控設備。


然後才開著車去了醫院。


我和吳凱,該結束了。


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安冉已經在了。


她瞪大了眼睛指責我。


「你怎麼照顧凱哥的!是不是要等他死了,你才來!」


我裝出一副擔憂的神情。


衝到吳凱的病床邊。


「怎麼樣?你有沒有事?」


他猛地盯住我,張著嘴說不出話。


安冉沒反應過來,拉住我的胳膊。


「蘇漫,你怎麼當他老婆的!」


「有事就晚了!」


吳凱憤怒地朝著安冉呵斥:「你給我閉嘴!」


「我們倆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然後有些激動,又有些欣慰地看向我。


「漫漫,你能說話了?」


我抱著胳膊冷冷地看著他們。


「或許,你們應該先給我解釋一下。」


「你們是什麼關系?」


10.


吳凱隻是輕微腦震蕩,有些皮外傷。


他掀開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身邊。


「漫漫,我跟她什麼關系都沒有。」


「你能說話了,太好了。」


他試圖牽起我的手,被我一把甩開。


我從包裡拿出一隻後紅,扔到他面前。


「沒關系?那為什麼我會在臥室找到這個!」


這支口紅確實是安冉的。


隻不過,是我故意回去嚇他的那天,偷偷撿起來的。


這個時候,剛好派上用場。


安冉見已經被拆穿到這個程度,索性也不裝了。


她一把挽住吳凱的胳膊。


挑釁一般地看著我。


「蘇漫,既然你已經知道了。」


「那我就告訴你,我和吳凱在一起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然後抬手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


她想要還手,被吳凱死死地握住手腕。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看!」


安冉捂住臉,紅著的眼眶裡盈滿了淚水。


吳凱深吸一口氣,慌亂地朝我解釋。


「漫漫,我以後不會再跟她聯系了。」


「我辭職,換一家公司!」


「我就是一時行差踏錯,你能不能原諒我一次?」


他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我不為所動。


安冉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吳凱。


她哽咽地說:「你要選他不選我嗎?」


「你不是說,隻有我才能讓你感覺到滿足嗎!」


吳凱眉頭緊皺,額角的青筋都暴起了。


他扼住安冉的喉嚨,把她按在牆上。


「你再說一句話,別怪我不客氣!」


我挑了挑眉,看向她。


「就為了這麼一個渣男?」


「你可真是犯賤。」


吳凱松開她,朝我走了兩步。


喉結上下滑動:「漫漫,我不會這麼對你的。」


「我跟她,沒有感情。」


「我愛的是你……」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可是我不愛你了。」


不屑地瞥瞥了一眼安冉。


「這個選擇,吳凱沒有資格做。」


「因為這種爛人,我壓根也不想要。」


「既然你想要,送你了。」


聽到我決絕的話。


吳凱慌到不行,他緊緊把我抱在懷裡。


一邊哭一邊說:「漫漫,對不起,對不起……」


「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


惡狠狠地說:「知道我為什麼會恢復聲音嗎?」


「因為我要親口跟你說兩個字。」


「離婚!」


11.


丟下吳凱和安冉兩個人在病房。


我瀟灑地轉頭離去。


吳凱一直不停地給我打電話,發消息。


我沒有回復。


趁著他還沒有從醫院出來。


直接找了搬家公司,把我的東西全都搬走了。


第二天,吳凱就找到了我。


「漫漫,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我冷冷地看著他。


「不離婚也可以。」


聽到我這句話,他臉上露出笑意。


還沒等笑容放大。


我接著說:「不離婚,以後你每天晚上。」


「都能聽到你和安冉的叫床聲……」


表情凝固,他瞳孔中的恐懼一點一點放大。


愣了好一會兒,他一拳捶在牆上。


「蘇漫!聲音是你故意放的!」


「你還騙我說你沒聽見!」


我冷笑一聲。


「你如果不心虛,害怕什麼?」


他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猛地喘著粗氣。


眼神中的恨意和絕望交織。


「什麼時候……」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雲淡風輕地看著他,早已沒有了剛知道時的悲涼。


「第一次出差回來那天。」


「你和周傑在客廳,說我是個啞巴。」


「有時候關了燈,還挺嚇人的。」


「然後安冉來了,你們幹柴烈火差一點燒著。」


「吳凱,現在你覺得。」


「是有聲音嚇人,還是沒有聲音嚇人?」


我看向他的眼神裡,帶著濃濃的戲謔。


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垂著頭掙扎了許久。


他突然像個瘋子一樣,放聲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就哭了。


「慢慢,所以我們……再也回不去是嗎?」


我堅定地說:「是。」


「況且……」


我停頓了一下,掏出手機。


打開安冉不久前給我發的消息。


【賤人!我懷孕了!】


【你為什麼死纏著他不放!】


【吳凱遲早會是我的!】


吳凱確認,那串手機號碼真的是安冉的之後。


我嘲諷地接著說:「況且,這可能是你最後一個孩子了。」


他不敢看我,默默地轉身離開。


可他心裡清楚,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可能再也,硬不起來了。


12.


一個星期之後,我和吳凱約了在民政局見面。


跟著來的還有安冉。


明明懷孕一個月都不到,她偏偏要穿一件孕婦裝。


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懷孕了一樣。


殊不知,民政局裡所有的人看她的時候,都帶著異樣的眼光。


等領完了所有的蓋章材料。


她才放心大膽地開口炫耀。


「安冉,就算你能說話了又怎麼樣。」


「還不是輸給我了?」


我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感謝你讓我脫離苦海。」


「你隻要, 不會後悔就行……」


後半句話我沒說。


別後悔,嫁給一個上床就哆嗦的廢人。


她咬牙切齒地抬手指向我。


「安冉,是你後悔了吧?」


「我告訴你, 就算你後悔, 也沒機會了!」


吳凱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你放心,她不會後悔的。」


不再理會這對怨偶, 我大步地離開。


吳凱他媽知道我們離婚的消息之後。


打電話給我一個勁地哭。


我皺了皺眉, 告訴她:「你兒子不娶她,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她要得太狠, 給你兒子整廢了。」


聽到我這麼說,她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


當然不是罵我, 而是罵她那個快要過門的新媳婦。


還時不時地給我發微信。


告訴我她給那個小妖精立規矩的進展。


給安冉折騰得有苦難言。


我自然明白她的用意。


是存著孩子生下來之後,我還能和吳凱重修舊好的心。


但我是不可能, 在這種男人身上再摔一次跟頭的。


所以,我果斷地把她拉黑了。


冷靜期三十天結束那天。


吳凱是穿著西裝來的,胸口還佩戴著胸花。


上面明晃晃地寫著兩個字「新郎」。


他看我的眼神一陣尷尬。


我卻覺得好笑。


婚禮和離婚,放在同一天。


安冉就這麼著急過門。


領到離婚證,我一句廢話都不想和吳凱多說。


他從背後喊住我:「漫漫,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嗎?」


我衝他笑了笑。


「你再不回去結婚, 就趕不上看到我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了。」


進民政局之前,我就讓畫廊的工作人員。


把我畫好的那幅畫打包, 送去了他們新婚的酒店。


吳凱皺了皺眉, 趕緊開車往酒店趕。


他剛走, 我就接到了同事的電話。


她哈哈大笑地跟我說:「你真應該看看這個安冉的表情。」


「她真是蠢,非要當眾拆開畫。」


「本來是想貶低你,結果畫被圍著的所有人看了個精光。」


「她氣得想要把畫撕掉,但是又撕不動。」


「不知道從哪拿到一把水果刀,劃爛了畫, 還劃壞了自己的婚紗。」


我笑而不語。


送給她的畫,是我照著吳凱的截圖。


一比一復刻下來的。


當眾拆開?


真是蠢到家了……


13.


幾年以後, 我開始了自己的巡回畫展。


在全國各地都小有名氣。


難得回到故鄉,畫廊專門給我安排了一次專訪。


現場還來了很多欣賞我畫作的收藏家。


採訪結束後,我意外看到了角落裡的吳凱。


他臉上帶著濃濃的悲傷。


用一個破舊的黑色棒球帽, 遮住半張臉。


發現我看到他之後,背過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那個曾經幫我送畫給安冉的同事。


八卦地告訴我。


「你不知道!」


「他和那個女人, 也離婚了。」


「孩子生下來之後, 安冉突然發現他不行了。」


我尷尬地笑笑。


「「我」「可不管怎麼治, 他還是不行。」


「然後安冉就出軌了……」


「你猜她出軌的對象是誰?」


我挑了挑眉,問道:「誰啊?」


同時呸了一聲。


「一個酒吧男模, 醜得我都沒眼看。」


「據說是趁著安冉喝多了,故意撿的屍。」


「還拍了視頻威脅她。」


「嘖嘖……」


「被抓包之後,吳凱跟那個男的打了一架。」


「被那個男模推到馬路上, 壓折了一條腿。」


「這件事,當時可是上了新聞的。」


「不過你在外地,肯定就不會知道了。」


「安冉和吳凱離了婚,醜事又被那麼多人知道。」


「現在工作也沒了, 隻能在酒吧坐臺。」


「我前段時間,還看到她被一個老男人摸胸。」


「想想就惡心。」


我笑了笑,這就叫惡有惡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