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皮膚白皙,肌肉線條流暢,手裡還轉著一個沙灘排球。
神色冷淡地看向我這邊。
怪不得。
總覺得自己身後有一絲涼意。
我咽了口唾沫。
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倒是一隻大手遮住我的眼睛,我哥把我往他懷裡帶。
手臂力道之大幾乎讓我動彈不得。
「周砚書,你找死啊?!」
我哥惡狠狠地威脅:「你丫什麼眼神?那麼醜一男的你也愛看,不怕長針眼啊,要知道季明時那廝也來,我絕不會踏足這片沙灘,空氣都被汙染了。」
不對勁啊。
我掙脫開我哥的手。
悄摸往季明時的方向看了一眼。
發現人早走了。
就給我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我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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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放下了。
也是。
才網戀幾個月啊。
能有多愛。
9
「你認識季明時?」
我哥懶懶地躺在沙發上打消消樂。
「昂,一個垃圾。」
鮮少見我哥這麼詆毀一個人。
我故作輕松地問他:「喲,季明時怎麼招你了?」
周砚書眯著眼睛:「陶畫,你別告訴我,你看上他了?」
我瞬間心虛破防。
「我?
「看上季明時?」
我用指尖指著我自己,搖頭晃腦道,「我喜歡季明時?」
人心虛的時候果然喜歡重復別人的問題。
「怎麼可能!打死我都不可能喜歡他!」
周砚書顯然不信。
「那你一直向我打聽他?」
我隨口扯謊:「那個……我之前打遊戲,看見他是主播。」
周砚書挑眉:「就他還混上主播了?」
「而且還是千萬粉絲的那種哦。」
我哥懶得說他。
就概括了一下。
「當時爸媽離婚,我轉學到京市,本來就挺煩的,那時候染了個白毛,鐵了心做叛逆少年,結果季明時是學生會會長,他嫌我真做作,我嫌他假正經,所以我特煩他。」
我捂著心髒,眼裡的粉紅泡泡都快冒出來。
「他還是學生會會長?!」
瞬間,以前看過的少女漫畫全部盈入腦海。
「打住!」
我哥眼裡的厭惡都快滿出來了。
「別以為他是什麼好人,他私底下就是煙酒都來啊。」
好反差。
好帥。
好想釣。
10
方白很疑惑。
「你剛說人家技術爛跑路了,現在又回來釣人家,季明時會理你嗎?」
我和季明時的事隻有她知道。
我神秘地向前一步:「我懷疑他是第一次。」
「你不也是嗎?」
「他技術真的很爛。」我吐槽。
「那你還喜歡?」
我猛拽方白的手臂,季明時從酒吧門口進來了。
個高腿長,長相極具攻擊性,濃顏立體。
想看不見都難。
隻是他極冷淡地掃了我這邊一眼,眸子便神色如常地轉了過去。
徑直往離我最遠的桌子走去。
方白辣評:「你倆不像純愛,像純恨啊。」
我心底也有一絲虛。
但是我真的很喜歡季明時。
談戀愛,開心最重要嘛,我非常大度地原諒了我自己。
我打算先緩和一下關系。
我叫來服務員。
「你好,幫我調一杯 between the sheets 給那位先生。」
方白喝得有點微醺。
曖昧地笑。
「床笫之間?你這不叫釣吧,這不明晃晃的勾引?」
我笑了一聲:「成年人嘛,這杯度數也挺高,喝醉了才好緩和關系。」
服務員或許是正好說到我,季明時便偏頭往我這個方向看。
我揚起甜膩膩的微笑。
十分含蓄地點了點頭。
就當重新開始一樣。
季明時眼底卻沒有什麼情緒,微微頷首,沒有別的動作。
我有些泄氣,或許他是真氣著了。
我平時沒當過舔狗。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拿起我的包。
「小白,我出去散散心,你先喝著。」
我順手把賬單結了。
酒吧外面就是海灘。
黑燈瞎火的,隻有鹹鹹的海風能吹散酒意。
直到走到一片關了燈的餐廳外。
我才拿出手機看消息。
誰知道剛打開微信,方白的消息就一股腦彈出來了。
【季明時在玩手機。
【他沒啥表情,可能有些無聊,指尖轉著杯子裡的冰塊。
【季明時舔了舔嘴唇,沒有異樣。
【靠!季明時起身了。
【我去,他出門好像看了看你走的方向!
【你就一杯暗示的酒和背影就把他釣成翹嘴了?!!
【寶,他好像真去找你了。
【開個班吧姐。】
我一頭霧水。
不是……
我還沒開始釣啊!
11
「陶畫。」聲音清冷。
是季明時。
我驚喜地抬頭。
他卻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間將我籠罩。
清冽的海鹽氣息襲入鼻腔。
薄唇相貼時,我幾乎下意識地勾住他的脖頸。
他摟著我的腰,箍得很緊。
有些疼。
「季明時……」
他的名字被我喘著氣叫出來。
他放開我。
「怎麼了?」
「你……你先等等。」
季明時笑了一聲:「剛才不是還釣我?」
我神色有些不自然。
「兩周沒見,還挺陌生的,就吻這麼激烈……」
我扛不住。
季明時荒唐地笑了。
「陌生?」
「嗯。」
他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
「多親親就熟了。」
意亂情迷之時,我微微睜眼。
卻發現了遠處的夏青。
忘了。
季明時是她哥。
死去的回憶立刻攻擊我。
「有我在,你別想進我家門。」
夏青挑釁的言語在耳畔 360 度立體播放。
我瞬間下頭。
推開了季明時。
季明時渾然未覺,反倒關心我是不是喘不過氣了。
我於心不忍。
心虛地往另一個方向看去,恰好看見我哥一個人戴著耳機聽音樂。
他猶豫了下,也順著我的視線望去。
冷不丁問我:「周砚書重要還是我重要?」
我愣了。
偏生夏青在尋找什麼。
我心虛地把季明時推進黑暗的角落。
季明時卻攥住我的手腕。
「我問你,周砚書重要還是我重要?」
不好意思。
我哥控。
「當然是他重要。」
他的眸光立刻黯淡了下來。
我踮腳親了他一口。
「當然,你也很重要。」
他冷哼一聲,似乎覺得我想一碗水端平。
我心生一計。
決定當回飲食男女。
「我們的關系,能不能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夏青要是知道我泡了她哥哥。
我在她面前該怎麼混?
季明時退後一步。
很拽。
「什麼意思?我是 Plan B?」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他轉身就走。
我跟上去,想說清楚。
他卻攥著我的手腕,把我帶到了他所在的別墅。
剛進門,就將我抵在門上親吻。
事後。
他哭了。
他還哭了!
我吻他:「你怎麼了?」
「沙子迷了眼。」他很冷靜。
隨即語氣裡頗有幾分認命的意思。
「算了,別被發現就行。」
我心疼他的同時又有幾分欣慰。
太有覺悟了。
安慰他:「地下戀而已,在人前我們是陌生人,人後什麼我都依著你。」
12
我和季明時開始了長達一周的地下戀。
這期間一直避開周砚書和夏青。
夏青來找過季明時幾次,一口一個哥哥叫著,我心底總有幾分淡淡的膈應。
但他們是兄妹,這是不爭的事實。
因為季明時。
我把夏青的朋友權限從僅聊天變成了聊天和朋友圈什麼的。
甚至還十分舔狗地給她的九宮格海邊遊點了個贊。
結果點完贊後的下一分鍾。
夏青又發了個朋友圈。
很簡潔的白眼表情。
僅我可見,因為季明時看不見這條朋友圈。
委屈像漲潮一般淹沒我的心髒。
我臉都有幾分發白。
偏生季明時過來摟住我的腰。
我不爽地掙開。
「我先走了。」
「這麼利落?穿上裙子就不認人了?」他的語氣裡也有幾分委屈。
我特別舍不得看見他這麼委屈的模樣。
眼底泛紅,嘴唇粉嫩。
甚至因為剛睡醒,頭發還卷出幾分慵懶的弧度。
要不是這張臉,我早就甩了他。
我上前在他的唇瓣上親了一口。
「這樣可以了吧?」
季明時笑一聲。
「可以。」
我沉思一瞬。
繼續說道:「我們的關系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說起這個。
季明時就有幾分叛逆。
他揚著下巴,又拽又蘇。
「知道又怎麼樣?」
我想了想後果。
大概就是。
「你會被打得很慘,我可能也會被打。」
我哥那麼看不慣季明時。
夏青那麼看不慣我。
我們的關系不說出去,對兩個家庭都好。
季明時輕嗤:「周砚書這麼厲害?」
「對啊,他打架很厲害的。」
以前我們是留守兒童的時候,我哥就一直保護我,打架簡直是家常便飯。
「那如果我打回去呢?」
我咬唇。
「不行,我會心疼。」
我純純哥控。
季明時:……
13
媽媽不在滬城,她去意大利看秀了。
所以我就跟著哥哥去了京市。
好在季明時也在這裡。
我睡了整整一天。
畢竟在海邊時,白天要跟我哥去衝浪潛水海釣,晚上要偷溜到季明時的別墅共赴雲雨。
我已經精疲力盡。
醒來時,我哥就坐在沙發上看海綿寶寶。
他望向我:「陶畫,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一時間無措地同手同腳。
「怎麼會?!」
「那你手機裡這個『羊村你懶哥』是誰?」
我閉上眼。
是季明時。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之前酒吧加的營銷。」
我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他給你發微信了,以後這種營銷少加。」
「好。」
昨天隨手把手機放桌上了。
還好我哥從來不偷看我手機。
回到臥室。
我趴在床單上,翹著腳尖看他的消息。
是一張菜餚的圖片。
應該是他自己做的。
上面一條消息是:【餓不餓?】
我清了清嗓子,夾著嗓音發了條語音。
「好餓,人家才睡醒。」
下一秒。
微信界面彈出一條語音通話。
「想不想吃?」
季明時的語氣特溫柔。
「想啊。」
「我打包好給你送過來。」
我連忙拒絕:「不行。」
我哥還在家,到時候被發現了,兩人打起來我幫誰?
季明時語氣微頓。
「周砚書也在?」他的語氣裡有些不可置信。
「當然啦。」
我的語氣特別自然。
電話那頭不說話了。
我疑惑地看了眼手機,他沒掛電話。
「你回我了嗎?好像信號不好。」
這次季明時回得很快。
「我回了啊,回的沉默。」
我笑得不行。
「下次我把他支出去,你偷偷來做飯,多刺激。」
當然。
這個做飯有兩層意思。
「呵呵。」
情緒不對。
我正想問為什麼。
他先我一步:「算了,我做都做了,我叫跑腿給你送來。」
我又拒絕。
「不行啊,我不能吃獨食。」
季明時似乎深呼吸了一下。
「我給周砚書也做一份。」
「好,你真懂事。」我一點不吝嗇我的誇獎。
「……」
「周砚書吃辣嗎?」
「不吃。」
季明時笑了。
笑得極其荒唐又極其無助。
「算老子犯賤。」
「什麼?」我沒聽清。
「沒什麼。」
我百無聊賴地玩著泰迪熊的卷毛。
「你為什麼會做飯?」
我記得,季明時說過自己雖然廚藝了得,但一個人時很不喜歡做飯。
「因為我突然很想你。」
14
他的廚藝極好,連口味極刁鑽、對食材極挑剔的周砚書也對他贊不絕口。
「點的哪個餐廳的外賣?」
我隨口扯了個謊:「一家私廚,很難約到的。」
「可惜了。」
我半開玩笑:「要不我去跟那廚子談戀愛,你就可以天天吃到他做的飯了。」
周砚書很感動。
「妹啊,你願意為哥犧牲到這種程度,哥太感動了啊。」
我與他抱頭痛哭。
「哥,那給妹妹轉一百萬吧,前兩天我勸咱爸媽復婚把咱媽惹毛了,咱媽把卡給我停了啊。」
周砚書瞬間恢復理智。
「倒也不必。」
周砚書非要去做南極科考隊員也把咱爸惹毛了,他隻有一點可憐的工資了。
難兄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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