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門兩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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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書名:嫁入豪門兩年後 字數:3718 更新時間:2025-02-22 15:01:49

若是氛圍松弛,倒也可把這種少年意氣當作觀賞,但是上班真的讓人無法松弛。


於是我引動機甲,回身將簡雲柏連帶著帝江踹出了訓練場。


蒼藍色的巨大機甲直接衝撞到了防護欄上,地面揚起高牆似的灰塵。


人群發出驚呼,一片灰黃中,簡雲柏從駕駛艙裡爬出,邊劇烈地咳嗽,邊朝我揚起一個肆意的笑。


我不覺間,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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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區,醫療員們圍著檢查簡雲柏的身體。


我站在另一邊帶學生喝飲料。


「訓練完最好喝一杯,駕駛機甲會讓你腎上腺素分泌,等你下來後,身體的各項機能有你好受的。」我端起杯子,嘗了一口。


今天是芒果味的,我皺了皺眉頭,戴上了頭罩。


簡雲柏最終隻檢查出了輕微骨裂和一些皮外傷,簡單處理了一下就直奔我過來了。


「梼杌,我是不是這批學生中作戰技巧最好的?」簡雲柏眼睛亮得驚人。


「第一,我不叫梼杌,梼杌是我之前的機甲。」我說道,「第二,在軍校裡,A 級機甲惡意撞 C 級機甲是公認的霸凌行為。


「第三,喝杯飲料,等會兒回去別吐了。」


簡雲柏伸手去拿前面的飲料,我下意識地擋住了他的手,脫口而出:


「裡面有芒果,喝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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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出來後,我和簡雲柏都愣在了原地。


簡雲柏對芒果過敏,這件事隻有簡家人和簡雲柏的妻子知道。


簡雲柏的目光直直刺了過來,仿佛要攮開我面前的頭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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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方寸大亂,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學生的 C 級機甲出了故障,我立刻拔腿跑了過去。


終於結束了混亂,我離開訓練場往外走去。


卻被簡雲柏堵在了路上。


「梼杌。」簡雲柏目光復雜地看著我。


我不叫梼杌……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以簡雲柏的腦子,他肯定察覺到了不對,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他至少肯定會懷疑到陪讀的我身上!


「我一直都很尊敬你,也很在意你,我知道你去打聽過我。」簡雲柏語氣嚴肅,眼神深沉。


「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結婚了,我的妻子就在軍校裡陪著我。」


我:還是高估你小子了。


「你誤會了,」我冷冷道,「芒果裡含大量果酸和糖分,不適合患者食用,任何剛受傷的學生我都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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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手爬了九樓後,我非常想把 003 和簡雲柏一起打包再扔下去。


在陽臺上抽了一根煙,這個時候簡沉斟的電話打來了。


「我聽說簡雲柏受傷了。」簡沉斟在電話那頭說道。


「一些皮外傷,我檢查過報告。」我又抽了一口,回道。


「楚溫,我當年之所以選你嫁給簡雲柏,是因為你是我認為最適合做妻子的人。」簡沉斟說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是嗎?」


我在陽臺圍欄上按滅了煙:「我知道了,簡總。」


「這次來我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簡沉斟在電話那邊聲音慵懶,用逗弄獵物的語氣說道,「楚家又進去了幾個人,這次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我微微眯上眼角,看見頭頂有一隻白鴿逆著夕陽飛了過去。


「明天晚上簡家家宴,把簡雲柏帶回來,你也要出席。」簡沉斟落下一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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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家的家宴,幾乎每過幾個月都要來一次。


我倒是覺得無所謂,但是簡雲柏每次都煩得不行。


簡家人丁並不興旺,濾掉無關緊要的人,能進到內廳坐上飯桌的也就那麼幾個。


簡雲柏與他母親感情很好,一見到簡夫人,簡雲柏便坐在了她身邊。


而我自然而然地竟然坐到了簡沉斟的旁邊。


簡沉斟坐在主位,淡淡地看了一眼簡雲柏,然後目光落到了我的臉上。


「非要上那個軍校,都瘦成什麼樣子了。」簡夫人埋怨道。


我自然知道她實際上是在埋怨誰。


席上隻有簡雲柏和簡夫人交談的聲音,簡雲柏給簡夫人描繪著軍校裡的趣事,簡夫人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內廳。


突然,簡沉斟的手指在酒杯邊的桌布上叩了叩。


我過了幾秒鍾,才想起來,這是聯盟上流社會中,丈夫讓妻子為自己倒酒的暗示。


我回頭看了看,男僕女僕們都目視前方。


我尋思著簡沉斟也沒結婚啊。


下一秒,簡沉斟的手指又叩了叩桌子。


我這才意識到,他是在暗示我。


想到之前也不是沒給簡沉斟倒過酒,我伸手拿起面前的酒瓶,給簡沉斟倒了下去。


酒液衝擊杯壁的聲音吸引了簡雲柏的注意,簡雲柏回過頭來,眼神一頓。


我放下酒瓶,簡沉斟搖著酒杯微抿了一口。


宴會上的聲音安靜了,簡雲柏沉沉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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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雲柏拿起手邊的一盤蝦遞到了我的面前,說道:「我要吃這個。」


我接過那盤蝦,非常想念 003,畢竟它的去殼功能真的非常好用。


可惜這些該死的大家族,什麼年代了還要以同類的服務來彰顯自己的高貴。


「簡雲柏,我記得我沒有教過你吃飯時能隔著桌子扔食物。」簡沉斟突然開口道。


「但小叔你也沒教過我,可以隨意讓別人的妻子倒酒啊。」簡雲柏當面頂了回去。


「雲柏!」簡夫人扯了扯簡雲柏的衣角,「你怎麼跟你三叔說話呢!」


簡沉斟用手巾擦了擦嘴角,動作優雅。


簡雲柏站在他的面前,就像一隻還未長出鬃毛的小獅子。


「等你坐到我這個位子,」簡沉斟輕聲道,「你讓誰給你倒酒都行。」


簡雲柏雙目赤紅,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離開了飯桌。


簡夫人連忙同簡沉斟道歉,然後追了過去。


我看著面前剝好的蝦,蝦肉鮮甜,還冒著熱氣。


沒人吃,於是我吃了一口。


「他看上去也不是那麼不在意你。」簡沉斟說道。


「是嗎?」我又吃了一口蝦肉,鮮味直抵上顎,「可能佔有欲作祟吧……


「小孩子都這樣。」


15


簡雲柏在簡家內宅裡有一套設備齊全的房間。


推開房間的門,簡雲柏背對著我坐在書桌前。


我在他的頭頂幻視了一行字——


【冷酷少年在簡家。】


我關上門,剛剛蝦吃多了,窸窸窣窣挪到冰箱前想拿一瓶酸奶。


這個時候簡雲柏開口了:「你為什麼要給他倒酒?」


零帧起手,果然是年輕人,一點鋪墊都沒有。


我為什麼要給簡沉斟倒酒?


我難道能告訴你,在你毛都沒長齊的時候我就為他倒過酒了嗎?


於是我說:「因為剛剛沒人給他倒啊。


「我尋思著旁邊僕人怎麼沒一個理他,就順手給他倒了。」


「你難道不知道——」簡雲柏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哽住。


他回過頭,看著我,說道:「算了,你肯定不知道。」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像簡家這種封建餘孽一樣的家族,入門之前會有一套婚前教育。


一般都是由丈夫來教導妻子家族的規矩。


但是當時簡雲柏對這段婚姻非常抗拒,他拒絕為我進行婚前教育。


但是我還是被帶到了簡家,簡沉斟代替了他的角色。


「沒見過哪個 Omega 像你這樣不懂規矩。」簡雲柏看著噸噸噸灌著酸奶的我說道,「腦子也不好,出去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還傻傻地讓幹啥就幹啥。」


我輕輕打了個嗝兒。


算了。我心想道,朝他笑一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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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時,簡雲柏側身離開了書桌,而桌上那個耀眼的飛鳶圖案瞬間刺入了我的眼球。


視覺神經將畫面傳輸至大腦,我的眉頭跟著一跳。


「那是什麼 ?」我指著書桌問道。


「聯盟護衛隊要重組,簡家是投資方,人員剛敲定了大半,」簡雲柏隨口回道,隨即他眉頭一挑,「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又不懂。」


我的心跳加速,快速走到了桌前,拿起了那份文件。


看著上面熟悉的文字,我的眼眶一陣陣發熱。


「你看什麼呢?隻有頂級的機甲師才能入選,就像梼杌那樣的,」簡雲柏奪走我手裡的文件,說道,「你不如去給我放洗澡水。」


我看著文件背面的那顆飛鳶記號。


它曾經被印在我的胸前,背後,甚至被我紋在了頸側。


但後來我被簡沉斟壓在了手術臺上清洗掉了紋身。


他說簡家的 Omega 不允許有太明顯的紋身。


我心跳如鼓,我似乎又找到了逃離牢籠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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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我悄然離開了簡雲柏的房間,手上緊緊握著那份印著飛鳶印記的紙張。


簡沉斟的房間我太熟悉了,我輕車熟路地避開了夜行的僕從,來到了簡沉斟的書房門口。


奇怪的是,常年駐守在他附近的護衛全部不見了,書房開了一個口,裡面透出暖黃的燈光。


我看著那紙上的截止時間,已經沒有太多時間給我猶豫了。


我深居簡家太久,就算回到了學校,也是訓練場和簡雲柏的宿舍兩點一線,根本無法接收到更多的消息。


今晚是我最後的機會。


我推開了書房的門。


一進門,一股濃烈的白蘭地混雜著甜橙的味道衝入了我的鼻腔。


書房裡一片狼藉。


我往前走了幾步,看見了跪坐在書桌後方的簡沉斟。


他挽著袖子,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針孔,旁邊散落了一地的注射器。


我走上前去撿起了一支,說道:「別打了,不是抑制劑,都是鹽水。」


簡沉斟猛然抬頭,我看見了他被燻紅的眼睛。


他發情了。


之前在飛鳶團的時候,出任務時經常和 Alpha 混雜在一起,我自然知道如何應對他們。


此刻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捆綁住簡沉斟,然後把簡家的醫療團隊叫來。


為了簡沉斟的健康,他們會使用最安全的注射方式,要讓簡沉斟完全恢復理性,得到明天早上。


我等不了。


簡沉斟抬頭看著我,他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別叫人進來!」


守衛全部被撤離,抑制劑被換成了鹽水,還殘留在空氣中的 Omega 甜橙味信息素,敞開的書房門……


這又是簡家家宴,顯而易見這是一場利欲燻心的陰謀,一場骯髒透底的誘惑。


唯一讓我無法理解的是,一向睚眦必報的簡沉斟,竟然願意忍下這場可笑的算計。


不過也正好順應了我的意。


我看著他顫抖不已的雙手,不斷滲出血液的手臂。


我上前一步一把拉起了他,在他猙獰的眼神中,掀起了我後頸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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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沉斟,我這次就當是做 Omega 義工救你一次,你欠我一個人情。」我將後頸的腺體送到簡沉斟面前。


茉莉的香味頓時充斥在白蘭地的辛辣中。


我的信息素是茉莉,它的味道淺淡、普通,但凡生長環境能夠給它一絲空間,它便澆不死、曬不死、剪不死。


我感覺雙肩被人攬住,下一秒,我被壓在了書桌上。


還沒等我皺一下眉頭,腺體被刺穿的痛感瞬間席卷了我的全身。


由於我並沒有進入發情期,所以簡沉斟注入的信息素對我來說隻能是劇痛和折磨。


然而身後的人沉浸在了巨大的愉悅之中,大量的白蘭地信息素湧入我的腺體。


我的耳邊隻有他低聲的喘息。


我咬緊牙關,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動作逐漸輕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