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為了錢,我勾搭全校最有錢的富二代當了男朋友。
這個富二代是出了名的躁鬱症患者。
所有人都罵我不要命,窮瘋了。
我不在乎,我隻要錢。
後來畢業,我一聲不吭拿著東西走了。
富二代找了我三年。
再見面,他把我綁在椅子上,在我面前放了一箱子現金,咬牙切齒。
「不是喜歡錢嗎?這麼多夠不夠?」
1
我和陳從景一起吃午飯的照片被人發到學校表白牆上時,我正在給他挑走碗裡的香菜。
怕他不高興,我下意識將自己那份換到他面前。
陳從景微微抬眼,十分冷漠地看著我:「宋如然,你是要我吃你的剩飯嗎?」
和他在一起的這些天,我越發清楚他的惡毒,一句話不敢反駁,臉上掛著笑,又將飯換回來,重新給他去買了一份。
吃飯的間隙看了眼表白牆評論區,下面沒有一句好話。
因為我們倆,一個是盡人皆知的困難戶,為了錢什麼都肯幹;一個是喜怒無常的躁鬱症,在學校就差沒有殺人放火。
「宋如然窮瘋了吧,竟然把主意打到陳從景身上,她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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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不知道吧,陳從景休學回來之後,宋如然就圍著他轉,沒想到真讓她得手了。」
「這一看就是為了錢,陳從景也真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讓我猜猜他們什麼時候分手,一個星期夠不夠?」
當然是不夠的。
摁滅手機屏幕,我抬頭看向面前眉眼暴躁的陳從景,我低頭扒飯。
隻要還需要錢,我就永遠不會和陳從景分手。
2
我是全校著名的拜金女,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事跡。
代課、跑腿、抓奸、陪護、兼職,甚至是扮演女朋友,隻要有錢,我什麼都幹。
盡管這樣,也隻能勉強湊夠每個月的醫藥費。
聽見路邊女孩打電話吹噓男朋友給她花了多少錢時,我看著不遠處陳從景的背影,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和陳從景談戀愛吧,他是我們學校最有錢的,隻要和他在一起,他肯定不會虧待我。
確實如此。
我在一條烏漆麻黑的小路上和陳從景表白,路燈微弱的光照在他似笑非笑的臉上。
「喜歡我?」他語氣戲謔。
我用力點頭,再三強調:「陳從景同學,你不要相信那些傳聞,我是真心的,我真的喜歡你。」
陳從景問:「你不怕我嗎?」
我搖頭:「我不相信那些。」
傳聞說,陳從景曾經差點把同班同學打死,迫不得已休學一年。
我無所謂。
就算他打死我,我也能得到一大筆醫藥費,也是錢。
陳從景悶聲笑起來,低頭看我:「那就在一起吧。」
3
和陳從景在一起後,流言蜚語從來不斷,我不在乎,在女朋友的位置上盡職盡責。
陳從景休學回來之後剛好和我在一個班級,我每天為他佔座、帶早餐,靠窗的位置陽光太好,妨礙他睡覺,我就馬上去拉得嚴嚴實實。
我學著那些舔狗的姿態,對陳從景抱有一萬分的好。
陳從景理所當然地接受我的照顧,心血來潮時,會給我丟來許多昂貴的首飾。
我感恩戴德地收下這些東西,轉眼就掛到二手網站上面售賣。
談戀愛一個月下來,倒賣的利潤頂得上我打三個月的零工。
我越發感慨自己當初的正確決定。
周末下午,我打車去了醫院,看著病床上的哥哥,摸摸他的手,聽醫生講述他最近的病情。
醫生和往常一樣,簡單介紹了幾項指標,最後關心地看著我,拍拍我的肩膀:「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不出一年半載,宋先生就會醒了。」
我感激地點點頭,回到病房,對我哥的臉左看右看。
我是宋家從福利院收養的孤兒,養父母對我很好,我哥尤是。
從小到大,我在宋家沒受過一點委屈。
兩年前,養父母送我哥去醫院的時候,路上出了車禍,養父母當場死亡,我哥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那年我剛上大學,我一個養女,被如狼似虎的親戚環伺,根本護不住宋家的財產,最後隻分到了一點點。
這一點點錢,辦完父母的葬禮,就什麼都不剩了。
我開始瘋狂掙錢,交我哥的手術費和住院費。
我隻有我哥了,我不能失去他。
和我哥說了些悄悄話,我想著醫生的話,忍不住偷偷笑。
隻要我哥醒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是孤單一人。
我就不會這麼累了。
4
隻是老天爺看不慣我過得太好,非要給我點苦頭吃。
在去給陳從景買早餐的路上,我飛奔到食堂最受歡迎的窗口前,利索說著:「阿姨你好,三個奶黃包,一個韭菜雞蛋餅不要雞蛋,兩杯豆漿。」
陳從景不喜歡吃雞蛋,我第一次給他買韭菜雞蛋餅時,他冷漠地看著我,將所有早餐丟進了垃圾桶。
但是他喜歡吃韭菜餅。
食堂不賣這個,我和阿姨磨破了嘴皮子,讓她做韭菜雞蛋餅的時候幫我額外做幾個沒有雞蛋的。
阿姨將所有早餐裝好交給我,我趕去教室的路上,碰見了幾個不好惹的暴發戶。
他們都是和陳從景不對付的刺頭。
我本想繞道走,卻被他們一眼看見,攔在路邊。
「這不是陳大少爺的女朋友嗎?給他買早餐呢。」
我低頭抱著早餐:「請讓讓。」
陸江嗤笑,伸手摸我的臉:「還裝貞潔烈女呢?你之前不還是我女朋友嗎?怎麼沒見你這麼獻殷勤?」
陸江是這群人裡勢力最大的,一年前他為了找樂子,讓我扮演他三個月的女朋友。
三個月,十萬。
沒什麼好拒絕的。
本來我們約定時間到了就好聚好散,他卻得寸進尺,想拐我去酒店。
我不肯,他氣得罵我,說我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搞臭了我的名聲。
我偏頭躲過陸江的手,聲音含著怒氣:「陸江,玩夠了嗎?」
陸江看起來更加激動,搶過我懷裡的豆漿,全倒在了我身上。
「宋如然,你給臉不要臉。」
陸江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審判我:「陳從景知道你以前給別人當女朋友換錢嗎?你和他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錢?他給你多少,我雙倍給你。」
我固執地站在原地,低著頭一聲不吭,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不是的,我喜歡他。」
陸江哈哈大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無數目光對著我指指點點,我難堪至極,更想趕緊離開。
陸江堵住了我所有去路。
進退維谷之際,躁動的圍觀人群忽然安靜下來。
我聽見了椅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
5
陳從景的衛衣帽子掛在頭上,垂著眼睛,正拖著一把椅子往我這邊走。
他越來越近,人群的氛圍越來越壓抑,到最後,竟離開了一大半。
陸江轉頭看著陳從景的身影,譏笑一聲:「英雄救美是吧?陳從景我告訴你,你——」
陳從景手中的椅子猛地砸在陸江腦袋上。
鮮血瞬間在早晨的霧中炸開,陸江捂著腦袋慘叫,留下來看戲的人馬上散開,和陸江站在一起的跟班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惶恐。
陳從景放下椅子,擋在我面前,眼底的躁意怎麼也壓不住:「哪來的狗,亂叫什麼,吵死了。」
陸江指尖滲出的鮮血越來越多,他不甘心,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陳從景皺眉,又抡起椅子狠狠砸在他背上:「她說喜歡我,你他媽是聾了嗎?」
陸江徹底昏死過去。
陳從景轉過身,在我衣服的幹淨處擦了擦手,抽走我懷裡的韭菜餅咬了一口,吃完後用手指蹭了蹭我臉上的豆漿漬,放進嘴裡舔了舔。
語氣不滿:「全都冷了。」
我渾身一抖,終於從剛才的場景中緩過神來,看著陳從景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發瘋的樣子,嚇得手腳冰涼,喘不上氣。
陳從景安靜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轉身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宋如然,跟上。」
我慌忙照做,跟在他身後,忍不住回頭看。
陸江被醫護人員急急忙忙抬上救護車,那把被陳從景帶來的椅子,椅子腿上沾著血,被當作作案工具留在原地。
而罪魁禍首揚長而去。
5
當我意識到陳從景的喜怒無常遲早有一天會降臨在我身上的時候,我越發謹小慎微。
怕說多錯多,我沉默寡言地為陳從景服務。
陸江這事沒有對陳從景產生任何影響,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異常,突然約我出去吃飯。
我提前十分鍾趕到餐廳門口,看見陳從景在那裡等候多時。
他從頭到尾地打量我,語氣莫名:「我給你買的那些衣裳呢?怎麼不穿?」
那些他隨手送給我的高奢品品牌的衣裳,全部被我拿去賣了。
我不敢承認,訕訕一笑:「太貴了,我怕弄壞了。」
我不知道陳從景對我愛慕虛榮的名聲相信幾分,隻能盡力找補:「我舍不得穿。」
陳從景聽完笑了笑:「是嗎?」
他轉眼帶我去了品牌店,又給我買了許多衣服。
我拎著十幾個手提包跟在陳從景身後,看著陳從景雙手插兜,語氣淡淡。
「怕什麼?又不是沒得換。」
我突然眼眶一熱。
家裡出事後,我就是風雨中搖搖欲墜的蘆葦,不知道什麼時候倒下來。
陳從景在暴雨中支撐住了我。
盡管一開始我隻是想要他的錢。
我必須可恥地承認,我對這一瞬間的陳從景,無關金錢,無關物質,可恥地心動了。
6
我和陳從景戀愛的第三個月,他的生日快到了。
陳少爺的生日宴會和我們這種普通人沒任何關系,即使我是他的女朋友,也沒有任何資格去參加。
但是我仍然想送他一點什麼。
貴的我買不起,就送有心意的。
我早早買好幾團毛線,趁著兼職的空隙,給他織了一條紅色圍巾,放進盒子裡裝好,就等著他生日當天送給他。
結果那天,醫院給我緊急打來電話,哥哥的病情不穩定,需要緊急治療。
我腦子一片空白,直接打車去醫院待了一天。
看著醫護人員進進出出,我脫力坐在醫院走廊裡,聽見醫生說沒事了才喘過氣。
鍾擺上的指針指向十二點,陳從景的生日過去了。
我腦子裡的某根弦瞬間斷裂,拿起圍巾就往陳從景家裡趕。
路上打開手機,沒有一條來電和信息。
我拼命摁響陳從景家的門鈴,看見他打開門,眉梢全是戾氣,身後一片漆黑。
「你來幹什麼?」
我捧起圍巾,氣喘籲籲地解釋:「陳從景,生日快樂。」
他好像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臉色譏諷:「生日?你怎麼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他垂眸看了看我手上的圍巾,拿起來丟得好遠:「遲到的祝福、廉價的禮物,我給你這麼多錢,你就是這麼當我女朋友的?」
「宋如然,你他媽就是這麼喜歡我的?」
幹淨的圍巾沾上土,連同我的心意一起被踐踏,我忍無可忍,委屈和憤怒像是開了閘,一時間口無遮攔。
「陳從景,你這種爛脾氣,根本不可能有人喜歡你!」
「你不要就不要!我送給狗都不給你。」
陳從景咬著牙冷笑:「那你給我滾,滾出去,現在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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