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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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你回來了!」
他後怕地撲過來抱住了我:「你的電話怎麼打不通,我找了你好久。
「你終於回來了,我每天都在這裡等你。
「芊芊,你不在的日子我才發現你對我有多重要。」
那一瞬間,我不覺得開心,隻覺得慌張。
探頭往後看,身後跟進來的傅斯越,臉色果然鐵青。
「換鎖,我馬上換鎖!」
我一把推開裴煊,眼巴巴地跑到傅斯越面前。
「傅斯越,我發誓我現在隻喜歡你。」
10(裴煊視角)
裴煊勉強穩住了身形。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無怨無悔地跟在自己身邊 6 年的姑娘,滿眼裝了別的男人。
那裡以前,分明隻屬於他一個人。
「芊芊……」
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抽空了。
不知名的疼痛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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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表白的男人,故意當著他的面,按著程芊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而程芊,隻是無可奈何地、縱容地閉上了眼睛。
裴煊突然怒火中燒。
【程芊是我的!
【她喜歡了我這麼多年,這個男人才出現了幾天?他憑什麼佔據我在程芊心中的位置?
【隻要我跟程芊服個軟表個白,告訴她我的悔恨和愛意,她一定會像從前一樣,滿眼滿心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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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你是不是故意氣我的?」
裴煊拽住我的胳膊。
傅斯越拉著我另一邊胳膊,兩個人劍拔弩張地對視。
「滾開!」
傅斯越身體素質好,一掌將裴煊推開好遠,強硬地將我擁入懷中。
「你還好意思對她說這種惡心的話?」
他看著比我自己還要更生氣。
「你把她一個人丟在那個地方,你知道我們經歷了什麼嗎?
「她差點兒死在那兒!」
傅斯越神情激動,看起來想打人。
「現在好了,現在她喜歡我了,你眼瞎 6 年突然復明了?
「晚了!」
他佔有欲十足地抱住了我的腰:「現在她是我的!」
裴煊陰沉著臉:「是啊。
「對不起芊芊,我也是上個月,和你失去聯絡的那些天,才意識到你對我有多重要。
「這些年,原來你早已經成為了我生命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覺得挺可笑的。
於是我真的笑了一下。
「裴總,您說笑了。」
我問他:「是上次那個辣妹不喜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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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隻因為裴煊的一句「我需要你」。
我義無反顧地給他當了 6 年的助理。
這 6 年,我給他女朋友熬過紅糖水,替他心儀的女孩兒送過花。
甚至,在他要和別人分手時,充當那個惡人的角色。
我一直以為,裴煊是對我有好感的。
不然不會什麼都跟我說,把我留在身邊 6 年。
我以為,隻要我安安靜靜地陪著他,總有一天,他會回頭看看我。
沒想到等來的,隻是一場拋棄。
裴煊走後,傅斯越把沙發墊子拆下來扔了。
「明天換鎖換沙發!」
他晦氣地說:「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心虛得不敢說話。
當初給裴煊家裡鑰匙時,我是希望能和他發生點什麼的。
傅斯越又怎麼會不明白?
他氣咻咻去放了行李。
我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後,他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傅斯越被我折騰得沒辦法,借口洗澡把我關在了門外。
看來是真生氣了。
正苦惱不知道該怎麼哄,浴室門打開,傅斯越聲音冷冷的。
「幫我拿一下睡衣,箱子裡。」
然後我就在遞睡衣的時候,被傅斯越拽進了浴室。
裡面水汽氤氲,我被傅斯越抵在牆上親。
「一想到你喜歡他這麼多年,我就想咬死你。」
我身上被水澆透,連眼睛都睜不開。
他不穿衣服時身材極好,抱起來很舒服。
隻是這情狀有點危險,我急著想跑,傅斯越偏不讓。
他問我:「姓裴的在這裡睡過嗎?」
13
自然是睡過的。
不過多半是他在外喝多了酒。
我笑得有點心虛:「這個……」
「行,我知道了。」
傅斯越掐住我的腰,輕輕磨牙:「那你晚上還想跑?」
「別生氣啦。」
我被熱氣燻得面紅耳赤,踮腳吻他的嘴巴:「晚上你想怎樣就怎樣,好嗎?」
小小的房間裡燥熱又潮湿。
最後我哭著求饒,傅斯越才將我抱出去。
第二天早上我癱在床上不想動,傅斯越一早叮叮當當地換了大門的鎖。
「寶貝我回趟家,你乖乖等我回來。」
他在被子裡揉了我兩把才笑吟吟地離開。
沒多久,我就接到了公司人事的電話,通知回去上班。
這才想起自己還在裴煊的公司掛職。
出國前,我是想旅行結束就辭職的。
這下也不用再糾結,直接發了辭職信過去。
晚上裴煊就登門了。
我還以為是傅斯越回來了,迷迷瞪瞪地開了門。
裴煊醉醺醺的,手裡捧著一束向日葵。
我心中一驚,趕緊關門。
可還是晚了,門被裴煊一隻腳卡住了。
他順手推開,一臉委屈地問我:「芊芊,我們從大學就認識。
「6 年了,你真的要和我斷得一幹二淨嗎?」
我朝後退了一步,盡量離他遠一點兒。
如今再面對他,心情已經古井無波。
「和你做朋友,傅斯越會生氣的。」
裴煊不敢置信地問:「你就認識了他二十幾天,就抵得過我們在一起的 2000 天嗎?」
說來也奇怪。
我和傅斯越好像確實隻認識了一個月。
「可是沒有他,我就死了啊。」
我直直地看著裴煊。
他懊惱地朝我逼近:「芊芊,讓你心跳加速的是那場災難,不是他。
「一個月,你了解他嗎?他是做什麼的,有沒有已經交往的女朋友,你清楚嗎?
「你不要被他騙了。」
他把手裡的花塞到我手心裡。
「芊芊,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知道錯了。
「我向你發誓,從今往後,除了你我不會再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那些人我都已經刪掉了。」
他急於證明,把手機通訊錄翻出來從上拉到下翻給我看。
這是我曾經夢寐以求的。
那時,每次裴煊有了新交往的女朋友時,我就卑劣地盼望著他分手。
可是如今,我居然沒有任何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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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煊,還是算了吧。」
我把花還給了他:「其實你一直知道我喜歡你,是嗎?
「你看,你連我喜歡向日葵都知道。」
多麼可笑又多麼卑鄙。
「你還是趕緊走吧,斯越快回來了。」
我打開門。
裴煊突然撲過來。
他從身後將我摟住,摟得緊緊的。
我逐漸煩躁:「放開!」
「不放!」
他聲音悶悶的,抱著我撒野:「芊芊,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不能因為我犯了一次錯,你就永遠不原諒我了。」
我已經煩躁到了極致:「放開!」
「我不放!」
一股邪火從心頭起,我一腳狠狠踩在裴煊腳上,回頭甩了他一巴掌。
「你有什麼資格請求我原諒?
「你走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異國、災難、獨身,你有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下女人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要不是有傅斯越,我一個人該怎麼辦?我有多無助你知道嗎?
「你憑什麼為了一個隻認識幾天的女人丟下我!」
裴煊目光怔怔的:「你哭了。」
他伸手想幫我擦眼淚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掉淚了。
和裴煊認識 6 年,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掉過淚。
「對不起。」
裴煊聲音低低的,他的眼角泛著紅。
「雖然我知道這麼說會讓你傷心,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傅斯越有未婚妻。
「芊芊,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棄你。」
傅斯越訂婚的新聞是裴煊找出來給我看的。
我不是很信他的一面之詞。
但網頁上,確實有傅斯越 3 年前訂婚的新聞。
那上面的照片也確確實實是傅斯越。
站在他身邊的是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兒,兩個人看起來很親密。
裴煊說:「芊芊,我今天遇見傅斯越了,他和那個女孩兒還有他父母在一起吃飯。」
我渾身發冷。
今天早上,傅斯越確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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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傅斯越沒有主動提起過他家裡的任何事。
我也是。
我們隻是享受著戀愛時的美好,還沒有機會提及這些。
我心裡亂得厲害。
裴煊還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你若是不信,後天段衍結婚,我帶你去看。
「傅家和段家有交情,他未婚妻是段衍的表妹。
「他們都會去。」
我越聽心情越不好:「你滾!」
我拉開門:「你不走我走了!」
裴煊悻悻地離開,我狠狠甩上了門。
回房間就拿了手機給傅斯越打電話。
通了,是個女孩兒的聲音。
「喂?你找斯越嗎?他去廁所了,我一會兒讓他給你回電話哦。」
我竟然連出聲都不敢,驚惶地掛了電話。
那個晚上,傅斯越沒有回來。
等到第二天中午,外面才響起開門的聲音。
「玄關放的向日葵是誰送的?」
傅斯越嘟嘟囔囔地問:「裴煊來過?」
我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他,可看著傅斯越理直氣壯質問我的模樣,又被氣得隻想笑。
「昨天晚上去哪了,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傅斯越的目光落在我臉上,終於意識到了氣氛不對勁。
「回家了。
「寶貝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跑過來道歉:「對不起,昨天本來想給你回電話的,突然出了點意外。」
「怎麼了?」我心底一緊。
傅斯越神情落寞:「和父母吵了一架。
「我媽住院了。」
我滿口的質問都被堵得不知道該如何發作了。
「你媽媽沒事吧?」
「沒事。」傅斯越長嘆一聲,「我也不是故意氣她的,早知道就不回來了。」
這是傅斯越離家出走三年,第一次回國。
他的情緒很低落。
我也是。
我們誰都沒有提那個接電話的女孩兒。
16
兩天的時間,傅斯越早出晚歸。
他身上時常帶著陌生的香水味。
裴煊把車開到我樓下,電話裡說:「芊芊,我在樓下等你到晚上 8 點。
「你若是想跟我去看看真相,就換好衣服化個淡妝。」
我在漆黑的房間裡坐到 7 點半,傅斯越沒回來,我打算去看看。
上車時,裴煊西裝革履。
他的長相無疑是帥氣的,和那年初遇沒什麼差別。
我遇見他那年,正逢一場意外。
是裴煊將我從湖裡救出來的。
那一年,透過被水打湿的睫毛,裴煊帥氣的臉被無限放大。
我對他,一見鍾情。
本以為隻是一次美好的邂逅,可在大學時,我卻又重新遇見了他。
從那以後,我對裴煊的喜歡便一發不可收拾。
或許他早就忘了那個他從水池裡救出來的女孩兒,但我依然藏著這份喜歡默默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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