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掐一次,我不確定我是否還有命。
即便有,喉嚨也廢了。
「當然,光憑太師一己之力,興許也能搬那位,但有人幫助豈不更快更容易?」
「你如何幫本座?」
「江家是皇商,掌握周國的經濟命脈。有了江家幫襯,太師的計劃必定更加順利,不是嗎?」
上輩子這廝為了皇後,直接掀翻了整個朝廷。
隻不過代價有點大,他把自己也賠進去了。
可惜皇後愛權勢勝過愛他。
新帝登基後,皇後勾引新帝,想做新朝後宮之主,卻被打入冷宮。
新帝倒是很看重時楓藍,重新聘他為超一品太師。
隻是他自請被貶,此生不再踏入皇宮,誰也不知他去了哪裡。
「你如何知曉這些?」
「江家能成周國首富,並且屹立至今不倒,自有其過人處。」
「既如此,又為何找上本座。」
「江家到了這一代,富可敵國,卻僅剩我一根苗子,還是女流之輩。」
「有了元府覬覦,就會有張府、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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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不語。
我們算是達成協議。
6
既然話已攤開,達成共識,便沒有再與元沐周旋的必要。
接連幾次,元沐吃了府中的閉門羹。
而後如法炮制,又找了匪徒對付我,毫無新意。
但很快他便自身難保。
朝廷有人爆出他這兩年暗地裡收受賄賂,另有霸佔農戶田產多達幾千畝。
還命人打死幾個不肯賣地的農戶。
他眨眼從四品侍郎貶為庶人。
元老爺和元老夫人求爺爺告奶奶找遍族人,變賣家產湊夠銀兩,將他從牢裡撈了出來。
他收拾幹淨,換上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好料子衣裳,手裡捧著一個禮盒,上門找我。
「江弟,多日不見,江弟依然容光煥發。」
他的眼裡有星星,想來是我讓人允許他入府,讓他覺得自己有信心能把我拿下的緣故。
「元公子有話,就在此處說吧。」我站在庭院的八角亭邊,不苟言笑望著他。
他看了看附近忙活的丫鬟,示意好歹進去亭子裡說,面上略顯窘迫。
「江弟,實不相瞞,為兄今日來是有事相商。」
「我知道,就在此處說吧。」
你不是愛面子麼,就先把你的面子扯下來踩踩。
他咬了咬牙,遞上手中的禮物,把目的說出來。
原來是打著幫助我的旗號,接近江家。
我嘆此人臉皮之厚。才被朝廷嫌棄,便立馬想要攀附我江家。
他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美夢,注定要破碎。
我可不想留一條毒蛇在身邊,日日提心吊膽。
「元公子一介庶人,哪裡來的底氣,認為你能幫我江家?再者,你說要幫,我就讓你幫?」
他聽出我語氣的譏諷和羞辱,握著禮盒的手漸漸收緊,臉色鐵青,又羞又惱。
片刻又如沐春風笑了笑,跟我解釋。
「江弟,為兄是被人陷害的。朝中不乏權貴覬覦江家,而為兄深知那些人的為人,定然能夠幫助江弟不少。」
「呵~」我嗤笑。
「元公子此話不假,但……」
我上了兩個臺階,居高臨下看著他。
「元公子難道不是最覬覦的那一個?」
他被我毫不收斂的話惹惱,送禮的手收了回去,不甘地反駁:
「江弟多慮了,為兄當真隻是為了江家著想,別無他意。」
「哦,你莫不是以為,我不知曉前幾次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他的臉白了黑,黑了白,煞是精彩。
「是何事?為兄不明白。」
我冷笑,他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卻懶得跟他解釋,自有人收拾他。
「來人,把他扔出去。」
他再也無法掩飾臉上的神色,怒斥我:
「江寧,你別後悔!你江家如今隻剩你一介女流,早晚被人吞並,渣都不剩!今日我出了這道門,明日你莫要後悔!」
我笑眯眯的擺了擺手。
拖著他走的下人松開了他。
他心中一喜,以為自己的話奏效了。
我緩緩上前,一拳在他的臉上。
他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大力氣,吐出一口混合一顆牙齒的血水,不敢置信地盯著我。
「這一拳,是還當初我差點被匪徒傷害的。」
趁他懵然瞬間又踢一腳。
「這是你找人販子差點擄走我的。」
抓起一旁準備好的棍子敲過去,把他最近的所作所為一一告知。
又狠狠加了一腳,是上輩子他把我送到別人床上的。
剛開始他還反抗,但有家丁的幫忙,他徒勞無功,臉上身上都掛了彩。
最後一腳踢完以後,我甩了甩腿,腿好酸啊。
「你竟然都知道?」
直到此刻,他的自信全然被我踐踏地上,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狠絕。
「江寧,咱們走著瞧!」
我輕輕揮手:「元公子保重,慢走不送。」
他步履踉跄,滿目猙獰而扭曲,撿起盒子往門口走去。
7
他走以後,我翻找出最新搜羅的的有關他的罪證,派人送到太師手中。
這下足以讓他再也無法翻身。
上輩子他每年會去江南一段時日,隻說外出派遣。
重生後我順藤摸瓜,發現他居然用我江家的錢在江南養著個容貌百裡難挑一的外室。
再往下查,所用的手法居然是和接近我一般無二的手法。
隻不過,這次不是圖錢,而是純粹圖人。
那外室的父母當初找上門再三訛錢,被他聯合父母親手殺了。
元沐又進了牢獄。
這一次,他的父母也未能逃脫。
元家二次查抄,元沐被判秋後問斬,元老爺元老夫人流放北荒,終年不能踏出北荒一步。
8
宮中最近在為今年新選秀入宮的主子們置辦首飾,恰逢中秋佳節,便合在一起大辦。
皇後娘娘命我進宮推薦新品。
宴席中,一名公公模樣的人來帶我去見皇後娘娘。
我很意外。
上一世我並沒有見過皇後娘娘。
每每都是我帶來新品,然後會有司珍坊的人與我接洽。
這次怎麼不一樣……
我思來想去,此事必然與時楓藍脫不了關系。
皇後愛慕時楓藍,也愛權貴。
這也是為何她一邊佔著皇後的位分,一邊又和時楓藍藕斷絲連的緣故。
所以,她不可能沒有在時楓藍身邊安插眼線。
既如此,她一定是知曉了我長相酷似她。
女人的嫉妒心最是可怕。
怎麼辦?
我左思右想,最終隻能嘆口氣,跟隨公公去了椒房殿,見招拆招吧。
「草民見過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我趴伏在地上,不敢有所動作。
一道暗含殺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良久才收斂,淡聲道:「抬起頭來。」
我心下一咯噔,果真是衝著我的容貌來的。
緩緩抬起頭,但願悄悄抹上去的黑斑能助我躲過一劫。
眼前的女子衣著貴氣,姿容絕色,眼角眉梢卻帶著一股狠意。
我垂下眸光。
她的目光赤裸裸、毫無顧忌地盯著我。
「你便是江家如今的掌舵人江寧?」
「回娘娘的話,是草民。」
「來人。把她拉下去,剝了衣裳洗個澡。」
我大驚。
沒想到皇後居然上來便直擊要害,連表面功夫都懶得裝。
想來已經知曉我女兒家身份了。
「皇後娘娘恕罪,草民一介布衣,深感惶恐。」
「拖下去!」她的聲音冷酷無情。
宮人上來便將我往外拖。
我隻是一隻渺小的蝼蟻,高高在上的皇後幾個字,立馬讓我碾入塵埃。迫於強權我毫無辦法。
就在此時,外頭有人進來傳話。
「稟皇後娘娘,皇上請娘娘和江公子移步昭和殿,眾位主子和大人們已經候著了。」
「公公先行一步,本宮隨後便到。」
「皇上說了,請皇後娘娘抓緊著些。」
「知道了。」
「奴才告退。」
又看著我,笑著說道:「江公子,請隨奴才來吧。」
我很是松了一口氣,得虧皇上的旨意來得及時。
皇後陰鸷的瞥了我一眼,冷聲道:
「還不跟著公公去。」
「謝娘娘。」
我趕緊跟隨送信的公公離開,這才發現後背湿了一大片。
9
回到大殿,裡頭歌舞升平。
我領著一眾宮女魚貫而入。
見過皇上後,他低聲詢問身旁的公公。
想來是問皇後為何尚未來。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稟報:「皇後娘娘駕到~」
皇上笑容滿滿地看著姍姍來遲的美人兒:她姿容絕麗,一身華服雍容端莊,行走間盡顯高貴優雅。
臺下眾人也都看直了眼。
皇後果真傾國傾城,難怪能一直保持榮寵。
「皇後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快到朕身邊坐下,朕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皇上打趣臣妾了。此等選取首飾的好事,又怎會少得了臣妾。」
她的目光狀似不經意掃過時楓藍,後者低頭玩著杯盞。
「哈哈哈哈~」皇上似乎喜歡她的俏皮,笑得爽朗。
「朕知曉皇後喜歡,所以特意等到你來第一個挑選。」
皇後面如桃花,適時透露一絲嬌憨:
「那臣妾可就不客氣了。」
她在眾宮女面前挑選著,忽然來了句:「聽聞有些新穎好看樣式還是江家如今的掌家人江寧設計的?」
我隻好上前回應。
「回娘娘的話,確實有兩款是草民親自設計,卻算不得好看,隻圖個新穎而已。」
「哦?既如此,本宮倒是有興趣。」
我示意其中兩名宮女把首飾捧在皇後面前。
其中一款是海洋之心藍寶石手鏈,另一款是銀紫色水滴冰晶耳墜。
她稍稍看了看,便點下:「不錯,便這兩款吧。」
「多謝娘娘厚愛。」
其餘妃嫔依照位分高低和受寵程度,依次挑選。
我心裡總惶恐不安,思來想去,約莫和皇後挑選我設計的首飾有關。
果不其然,席間皇後忽然滿面紅點。
皇上大怒,讓太醫趕緊醫治,又下令安排徹查。
最後發現是海洋之心寶石手鏈上面塗有令人致敏之物。
而皇後是易敏體質,一旦中招輕則昏迷,重則喪命。
看著滿面寒霜的時楓藍,以及盛怒之下頻頻踱步似乎要吃了我的皇上,我上前跪地,不敢發一言,腦子卻在飛速運轉。
很明顯,我被皇後算計了。
她還真是舍得下血本,為了陷害我不惜以身犯險。
如今該如何脫身呢?
是了,這些飾品是剛剛才送上來的。
除了教我做首飾的師父,其餘人並不知具體哪樣飾品才出自我手。
而我才剛把出自我手的飾品指出來,緊接著就出事了。
從剛才宴會開始後,進出的隻有伺候宴席的宮女。
各位主子與貼身伺候的宮女和丫鬟小廝沒再出去過。
皇後以身犯險的事情必定需要自己貼身宮女來做才放心。
那麼,塗藥之人如今就在大殿。
該如何找出那人呢。
不一會兒,皇後及時蘇醒,柔弱地縮進皇上懷中。
我眼角餘光看到時楓藍垂了眸子,不知所思,但面色不虞。
看著心愛的女人柔弱地依偎在別人懷中,很難受吧。
此時皇上終於有心情處置我這個「罪魁禍首」了。
他端坐主位,神情威嚴,聲音帶了一絲怒氣。
「江寧,朕如此信任你江家,你就是如此報答朕的?該當何罪!」
我惶恐趴下。
「回皇上,草民並未在飾品上動手。草民並不知皇後娘娘是否會挑選草民親手所制的飾品,是斷然不會預先做好布置的。兇手另有其人,還望皇上明察。」
皇後不悅地道:「皇上,得虧太醫就在附近,否則臣妾就危險了。沒想到此人如此居心叵測。」
說著一陣後怕。
皇上最是見不得美人兮兮,尤其還是他最愛的皇後。
柔聲安撫道:「皇後莫怕,有朕為你作主。」
轉而面向我時怒斥:「飾品隻有你和皇後觸碰過,不是你,便是皇後了?皇後知曉自己容易過敏,怎會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皇後揉了揉額頭,看似疲乏。
「皇上,今日中秋佳宴,此事不若交給三司會審,也免得壞了宴會喜慶。」
三司會審?那我小命還有麼。
要知道,三司中的兩司分別與皇後娘家與外祖家相關。
此時我已經完全肯定,這一切都是皇後在算計。
我心裡一陣發涼。就因為時楓藍救過我一次,就要置我於死地,這女人的嫉妒心也太強得可怕了。
此時決計不能落入三司手中。
「請皇上給草民一個自證的機會。隻需片刻,便可知兇手是誰。」
時楓藍適時出聲補充:
「皇上,既然江公子如此說,不若給他一個機會。畢竟若是抓錯了人,兇手還會暗害皇後。為了皇後安危,便給她一個自證的機會吧。若她不能自證,再審便是。」
皇後垂眸,死死地揪著手中的帕子。
「太師果然憐香惜玉,就是不知,她是否當得起太師的信任。」
現場忽然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皇上笑著緩和氣氛:
「太師所言甚是,那便給她一個自證的機會。江公子,你待如何?」
「請皇上命人送上一桶熱水。」
眾人好奇地看著我。
10
我:「皇上,手鏈上沾了荨麻汁,這才導致娘娘過敏。但在此之前,卻並非隻有草民碰過手鏈。荨麻汁對普通人暫時不會造成一定影響,但若是遇上熱水,即便並非易敏體質,也會染敏。隻需片刻時間,便可見分曉。」
我示意丫鬟挨個把手放入水中檢驗。
眾人目不轉睛盯著這邊的情景。
前面的丫鬟都按照要求兩隻手伸入桶中,一會兒再伸出來。
但其中一名丫鬟隻把一隻手伸進去,另一隻卻沒有。
「這隻也要試。」
「奴婢這隻手有傷,怕疼。」
她伸出手,手上的確有個新的傷口,還不小。
「那就忍忍吧。」
見眾人都看著她,她隻好把手伸進水中,須臾出來,看著白皙的手,驚喜地站到了一旁。
其他宮女依次繼續試,我的餘光停留在剛才那位宮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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