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嫡母那邊為了楊之安好下手,每次來找我都會提前清退下人。
漸漸的兩人越發大膽。
聽杏兒說,有時竟然能聽見一些不堪入耳之音。
又過了半月,楊之安給我消息,嫡母那邊要動手了。
這日一早,嫡母說要帶爹爹去郊外寺廟。
本還要帶著趙若儀,但她裝病在家。
楊之安告訴我,今日嫡母讓他對我行苟且之事,她帶著爹爹回來將我們捉奸在床。
我們打算將計就計。
楊之安自然無所謂,隻要能娶到趙若儀,他一個大男人就算被抓奸在床又能怎麼樣。
況且有了這事後,他日後更好拿捏趙若儀和嫡母。
10
和上一世不同,這一世她是要徹底毀了我。
還沒等我和楊之安說完話,趙若儀迫不及待闖進來。
我向楊之安使了個眼色,便將地方留給他們倆。
沒過多久,屋內就傳來聲音。
也是這時爹爹的馬車回到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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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下人都被屏退。
我特意叫了家中幾個老嬤嬤陪我一起在另一個院子做女紅。
嫡母帶著爹爹急匆匆往我平日會客的屋子裡走,捉奸的氣勢十足。
眼看時候差不多了,我也前往趙若儀和楊之安所在的院子。
還沒等我到,就聽到趙若儀的聲音。
楊之安是使了技巧的,特意讓趙若儀叫的響亮。
我走近,正好看見嫡母和爹爹帶著下人要破門而入。
見到我的一瞬間,嫡母臉色巨變。
平日裡端的賢良淑德全都不見,指著我大聲質問:「你怎麼在這?」
我淺笑盈盈反問:「女兒不在這該在哪?爹爹和母親這是要?」
爹爹見到我明顯松了口氣,臉色緩和。
「沒什麼,你先回屋,別在這藏汙了耳朵。」
與此同時,屋內又響起聲音。
「之安哥哥,我要死了......」
剛才嫡母以為屋內一定是我,便沒有多想。
現下這聲音她一下便聽出來是趙若儀。
嫡母臉色慘白,冷汗順著她額頭滴下。
她咬咬牙,轉身向爹爹跪下。
「侯爺,咱們回吧。」
爹爹身後跟著一眾家丁奴僕,這些可都是嫡母叫來的。
霎時爹爹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剛才要捉大女兒的奸情,現在又要捉小女兒的。
無論是誰對他的打擊都不小。
嫡母要揮退下人,可我豈能如她意。
「父親母親,這是若儀的聲音啊,若儀在裡面怎麼了?怎的說自己要死了?」
我說著,快步走向前用力推開門。
嫡母爬起來想阻攔,可惜為時已晚。
門被推開。
「啊——」
趙若儀的尖叫響徹院子。
屋內榻上,兩具白花花的身體慌亂拿衣服遮掩。
我側了側身,好讓身後的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趙若儀躲在塌裡瑟瑟發抖。
楊之安則是跪在地上求饒。
嫡母看著這副模樣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而爹爹沉著臉,讓人將屋內兩人綁起來。
11
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饒是嫡母再能說會道也沒用。
我親自熬了補藥去給爹爹送去。
廳裡爹爹皺眉閉著眼,趙若儀則是哭著喊著要嫁給楊之安。
嫡母不在,想來是還暈著。
現下這種情況,除了把趙若儀打死外,也隻能將他許給楊之安。
我服侍爹爹將藥喝下,替趙若儀求情。
「爹,既然妹妹和楊秀才兩情相悅,那便從了妹妹吧,女兒本身就不想嫁人,更對楊秀才沒有興趣。」
我說完沒等爹答話,趙若儀瘋狂點頭。
「爹爹,女兒隻是對之安哥哥情到深處,姐姐都說沒關系,您就從了女兒吧。」
事到如今也沒其他辦法,爹爹剛要點頭,嫡母被扶著進來。
「我不同意!若儀怎麼能嫁給楊之安!」
爹爹無奈:「都已經這樣了,不嫁給他還能怎麼辦?」
嫡母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把楊之安打死,府裡的人都封口,若儀日後還能婚嫁。」
為了自己的女兒,她可真能豁出去。
可惜她女兒不願意。
「您怎麼能這麼狠心!我和之安哥哥兩情相悅,嫁給她有什麼不好,況且您親口說之安哥哥品性好,既然品性好女兒為何不能嫁?」
面對趙若儀的質問,嫡母口不擇言。
「那楊之安家窮成什麼樣?你要是嫁過去定要受苦的!」
爹爹皺眉,當初想許給我時,嫡母說不在意門第。
現在要許給趙若儀,嫡母便換了副說辭。
任是誰都能察覺出來嫡母的偏心。
趙若儀冷冷一笑:「您當初親口說隻要人好就行,門第都是次要的。」
嫡母沒想到當時用來诓我的話竟然會被拿來對付她。
她一時愣住,半晌後像是想明白了一樣猛地看向我。
我揚起唇角深深叩首。
「女兒鬥膽為妹妹求情,既然妹妹和楊秀才兩情相悅,求父親母親成全。」
趙若儀也跪下叩首。
「求父親母親成全。」
爹爹擺了擺手,「就這麼辦吧。」
事情塵埃落定,嫡母兩眼一黑又暈過去。
趙若儀的婚期訂的匆忙,按照禮法我要嫁在她前面。
爹爹四處給我物色好人家,可都沒有可他心意的。
我病秧子的名聲在外,確實不好議親。
嫡母經此一事身體重病一場,病剛好就要摻和我的親事。
我自是不能如她願,在祠堂長跪不起。
「爹爹此番受重傷,女兒實在不放心爹爹身體,自願為爹爹侍疾三年再議婚事。」
連著在祠堂跪了三日,爹爹也拿我沒辦法。
此時被宣揚出去,京中都傳我孝順。
嫡母一邊顧著趙若儀的婚事,對我這邊也有些力不從心,最後事情便這麼定下來。
三年時間,足夠我將嫡母鬥垮了。
12
半年後趙若儀出嫁,歡歡喜喜上了花轎。
臨別前我去她的屋子,笑著告訴她好日子還在後頭。
趙若儀出嫁後,嫡母沒事便喚我到跟前。
她說妹妹不在總覺得冷清,才叫我來說話。
可每次我來,她都笑裡藏刀,要麼命我抄佛經,要麼做女紅。
總是想找我一些不痛快。
這些小事我不甚在意。
我請了醫館的大夫習醫。
我總覺得上一世爹爹病的太快太急。
以爹爹的身體,不該病成那樣。
這一世我親自監督爹爹的藥。
不到半年,爹爹的身體已經見好。
又過了幾個月,趙若儀哭著回了侯府。
楊之安喝醉了酒,動手打了她。
嫡母心疼的直跟著掉眼淚,鬧到了爹爹跟前要求爹爹做主。
沒等爹爹說話,我先心疼道:「妹夫怎麼能這樣,我以為嫡母相中的人定是好人。」
隨後我看向嫡母:「母親莫怪,女兒實在太心疼妹妹了,應該讓爹爹找人狠狠打一頓妹夫!」
嫡母冷哼一聲。
我接著道:「可是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妹妹現在已經是楊家人了,打妹夫豈不是就跟打妹妹一樣,那我可是不能讓的!」
嫡母一聽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厲聲道:「你想就這麼放過他?我告訴你那不能夠,他傷了我女兒!」
我深深嘆了口氣:「母親您這話就說笑了,怎麼能就這麼放過妹夫呢,爹爹,不如先斷了給妹夫的接濟,妹夫沒錢了自然知道怕了,也不會再對妹妹動手。」
「再說了,咱們家堂堂侯府也不是吃素的,不能讓妹夫拿捏了。」
我的說辭與前世嫡母的說辭一模一樣。
爹爹聽後也覺得有些道理。
「侯爺您不能同意啊,斷了接濟若儀該怎麼過啊。」
趙若儀在一旁撒潑,哭著喊著不同意。
爹爹黑了臉:「這就是你慣出來的好女兒,她自己選擇的路怎麼就不能過?好了,就這麼決定了,你回去吧。」
這半年我將嫡母的偏心和妹妹的欺辱都透露給爹爹。
經楊之安一事,爹爹也看出嫡母對我的心思。
現在對嫡母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最後趙若儀空著手被送回了楊府。
聽說被斷了接濟的楊之安又打了一頓,好在還有嫁妝可花,沒鬧的太大。
嫡母知道後偷偷派人送去銀子,想著看著銀子面子,他能對趙若儀好些。
她將這一切都怪在我身上。
我知道她忍不住要對我動手了。
這些年嫡母有些自己的親信,爹爹對這些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天我剛從醫館出來,突然被陌生人拉入巷子裡。
很快我便沒有了意識。
等再醒來時,周圍是陌生景象。
這是文的不行,想來武的了。
綁我的人沒帶面罩,見我醒來裂開嘴一笑。
「大小姐,得罪了。」
13
他那雙髒手要碰到我時,白光一閃鮮血噴湧而出。
「啊——」
他的手被一劍砍掉,墜落在我的腳邊。
自從爹爹回來,我便向他要了兩個暗衛。
一個平時扮作車夫,一個隱匿保護我。
就是為了以防嫡母狗急跳牆。
暗衛將他一劍封喉。
另一個暗衛扛著一個女人,扔在我剛才坐著的草垛。
「大小姐,外面有不少這女人叫的山匪,咱們走吧。」
我笑了,這些都是嫡母送給我的禮物。
現在如數奉還。
把嫡母扔在這,我回了府。
沒過多久,嫡母身邊的錢嬤嬤來報, 說嫡母失蹤了。
她看見我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但她不敢說嫡母綁架我的事, 隻說嫡母失蹤了。
爹爹立刻帶人去找嫡母。
他們出門前, 我特意說了一嘴東邊山上最近不太平。
錢嬤嬤瞬間會意, 猛地看向我。
那張老臉上滿是驚恐。
侯府半夜燈火通明。
爹爹的人帶著已經神志不清的嫡母回來, 但爹爹並不在。
聽小廝說爹爹是進宮稟告剿匪事宜了。
嫡母被抬回了自己屋, 為保侯府顏面隻叫了府內的大夫。
大夫查看後為難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主母被凌辱,像我們這種世家大族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幅藥讓她再也醒不過來,少了許多麻煩。
可就這麼讓她死了, 豈不是太輕松了。
「還請先生盡力醫治, 我要母親活著。」
大夫嘆了口氣,隻能照做。
她傷的並不重, 隻是昏迷。
第二日天一亮就醒了。
錢嬤嬤在身邊伺候, 自從回來後她看我的眼神就如同洪水猛獸。
她和嫡母情同姐妹。
不用我說什麼,她不會讓嫡母死的。
回去補了覺,睡醒時已經下午。
爹爹將我叫過去問我的意見。
夫妻這麼多年,爹爹還是於心不忍。
但我知道爹爹不會再見她了。
我寬慰爹爹:「對外就說她病了,侯府也不差這一口吃的。」
我去看她時,她眼睛哭的如核桃般大小,見我進來忍不住發抖, 看著我的眼神像要吃了我一般。
錢嬤嬤在一旁陪著她,心疼的直掉眼淚。
「小賤人, 你好狠毒!」
他嚇得瞬間酒醒,跑去了侯府。
「過我」「對了, 你女兒聽說你病了想回來看你呢, 可惜我的好妹夫不讓, 據說又打了她一頓呢。」
提到趙若儀, 嫡母如同瘋了一樣,想上前抓我。
「賤人!你跟你娘一樣賤, 你害我女兒會遭報應的!」
我本不欲說太多,可她偏偏提起我娘。
「你不知道吧,你的兒子在聽說你被凌辱後主動要讓你死,他說沒有你這樣人盡可欺的母親。」
「還有你那手帕之交的國公府人, 聽說你出事後扔了你送給她的玉镯。」
「唯一隻有趙若儀記掛你, 可惜了,她自身難保。」
嫡母幾近暈厥, 我讓下人強灌給她參湯。
我要讓她好好的活,慢慢的活。
我要讓她比我上輩子痛十倍百倍。
至於趙若儀, 她該走完我上輩子的路。
等她走完後, 我會親自將楊之安凌遲。
14
爹爹病好第二年,我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不是繡花,不是彈琴, 更不是嫁人。
而是救死扶傷。
師父說我很有天賦, 並且我身為女子,能更好去醫治女子。
爹爹也不再催我嫁人。
侯府這麼大的基業,總不能餓死我。
便隨了我的性子。
慢慢的我在京中越來越出名,許多官員家的夫人小姐都請我去看診。
關於我不嫁人的流言也越來越少。
二十年後, 爹爹離世,趙思錚襲爵。
嫡母和趙若儀早就去了多年,楊之安也被我親手了解。
我賣了房產了無牽掛離開京城。
過上了四處行醫的日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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