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的利己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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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書名:病嬌的利己愛情 字數:3770 更新時間:2025-03-13 12:58:30

我嘆氣:「先不說我隻是照顧你的伴讀,先生和夫人不會允許你喜歡男的。」


裴厲突然發狠,一下把我抱起來,抵在衣櫃門上。


猛地撞上去,我抿了一下唇,歪著頭不看裴厲。


他壓在我的身上,捏住我的臉,嘴巴嘟了起來面向他。


攻擊性極強的目光死死鎖定我的雙眸,少年的眉眼如畫精致,聲音磁性好聽,帶著蠱惑:「安徇,那我們就偷偷的,沒準以後我就不喜歡你了呢。」


我眉頭輕蹙,似乎在思考。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和裴厲都不是什麼正常人,腦回路也比較清奇。


比如現在,我竟然遲疑了。


他見我遲疑,誇贊道:「安徇好乖,我可能隻是看了他們分享的那玩意,才對男的感興趣而已,你滿足滿足我嘛。」


我一怔,就知道裴厲肯定看了點什麼:「你看了什麼?發給我。」


他心虛地道:「隻看了一點點,有點惡心,就是晚上做夢夢到你了……」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他目光陰鸷,竟然舔了我的手心一下,我慌忙移開,他便堵住了我的唇。


他抱著我的費力,我才一米七幾的個,可他已經 189 了。


明明吃一樣的飯,差距怎麼那麼大?


等裴厲松開我時,我的腳一軟。


他連忙扶住我的腰,頗有成就:「這樣就腿軟了,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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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裴厲是真的覺得有意思,似乎琢磨著什麼。


就這樣我們又多了一個比較脆皮的關系。


5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也越來越黏人。


很喜歡親密接觸,還喜歡拍照,當然,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照片,但是也不是什麼很能見人的照片。


我還能接受。


偶爾我也要拍回去。


以後如果他把我的照片流出去了,那我也要把他的流出去。


大二的時候,我們搬出去住了。


裴厲就更瘋了,最喜歡做一些他覺得有意思的事情。


如今他已經開始處理裴氏的事務,變得很忙。


我一點不忙,因為我的工作就是照顧裴厲,等失業了,再說唄。


這段時間他天天都在應酬,很晚才會回家。


我之前還會等他回來,現在都自己先睡覺了。


就是他一身酒氣回來,還要折騰人。


我不高興,和他大吵了一架。


每次吵架他就在床上解決問題。


第二天可憐巴巴地道歉。


我看著越發成熟的裴厲,眼神平靜,卻看得裴厲心裡一慌。


他和我在一起,隨意而荒唐,我一直覺得裴厲就是想找個發泄的工具,而我剛好符合他現階段的需求。


至於我自己的感受,不討厭,能接受,在某些事上也會很舒服。


偶爾也會抱著裴厲溫情片刻。


他對我的喜歡就像是過季會凋謝的花骨朵,我對他的忍耐也不過是平淡生活裡的一個例外。


不能把過多的感情投射在一個掌控不住的人身上。


我把更多的精力和時間都用在自己身上。


直到一次,裴厲大晚上回家,我不在。


他打電話給我,沉聲問我在哪裡。


我當時喝得有點多了,努力想讓聲線變得正常一點,可還是聽出了不對勁。


裴厲大怒,找到我的時候,我剛準備和學長學姐他們分開。


結果他一來,二話不說,拉著我就走了。


他們都認識裴厲,知道我們關系很好,隻是見裴厲看起來很兇的樣子,很擔心。


我還回頭,笑著和他們揮手。


坐進車裡,裴厲給我扣安全帶,開車回了家。


我喝得有點多,不過心情不錯:「你怎麼來接我啦?謝謝你哦!」


裴厲一臉冷漠,沒有回我的話。


我醉了,嘀嘀咕咕和他聊著:「他們人好好,好有趣,我第一次覺得原來我可以笑得這麼開心。」


這種狀態好神奇。


發自內心地感到快樂。


我沒留意到裴厲越來越冷的臉,說著說著,睡著了。


等我醒來,我們已經到了車庫,他直接攬著我回了家,到了家之後,我就被他甩在沙發上。


還沒反應過來,就接受裴厲狂風暴雨的折騰。


「和我在一起讓你很痛苦嗎?和我在一起你不快樂嗎?安徇,安徇,你變了,你變了。」


他瘋了一樣,我抱緊他哆哆嗦嗦地求饒。


6


第二天醒來,我扶著要去洗漱。


裴厲進來,從身後抱住我,親了一下我的脖子,「吃飯了,寶寶。」


我瑟縮了一下,用力從他懷裡掙脫。


表情平靜,既不生氣,也不高興,平平淡淡的模樣。


倒是裴厲,臉色變了又變,想發火,又忍住了。


吃早飯之後,我問裴厲要我的手機。


他也給我了。


我打開手機一看,裡面的好多人都被他刪掉了。


我隻是嘆氣:「裴厲,你把他們刪了,有時候學校的事我沒法第一時間知道。」


裴厲哼了哼:「我會讓人通知你的,放心。」


我垂眸,也沒有說什麼。


有時候我也知道,我該主動關心裴厲,主動了解最近他在做什麼,也可以嘗試著更進一步地讓我們的關系更加牢固,走得久遠。


我甚至覺得如果我努力一點,我們的關系不至於搖搖欲墜。


但是我就是不想。


小時候他想跳樓,我明明知道那是錯的,但是我也懶得勸導少爺別那樣做,而是站在下面,伸手接住他。


他欺負人,我就救人,不是為了他,而是我覺得自己可以幫一下。


就像現在,或許我和裴厲分開,我會有點難受,但是這個難受的界線點不高,是我能承受的範圍。


那我為什麼還要去努力?努力讓裴厲也學會給予這段本就單薄的關系更多安全感?


我不想,我很討厭這樣。


我已經選擇接受我和他最糟糕的局面。


我想,他也是的。


裴厲從昨晚開始,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慌慌的。


尤其是看到我的態度,他就更煩了。


忍著不耐煩,輕聲詢問:「你怎麼了嗎?出去玩也不和我說,我回家都擔心死了。」


我奇怪地看著他:「你很晚回來,也沒有和我說是因為什麼事啊?我以為這是我們的默契。」


他驀然一怔,表情一變:「那我關心你才生氣,你為什麼不生氣啊?你不關心我。」


我:「……」懶得和他說。


今天周六,我沒有課,拿了切好的水果去書房發呆。


沒一會兒,裴厲走進來,這裡摸摸,那裡摸摸。


我起身走了出去,回臥室躺在落地窗前的沙發裡發呆。


裴厲又走了進來,在我身邊坐下:「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誠實地搖頭:「沒有,隻是我在等我生活的變化。」


我偶爾說話總讓人摸不準什麼意思,比如現在,裴厲就不知道我說的生活的變化指的是什麼。


人在等待一件事情的發生時,總會因此一驚一乍。


我想,我在習慣或者說想象另一種沒有少爺的生活的可能性。


他親我的臉,扣住我的頭,我抓住他的衣服往後仰,倒在沙發上,外面的光有些刺眼。


我閉上眼睛。


他悶悶地問:「安徇,和我在一起,你不高興嗎?」


我明明想輕描淡寫地「嗯」一聲,可喉嚨裡擠出來兩個字:「還好。」


這是實話。


我很享受和裴厲親密無間時,那種失神之感。


很舒服,讓我覺得有一瞬間的怦然心動。


很難形容,就好像裴厲能重重地在我心裡留下很深的痕跡。


7


他慢慢會和我報備行蹤。


可我有時候看都不看。


他見我不回消息,就打電話過來抱怨。


慢慢地,我會在意他的行程。


大三結束那年,裴厲和一個名媛走得有些近了。


夫人找到我,把女孩的照片放到桌上,直截了當地說這是他們挑選的兒媳婦。


家世背景自是不說,聽說是 H 市的小公主。


「我給你時間考慮。」女人神情淡漠,「如果你同意和裴厲分開,我會送你出國給你最好的資源,安徇,男人靠不住的,人這一輩子,最好還是靠自己。


「何況,你生不了孩子,我們裴家不能沒有後代。」


我拿了照片,說:「好的,我考慮一下。」


當天晚上,我發消息給裴厲,讓他回家一趟。


我等來等去,等到了天亮,他沒回來。


起身收拾東西,離開了這裡。


我出國了。


並且和裴厲斷了聯系。


他已經不是我的小少爺了,他比以前成熟穩重。


不再需要一個陪讀盯著,我知道自己早晚會失業。


於是早就做好了離去的準備。


我也沒有去夫人為我推薦的學校。


選擇了另一個國家。


至於裴厲的消息,這些年偶爾會聽說一點,他現在在金融圈挺有名的。


我沒有刻意關注他的消息。


大雪紛飛,我穿得厚實,回租的小公寓的路上,我總覺得不對勁,回頭看了幾眼,仿佛一切正常。


手機震動,我又收到了那個變態的消息。


【你好瘦,我好心疼。


【我看到你和一個男地走得好近,你為什麼這樣為什麼這樣為什麼這樣……


【我真是恨不得,恨不得……】感覺是沒有打完的字。


我心裡一緊。


這家伙的消息我是在一個月前收到的,一開始我不是沒有懷疑是裴厲,可如果是裴厲,他應該早就出現了才對。


何況他真的會來找我嗎?可能會,但按照裴厲的性子,估計是來報復我突然離開,而不是用這種變態幽怨的語氣發消息給我了。


回到家,心神不寧地吃完飯,收拾房間,窩在沙發上看外面的鵝毛大雪。


手機震動,是一個不錯的白男約我看電影。


我拒絕了,出門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隻是沒一會兒,門鈴響了,我沒管,就一直響。


起身去看,監視屏裡顯露一張我怎麼都沒想到的臉。


戴著圍巾,擋住了半張臉,可是那雙眼,我太熟悉了。


我的心猛地漏跳半拍,咚咚地響,眼眶不可遏制地發脹發熱。


沉默了半晌,門鈴持續不斷地響起來。


我想了想,報警了。


他被驅離之後,我很快搬了家。


8


不是我沒有放下裴厲,所以連見一面都不願意。


主要是見面沒有意義。


如果是兩三年前,我可能還會忍不住打開門,聽聽裴厲說什麼。


但是三年過去了,很多話已經沒有意義。


沒有意義的話,不會讓我高興,何不如別見面來得舒心。


我承認自己是個難以相處的人,感情淡薄,有可能裴厲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但是不重要,我看到我所看到,感知我所感知的就好了。


不過我這種人大概會孤獨終老。


我在酒店住了好幾天,今天出門去超市買點面包。


全副武裝的我,不擔心會遇到裴厲。


但是運氣很不好,我被人綁了,再醒來時我眼上被罩住,什麼都看不見。


這種不確定性讓我感到了慌張。


「誰?」我一點力氣都沒有。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走近。


我心裡一慌,下意識往一旁蜷縮,隻是沒什麼力。


我能感受到那人在一旁坐下了,手指落到我的脖子上。


我害怕得發抖,暈乎乎的腦子急速運轉,試探地喊:「裴厲?」


這人沒有說話,我想到了一直跟蹤我的那個變態。


怎麼辦?


我不確定那個變態是不是裴厲。


但很有可能是熟人。


是誰?誰這麼大膽?國外的變態可不少,一時間我慌得不行。


這個時候我有點後悔自己的警覺性不夠強了。


可是不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