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周司憫是我在黑市買的垂耳兔獸人。
品相極佳,溫柔體貼。
我們很快有了小兔子,生活美滿。
可一次出差,家裡不僅多了隻成年雌兔。
我的孩子也性情大變。
他躲在雌兔身後,一臉敵意地看著我。
「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媽媽,隻有這樣好看的兔子才是我媽媽。」
周司憫一言不發地把頭垂下,如同我第一次見他一樣。
後來我又在黑市購入一條黑蛇。
準備咬死周司憫。
卻被處在發情期的蛇反玩弄於股掌之間,
「我可以幫你殺兔子,但我要蛇寶寶。」
我咬牙:「成交!」
1
我準備給周司憫一個驚喜。
所以並沒有提前告訴他,我能趕在結婚紀念日之前結束出差,回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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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了他和兒子最喜歡吃的胡蘿卜。
還特意親手做了胡蘿卜蛋糕。
滿心歡喜地拎著回家。
卻在家裡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身影。
女人正在陽臺晾衣服。
一身紅色的吊帶短裙,隨著她彎腰、舉手的動作伸長縮短。
一眼望去極為裸露。
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你是誰?」我問那人。
準確地來說是兔人。
周司憫教我辨別過人和兔人。
眼前的這個眼睛紅紅的,耳朵尖尖的,時不時身體抖動一下,似要蹦起來。
很顯然是兔子。
她沒說話,一臉驚訝地看著我。
很快,周司憫和兒子周懷瑾兩臉著急地從廚房裡跑了出來。
周懷瑾更是跑到那兔人旁邊,很親昵地拉住她的手。
仿佛我是空氣。
「瑾瑾,來媽媽這裡。」
我朝周懷瑾招手。
平時我喊瑾瑾,他都會一臉高興地蹦蹦跳跳到我跟前,抱住我喊媽媽。
可這次,周懷瑾沒過來。
他拉住那兔妖的手始終不松開,仿佛那兔子才是他媽媽。
我朝周懷瑾走過去,卻被背後的周司憫喊停。
「你怎麼回來了?」
周司憫的問題猶如一根導火索,讓我忍不住爆發。
「怎麼?我不該回來嗎?周司憫,她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面對我的質問,周司憫一臉淡定,毫無波瀾。
淡淡開口道:「慕白白,如你看到的這樣。」
不痛不痒的話讓我如同五雷轟頂。
呼吸不上來。
被背叛的無助感席卷全身。
結婚五年來,我和周司憫一直恩愛。
我不敢相信他出軌了,可事實不允許我為他辯解。
2
憤怒驅使著我用盡全力,把手裡的蛋糕砸在他臉上。
周司憫沒躲,被我砸得身形晃動。
陽臺上的雌兔見狀跑了過來。
捧住周司憫的臉仔細檢查,一臉心疼。
然後充滿恨意地看著我。
「我和阿憫本來就是一對,如果不是你們人類把他擄走,困在黑市,我們不至於分離七年,現在你沒有理由再困著他。」
義正詞嚴的話,仿佛我是施害者。
可我沒那麼容易被 PUA。
我牢記自己才是被傷害的那個。
用盡全力把另一隻手裡的胡蘿卜砸過去。
眼前的人反應迅速地躲開了。
緊接著,我立刻抬手跟上兩巴掌。
這次她沒反應過來,被打了個結實。
她的眼淚不值錢地落下。
嬌滴滴地捂著臉在周司憫懷裡哭,一遍遍喊,「阿憫哥哥,她打我。」
見她這副白蓮花的模樣,我一腔怒火湧上心頭。
抬手要繼續動手。
卻出乎意料地被周懷瑾用盡全力推開。
「不許你傷害我媽媽!」
五歲的小孩,擋在那兔人前面。
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死死地推我,用力捶打我的肚子。
完全忘了那是孕育過他的地方。
完全忘了我是孕育過他的人。
我蹲下,牽制住周懷瑾的胳膊,近乎失控地朝他嘶吼。
「我才是媽媽,你忘了嗎?周懷瑾,這兩個妖精給你灌了什麼藥,我是媽媽呀!」
周懷瑾毫不留情地把我推倒在地。
轉頭抱住了那雌兔的腿。
一臉敵意地指著我,奶音帶著怒意。
「她才是我媽媽,你這個人類根本不是。我是兔子,人怎麼可能生出兔子,隻有這樣好看的兔子才能生出來懷瑾。」
我被周懷瑾氣得喘不上來氣。
抬頭看向周司憫。
他迅速避開我的目光,看向別處,一言不發。
猶如我第一次見他的樣子。
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
我低下頭,維護自己最後的尊嚴。
「滾!渣男賤女,滾出我的家,永遠別再回來!」
話音落地,他們三人已經往外走了。
周懷瑾跑得最快,似乎很害怕我會把他留下。
周司憫臨走時想要扶我。
被我避開。
最後房間歸於平靜。
3
家裡到處都是那對男女的氣息。
我不願意待,幹脆去夜店買醉。
留幾個小時工把家裡完完整整地打掃幹淨。
一杯杯酒下肚。
越喝越生氣。
我有些懊悔,不該這麼輕易放過他們,還讓他們帶走了周懷瑾。
我的孩子不該在渣男手裡。
就該把他們都抓起來。
男的做麻辣兔頭。
女的做紅燒兔肉。
小的關在籠子裡,永遠困在我身邊。
可是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回到了獸界。
追不上了。
謝司憫曾經跟我說過,這個世界上存在獸界,在人類進不去的地方。
人不可以,但是獸可以。
想到這,我立刻動身去黑市。
那裡常年販賣有獸人。
隨便買一個,帶我去就行了。
4
「黑蛇,戰鬥力極強,品相極佳,平時喂點肉就行,喜歡吃兔子……」
攤主的最後一句話成功吸引了我。
我走上前,準備看一眼這愛吃兔子的蛇長什麼樣。
卻隻能看到角落裡被黑布籠罩的籠子。
「老板,掀開布我看看這蛇長什麼樣。」
老板一臉認真囑咐我。
「這蛇兇猛,你小心點看。」
然後小心翼翼地掀開一個角。
透過一角,我隻看到一雙瑩綠的雙眼,危險而又蠱惑。
一看就戰鬥力極強,對付渣男賤女不在話下。
我當即決定買下它。
「多少錢?」
老板伸手比了個耶。
「兩萬可以。」我拿出手機準備轉賬。
卻見老板搖搖頭。
「二十萬。」
我:?
當場買謝司憫的時候不過三萬。
這蛇未免貴了點。
「十萬。」我對半砍。
老板:「成交,送你個籠子,大師開過光的,專克各種獸人。」
我:……
看著老板爽快的樣子。
我後悔了。
這是砍價砍少了。
5
攤主把結契的手珠塞給我。
一臉認真地開口囑咐,「小姐,看好這珠子,這蛇比以往我見過的任何獸人都兇狠殘暴,而且他現在正在發情,你可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
之前買周司憫的時候,也有手珠。
不過後來結婚,我就把珠子給了他。
我想著我愛他,就該把彼此放到平等的地位。
可是沒想到,後來愛情變質。
我淪落到這般田地。
這次我不會再犯蠢。
「你放心,我絕不會把手珠給任何人。」
攤主滿意地點點頭,把籠子的鑰匙給了我。
並囑咐我等他走遠點再打開籠子。
他說不能讓蛇看見他的臉,以免蛇尋仇。
十分鍾後,老板的身影已經不在視野。
我打開了籠子,放出黑蛇。
那雙透著綠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仿佛在看獵物。
讓我不由得通體發寒。
下意識摸了摸手中的珠子,後退了兩步。
等他完全從籠子裡出來,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我有些呼吸不暢。
目測 190+ 的身高將我籠罩。
跟我腿差不多粗的胳膊,仿佛一拳就能把我打死。
我有些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你,你喜歡吃兔子嗎?幫我吃兩個兔人。」
他沒說話,自顧自往黑市外面走。
我隻能跟在他身後小跑。
一時間分不清誰才是主子。
「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你是啞巴嗎?」
「喂!蛇!」
我喊個不停。
可是他還是不搭理我。
直到黑市口的拐角處。
他眼疾手快地把我拉進深巷。
抵在牆上。
下一秒,失重感籠罩著我。
接著是被水包圍的窒息感。
正當我以為自己要溺亡的時候。
冰涼有力的東西環繞在了我的腰間,把我拉出了水面。
6
映入眼簾的是黑蛇的一張放大的帥臉。
腰間的力量越收越緊。
我往水下看。
比我腰還粗的蛇尾,正一圈圈纏繞我的腰,我的腿。
嚇人的畫面讓我眼前一黑。
反應過來後,我立刻捏緊了手中的珠子,做出防備姿勢。
「這是哪?你要幹嘛?」
黑蛇似是被結契的珠子弄得痛極,「嘶」了一聲。
然後把頭埋進了我的脖頸。
在我耳邊求饒:「疼,主人!放過我,這裡是獸界。」
充滿磁性的嗓音勾人心魄。
我松開了捏手中珠子的手。
鬼使神差地輕撫上他的背。
「你送我回家,我不會再讓你難受。」
話音剛落,脖頸間傳來劇痛。
獠牙咬破肌膚的疼痛無比清晰。
「你竟然敢咬我!!」
我伸手去推眼前的人,卻怎麼都推不開。
不可控的危險感讓我準備捏碎手中的珠子,殺了他。
可剛捏緊珠子。
黑蛇就松開了蛇尾。
下一秒,我往水下沉,本能地環住眼前人的脖頸。
卻見他一臉笑意。
「主人,別怕,你不會死。」
身體已經不適,頭腦發昏的感覺讓我很難相信眼前人的話。
我甩了他一巴掌。
「你說我不會死,可我現在很難受。」
他悶哼一聲,卻笑得一臉蕩漾。
似乎極為享受。
握住我的手,放在嘴邊輕吻。
「主人不會死,但這種毒素會讓你跟我一樣,發情。」
他的綠眸閃了閃。
7
中毒後最初始的獸欲被喚起,我根本克制不住。
開始主動貼近黑蛇。
黑蛇更是立刻攬住我的腰。
一時間我和他親密無間。
池塘的周圍雖然沒人,但是畢竟是青天白日下,毫無遮擋。
殘存的理智讓我把弦上的箭推了回去。
「不可以,要找個沒人的地方。」
聲音嘶啞到嚇到了我自己。
「你的聲音告訴我,你現在,已經很渴了。」黑蛇聲音裡帶著笑意,開口打趣我。
我瞬間怒火中燒。
艹!
這一天真是倒霉,被綠就算了,買個獸人還不聽話。
跟爹一樣。
我真是造孽。
「渴你妹,死蛇。」
「我叫墨遲,乖乖。」墨遲似安撫一般輕拍我的背。
殊不知這親昵的舉動對我來說跟催化劑一樣。
「我們去找賓館,你別亂動,要不我真的捏碎珠子了!」
我捏住珠子以示警告。
同時,墨遲發出了悶哼。
他握住我捏手珠的手。
「乖乖,冷靜,我死了,你這毒就解不了了,獸界賓館很少,我們怕是來不及。」
我:MMP。
絕對是出門忘看黃歷了。
衰成這樣。
簡直沒天理!
我已經快崩潰了,可還是要給自己打氣。
「我可以忍,咱們去找賓館,我可以!」
話音剛落,墨遲在我耳邊嘶啞著聲音開口。
「你可以,我不行。」
說著,他將我抱著往水最深處遊去,其間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越來越快。
呼吸越來越急促。
他越遊越快。
綠色的瞳孔甚至有些泛紅。
直到上岸。
他片刻不停地抱著我,進了一間類似於獨棟別墅的地方。
直奔二樓,接著把我丟上了床。
「這裡是我家,放輕松。」
8
起初我並不能配合。
總覺得自己還沒離婚,不應該跟墨遲這樣。
可墨遲已經在發瘋的邊緣,他不顧一切地咬上了我的脖頸,又注入了些毒。
毒效漸起。
我不僅情動,且神志不清。
開始不受控地哭訴謝司憫背叛我。
誤認為眼前人是謝司憫,對著他拳打腳踢。
我隻記得最後墨遲似被氣急,露著毒牙怒吼。
「看好了,我不是他!他到不了這裡,慕白白!」
9
我是被淅瀝瀝的水聲吵醒的。
本以為外頭在下雨,可睜眼發現是浴室裡傳來的聲音。
透明的玻璃,霧蒙蒙的透出墨遲的身影。
一舉一動都極具誘惑。
讓我有些心跳加速。
我拍了自己一巴掌,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強迫自己清醒。
「慕白白,他給你下毒,你還饞他的身子,你真是是非不明。」
可是墨遲的身影在腦海揮之不去。
「算了,色令智昏,人之常情,就當他是男模,極品男模。」
我穿上腳邊墨遲準備的衣服。
雖然有些涼爽。
但總比衣不蔽體強點。
穿完後,我躡手躡腳地下床,準備出去觀察觀察周圍的環境。
卻在下地那刻,迎面對上從浴室裡出來的墨遲。
此刻他隻裹了條浴巾。
一臉笑意地看著我,隨意地拿毛巾擦著頭發。
一舉一動都像是精心設計過。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
說實話,我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可我不說,說出來太丟人了。
「嗷,那說明我技術很好。」
我:……
「去洗漱吧,我去做飯,一會兒吃早飯。」
墨遲笑得一臉開心,離開了臥室。
他走後,我走進了浴室。
牙刷、被子、毛巾一式兩份。
墨遲準備得很全面。
似乎已經把我當成了這裡的女主人。
不過我確實是他的主人。
但不是他房子的女主人。
冷水洗臉後。
理智回來了。
我買墨遲是為了殺兔人。
渣男不受到懲罰,我心難安。
下樓後,墨遲正在廚房忙碌。
我直奔廚房去。
見我來了,墨遲用手背摸了摸我的臉。
「在外面等一會,一會兒就好。」
我往後退了兩步,跟他保持距離。
然後命令他,「你去殺兩個兔人,一男一女。」
「那個小的不殺嗎?」
墨遲的話讓我心裡一顫。
10
「當然不殺。」我立刻否定他。
心裡懷疑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隻聽他接著開口:「白白,那天你把什麼都說了。」
一句話讓我回憶起了那天哭訴的場景。
直接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太丟人了。
丟死人了。
隻聽墨遲接著開口:「我覺得殺大的不難,可小的如果不殺,他難免不會恨上你,到時候你怎麼辦?」
「那也不能殺!」
周懷瑾才四歲。
雖然狼心狗肺,是非不分。
可他是我的孩子。
是我懷孕幾個月生下來的寶貝。
我養了四年,四年裡無數的歡樂和溫馨場景。
都是無法磨滅的。
「那大的還殺嗎?」
墨遲問住我了。
我不知道。
周懷瑾已經有了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
如果殺了周司憫和那隻雌兔,他一定會懷疑到我身上。
彼時他必然不會回到我身邊。
即使回到了我身邊,也不是之前的心境了。
可不殺,我就帶不走孩子。
我又怎麼甘心把十月懷胎,養了四年的孩子拱手讓人。
墨遲攬我入懷。
輕聲安撫:「有種蛇毒,可以麻痺人的神經,讓人忘記過往。」
「但是……」
我笑到一半的臉僵住了。
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但是什麼?」
「制作這種毒很難,稍不留神會丟掉命,我憑什麼幫你。」
我捏緊手珠。
「就憑你的命本來就在我手裡。」
「那你殺了我吧。」
墨遲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仿佛在說活著挺好,死了也行。
我知道手珠威脅不到他。
於是開口談條件。
「你想要什麼?」
「蛇寶寶。」
11
墨遲說得極為果斷。
仿佛已經謀劃已久。
下了一盤大棋,就等我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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