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嫂子愛貪小便宜。
不管撿到什麼東西,一旦進入她的口袋,那就成了她的所有物。
有天,她在工廠附近撿到一條發光的手鏈,要送給侄女當藝考禮物。
我身為化工博士,拿去檢測後發現手鏈是化工廠裡的輻射廢品,要求她扔遠點。
嫂子不情願地扔掉。
直到藝考那天,侄女的女同學戴著這款手鏈取得了優異的成績,而侄女不幸落榜。
嫂子說那條手鏈是幸運星,罵我毀了侄女的未來,是家裡的罪人。
她挑唆侄女給我下了老鼠藥:
「我女兒本該考上上戲的!都怪你毀了她的前程!」
我死在餐桌上,而我媽和侄女卻向警察說我是因為工作壓力大,才喝藥自殺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嫂子撿到手鏈的那天。
這次,我說:
「你自己撿的東西,怎麼處理你說了算。」
1
我重生到了嫂子撿到輻射手鏈的那天。
嫂子王梅正向全家炫耀她的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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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自己走大運了,這東西質感和光澤猶如電視上價值千萬的珠寶,是幸運星,要留給侄女當傳家寶。
我哥和侄女蘇琦都替嫂子高興,我哥還說娶了一個福妻,要給她辦酒席。
隻有我媽比較擔心:
「還不知道之前被什麼人帶過,要是有傳染病就麻煩了,還是賣了換錢吧。」
我嫂子不樂意了,進了她的口袋哪有掏出去的道理?
「不就是一個手鏈嗎,它能有什麼傳染病?我看你是老糊塗了,越來越惜命了。」
「蘇然,你可是化工博士,你說這手鏈有沒有毒?」
我身體一顫,前世的記憶瞬間湧起。
上一世,她問了我同樣的問題。
那時我大義凜然,將手鏈帶回公司化驗,結果核輻射超標。
我告訴他們核輻射會破壞人體細胞,破壞身體免疫力,還會導致基因突變或異常細胞增殖,誘發癌症。
甚至導致生育能力下降、胎兒畸形或遺傳疾病傳遞給後代。
嫂子嚇得不輕,親自將這條手鏈扔了。
可好巧不巧,她扔的這條手鏈被蘇琦的同班同學撿到了,正好還考了個藝考第一。
嫂子氣急敗壞,非說那條手鏈就是幸運星,是我毀了蘇琦的前途!
她天天在蘇琦耳邊說我是個壞人,見不得別人好,連親侄女都算計。
蘇琦逐漸對我恨之入骨,在我毫無防備時給我下了老鼠藥。
嫂子面目猙獰:
「你毀了我女兒的上戲夢,你就該死!」
最後,我毒發身亡。
可全家都誇贊侄女下得好,我媽還帶著蘇琦去警察局作證,說我是因為工作壓力大才自殺的。
直到最後,我的一片好心換來的是窩囊地死去。
而這樣的場景再次重演,我朝著等待我回答的「家人」微微一笑:
「媽,毒是肉眼看不出來的。你要是懷疑有毒,找專業的人花錢測測不就行了。」
嫂子滿臉得意:
「就是啊,要是有毒,我現在早就死了!」
我媽吃了癟,也沒再說話。
她節儉了一輩子,連襪子都買聚酯纖維,肯定不舍得花錢給一個手鏈做檢查。
看著嫂子因佔便宜而開心的臉,我也笑了。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的幸運星能帶給你什麼好運。
而這充滿輻射的家,我也該離開了。
2
說話間,蘇琦放學回來了。
她一手拿著澱粉腸,一邊啃著雞叉骨,滿嘴流油。
在看見我的那刻,她下意識把小吃往身後藏。
我媽怕我責怪她,出言維護:
「琦琦正在長身體,你別對孩子太苛刻了。而且離藝考還有一個多月呢,也胖不了多少。」
上一世,蘇琦沒考上高中,上了藝校報考了舞蹈專業。
為了讓她學好舞蹈考上好大學,我對她的飲食起居嚴格把控,堅決不讓她吃垃圾食品,並且要求她每天健身。
要是被我發現偷吃,是要罰五公裡的。
但我的嚴苛,卻換來了蘇琦滿滿的恨意和全家的不滿。
更換來了虐待侄女的罵名。
但這一次,我再也不會多管闲事:
「媽,你說得對,偶爾吃點沒事。」
蘇琦見我真沒說什麼,驚喜地拿出小零食啃起來。
嫂子有些擔心:
「這好不容易才瘦下來,要是胡吃海喝胖回去影響藝考怎麼辦?」
蘇琦自信地說:
「媽,你還不信我嗎?我可是易瘦體質,是吃不胖的。」
我差點憋不住笑出來。
什麼易瘦體質,還不是我科學喂養出來的?
蘇琦之前 160cm 身高 170 斤,我每天早起給她做營養減脂餐,好不容易讓她瘦到了 110 斤。
可她要是自己管不住嘴,再加上全家對她放縱,復胖是早晚的事。
我笑了笑:
「嫂子,琦琦都這麼說了,想必她有分寸。」
嫂子也不忍蘇琦整天抱怨嘴裡沒味,也沒再說什麼。
我倒要看看,在我不做任何幹預下,蘇琦能胖成什麼樣。
3
我以工作忙為由離開了家,在公司旁邊租了個單身公寓。
兩個星期後,家裡來了電話。
是嫂子打來的:
「蘇然,你侄女在學校出事了,我跟你哥沒空過去,你趕緊過去看看!」
上輩子,嫂子看我挺關心蘇琦的。
蘇琦在學校犯事,她總是以沒空為由讓我去擺平。
我確確實實為蘇琦著想,又覺得是一家人,能幫就幫,便主動攬下了管教蘇琦的責任。
蘇琦每一次犯錯,我都會並嚴厲批評教育她,想讓她做一個知錯能改的孩子。
可誰知哥嫂不僅撒手當掌櫃,還在我教育蘇琦時充當和事佬,責怪我對孩子太兇。
因此蘇琦越來越厭惡我,更親近善解人意的父母。
我每次掏錢給蘇琦處理完事找哥嫂算賬時,他們總會以一家人為由拒絕,還說我小氣。
而現在,憑什麼要用我的犧牲來換你們家庭和睦?
我故作為難:
「嫂子,孩子現在長大了,我這當姑姑一直去學校別人還以為琦琦的父母不中用呢。
「所以管教孩子的事,還是你們父母來吧。」
嫂子當即不樂意了:
「當初是你說自己學歷高,要管著琦琦考上大學,現在你又不想管了?哪有你這麼說話不算數的人!」
我狠狠翻白眼,他們說白了就是不想失去我這個給他們花錢的冤種。
既然你們讓我管,那別後悔:
「那行吧嫂子,但我怎麼管琦琦,可是我說了算的。」
對面顯然松了一口氣:
「你是她姑姑,想怎麼管就怎麼管。」
我冷笑一聲,殊不知在她以為佔到我的便宜時,已經中了我的計,我掛斷電話拿起包去了學校。
辦公室裡,蘇琦一臉不屑地站在一旁,旁邊站著一個女孩和她父親。
這女孩我見過,就是前世獲得藝考第一名的孩子,叫唐茲。
幾個星期不見,蘇琦明顯胖了一圈,隱約還能看到雙下巴。
老師見我來了,趕緊招呼我過去:
「蘇琦姑姑,你可算來了。」
我看了看一臉囂張的蘇琦,平靜地問:
「老師,蘇琦犯了什麼事?」
4
原來,蘇琦嫉妒唐茲新買的名牌舞蹈服,便借著午休時想偷偷穿回家。
可她太胖了,直接將舞蹈服撐爛了,還卡在身上脫都脫不下來。
同學們發現後,紛紛嘲笑。
人家找她賠償,她還理直氣壯說隻是試穿而已,還怪人家小氣。
唐茲氣得眼眶通紅:
「明明是你不經過我的同意私下拿我的衣服,你這是偷竊!」
自從我來了後,蘇琦便有了底氣,她指著唐茲的鼻子罵罵咧咧:
「這舞蹈服一看就不正經,你穿這麼騷想勾引誰呢!我好心幫你處理你還怪上我了!」
「真是不檢點!」
唐茲氣得語無倫次,她委屈地哭出聲,她父親氣得想動手,老師急忙攔著。
蘇琦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掐著腰理直氣壯:
「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我小姑有的是錢!賠給你們就是了!」
「小姑,掏錢!」
唐茲父親氣到紅溫:
「我們不差這點錢,但你們欺負了我閨女,要是不給我個明確的道歉態度,我們警察局見!」
蘇琦不屑一顧,面帶譏諷:
「反正是你女兒先不檢點的,你有本事報警啊!讓大家都看清楚你女兒是什麼樣的人!」
有我在她更是肆無忌憚,滿嘴不堪入耳的髒話。
唐茲父親也不是吃素的,兩人直接互噴起來。
現場亂成了一鍋粥。
那趁熱喝了吧。
我活動了一下手腕:
「都別吵了!」
蘇琦以為我要替她出頭,高高揚起下巴,我直接一巴掌扇在蘇琦得意的臉上。
啪的一聲,全場安靜下來。
5
蘇琦捂著臉,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你竟然敢打我?!」
我又是一巴掌:
「我打的就是你!小小年紀不學好,淨學你媽偷東西佔小便宜!」
「我這是為你好,你要是再不改,以後可是要進監獄的!」
蘇琦懵了,她顫抖著唇,捂著腫成豬頭的臉,你你你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老師和唐茲父女都懵了,但確實消氣了:
「咳咳,蘇琦姑姑,我的意思是……」
我立刻打斷,大義凜然:
「實在不好意思,這事咱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該去警局就去警局,該賠錢賠錢。」
「我這就給嫂子打電話,讓她拿錢過來!」
蘇琦立刻反應過來,她要搶我手機不讓我打:
「不行!你不能告訴我媽!我更不能去警局!」
「小姑,你不是有錢嗎?這點錢對你來說又不算什麼,你拿不就好了?為什麼要為難我父母?」
「你就非得這麼惡毒嗎?」
此話一出,不光是老師,就連女孩父親也皺了皺眉頭。
好家伙。
合著有鍋姑姑背,沒鍋姑姑算個屁。
著實把我氣笑了,但也得到了我要的效果。
我就是要讓老師和家長們都知道,我和他們一家子不一樣。
我掏出手機:
「既然你覺得我惡毒,那從現在開始,以後有什麼事也別給我這個惡毒的女人打電話了。」
我不顧蘇琦的阻攔,成功打通了嫂子的電話。
6
哥嫂和我媽聽說後,轟轟烈烈地來到辦公室,蘇琦躲在嫂子懷裡哇哇大哭起來。
嫂子心疼地摸著蘇琦那腫起來的臉,指著我怒罵:
「好你個蘇然!蘇琦可是你親侄女,她是要考上戲的!你把她打壞了賠得起嗎?」
我淡定地掏出湿巾擦擦手:
「你們不是讓我管教她嗎?這就是我新研究出來的管教方式。」
我媽看蘇琦受罪,把火氣全撒我身上:
「哪有管教孩子是靠打的?從現在開始,我們琦琦用不著你來管!」
我哥也罵我:
「從現在開始,琦琦由我們親自管,用不著你這個外人操心!」
我內心大喜,卻嘆息:
「老師,你可聽清楚了。以後蘇琦有什麼事就別叫我了。」
現在,我終於不用被折騰了,還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真爽。
唐茲父親找哥嫂理論,我趁亂溜走。
我的目的達成了,當眾撇清和蘇琦的關系,就算以後她因輻射手鏈出了什麼事,哥嫂他們也不會賴在我頭上了。
7
之後我加了唐茲的微信,將一萬塊錢轉給了她。
不是給嫂子一家子添金,而是要用這一萬塊錢來證明我的人品是沒問題的。
我看了看她的朋友圈,原來她從小就學舞蹈,怪不得人家底子這麼好。
聽她說這事鬧得沸沸揚揚,最後我媽以死相逼,他們怕被訛上,也沒敢報警。
可蘇琦卻被同學們孤立了,同學們說她家沒錢又無賴,都不敢跟她染上半分關系。
當晚,嫂子發了朋友圈並配上蘇琦戴上輻射手镯的圖片:
「閉上你們造謠的狗嘴,小心我告你們!我們家有的是錢,這镯子可是高奢定制,不是你們這群窮鬼能買得起的!」
我有點糾結,在想要不要委婉提醒他們一下手鏈的事。
畢竟輻射可不是鬧著玩,嚴重是要命的。
正當我糾結要不要給她們打電話的時候,我媽率先給我打來了電話:
「蘇然你這個天殺的掃把星!琦琦的臉都被你打腫了,趕緊打兩萬塊錢過來給她補補,不然你以後就別回這個家!」
我的話卡在喉嚨裡,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媽在那頭辱罵,哥嫂也加入進來,讓我打錢。
我啪啪扇了自己兩巴掌。
我怎麼變得這麼賤,竟然可憐這群惡魔,該打。
我心情煩躁,直接開懟:
「我還不稀罕回去呢。賠錢可以,但你們先把這麼多年我花在蘇琦身上的錢還給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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