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為被應家嬌生慣養 18 年的 Omega,突然得知自己是假少爺。
而真少爺是那個與我毫無交集的貧困優等生。
事情敗露後,我計劃著出國。
真少爺謝瑾卻把我抵在牆上,咬上了我的腺體。
「我可以入贅應家,反正都是做應家的兒子,我無所謂的。」
1
鈴聲響起時,我就知道我遲到了,索性不急了,開始散步。
我到教室時,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
那個常年年級第一、不苟言笑的優等生謝瑾。
我的目光落在他裸露出來的腕骨上,蒼白的皮膚上幾道明顯的傷痕,顯然新增不久,還滲著血。
我皺了皺眉,不敢想象他身上還有多少這樣的傷。
他察覺了我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將袖口又往下拉了拉,蓋住滲血的傷口。
我抬頭,對上了他那一雙微微上翹的桃花眼。
我扯了扯嘴角,想嘲笑自己蠢。
這麼久以來怎麼就沒發現謝瑾和應母長得像呢?
全然不知我這一舉動在謝瑾眼裡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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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後門進了教室,與在前門罰站的他擦肩而過。
我走的自己的座位旁,旁若無人地坐下。
講臺上的老師掃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
旁邊狗腿王進立刻湊了上來:「應少今天怎麼來晚了?」
困意襲來,我趴在桌子上,隨口敷衍道:「起遲了。」
就在昨晚,我發現自己是假少爺。
而真少爺,是與我毫無交集的同班同學謝瑾。
我發現自己的身份,是個意外。
昨天是祖父的生日,我去謝家賀壽。
壽宴結束後,祖父給了我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由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玉質溫潤如羊脂。
「小遊好不容易來一次,這玉佩乃我年輕時收藏的孤品,小遊帶著吧。」
我看了一眼:「孤品?若成對豈不更好?」
祖父謝昀笑著摸了摸我的頭:「本有一對,另一塊在你出生的時候給你戴上,不知怎的弄丟了。」
我把玩兒著玉佩,越看越熟悉,在心裡默默回了一句:沒丟。
隻是不在我這裡罷了。
因為,我曾在另外一個人那裡看到過這個玉佩。
巧了,那人也姓謝,叫謝瑾。
2
我知道謝瑾有這樣一塊玉佩,也是個意外。
有次逃課,沒讓司機送到校門口,想從學校旁的小巷子裡拐出去玩兒。
然後很幸運地遇到打群架的。
我懶得插手,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等著。
Alpha 血液中濃烈的信息素包圍著我,我忍無可忍地開了口:「差不多行了吧,三個打一個,丟不丟人。」
領頭的混混吐了口帶血的唾沫:「什麼人居然敢插手小爺教訓人,知道我是誰嗎?識相趕緊滾。」
現在滾的話搞不好會與學校門口的應家司機劉叔對上,到時候又要被斷零花錢買了。
我笑了一聲:「黃忠,常年在學校門口打劫要錢,手下小弟無數。」
「知道我是誰還敢插手?」
我攤了攤手:「因為你不知道我是誰啊。」
都怪劉叔每次都把我送到大門口,我都沒機會到混混這裡刷刷臉,一個識相的都沒有。
「怎麼不知道?」
我挑挑眉,我常年不出來刷臉,他們居然知道。
幾個人目光變得下流,嬉笑起來。
「是一個送上門的漂亮 Omega。」
拳頭硬了。
身後的人站了起來,擋在我身前,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嗓音微啞:「應遊,你走。」
我沒管他,學了幾年的綜合格鬥和巴西柔術第一次實戰。
不一會兒,我踩著領頭黃毛的胸口:
「聽好了。
「我爸是應氏集團應成淵。
「我媽是玉石行業的龍頭老大謝昀的女兒。」
我掏出紙巾擦拭著粘在手上的血:「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應少爺。」
我踹了他一腳:「擋到我路了,帶著你的人滾。」
幾個混混連滾帶爬地剛跑出幾步,我就又叫住了他們:「等等——」
我指了指黃明:「東西留下。」
黃毛諂媚著將東西遞給我,我捏著玉佩,眯了眯眼睛。
我祖父是玉石行業的龍頭老大,跟著他我也學了不少本事。
我看向身後,少年長身鶴立,頭發微亂,洗得發白的校服上粘上了灰塵和血跡。
無論哪個方面都不像是有錢的。
「叫什麼名字?」
「謝瑾。」
「家住哪兒?」
「城東。」
住貧困區?
黃明和他的幾個小弟已經走遠了,我朝身後的人挑眉:「哪兒偷的?」
身後的人沉默半晌:「不是偷的。」
我將玉佩還給他:「這玉佩價格不菲,以後缺錢可以去謝氏當,開出的價格包你滿意。」
少年淡淡應了聲。
我皺了皺眉,這麼乖,怪不得挨揍。
「一個 Alpha 連幾個 Beta 都對付不了,幹什麼吃的?」
「打傷了要賠錢。」
我嗤笑一聲:「我是一班的應遊,打傷了找我,我給賠。」
手上一陣涼意,謝瑾手附上我的手,我才發現手上有點傷口正流血。
「隨身備藥?」
「以防萬一。」
他靠得極近,Alpha 的信息素讓我有些難受,我皺了皺眉頭,將手抽了出來。
「你也配碰我。」
我看到他眸裡一閃而過的錯愕,將藥膏拿了過來,隨手丟給他一張支票:「就當我買你的,謝了。」
然後不再耽誤時間,從小巷裡離開。
3
從小巷子事件後,我再看到謝瑾,是四天後的升旗儀式上。
熟悉的身影站在主席臺上,身姿挺拔,聲音幹淨清透,語調不緊不慢。
我拽了拽王進,抬眼看了看臺上正在演講的人:「那人誰啊?」
王進拿下耳機:「還能是誰,年級第一謝瑾唄,關心這個幹嗎?」
「幾班的?」
王進神色怔了怔:「就我們班的啊,應少你看上了?」
「我以前怎麼沒注意到?」
王進摟著我的肩:「不是哥們說你,我們後排整天逃課睡覺的,你沒注意到很正常。」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臺上的人好像往我這邊瞥了一眼。
錯覺吧……
我站的位置距離主席臺那麼遠,人臉都看不清。
況且,我和謝瑾除了在小巷子裡打了個照面,平日裡毫無交集。
我算了下時間,升旗儀式結束還早,這個點來得及溜出去吃個早餐再回來。
之前一直是在家裡李姨準備,可奈何門口的早餐店實在美味。
此後幾天,我照舊玩我的,哪怕在一間教室也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謝老爺子的壽宴。
謝昀把玉佩交給我的時候,我的腦海裡閃過很多想法。
為什麼爸媽都是精英,我卻是個廢物。
為什麼我和我爸媽長得沒一點相似。
……
謝瑾的模樣在我腦海裡反復出現。
不說別的,就單單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就跟我媽幾乎如出一轍。
我仿佛已經握住了真相。
4
我趴在桌子上,頭痛欲裂。
今早被劉叔盯著進校門後,我翻牆出去打了輛車去城東。
不愧是傳言中的貧民區,魚龍混雜,挑事的也多。
我看著狹窄的街道,想著去資料室看到的地址,謝瑾的家應該就在不遠處了吧……
被盯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留意著身後,發覺身後有一個跟蹤已久的人影。
我閃身到牆後,在他追上來的時候把他按在牆上,瑞士軍刀抵著他的脖子。
鮮血從 Alpha 微微有些蒼白的脖頸上流下,信息素散發出來。
「謝瑾?」
他垂眸看了看我抵在他脖子上的刀,我忙把刀收了回來。
「我去學校的時候恰好看到你翻牆出校,我……」
「不用解釋,帶路吧。」
我往後退了一步,他具有侵略性的信息素常讓我不舒服。
「去……去哪兒?」
「你家。」
他面露難色,沉默了一瞬。
「應少爺……」
嘶,遇見了幾次,這是第一次他稱我「少爺」,每次都是直呼大名。
「算了,我自己逛吧,快到點了,你現在趕去學校還來得及。」
我正要走,謝瑾握住了我的手腕。
「走吧。」
5
「你……自己一個人住啊?」
「嗯。」
「你爸爸媽媽呢?」
如果當年是不小心抱錯了的話,那謝瑾的父母應該就是我的親生父母。
「死了。」
「啥?」
我抬頭看他,他反應平靜,眼神無波。
發覺我反應太大了,我又開始找補:「這麼多年你挺不容易的吧?」
「還好,記事以來一直跟婆婆相依為命,也算有個依靠。」
他像個淋了雨的狗狗。
「那……婆婆呢?」
我在心裡盤算想,先找個地方把謝瑾和婆婆先安置起來,謝瑾的身份暫時不能公之於眾,先委屈他一下。
「幾年前去世了。」
……
心裡湧現出一些微妙的情感。
這些都應該是我該經歷的。
是我替謝瑾享受了 18 年的好生活。
疼愛我的父母、縱容我的朋友、花不完的錢都應該是他的。
一隻手摸上了我的臉:「怎麼哭了?」
「是心疼我嗎?」
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謝瑾,你相信我,很快,你就能離開城東了。」
他笑了起來,像春天的風。
「嗯,我會好好學習,很快就能出去了。」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眸,生出一種把所有事情告訴他的想法。
我松開他的手,在屋子裡打量起來。
屋裡很整潔,可以看出屋主很勤快,常年打掃。
「你這床……不硌人嗎?」
「還好,習慣了。」
……
「你別哭啊。」
可是我忍不住啊。
「謝瑾,如果,我是說如果,你……」
房間很狹窄,我轉身的時候不小心絆到了書桌前的凳子絆倒,打斷了我想坦白的心思。
「小心點。」
兩股信息素在空氣中碰撞,在狹小的屋裡,謝瑾將我摟在懷裡,溫熱的氣息打在我耳畔。
昨晚知道自己可能不是真少爺後,我一晚沒睡,今早又急著出門。
忘了劉叔囑咐我臨近發情期要帶抑制劑的事。
而現在,我被謝瑾摟在懷裡,感受著身體上微妙的變化。
我摟住謝瑾的脖子,吻了上去。
面前的人身體僵硬了一瞬,然後迫不及待地回吻我。
身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謝瑾,你收一下信息素,我……」
信息素紊亂。
他想說什麼,但很快就被門外激烈的敲門聲打斷了。
謝瑾離開了。
後頸被注射了一支藥劑,我沒有那麼難受了。
睜眼時,看到了劉叔。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是不是謝瑾的身份被發現了,應家派劉叔來接他了?
「小少爺啊,你能不能老老實實在學校待著啊,司機的命也是命啊。」
「你……怎麼找到這的?」
「你臨近發情期,夫人讓我好好看著你,我當時還信誓旦旦地說小少爺很乖用不著定位器,結果返程的路上看到你來了城東。」
劉叔看了看我身旁的謝瑾:「城東治安這麼差,你如果出了什麼事……」
話還沒說完,他就怔住了。
謝瑾站在一邊,很安靜,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出於私心,我連忙打斷了劉叔的話:「快到點了,先回學校吧。」
劉叔點點頭,跟謝瑾客套起來:「今天的事打擾了,快遲到了,要我一起送嗎?」
我皺了皺眉頭,剛想開口說什麼謝瑾就答話了:「謝謝,我還有事,就不一起了。」
他整個人安靜清冷,掠過了我,向屋外走去。
他走得很快,透過窗戶,我看到他在拐角處轉身,五官融在疏淺的光線中。
6
腦海裡的東西太多,亂糟糟地睡不著。
我看向窗外那道身影。
「謝瑾幹了什麼?」
「遲到。」
「遲到站一個早課?」
「不是,應少,你以為誰都有隨隨便便捐一棟樓的實力嗎?不是,你幹嗎?」
我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罰站。」
我走到謝瑾身邊站著,他低垂著濃密的眼睫,光線將他的眉眼輪廓映照得格外柔和。
目光掃過他唇邊,早上狹小的房間裡的荒唐在腦海裡閃過,我連忙移開眼,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
「今天早上的事不許說出去。」
謝瑾忽地展眉笑了起來,緊抿的薄唇溢出淡淡的笑意。
「你笑什麼?」
「你專程出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當然不是了,」我皺了皺眉頭,「我是來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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