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大周的皇後。
閨蜜是貴妃、蕭妃、賢妃、德妃、良妃、宛嫔、月嫔、姝嫔、劉常在、吳常在、綺貴人等後宮三千佳麗。
我們每日過著摘花遛鳥的悠闲日子。
可突然有一日,皇上將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接回了宮。
傳聞說他要為此廢後。
我看著皇宮碧藍的天空,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要不咱們跑吧。」
這狗逼皇宮誰愛待誰待!
眾人齊齊抬頭,異口同聲:「我都行,看娘娘你。」
太監匆匆跑到太極殿:
「皇……皇上,後宮空了!」?
1
我是大周的皇後,每日過著逗鳥遛皇上的日子。
後宮三千閨蜜,個個身懷絕技。
賢妃掏鳥我扶樹,貴妃除草我砍樹,宛嫔偷人我打掩護。
日子悠闲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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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我照常趴在桌子上鬥蛐蛐,昨天晚上沈昭像是發了瘋,折騰得我今天早上差點都沒起來床,轉而,我發現同樣無精打採的還有宛嫔。
宛嫔一臉悲痛地撐臉看著我。
往日裡的宛嫔恨不得一天顯擺二十次溫太醫的超強造人能力,怎麼今天這麼虛。
不對啊,沒聽說沈昭讓人把溫太醫給閹了啊。
難道是溫太醫給宛嫔戴了綠帽子?
我越想越心慌,一抬頭才發現滿院子的妃嫔都一臉悲痛地看著我。
等等!
沈昭不會把皇宮裡所有的太醫都給閹了吧?
還是說宮裡所有的太醫都批發了綠帽子?
不行,這事不管怎麼說,都要先去問問沈昭,我正待起身,三千隻手突然齊齊拽住了我的袖子,隻聽「斯拉」一聲,上好的雲錦斷裂。
「娘娘,不許去!」
我一愣,往日裡狼心狗肺的眾人,今兒怎麼都如此反常。
僵持許久,最終還是徐昭儀幽幽開口:「娘娘,皇上把白舒琬接回宮了,大總管還說皇上要立白舒琬為後。」
我愣住。
哦吼?
合著被綠的人是我啊。
白舒琬是沈昭白月光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
就連貼身的玉佩上,刻著一個「白」字。
隻不過後來,白舒琬嫁人,沈昭登記娶了我,我以為此事就此翻篇,沒想到這狗男人心裡還念著人家小寡婦。
沒錯。
白舒琬當年嫁給了當朝左將軍,隻不過聽說前些時日將軍戰死沙場,白舒琬一個人為其守了靈。
如今人家丈夫屍骨未寒,沈昭竟然就將人接回了宮。
狗男人還真是不要臉。
我氣得牙痒痒,手猛地拍到了石桌上,眾妃子以為我受了刺激,紛紛不敢再開口,隻有賢妃幽幽爬過來,抬手指了指上面,「娘娘,你看那天藍不藍?」
注意力被賢妃吸引過去,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老實回答。
「藍,藍。」
隻是我面上點頭心裡流汗,畢竟賢妃是最神經的一個,上次非說我背著她偷偷和貴妃睡覺。
說我和貴妃是真玩,和她是假玩。
為了在我的床上找到貴妃的頭發,硬生生鼓搗了一個晚上,最後才從犄角旮旯裡拽出一根細長的黑發。
我問她怎麼看出來的。
她說:「娘娘的頭發長三尺,這個頭發才兩尺半,絕對是宛嫔的。」
我嚇得連忙點頭,德妃在後面和我悄悄勾小拇指。
對的,賢妃猜錯了,和我偷偷睡覺的是德妃。
我以為賢妃會接著絮叨,卻不想宛嫔又衝了上來,「娘娘,你在這皇宮待了好幾年了,不覺得悶得慌嗎?」
「不覺得厭得慌嗎?」
「不想出去看看嗎?」
「不想換個男人嗎?」
「嫔妾聽說清風樓新來的小官細皮嫩肉,腰上還有個鯉魚胎記,一碰就會吐泡泡。」
吐泡泡?
這麼稀罕?
賢妃猛地湊近我,一雙美目閃著堅定的光,「娘娘,您想不想去看看?」
看看?
困於深宮幾載,我確實早已忘記了外面的世界是何等模樣兒。
而且世上男人那麼多,我又何必在一人身上掛死。
我看著皇宮上碧藍的天空,猛嘆一口氣:「要不咱們跑吧。」
眾人齊齊抬頭,眼裡閃著興奮而又詭異的光,異口同聲道:「好!」
「娘娘有志氣!」
「娘娘威武!」
「娘娘我去偷錢!」
「娘娘我去找馬車!」
「娘娘我去包場!」
眾人分工協調,這一刻鍾仿若比過去幾十年都來得開心。
當年我嫁於沈昭為後,得知世家貴女婚姻大多不為自己所控制,便將人都收入宮中,沈昭明裡暗裡多了幾百頂綠帽子。
沈昭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揚言心裡隻有我,後宮幾乎沒來過。
可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不轉頭就把人小寡婦接進宮了?!
2
晚上回到寢殿,我將宮殿裡值錢的都打包帶走,大宮女小翠見我這副樣子,嚇得兩腿直哆嗦。
「娘娘,您別嚇小翠啊,出什麼事兒了?」
傻孩子,你家娘娘隻是出去看看世界而已。
我將包裹塞到床下,握住小翠的手,「小翠,一會兒皇上來了,你就跟她說本宮病了。」
「病了?」
「病了?」
第一句是小翠說的,第二句顯然不是,看著小翠驚恐的目光,我轉頭看對上了沈昭意味不明地笑。
「什麼病?該不會凍著了吧?」沈昭含笑的眼睛盯著我,「可是昨晚朕明明記得你一直在喊熱啊。」
我急忙捂住沈昭的嘴。
小翠今年才十四,可聽不得這些。
況且好不容易接回了白月光,竟還有時間來這裡闲逛。
我腹誹。
沈昭揮了揮手,小翠退下後,他便將一隻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溫涼的指尖還帶著淡淡的墨香,黑漆漆的眼眸盯著我。
其實我與沈昭也算是青梅竹馬,我父親是太傅,沈昭還是三皇子時,先皇將其扔給我父親。
沈昭每日都會穿著這件玉白色的衣袍準時出現在府內的涼亭中。
我天生愚鈍還是女子,父親便不許我讀書,隻讓我繡花作畫。
繡得無趣了,我便會偷偷溜到涼亭處,聽著沈昭念書,他聲音好聽,念起書來娓娓道來,我聽得也入迷,時間久了,倒也能背上兩句。
隻不過後來到底還是露了餡,沈昭發現了我,他一抬手便將我的衣領揪起。
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我。
「你是太傅的嫡女,在這裡做什麼?」
沈昭自小便是隻狐狸精,好看得要死,我被他那雙桃花眼迷得團團轉,呆愣愣地便將心中所想說出:「我想讀書,但父親說我是女子,不許讀書。」
本以為會得到嘲笑,卻不想沈昭隻是彈了下我的額。
「誰說女子不許讀書,學者不分男女。」
沈昭的話父親不敢不聽,自此後,沈昭的桌子旁便多了個小板凳,父親準我和沈昭一同讀書。每當有讀不順或聽不懂的,沈昭便會耐心為我解讀。
後先皇得知,以為我與沈昭兩情相悅,便賜下旨意,讓我與沈昭訂了婚。
沈昭繼位後,我便順理成章成了皇後。
隻不過我知道沈昭心裡的人向來不是我。
我曾親眼看到白舒琬將一枚玉佩遞給沈昭,上面刻著個「白」字,沈昭從未摘下過。
後來這件事被我喝酒後在後宮內大肆宣揚。
至此,三千個閨蜜都知曉了沈昭的事跡。
我恍惚間回神,才發覺自己已經盯了沈昭良久,對上沈昭似笑非笑的視線,我急忙捂住腦袋。
「哎喲喲,我的頭好痛啊,站不住了,站不住了,要暈倒了。」
我避開沈昭的懷抱,悄無聲息地躺到床上,閉上了眼。
沈昭著急忙慌地為我喊來了太醫。
好巧不巧喊得是溫太醫。
溫太醫蹲下來為我把脈,眼睛卻總是忍不住瞥向我的床下,那一包金燦燦鼓囊囊的包裹還在床下。
顯然是宛嫔這個重色輕友的女人跟他泄了密。
「咳。」我輕咳一聲,腳上猛地一踢,直接將包裹踢到最裡面,卻不想用的勁兒大了。
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
沈昭彎腰想扶我,我卻怕他看到什麼,直接伸手擋了回去,卻忘了自己此時在趴著,擋也擋錯了地方。
沈昭紅著臉看了我一眼,「你今天不舒服,明日再說。」
再說?
再說什麼?
找你的白月光去吧,狗男人。
溫太醫笑得詭異,「皇上,皇後娘娘沒什麼大礙,出去透透風就好了。」
真是嘴賤。
溫太醫走後,沈昭將我扶上床,可好巧不巧的是,我頭上的簪子掉在了地上,沈昭俯身替我撿簪子。
我:「哎哎哎——」
話音未落,沈昭便已拎著一個布袋站起身來。
「這是什麼?」
「這,這是——」
不等我說完,沈昭將布袋打開,看見裡面金燦燦的首飾和價值昂貴的珠寶。
不是吧?
難道逃跑計劃還未實施,便已要覆滅?!
「夜明珠價值三千兩,鳳釵價值五千兩,瑪瑙玉镯價值三百兩……」沈昭一一念著,我恨不得原地找個縫鑽進去。
因為沒有常識,當時怕出門被當鋪坑,便讓翠兒將每件東西的市場價給標上了。
「皇後是不是該解釋下,這是什麼?」
沈昭目光灼灼,恨不得將我盯成個鹌鹑。
「這,這是……」我絞盡腦汁,恨不得將未來幾十年的智慧都在這一刻用光,突然我靈光乍現,「邺城最近鬧飢荒,本宮打算將這些無用的首飾都賣掉,為邺城人民謀福利!」
對不起了,出去了我一定捐錢!
沈昭彎起唇角,「原來如此,這麼多錢,朕以為皇後要跑路呢。」
我心一涼,「怎,怎麼會。」
「那就不勞皇後費心了,這些東西朕替你收起來,錢朕替你捐。」
我心痛地看著沈昭將一大包首飾都遞給了太監。
「睡吧。」沈昭貼心地給我蓋上了被子,可我此時心涼到骨頭都變脆了。
沈昭在我身邊守了一整夜,我困成了頭豬,他都還沒走,直到太監過來催早朝,沈昭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臨走時還幫我掖了下被子。
等我迷迷糊糊再醒來時,賢妃正坐在我面前,後面還跟著大大小小一眾嫔妃,每個人身後都背著一個大包裹。
我一下子就驚醒了。
不是。
你們這樣真沒被發現?
你們是逃跑,不是出去過日子。
還沒出宮就會被當作團伙作案抓起來,喜提大理寺一日遊?
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這陣仗,再不趕緊跑,被沈昭發現是遲早的事兒。
我焦急萬分,貴妃突然紅著臉抓住了我的手。
「娘娘莫慌,本宮有辦法。」
?
後面我才知貴妃的法子是什麼。
原來她前些時日和新上任的錦衣衛總領安明好上了。
好好好。
偷偷談戀愛不告訴我是吧。
絕交!
3
安明不知從哪裡搞來了幾百件錦衣衛的衣服。
由他帶隊,我們幾個人在後面跟著,亦步亦趨地往皇宮外走。
快走出宮門口時,大總管突然過來,我們幾人嚇得立馬低下了頭。
別的我不知道,可是這大總管可是天天在後宮裡轉悠,對我們每個人的長相那可都是了如指掌。
大總管笑眯眯地走過來,「安明,這是新招來的兵?這麼多?厲害啊!」
安明笑呵呵,連忙打著馬虎眼,大總管沒再問什麼,揮手離開,我忙松了口氣,正待離開時,他忽然又開口:「等等,我怎麼看著前面那個長得那麼眼熟呢?」
「走過來,讓我瞧瞧。」
「過來呀,跟你說話呢。」
我嚇得腿肚子都在打哆嗦,挪動著步子往前走,快到走到跟前時,大總管突然揮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真是老眼昏花了,怎麼會覺得你這麼個小兵會長得像皇後娘娘。」
「趕緊走吧,可別讓皇上看見了。」
「皇上今個壽辰,還等著跟皇後娘娘一塊兒過呢。」
等等,沈昭今天生日?
他為什麼提前一個月過生日?
「皇上平日裡都過陽歷,今年不知怎麼的就想過過陰歷。」大總管笑眯眯道。
貴妃看出我的猶豫,貼近開口:「娘娘,小不忍則亂大謀。」
「想想會吐泡泡的鯉魚,你見過嗎?摸過嗎?」
「沒有。」
「那就對了,而且現在是早上,說不定晚上皇上他就想過陽歷了呢。」
也對。
說不定他晚上就不想過陰歷了。
況且,還有新收進宮的白月光陪他呢,他才不可憐。
可憐的我這個被搶走那麼錢的皇後!
我堅定決心,跟著幾人出了宮,貴妃輕車熟路地帶我們來到了清風樓。
宛嫔質疑:「你怎麼這麼熟,沒少來吧?」
貴妃心虛:「哪有啊,我那是,那是聽多了,我怎麼可能一個人跑出來玩。」
我看著貴妃越看越可疑,她不會是為了出宮才和安明搞上的吧。
貪玩的家伙——
幹得不錯!
男人就是要被利用的嘛!
清風樓的老板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幾人,連忙叫了小官來,隻不過鯉魚頭牌要再等一會兒。
我們幾百人一人身旁坐著一個,將清風樓圍得水泄不通,我悠哉地躺在一個小官腿上吃著葡萄。
這等美事,我何時享受過。
誰讓沈昭是一夜八次郎,我天天都是晚上出力,白天補覺。
葡萄一顆顆往我嘴裡送,我吃得高興,可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
「你聽說沒?皇上的後宮空了?」
身旁的小官聊著天。
「空了?」
「對啊,皇上下朝等著皇後吃早膳呢,派大總管去叫人,結果發現整個後宮都被搬空了,皇後帶著全後宮的人跑了。」
「那這皇後現在在哪兒呢?」
在你腿上躺著呢。
我心裡腹誹,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沒想到消息傳得這麼快。
那是不是說明沈昭已經開始派人去找我們了?
不行啊,這還沒開始享受生活呢,就又要回去了?況且回去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啊,說不定會被廢後然後打入冷宮,整日裡吃老鼠過活。
越想越害怕心裡慌得不行,連腹肌都摸得不安穩。
「各位,咱們頭牌來了!」
等到清風官的老板再次來時,身邊跟來了錦鯉頭牌,頭牌不愧是頭牌,戴著面紗也氣宇軒昂,帥氣十足。
那小腰段隱在薄紗之後,格外勾人,雖說沈昭身材也不錯,但他整日裡黃袍加身,怎麼搞都整不出情趣來。
我咽了咽口水心急得不行,直接上手就去摸。
長這麼大,我還真沒見過會吐泡泡的胎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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