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穿成了虐文女主的女兒,一睜眼,就是驗親局。
作為被天帝帶上仙庭的凡間女子,生出的孩子不是龍形,也不是人形,反而是類似於男二的兔形。
看著冷漠暴躁的男主、一臉陰毒的女配,還有趴在地上一臉絕望的女主。
我反手將爪子刺進了自己的心窩。
什麼真龍華鳳,在真正的聖獸面前,也不過隻是餐桌上的兩道菜罷了。
去他的虐文女主,我要做,就要做真正的爽文大女主。
01
從蛋殼裡滾出來的時候,我幾乎要站不穩,這都是在蛋內營養不良的緣故。
在破殼之前,我本該在靈氣池蘊養,但因為男主的猜忌和女配的挑撥,我被送去了萬獸池。
萬獸池,是低階雜獸嬉鬧的地方。
我作為唯一一顆蛋,成了它們不可多得的玩具。
想起那些磋磨,我咬了咬牙,不顧周圍的竊竊私語,靠著體內神秘力量的支撐開始化形。
而在看到我原獸形的那一剎那,天帝贏夙就冷了臉,沉默得可怕。
一旁的鳳凰公主棲梧則是再也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一臉嬌媚地說道:
「贏夙哥哥,我就說吧,這肯定不是你的血脈。
「隻不過天宮威嚴,燭照姐姐又是從下界來的,修為低劣,耐不住寂寞與人私通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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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把這個血脈混淆的小野種打殺了,再讓姐姐在寒泉幽閉思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能回心轉意了呢。」
在聽到棲梧要把我處置的時候,一旁呆呆地坐在地上的燭照終於有了反應。
她一把將我護在身後,滿臉淚痕地盯著贏夙,帶著哭腔說道:
「這真的是我們的女兒啊。
「我雖不知她為何是這般模樣,但我們這麼多年的情意,你當真一點都不信我嗎?」
贏夙偏過頭,並未回答,隻是讓人將塵玉押過來。
塵玉,就是書裡的溫柔男配,原形是仙兔的低階仙倌,也是燭照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見此場面,燭照無力地跌坐在了地上,隻身子一個勁地發抖,再說不出一句辯駁之言。
我心下又急又氣,隻得聚攏全部心神加速化形的過程,不再關注外界。
當我再度睜開眼睛時,塵玉已經被抽去了仙骨,即將被打入下界永世為畜。
而燭照拼死護我,惹得贏夙震怒,我倆即將要被雙雙地丟入寒泉。
寒泉是犯了錯的仙人的受罰之地,受刑之人需被鎖鏈禁錮,讓寒泉之水漫過胸口,終日被極寒之力所折磨,痛不欲生。
在原文中,我經此一事傷了根基,為我後來當虐文女主的受虐之旅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沒錯,這坑爹的小說它有第二部,作為第一部虐文女主的女兒,我自然而然地繼承了被虐的大統。
在被拖下去的前一刻,整個仙庭霎時間電閃雷鳴,有仙人哆哆嗦嗦地指著沐浴在雷光中的我,口中大喊著魔物。
我勾唇一笑,一道雷光劈了過去。
「什麼魔物,姑奶奶是你祖宗!」
02
隨著化形的完成,我的心下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
在書中,我化形的這一故事情節,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因為我本來要受的磋磨遠比這要多得多,以至於血脈中的先天力量受了極大的損耗,不能及時地溝通天道力量生而化形。
但或許是穿書的緣故,我在蛋中就有了意識,讓我規避開了很多事情。
但我畢竟還是幼年,劈出去的雷光看著唬人,但實際上沒有傷人的作用。
真正地能破局的,還是我那身為上古聖獸而不自知的母親。
隨著雷光的褪去,原書的情節也迅速地在我腦海中過了一遍。
故事的開始很俗套,無非就是天帝贏夙在凡間歷劫,與一個凡間女子燭照生了情,不顧眾人反對把她帶上了仙庭,還舍了半身法力為她延續壽命。
但故事的開端往往是美好的,結局總是蘭因絮果。
燭照在仙庭的日子並不好過,贏夙身為天帝,又是戰神,日日在外奔波,難免疏忽了她。
而贏夙作為龍族領袖,本與鳳族的公主棲梧定了親,如今為了燭照單方面悔親,棲梧定然恨透了燭照,日日去找她的麻煩。
雖在仙庭生活得很苦,也受了不少傷害,但燭照是個倔強堅強的人,她從不向贏夙開口抱怨,隻默默地修行,期待著能讓眾人改觀的那一天。
在艱難的生活中,燭照也交了幾個為數不多的朋友,這其中自然就有虐文的標配——溫柔痴情的男二。
那是一隻品階很低的仙兔倌,名為塵玉,日常負責庭院的灑掃,為人溫柔,雖對燭照心生愛慕,但始終保持著該有的界限,隻在一旁默默地守護著她。
就在這個時候,燭照懷孕了。
這本身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贏夙的血脈高貴,尋常的血脈並不能與之相匹配。
按理來說,無論燭照再怎麼修煉,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懷上屬於真龍的血脈。
但兔子的血脈,就不一定了。
所以贏夙雖然高興,但還是架不住棲梧的挑唆,他與燭照之間,最終還是產生了一絲隔閡。
而整個故事的轉折點,就是我現在出生的節點。
他們的女兒破殼之後,不是龍形,也不是人形,而是形似兔子的獸形。
這一消息傳播出去之後,四海哗然。
贏夙震怒,不顧燭照的哀求,抽了塵玉的仙骨,把他貶下凡間,永世為畜,每一世都逃不開被虐殺致死,端上餐桌的地步。
而燭照與女兒在寒泉受刑之後,被幽禁在了寢宮。
燭照雖然心灰意冷,但終究掛念著女兒,哪怕自身傷痕累累,也努力地想要活下去。
直到那一天,女兒被有心人利用,走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也正是那一天,燭照聲聲泣血,抱著女兒殘缺不全的身軀,被仇恨激發了真正的力量。
那是一隻形似兔形的巨大神獸,也是天地誕生之初,唯二的聖獸之一——太陽燭照。
所以,不是燭照配不上真龍的血脈,而是真龍的血脈根本不及聖獸血脈的萬一,所以才會在傳承中被完全壓制,看不出一絲龍的形態。
但此時,後悔也已經晚了。
自此,燭照與贏夙完全離心,燭照為了救女兒,利用聖獸的力量,在天地間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贏夙也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03
雷光褪去之後,我已經由形似兔的小獸,變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女童。
不光眉間有跟贏夙一模一樣的龍紋,頭發也跟贏夙一樣,發尾是暗金色,閃著細碎的光。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措手不及,隻有我慢悠悠地化掌為爪,一爪就削去了發尾的暗金色,隻留黑緞般的頭發垂到肩處。
贏夙被滿地的暗金色驚了一下,正欲開口,我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直地用鋒利的爪子把額上的龍紋抹去,隻餘一道難看的傷疤。
灑落的鮮血浸入我的眼,將我眼前的一片都染得鮮紅。
我的眼光落至地上的燭照身上,對她厲聲地喝道:
「站起來!」
燭照被我嚇了一跳,僵硬地聽從了我的話。
而一旁的棲梧似是才反應過來一般,眼中瞬間陰狠,手中操縱著術法就要取我性命。
我一瞥旁邊的贏夙,他似是剛剛驚覺一般,抬手擋下了棲梧的攻擊。
棲梧被術法反震,口中溢出了鮮血,不可置信地盯著贏夙:
「贏夙哥哥,你幹什麼!
「我這是在幫你除了這個妖孽,雷光降世,這一看就是大不祥之兆。
「說不定這個妖孽是與什麼魔物私通的產物,放任她成長下去,將來一定會有一天為禍三界的。」
我玩味地一笑,直勾勾地盯著她:
「雷光降世,不祥之兆?
「那照你這麼說,那些辛苦歷劫飛升的仙人,都是邪魔外道不成?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天道眷我,助我化形成人,我自當是祥瑞,是天道寵兒!」
棲梧氣急,但又無可辯駁,剛才她已失了先機,如今也沒有再次下手的機會了。
我繼續追問她:
「你處處針對我們母子,無非是怪她搶了原本屬於你的姻緣,你懷恨在心罷了。
「可究其根本,我娘來仙庭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贏夙原本已有婚約。
「單方面悔親的是贏夙,被蒙在鼓裡的是我娘,等我娘知曉,你們已經斷絕了婚約,贏夙又苦苦地哀求,我娘才一時心軟留下。
「而你,心生怨懟,不去恨那個負心的男人,反而處處欺負我娘。
「我娘因為對你心懷愧疚,處處忍讓,你卻越發得寸進尺。」
話說到這裡,我偏頭一指贏夙:
「而你,贏夙,睜開你的天眼好好地看著。
「我娘這一身的積勞暗疾,到底是受過怎樣的磋磨?
「你口口聲聲地說愛她,卻抵不過旁人的半句挑撥。
「把她帶到這吃人的天庭,卻又不能護她周全,還處處疑心她,你算什麼男人?
「你不是疑心我的血脈嗎,我現在就告訴你,為什麼我的獸形沒有半點龍族特徵。
「因為你所謂的真龍血脈,在真正的聖獸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說完,我無視震驚的眾人,直直地走到燭照的面前,以手成爪,按在自己的心口。
「你是我娘,路是你自己選的。
「你可以軟弱,可以逃避,但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好好地問問你自己,你真的願意過這種生活嗎?」
說話間,我的爪子已經穿透了我的胸口,燭照想阻止已然來不及。
她崩潰地抱著奄奄一息的我,大聲地哭喊著什麼,而我隻是一字一句地在她耳邊說道:
「若我死了,你也是兇手。
「所以,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吧。」
我安靜地躺在燭照的懷裡,感受著周圍逐漸狂暴的氣息,嘴角微微地一笑。
這事成了。
不枉我特意地避開了心肺給了自己一爪子,隻要逼出女主的聖獸真身,什麼都值了。
什麼真龍華鳳,在真正的聖獸面前,也不過隻是餐桌上的兩道菜罷了。
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他們痛苦後悔的樣子呢。
04
漫天的雷光閃爍,與之相比,我剛才化形的場面就像是在過家家。
太陽燭照作為天地初開之時的聖獸之一,性陽,善雷法,正氣護體,萬邪不侵。
看著那雙巨大的獸眸中流露出的關切與悲痛,我心下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就是這麼強大的一隻聖獸,在原文中卻因為女兒被棲梧算計,從此墮魔失了神志,最後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哪怕最後贏夙幡然悔悟隨之殉情,也並沒有改變這悲慘的命運半分。
想到這裡我心頭忽然一跳,好像無論是第一部的男女主,還是第二部的男女主,到最後都逃不過死亡的悽慘命運。
甚至打到最後,三界崩壞,天道將滅,別說什麼惡毒女配和路人了,整個三界連一株花草都沒幸存。
整個故事,仿佛是為了毀滅而毀滅,所有發生的情節,都不過是為了最後的破滅大結局做推動。
這是原作者在單純地發癲嗎?
還是背後有我不知道的隱秘?
可眼下還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燭照聖獸的力量已然歸攏,處置眼前這些人才是要緊事。
燭照獲得力量的第一件事,就是為我輸送靈力護住心脈,聖獸的傳承隱藏在血脈力量裡,她天生就知道如何駕馭這股力量。
為了做戲做全套,我還是裝作昏迷不醒的樣子,免得她清算這些人的時候會因為感情而手下留情。
什麼贏夙,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我才是我娘最疼愛的寶貝!
確認我隻是虛弱而性命無憂後,燭照小心翼翼地將我安置好,抬手將一旁塵玉的兔子原身攬在懷中。
她一邊含淚,一邊顫抖著雙手為塵玉查看傷勢。
如今的塵玉,仙骨被抽,仙途被廢,靈力潰敗,哪怕她身為聖獸,也隻能堪堪地保住塵玉的神志不崩潰。
塵玉這一生,再也變不回那個清風朗月的溫柔仙人了。
他擁有人的神志,卻終其一生,隻能困在兔子的軀殼當中。
燭照小心翼翼的地將蜷縮成一團的兔子安置在我的身邊,再站起身時,無數雷光湧動,在她的手中聚為長鞭。
雷光如蛇,輕易地就撕碎了贏夙的護體靈氣,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半尺長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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