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用。」
「別鬧了祖宗。」
我按住他。
「我求你以後別這麼虛了,打球也要受傷。我成天心驚膽戰的,不被你踹死也被你玩死了,要老命了。」
周安咬牙。
「我不虛。」
我魯豫點頭。
「好好好,我不信。」
我給周安洗了兩天襪子。
即使他拒絕,他也追不上我。
其間我還堅持不懈給他暖床。
今天暖床前,我給屁股上綁了五個坐墊兒,才敢近周安的身。
我坐他寢室桌旁邊,一把抬起正在學習的他的腳。
死死抱在懷裡。
「你幹嘛?!」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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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沒有踹開我。
虧我綁了那麼多屁股墊兒。
我兩眼放光,樂得咧嘴。
「你沒踹我!」
周安腿往後抽了抽,腳沒從我懷裡拔出來。
「你抱這麼緊,我也踹不掉。」
他眉頭一皺,不明所以,又有些害羞。
「放開我。」
我抱著他的腳和他拉拉扯扯,一下往前一下往後。
「放開我。」
「我不放,你的腳,我有用。」
周安聽到整個人都不好了,雙眼瞪大,臉頰微紅,驚恐問。
「你有什麼用?放開我。」
我嬉皮笑臉,不遑多讓。
「我不放,你一會兒就知道啦!」
「放開我,何敘!我警告你!」
「我不放!周安!我通知你!」
我不會拿期末考做賭注的。
周安這幾天在宿舍,因為腳傷,明顯耽誤了學習進度。
「放開!」
「不放!」
「放!」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的腳做什麼!我就是想……」
我使勁一拽,椅子腿向前一栽。
「吧唧!」
我的嘴吻在了他光滑白皙的腳面上。
結結實實,一個吻。
8
周安腳腕一抖,我也嚇得蹦出去五米,踉跄摔在了門板上。
我的背貼著宿舍門,整個人滑落下來,摔坐在地上,像被吐在門上滑溜下來的一口痰。
我垂著腦袋拍屁股起身。
從周安身邊經過,我抓起他放在床邊剛脫下的襪子。
周安語氣激動,怒斥我。
「何敘你究竟要做什麼?!你對我不是……」
我抬眼看他,他滿臉驚恐。
和我對視上,他後半句聲音一下弱了下去。
因為他看見我在哭。
不同於上次,這次我是實打實地哭。
我的肩膀因為抽泣被帶得輕微抖動,眼睛又酸又腫,眼眶內不斷升騰水霧,滾湧而出,眼淚大顆大顆地往地上砸。
「你……」
話堵在嗓子眼兒,他不好意思道。
「你……你哭什麼?我踹你,是因為你先動的嘴。誰被這樣不下意識踹人啊,況且你還是直……」
他欲言又止,我一肚子酸水,拳頭握緊他的襪子,站在原地越想越委屈。
我哭什麼?
我的初吻。
居然獻給了一隻腳。
我不哭誰哭?
自打從娘胎裡出來,我就沒親過小女孩的嘴。
酸澀湧上心頭。
我的命好苦,寶寶委屈,未來老婆,我對不起你。
「我哭還不是因為你!」
我啜泣著說,手裡的襪子越攥越緊。
「我明明對你做了那麼多,我付出了那麼多,我已經夠努力了。」
這麼努力了還要把初吻搭進去,吻的還不是嘴巴,我太慘了。
我嘟囔著往洗手間走。
他當然不會懂了,他又不需要抄別人的,他們好學生,怎麼會理解我這種末等生的苦楚。
我臉上掛著幹涸的淚痕,端起盆子給周安洗襪子,沒回頭看周安的反應,沉浸在失去初吻的悲痛之中。
宿舍很安靜,直到其他室友回來。
來刷牙的室友看到我在冷臉洗襪子,一臉小委屈樣兒,他盯住水裡浸滿泡沫的襪子。
「這襪子是周哥的?」
「是。」
他有些替我抱不平,不解開口。
「周哥又欺負你了?」
「嗯?沒有。」
我隻是想到自己都大學了還沒有親過女生所以暗自神傷罷了。
室友想不明白,納悶兒道。
「何敘,你幹嘛非要當周哥的舔狗?」
我聽後豁然開朗,我當舔狗不就是有求於他嗎?
既然已經搭進去初吻,那我更應該加把勁兒哄他,否則不就白親了?
我手上速度加快,洗襪子的幹勁兒十足。
「我自願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晾好襪子後我主動脫了衣服,絲滑躺進周安被窩。
被子裹緊身體,我露出一顆小圓腦袋衝床下的周安傻笑。
「你等著!被子馬上就暖和啦!」
周安臉色陰暗,嘴角下拉地盯著我看。
我暖好床鋪正在下床梯,他站在一旁等著上床梯,神情冰冷,帶著逼不得已的怨恨。
「何敘,能不能別這樣對我?你這樣我真的會忍不住,別再做這些讓我誤會的事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撅著屁股回頭看他,伸手撓撓頭,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思考了一下,問他。
「啥?」
由於我松開一隻手猴子撓頭,腳差點踩空,我伸向周安的臉向一栽。
還好我另一隻手抓得夠緊。我人沒掉下去,掛在床梯上,鼻尖頂住周安的鼻尖,四目相對。
好險,要不是周安的鼻梁夠高,我恐怕要失去二吻了。
兩個人鼻尖相貼,從這個視角離這麼近看周安有點好玩兒。
尤其是眼睛。
我眨巴兩下眼。
「你的……」
周安的臉憋得像即將爆破的氣球,他兩隻眼珠盯向我的鼻尖,發出氣勢如虹的一聲。
「滾——」
「……你的眼對眼兒了……」
「滾!」
我滾了,滾的時候小黃鴨拖鞋差點兒沒甩飛。
但我不可能放棄的,我還是照常給周安洗襪子暖床。
他冷臉看我,語氣硬邦邦。
「你不用對我做這些。」
我抱著小暖水袋傲嬌臉爬上他的床。
「我不要,我就要和你更親近一點兒!」
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就不信期末考前我拿不下他。
周安的腳好得很慢,我看他一直不去圖書館替他急得慌。我擠到他身邊抓住他的腳,和他商量,但他還是很兇,語氣惡劣。
「松手!」
我隻能死皮賴臉,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腳不撒手。
「不松,我這次一定要給你捏上腳,我要你快點兒好起來!」
我皺著小眉頭抬眼看他,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周安和我對視,愣住了,他語氣惡劣又埋怨。
「你怎麼又紅眼?」
我眼睛紅了?
我眨巴兩下,的確感覺眼睛酸酸瑟瑟的,想了想,好像是剛剛在陽臺給周安洗內褲,窗戶開太大,風沙吹進我眼裡了,我的眼睛很敏感,稍不留意就會發紅。
「我不給你捏,你又要哭?」
我呆著表情跪坐在他面前看他,愣頭愣腦地詢問。
「什麼?」
周安表情煩躁,感覺他想罵娘又克制住,我看到他臉上的神經跳得很不自然,極其不情願地開口,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給你捏還不行嗎?」
他坐在椅子上,比地上的我高出一大截。他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別過頭不看我,伸長手施舍給我,語氣不好,我猜測可能是嫌棄。
「別哭了,大男人動不動就哭,可憐給誰看呢?真以為這樣有用?」
然後他別著臉將腳伸到我懷裡。
「讓你捏還不行嗎?成天為了我哭唧唧的,我又不是要死了。」
我喜出望外地抱住周安的腳,高興得笑出了聲。
「我查了超多資料,學了專業手法,有我你肯定能好得更快!」
我的手指指腹順著周安的腳踝摩挲,指尖輕攏慢捻抹復挑劃過他敏感的肌膚,力道時而輕緩時而加重。
我跪坐在小黃鴨拖鞋上,認真揉捏,周安腳在我懷裡,身子隨著我指節的動作忍不住顫動。
我看到他強忍還打戰,急躁得一直吞咽喝水,額頭和喉結都浸了細汗。
他的腳踝很敏感,現在和任我宰割沒任何區別。
為了展示我高超的捏腳技術,我順帶把腳掌也給他按了。
我在他腳心的湧泉穴使勁一按,他繃緊的表情松弛下來,忍不住一聲喟嘆。
我脖子伸長臉杵他眼前,眨眨眼。
「你很舒服嗎?」
周安的臉黑了。
9
「不舒服。」
他說謊話不打草稿,明明都已經舒服地叫了出來,還不想承認。
我的技術怎麼可能有問題?
我忍不住說。
「哼,你明明就很舒服。」
周安黑著臉不看我,拳頭捏緊了些。
「有些話,不要亂說。」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惹惱了他,我給他連著按了好多天,他都沒給我一次笑臉,全程咬緊牙關,沒再發出過任何聲音。
我懷疑我力道不夠,手上加重,周安繃緊唇線,額頭上的汗「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給你洗澡吧。」
「你說什麼?」
他終於張唇,嘴裡還沒忍住哼嚀一聲。
「你這幾天都是擦身子,我覺得該洗澡了。」
他皺眉嗅嗅自己。
「臭了?」
當然不是,隻不過我天天搜按摩手法,大數據給我推送了一套搓澡大法。
我想給他試試,把他搓舒服了,我期末有得抄。
「臭了。」
我回答他,他艱難起身,單腳扶著牆往浴室走,一言不發。
我知道周安很要面子,我這麼說他肯定立馬行動。
他剛進浴室門,我就立馬推開。
本來想拽住他胳膊,結果進門滑了一跤,一個滑跪,我臉衝到他胯前,差點兒從他胯下鑽過去。
我反應迅速,抱住他的大腿。
「讓我給你洗,求求你讓我給你洗吧,地這麼滑,你自己肯定不行的,你站不穩的!」
我掛在周安腿上,他瘋狂甩腿。
「現在到底是誰站不穩?松開,松開我!」
我死纏爛打不撒手,埋在他大腿根上。
「求求你了,就讓我給你洗吧,我保證給你洗得舒舒服服香噴噴的!」
「松開我!我自己能洗!」
他比我還急,寧死不從,皮膚從臉紅到了耳根。
「周安!」
我一巴掌拍在周安屁股上,他老實了,身體僵直。
眼看耍賴不行,我換了個套路,義正詞嚴憤憤道。
「你別一直這樣,別什麼都撵我!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洗澡有多危險?你要是再摔一下我怎麼辦?你隻考慮你自己,不考慮擔心你的人,你根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要是你再受傷,我都不想活了!」
要是我再掛八科,我的確不想活了。
趁周安被我喊愣,我「唰啦」一下扒掉他褲子。
我被彈出的東西扇到眼睛,一下給我扇紅了。
我抬頭,他詫異,難為情地退讓。
「你又哭?我怎麼你了,動不動就哭,我隻是不讓你給我……」
我紅著眼睛起身,態度強硬。
「閉嘴,我今天說什麼也要給你搓背。」
見識見識我真正的技術吧!
保準你搓過一次就愛上,學霸君。
周安沒再反抗,難道他吃硬不吃軟?
掌握這個規律後,我轉變了對他的態度。
我強硬給他帶飯,讓他老實待在宿舍,怕他腳再出一點差錯。
我強硬喂他喝水,怕他一天喝不夠八杯水不健康。
我不再示弱,給他暖完床,趾高氣揚趿拉著我的小黃鴨拖鞋離開。
周安什麼都沒再說,開始接受我對他的好。
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我覺得他要被我的兄弟真情給打動了。
太好了!我期末要全科及格了!
這幾天我心情都抑制不住地高興。
我興奮地跳著回宿舍,急著回宿舍給周安投食我買的牛肉拉面,在宿舍樓下卻看到一堆男男女女。
全是難舍難分極盡纏綿的小情侶,抱著互啃,親得一對比一對激烈。
這是做什麼?雖然平時也有,但今天怎麼這麼多?
我四處掃視,看到不遠處一塊粉紅色的愛心大牌子,上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
【接吻大賽。】
什麼鬼?
掏出手機一看,今天是 14 號,情人節。
我看著烏泱泱一對對小情侶肆無忌憚地接吻參賽,瞬間破防。
我的初吻。
我的初吻獻給了一隻腳。
鼻頭一酸,我紅著眼睛上樓。
宿舍有室友給我開門,看到我的表情不對,問我。
「何敘你怎麼了?」
周安聞聲也看過來,他面無表情冷冷道。
「怎麼?又要哭?」
我不說話,他抱臂嚴肅臉,擰緊眉頭。
「這段時間我已經很順著你的意了,你要是再不滿意,我也沒辦法。我不會再答應你做別的事了,哭也沒用,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我從他面前經過,沒有理他,我沒心思理他。
「喂!」
周安突然拽住我胳膊,語氣煩躁,表情也有些著急。
「行行行,怕了你了,你還有什麼想對我做的,說出來行了吧?我考慮考慮就答應你,老哭什麼?」
宿舍裡又有室友從洗手間扒出頭看我。
「啊?何敘寶寶你怎麼了?」
人悲傷的時候最聽不得別人關心,一個人問我我還能忍住,連著問我怎麼了我就更委屈。
我崩潰難耐,「哇」地哭了出來。
「我也想親嘴——我好想親嘴啊哇哇——」
一想到我的初吻草率失去,我就難受得要死。
我母胎單身,長這麼大還沒談過戀愛,一個守身如玉的清純男大,貞潔丟在一隻腳上。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宿舍樓下的壯觀場景震驚到了我,我的小心髒受不了這個刺激。
我哭得痛心疾首,站在宿舍中央捶胸頓足,甩開周安的手,指著窗戶外。
「哇哇——他們都有嘴親,我真的好想親嘴啊哇哇——」
親嘴到底什麼感受啊,我隻親過腳。
為什麼我初吻是腳,我真的要碎了,是想一萬次就會難受兩萬次的程度!
宿舍幾人紛紛往樓下扒頭看去。
我一頓暴哭,室友們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何敘,該來的總會來的,你總有一天會親到嘴的。」
「呃……沒想到你這麼想親嘴,要不我給你買個網上的親嘴模型?你體驗體驗?」
「要不……我犧牲一下,我和你……」
周安瞪了最後說話那個室友,他噤了聲。
「不用了。」
我哭夠了,哭得有點累,沒更多力氣,我掛著淚痕撿起周安的襪子,扭身去洗手池冷臉洗襪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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