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登基的事瞞不住,索性打探了一下,姚月快要臨盆了。
我笑了笑,動了動手指,讓專人把消息散播到了鄰國的皇城。
很快,如我所想。
那裡傳來消息,姚月的胎,被裴書年親手打掉了。
狗聽了都搖頭。
姚月的皇後夢應該是隻能等下輩子了。
雖然我終究是要手刃姚月的,但其實多少也有點可憐她。
在那座深宮裡,所有女人都是男人手裡的受害者罷了。
所以我要對付的是裴書年。
他聽到的消息,是「前皇後出現在了鄰國皇宮,且疑似有了孩子」。
所以他廢了姚月。
我猜下一步,他就會出現在我面前了。
他曾極致地踐踏了我對他的每一分真情。
那麼他對我的每一分不甘,我何不也極致地利用呢?
13
不過三日,裴書年就一臉敗狗相地闖入了我的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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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路上,我怕他不行,特地撤了不少宮防。
彼時我正在皇正夫謝亭的長春宮裡喝茶吃點心。
侍衛來報,謝亭便一把把我帶進了內室的珠簾後。
他的語氣帶著點討好和乞求的意思:「陛下容我發揮一下吧!對付這種狗男人,自然是男人更在行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裴書年就已經「單槍匹馬」地闖入了內宮。
隔著珠簾,我看到他手裡拎著什麼東西,閃閃發著光。
但我沒來得及仔細看,便聽到他殷切地站在那裡,聲音中有明顯能聽出來的後悔。
「長安,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我去了建業寺,裡面的僧人都告訴我了!」
「長安,你都有了孩子,不應該那麼任性的!你若是告訴我你有孕了,我一定會約束姚月的行為!」
謝亭伏在我的腿上,臂膀一用力就想衝出去抽他。
被我按住了。
我打斷裴書年,笑得涼薄:「怎麼,有孕了你就約束姚月,沒有孕我父親的衣冠冢就得被踏平?」
「裴書年,你以為我的孩子,是什麼雌競爭寵的籌碼嗎?你算個什麼東西?」
他愣住了。
良久,他自嘲地接話:「是,你說得對。」
「長安,我們的孩子是最尊貴的公主,朕還沒有為她起名,我們……」
聽到「公主」兩個字,謝亭控制不住地嗤笑出聲。
我亦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用得著你這個癲公起名?我的女兒叫謝宸曦,她就是天底下最尊貴的。」
裴書年終於開始有點掛不住面子了。
他說:「名字很好聽,不用改了。你帶著孩子和我回去,我不追究你離宮的行為了,回去把孩子改姓裴,皇姓才是最尊貴的,我會封她為最高等級的皇公主……」
謝亭這大嘴巴子終於忍不住了:「什麼傻逼皇公主,能有皇太女尊貴?」
裴書年也終於察覺到了不對:「什麼人?」
我再次捂住謝亭的嘴,語氣淡淡:「關你屁事?」
裴書年終於放了大招:「謝長安,你在這裡跟了誰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已經把建業寺的梨樹都燒了,你跟我回去!」
說罷他揚了揚手,我終於看清,他手裡拎著的,是當初被我丟掉不要了的鳳冠。
他說:「鳳冠已修好,謝長安你服個軟,我們還是恩愛的帝後!」
到這一步,狗聽了都搖頭。
我松開了捂住謝亭的手。
他秒懂我的意思,開始大肆發揮。
謝亭伏在我的腿上,開始鼓掌。
他笑得很大聲:「帝後?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有宮人為我們撩開了珠簾和薄紗。
謝亭伏在我的腿上,神色中都是鄙夷:「就你這種姿色的二婚醜男,還想做皇後?本皇後告訴你,最多容你做個嫔!」
裴書年終於呼吸急促,瞪大了雙眼。
他終於看清了我的裝束。
玄色的天子龍袍,九珠的帝王冠冕。
他手裡的皇後鳳冠在這幅場景下,猶如一個笑話。
我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的女兒姓謝,本就是皇姓,是朕親封的皇太女,未來這個國家的女帝!」
而謝亭從我腿上依依不舍地下來,一言一行居然有點做太監的潛質:「見到陛下,還不行禮?」
裴書年愣在了那裡,咬著牙站著。
也是,他肯定不肯低下他的狗頭的。
何況……應該怎麼行禮呢?一般兩個國家的皇帝是不可能見面的。
所以謝亭流暢地……
一腳把他踹在了地上。
裴書年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你就是那個奸夫嗎?」
但他都打不過謝亭一根腳丫子。
謝亭把他按在地上,單手薅起他的發冠逼迫他抬起頭:「本宮是陛下親封的皇後,也就是皇正夫,咱們北嶺國可不搞那些髒亂差的!」
裴書年的眼神中終於帶上了一絲害怕。
他說:「長安,我錯了!」
「我從前不該那樣對你,姚月不過救過我一命,而你才是我心底最愛的人!」
他逐漸意識到自己闖進來如此順利的原因了。
他繼續說著:「我把姚月給你送來任你處置!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慢慢走上前,裴書年距離我的鞋尖隻有一寸的距離。
「姚月我要,但……不需要經過你的手。」
我問裴書年,「嫔位,你要還是不要?」
男人的自尊心的確有意思。
明明已經被踩成了階下囚落水狗,可還是能為了自己一文不值的尊嚴豁出去一切。
比如此刻,裴書年掙扎著嘶吼出聲:「謝長安你不要不識好歹!朕從前哪裡薄待了你?這皇後之位你知道多少人想要嗎?」
我的笑容慢慢收回。
你看,男人總是這樣,讓你放棄一切為了他,說他會給你最好的。
可最終做不到的話,便會反過來指責你,說是你要得太多。
可明明沒有他的話,女人本來擁有的,自己掙到的,可以給自己更多更好的。
嘴上說著我養你,拿了你的嫁妝卻怪你大手大腳。
誰給的臉?
我終於不再有表情。
我說:「不做嫔,那便是要做戰俘了。」
我拍拍手,下一秒,一隊侍衛上前遞上了鏈子。
用的,是銬最低級的囚犯用的規格,頭和兩個手銬在一塊板上。
配上絕望的神情,這下裴書年的樣子,終於順眼多了。
我戴上護甲,拍拍他的臉:「老娘拿出一年多的時間打天下,你當我闲得沒事幹嗎就為了等你來追妻火葬場?」
「想做我的皇後的男人從我家排到你家了,我等你玩兒呢?」
而我的皇後在我身後與我一唱一和:「當然是有用處的啦!你知道嗎?你一走,皇城就已經逐漸被我們控制了!」
裴書年的眼神終於全部變成了恐懼與絕望。
他開始瘋言瘋語:「為什麼……為什麼……」
戲演完了,我懶得再廢話:「帶下去吧。」
我轉頭吩咐謝亭,「送給你玩了。」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14
我最想要的是什麼?
故鄉,女帝。
以及,做故鄉的女帝。
到這一步,沒有人擔心我舊情未了了。
隻要不傻,都明白了我把裴書年引過來的原因。
擒賊先擒王,群龍無首,才好破國。
謝亭幫我看後院,我則帶著大軍一路殺進了中楚國的皇城。
感謝我爹對這個國度的貢獻,很多曾受過謝家恩惠的書生,如今早已功成名就,成了這個國家官場中的新貴。
隻要不禍害百姓,謝家指東,他們絕不向西。
很快,我就坐在了裴書年曾坐過的龍椅上, 把姚月的頭當成了墊腳凳。
中楚國並不是我用純粹的暴力打下來的。
所以曾經的廢後直接做女帝,的確堵不住天下人的嘴。
此時皇城卻興起了一種說法。
說沒有正式走完流程, 廢後根本未廢,謝長安依然是皇後。
且如今又做了北嶺國君,那麼兩國國君生下的孩子, 將是當之無愧的天下至尊,是紫薇星照耀的天生君王。
所以,我謝長安做這女帝不夠名正言順,但裴書年若沒了, 唯一的女兒謝宸曦可以。
很快, 我抱著半歲的女兒, 坐上了龍椅。
我並不是中楚國的太後。
而是太上皇。
孩子年幼,一切大權由我掌控。
從此,兩國統一指日可待。
做公主,隻能得到一些虛名, 一些被皇子挑剩的珍寶,一座公主府, 或許還有一個和親的人生。
可做女帝,我的女兒, 會擁有整個天下。
15
我終於有空仔細見見姚月了。
她被裴書年灌下紅花後, 生踹數腳踹掉了孩子。
一朝失勢, 所有她用酷刑針對過的宮人,有朋友親人還留在宮裡的, 全部開始瘋狂報復她。
餿飯冷菜是最輕的。
她的血衣也需要自己洗,寒冬臘月經常在好不容易曬幹的時候又被莫名潑上一盆冰水。
現在她臉上已經沒什麼血色了。
按理說, 我應該很恨她。
可我如今看著她,心裡並無波瀾。
姚月看著我破口大罵:「賤人,我肚子裡的可是個皇子!你這個賤人肚子裡的賤種,憑什麼擠走我的孩子!」
我沒有說話, 隻是動了動手指。
跟著我的人一擁而上,用木板打掉了她五顆牙。
一個老嬤嬤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氣:「皇子?如今太上皇的女兒可是當今聖上!你是個什麼東西?癲婆!」
我不想在她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把她曾經的所作所為報復回來,就可以了。
一個一個來吧。
從拔掉我的樹開始。
所以我命人把她捆在了生鏽的鐵架上,讓技術最好的慎刑司刑官細細地,完整地拔下了她的每一根指甲。
然後做成了漂亮的雕刻品,送回了她的娘家。
她的哀號聲實在是難聽, 所以我剪下了她的半截舌頭。
然後是踏平我父親的衣冠冢。
她這個半死的樣子,我怕她咽氣太快, 所以改成了用馬拖行。
十裡路而已。
我終於不再記得, 她美貌全盛的時期是什麼樣子了。
因為她的臉被拖花了。
然後是我的小狐狸。
她說喜歡扒皮。
那就,扒吧。
這一步開始, 我用上了上好的參湯。
還是從她的皇貴妃庫房裡拿出來的。
順便把她的小金庫都分給了身邊的下人。
於是他們技術更好了。
薄薄一層皮,很快就扒了下來。
而如今貴妃一句話,聖旨便直接下達。
「(「」最後才是沉魚的死。
九百九十九刀凌遲。
可惜,姚月沒能撐到那麼久。
才一百多刀,就死了。
我搖了搖頭。
刑官問我:「扔去亂葬崗嗎?」
我轉過身準備離開:「隨意。」
「那她的家人……」
我想了想宸曦, 擺了擺手。
「以防萬一, 給他們舒服點的死法吧。」
16
一切終於塵埃落定。
這裡的政務比我想的還要繁忙。
我於是寫了一封家書,問謝亭安。
很快,我就收到了回信。
「一切安好。」
「對了,嫔位的裴書年死得超級慘, 葬入妃陵的時候有點……破碎感。」
「我正好發布懿旨震懾天下,讓所有不在主位的男人都知道不守男德的下場。」
「等我們見面,我慢慢和你說他死亡的過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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