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機場接你。」
他耐心地聽她說話,眉眼很溫柔。
看著他們這副溫馨的樣子,我心髒有些悶悶的,說不出來的難受。
我眼眶忍不住泛紅,低頭努力掩飾住我的難過和失落。
就在這時,我的眼睛餘光忽然捕捉到一個身影。
晏殊。
他沉著臉站在離我不遠處的地方,盯著我們,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5
黎酌掛斷電話,發現我一直盯著一個方向看,目光也跟了過去。
我已經傻眼了。
晏殊什麼時候過來的?
晏殊走過來,緊盯著黎酌,眼裡帶著莫名的敵意:「這是誰?」
我連忙解釋:「一個普通朋友。」
黎酌見我這麼說,表情微怔。
他也注視著晏殊,禮貌詢問:「這位是?」
我說:「也是普通朋友。」
Advertisement
黎酌愣了愣,看著晏殊,表情很怪。
晏殊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騙他,抿了抿唇,到底也沒多說什麼。
我不太喜歡在外面宣揚我跟他的關系,他已經習慣了。
我怕我跟黎酌的過去被晏殊知道更多,連忙拉住晏殊的手,微笑:「黎酌,今天就先這樣吧,我跟我朋友還有事,先走了。」
就這樣,我拉著晏殊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出好遠。
晏殊忽然開口叫我:「喬喬?」
我不敢回頭:「怎麼了?」
晏殊攥住我的手揣進兜裡,十指扣緊,垂下眼簾:「你手心好涼。」
我低頭,輕輕「嗯」了一聲。
6
社交圈子就那麼大,就算不想關注,也時不時地會得到討厭的人的消息。
第二天,我到公司的時候,顏肖肖拿出手機給我看。
「喬喬,你快看沈荷的朋友圈。」
機場裡,沈荷戴著墨鏡,對著鏡頭比了個很開朗的耶。
照片裡,明顯有一隻男人的手,正在幫她拎著行李箱。
我認出了男人拇指指節上的那顆小痣,明顯是屬於黎酌的。
他真的去機場接她了。
有人回復她:【歡迎學妹回國。
【學妹在國外怎麼樣?還適應嗎?】
沈荷回復:【一開始不太習慣,但是學長一直很照顧我。
【有次我回公寓遇到搶劫犯,是學長保護了我,把自己的錢包給了那個劫匪,才讓我逃過一劫。】
其他人回:【喲!這麼甜啊,祝 9999。】
我繼續往下翻。
【學妹回國後打算在哪工作啊?】
【當然是跟學長待在一個研究所啊。】
【哎喲,黏這麼緊吶。】
我不再看了。
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大學時,那種被沈荷壓著的感覺又回來了。
記憶中,我跟黎酌談戀愛的時候,也是我這輩子最自卑的時候。
我總是想,是不是夠聰明就能跟他在一起了?
是不是我再努努力,我就能一直待在他身邊了?
我近乎自虐地在心裡鞭挞自己,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像我這樣沒用的人,沒有資格站在黎酌身邊。
黎酌跟我分手那天,沈荷找到我。
她說:「學姐,我知道以你的條件,黎酌應該是你這輩子能交到的最好的男朋友了。
「但請你不要自私,不要死纏爛打,他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的存在隻會拖他後腿。
「劍橋大學已經同意了我的留學申請,以後,我會跟他待在同一個地方,而你大概率再也不會看見他了。」
那段時間,我患上了抑鬱,吃了一年的藥才好。
顏肖肖看我臉色不對,把手機收了起來:「你跟黎酌談戀愛的時候,沈荷就一直纏著黎酌,你過生日,她非要讓黎酌陪她去醫院,你發燒,她就非要讓黎酌陪她做實驗,太白蓮花了。」
我搖頭:「我們已經分手了,現在他想跟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就在這時,我收到了黎酌發來的消息。
【晚上有時間嗎?】
我沉默很久才回:【有。】
對面輸入了半天,終於發送:【有時間的話,可以陪我約會嗎?】
我瞬間宕機。
顏肖肖激動起來:「他這是想跟你舊情復燃啊!」
我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這明明是我日思夜想的事情。
可是這一刻,我的腦子裡卻忽然閃過晏殊的臉。
我真的是個很矛盾的人。
一方面,我對晏殊心存愧疚。
另一方面,我想到了跟黎酌分手後沈荷對我的挑釁和貶低。
想到了這些年我對黎酌的思念,卻因為自卑,從來不敢主動聯系。
如果我跟黎酌出去約會,會狠狠打沈荷的臉吧?
我知道這樣的想法有多麼卑劣、難以啟齒。
我知道就算這樣,也無法填補我心中已經埋下的傷痕。
我的自卑,我的怯懦也依舊會在。
可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近乎本能地給黎酌回了消息:【好。】
認識這麼多年,我從來不會拒絕他。
在和他的感情裡,我是天生的下位者。
7
我回到家,想著晚上要換一身衣服出去。
還要提醒晏殊,我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但是到了家後,我傻眼了。
因為,我藏在箱子裡的谷子全部被倒出來,被發現了!
散落一地的,是黎酌的小卡、吧唧、立牌……
還有發現這一切,一臉陰沉的晏殊。
慘了!
我忘了晏殊有定期大掃除的習慣了!
晏殊抬起眼眸,目光深深地望著我:「喬喬。
「你對我說謊了,」
完蛋了完蛋了!
我的心髒狂跳不止,差點直接給他跪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我都看見我太奶了。
算了!
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幹脆開始破罐子破摔。
「對不起。
「當初參加那檔綜藝,是因為節目組的人跟我說,隻要我上了這檔綜藝,他們就能幫我找到我的初戀,讓我跟他重歸於好。
「黎酌跟我確實不是普通朋友,他是我的初戀。
「沒想到……他們把你找來了。」
說完這些,我梗著脖子聽候他發落。
我已經做好了跟這個世界說拜拜,去見我太奶的準備。
晏殊很久都沒有說話。
他沙啞道:「可是喬喬,那天那檔綜藝,我是為了你去的。」
所有人都說,晏殊討厭媒體,討厭鏡頭。
他卻因為我上了這個節目。
我隻能不停地重復那句話:「對不起。」
就在這時,我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屏幕亮了。
【你在哪?我到了。
【很期待跟你的約會。】
我心頭狂跳。
晏殊顯然是看見了,語氣很怪地問我:「約會啊。」
他拿起我的手機。
我一直以來的手機密碼都是同一串數字,沒變過,他翻開我們聊天記錄,臉色很陰沉。
「你就這麼喜歡他?給他發這麼可愛的表情包。
「你連個顏文字都舍不得給我發。」
他聲音都顫抖了,「你就這麼喜歡他?」
不是,你看問題的切入點好像有點怪。
我很心虛,不敢說話。
晏殊把我的沉默當成默認,臉黑得跟墨似的:「所以那一天,你穿得那麼漂亮,就是穿給他看的。」
我點頭。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我們分手吧,我不會再來找你了,以後你想跟誰在一起,都隨便你。」
我睜大眼睛,心緊跟著猛地一顫,腦子還沒分清現在我是什麼心情,心裡已經抽著疼了。
分手……嗎?
就在這時,晏殊又來了個 360 度大反轉:「你很想聽我這麼對你說,對吧?
「你想得美,我偏不走,我偏不主動給他騰位置。
「你已經在那種場合承認我們的關系了,我們可是一起上過熱搜的人,你想都別想跑。
「我告訴你,既然我的愛你不想要,那就試試我的恨!」
他把手機遞給我,「現在,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嗎?」
我知道了。
我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機,給黎酌發消息:【我今天忽然不舒服,約會取消吧。】
對面很快回復:【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去醫院?】
剩下的,我已經沒有精力再回了。
晏殊抱起我,不顧我的掙扎把我放到床上。
他從來沒有這麼激烈地吻過我,我能從中感覺到某種歇斯底裡的瘋狂。
我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無力地推拒著。
「喬喬,呼吸。」
他說出這句話,我才像是意識到自己不是已經擱淺的魚,遲鈍地呼吸著。
他把臉埋進我的頸窩,痒痒的、湿湿的,像是要讓我記住他。
被扔到床邊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認得這個聲音。
是黎酌打來的電話。
我被吻出眼淚,伸手想去碰,卻被晏殊率先拿走。
電話被接通,晏殊故意按了免提。
「喬喬,你還好嗎?
「你在哪?我帶你去醫院。」
晏殊的臉色陰沉下來,掀起眼簾看我,勾起唇角:「她現在很忙,忙著跟我接吻。
「不要打擾我們。」
電話被掛斷。
一直以來,從來隻有黎酌拒絕我的份。
在我們的關系裡,這還是第一次由我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雖然是晏殊用我的手機掛斷的。
這下子,我跟晏殊的關系是徹底瞞不住了。
看出我的惆悵,晏殊更生氣了。
他輕輕地咬了咬我的鎖骨,恨恨地說:「真想把你關起來,讓你永遠也看不見他。」
我被咬得吃痛,眼中泛著淚花:「不行,那樣犯法的。」
說完這句話,我被他咬得差點驚叫出聲。
晏殊咬得更重了。
他惱了。
「那你乖一點好不好?
「既然已經招惹了我,就不要再想著別人。
「親愛的,成年人要為自己犯的錯負責。」
晏殊咬住我的耳朵,「寶寶,你知不知道這一年,我想你想得快要瘋了,既然是你自己來找我,不管是自願還是意外,我都不可能再把你交給任何人了。」
他用指腹蹭過我的唇角,露出一抹深情又病態的笑,「而且,隻要我想,隨時能讓他前途盡毀。
「你不會想看到的吧?」
8
我當然不想看到。
那一晚,晏殊給了我很痛的教訓。
但是第二天,晏殊還是冷著臉做好了早餐,但是不再等我洗漱了。
他是真的被我傷透了心吧。
我去他的辦公室想給他道歉。
可當我到了的時候,晏殊居然還沒有到他的辦公室。
王秘書把我安排到晏殊辦公室旁邊的私人休息室。
兩個地方是連通的,晏殊什麼時候回來,我都能知道。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差點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熱門推薦

不小心將恐怖遊戲玩成了戀愛綜藝
當恐怖遊戲隻剩我和我哥,系統卻提示變態殺人狂還活著。 望著我哥那雙無辜的眼,我吞了吞口水猶豫道:「哥,你別 裝了。」我哥聞言歪頭一笑。下一刻,他真的不裝了。

暖妻在手:腹黑總裁太粘人
他風度翩翩,舉止優雅,沉穩內斂,是蘇城赫赫有名的鑽石單身漢。她一窮二白,十八線外無名小模特,偏偏在一次意外相遇後入了他的眼。從此成了他的甕中之鱉。敢跑就打折腿,敢躲就挖地三尺,敢不聽話明兒就甭想出門!

男主他看到彈幕之後
攻略攝政王三年,他一直不為所動。偶 然間,我發現他竟能看到彈幕。【男主別信,她是騙你的!】

撒謊金魚
我最近總覺得被人尾隨。一查家裏的密 碼鎖,嚇得頭皮發麻。連著好幾個淩晨,有多次輸入錯誤的記錄。

偽裝學渣
高考全校第一,卻被繼妹篡改了高考志願,我媽跪下來求我 不要報警。「你妹妹她不是故意的,別毀了她的人生,好嗎?」

回來愛你
和肖逸徹底分手那天,我收到了聯姻前夫的一本日記,裡面記載了他默默愛我的九年,字字深情,刻骨鏤心。日記最後一頁寫道:【你看到這本日記時,我已經死了……】 我曾與他短暫聯姻一年,真正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彼時,連他的樣子都已印象模糊。這九年,是我滿心滿眼追著肖逸,後又深陷他與寡嫂曖昧而疲憊不堪的九年。卻原來也是被一個人在不知名角落、用盛大又熾熱的愛、痴心守望的九年。再睜眼,我重生到了前夫初次上門提出聯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