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我死在高考考場上 字數:3578 更新時間:2025-02-18 17:02:16

高考前夕,媽媽為了把我腦中學識換給弟弟,強行用針插我太陽穴抽腦心血。


我頭疼難忍,死在考場上。


再次睜眼,我回到媽媽給我打電話那天。


1


「南希,你今晚請假回家吧,我燉了補腦的湯,給你補充營養,讓你可以在高考中考得更好。」


電話裡傳來媽媽那異常溫柔的聲音。


我打了個激靈,茫然地環視一下四周。


此刻,我正在老師的辦公室裡,拿著手機。


旁邊有幾個高三的老師,正在忙碌地改著試卷。


怎麼回事?


我不是死了嗎?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牆上掛的日歷。


2024 年 6 月 3 日。


我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疼。


難道我重生了?


班主任陳老師抬起頭來,略顯興奮地對我說:「南希,你這次數學模擬還差一分就滿分了,比第二名的多二十五分,你真厲害啊,清北是不在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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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老師也紛紛抬頭,對我表揚不已。


我看著老師們那熟悉親善的臉,眼底氤氲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原來,我真的重生了!


「南希,你怎麼不回我啊?你在幹什麼啊?」


電話裡傳來媽媽那略顯不耐煩,甚至有點暴躁的聲音。


「現在復習忙,我就不回去了!」


不容她多說,我直接把電話掛斷,並且順手拉黑。


「老師,謝謝您的手機。」


我把手機遞還給陳老師。


想了一下又叮囑說:「如果我家裡人打電話來找我,您就說我不在,我不想和他們聊。」


陳老師接過手機,關切地看著我問:「你和媽媽發生矛盾了嗎?無論怎樣,她都是你媽,能原諒的就原諒。」


呵呵。


還真不能原諒。


上一世,我被這個電話騙回家。


喝了媽媽親手燉的一碗川弓白芷豬腦湯後,全身無力。


「南希,你不要怪我,誰讓你把阿哲的智商都搶光了呢?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考上清北,而阿哲隻能讀個破大專。這對他太公平了。」


媽媽拿著醫用注射器,走到我面前。


面無表情地扒開我的頭發,針頭直接從我的太陽穴橫扎進去。


她應該是在湯裡下了麻醉藥。


我沒感覺到疼痛。


不過,還是清晰地感覺到針頭在我的太陽穴那刺了下來,讓我全身發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想反抗。


全身無力,一動都不能動,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無法將嘴巴張開,隻能驚恐地流淚。


媽媽把針管抽了出來,注射器裡鮮紅一片。


我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頭頂隱約作痛,還有點暈。


我掙扎著起身,沒看到家裡有人。


再看一下時間日歷,發現竟然 6 月 5 日了。


我睡了那麼久?


後天要高考了,我得回學校抓緊時間復習。


至於被媽媽針扎腦心,我懷疑是我做的一個夢。


否則,早就死了吧?


回到學校,我的頭依然還隱約在疼,不過,我沒時間管它,爭分奪秒地看書,怕自己錯漏了任何一個知識點。


終於到 6 月 7 日了。


我和弟弟南哲不在同一個學校,媽媽沒來給我送考。


也沒給我打過電話加油。


不過,我不在乎。


從出生開始,我就一直被她偏心對待,沒能從她那得到多少母愛。


她把絕大部分的母愛給了弟弟,把絕大部分的壞脾氣給了我。


我滿懷信心進入考場,想著考個好成績出來,能為自己爭個氣,讓媽媽能對我好一些。


不料,在考語文的時候,我的頭突然疼得如同被萬根針在扎著,視力模糊,看不清楚試卷。


雙眼一黑。


死在考場上。


沒想到,我還有機會重生。


重生在媽媽打電話叫我回家的這一天。


2


站在教室的走廊盡頭,看著家的方向。


我的心,像被鈍刀在一刀刀地割,疼得差點透不過氣來。


我摸著現在不疼痛的頭頂,想到媽媽那根可怕的針頭,控制不住在微微地發抖。


我想不明白。


為什麼媽媽要那樣子惡毒地對我。


難道因為我能考上清北,而弟弟隻能考個大專,從而讓她心理不平衡了?


我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就算是不愛,也不應該這樣子對我啊?


我考上清北,她作為媽媽,不應該也能滿足一點虛榮心嗎?


我的腦袋能想出數學老師給我做的難題,卻想不通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我死了。


她就開心了?


這個時候,陳老師過來了,臉帶疑惑地說:


「南希,你在這裡啊,你媽用其他人的手機,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質問我為什麼拉黑她,我說你不小心拉黑了的。你們母女倆到底怎麼回事啊?快要高考了,關鍵時刻可不要出什麼情緒問題影響考試哦。」


「老師,不要信我媽,以後她打電話來,你都直接掛斷,不要和她說話。」


「她說家裡發生重要的事情,讓你務必要回去一趟,否則,她會鬧到學校裡,說我控制你們的自由。」


陳老師無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兩母女之間,也沒有多大的矛盾。你還是回家一趟看看吧。」


「我不回!」我堅決地拒絕,「老師,你不要勸我,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回去了,可能就無法順利參加高考,到時候你想要我考清北的願望會落空的。」


「那麼嚴重?」


陳老師一聽,立馬神情凝重起來。


我們學校已經兩年沒出過清北尖子生了,導致被對手學校一直碾壓,抬不起頭來。


所以,我是肩負全校希望的好苗子,平時老師們都像保護大熊貓一樣保護我。


其他同學住的是六人間,而我住的是老師單間,空調、風扇、洗衣機等設備一應俱全。


校長也多次表示,隻要我考上清北大學,就給我獎勵五十萬。


為了這五十萬,我比任何一個人都努力。


既然上天讓我重活一世,我絕對不能讓上一世的悲劇發生,絕對要根據自己想要的軌跡往前。


「老師你可能不懂,在這個世上是有想要自己女兒去死的母親。而我很不幸有著這樣子的母親……」


說著說著,我的聲音哽咽起來,滿眼是淚。


心髒,再次像被重物在用力地撞擊著,我疼得伸手揪緊心口。


「南希,你怎麼了?」


陳老師看到我臉色那麼難看,急忙扶著我的肩膀,關切地問。


「老師,我不舒服,您不要再和我說我媽了。」


我揪著疼痛的心口,抬起紅紅的淚眼,哀求問:「老師,您能不能幫我,直到高考完,都不要讓我媽以任何理由把我從學校接出去?」


陳老師認真地看了我一下,點頭:「好,我幫你!」


3


回到教室,我怕自己在死去的這段時間裡遺忘很多,比以前更加努力地復習。


隻要能順利高考完,我就離開家裡,離開那個想要置我於死地的家。


可是。


我還是低估了媽媽想要我回去的決心。


她在家長群裡罵陳老師,罵他不給學生傳達家長的意見,罵他拉黑她這個家長,師德師風嚴重有問題,要去教育局投訴他,要去網上曝光他。


陳老師頂不住壓力,無奈地找到我:「南希,我還有五年就可以退休了……」


他的意思我很明白。


如果媽媽真的鬧到教育局,鬧到網上去,陳老師可能還真的會出問題,會晚年不保被撤職。


盡管他很想帶出一個清北的尖子生為自己的職業生涯增光,但也不想因此而失去這個飯碗。


畢竟,這個社會,有太多人對老師不滿了。


一旦有點風吹草動,那些恨師的鍵盤俠,也不會管黑白是非對錯,隻會加以想象來攻擊老師的。


陳老師一直對我很好。


我也知道他的家庭條件困難,妻子中年就開始癱瘓,兒子也有自閉症。


全家的重任都落在他的身上。


這麼一把年紀被撤職的話,他會承受不了。


我不能為了保自己而害了他。


「老師,對不起,讓你為難了,我回去解決這個問題吧。」


我朝陳老師鞠躬道歉。


陳老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南希,不對路的話,要不你報警?」


我苦笑。


目前沒憑沒據,我能怎樣報警?


難道我還能對別人說我是重生的?


別人聽了,還以為我精神分裂要抓我去研究呢。


「陳老師,南希家長在學校門口拉橫幅大鬧了!」一個老師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焦急地說,「校長叫你趕緊出去處理。」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響,愧疚地對陳老師說:「我現在就出去處理。」


「我去和校長說明情況,南希,高考為重,記得不要硬來,保護好自己,不要影響自己的考試。」


陳老師拍了拍我的肩膀,匆忙地離開了。


我走在校道上,一路上有人對我指指點點,說我是個隻會讀書卻沒有親情的白眼狼。


4


我走出學校門口。


看到媽媽頭扎布條,拉著橫幅,拿著大大喇叭,在聲情並茂地譴責學校譴責老師譴責我。


看到眼前滿臉激動,唾沫亂飛的媽媽,我如墜冰窟,手指冰冷,呼吸難受。


媽媽看到我了,立馬懟著大喇叭指向我:


「看,這個就是我的白眼狼女兒,良心被狗吃了的女兒。」


「她奶奶病得要死,彌留之際想要她回家看一眼,她都不肯,甚至拿班主任的手機拉黑了我,讓我無法找她。」


「她還是奶奶親手帶大的呢。這麼無情無義的女兒,還真是讓我心寒,就算能考上清北又如何?還不是人渣一個?」


我奶奶早就在八年前死了,臨死之前那一個月,都是我守在身邊,直到她咽下最後一口氣。


從此,我也失去了這個世上最疼愛我的人。


也因為奶奶死了,媽媽也不得不把我接到身邊。


對外美其名曰是照顧我。


實際上是把我當作丫鬟使用,對我非打即罵,沒給過一天的好臉色。


現在,她竟然拿奶奶來說事!


我氣得剛想向大家解釋。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猝不及防地被她兜了一大巴掌。


我疼得耳朵「嗡嗡」作響,眼冒金星,鼻血直飆出來。


「臭丫頭,跟我回去見你奶奶!」


媽媽抓住了我的手臂,用力把我扯向她的車。


我長期營養不良,再加上學習刻苦,身體瘦小孱弱,不到八十斤。


自然不是體重 150 斤,高大健壯的媽媽對手。


我像一隻無力反抗的小雞,哭喊著不要。


但是,圍觀的群眾沒有一個幫我。


他們都支持媽媽,譴責我這個白眼狼,連回去看奶奶一眼都不肯。


眼看就要被我媽塞進車裡,陳老師匆忙來到,抓著我的手臂,把我拖住。


「你是誰啊?放手!」


從來沒有給我開過家長會的媽媽,自然也不認識我的陳老師,破口大罵。


「我是南希的班主任,請你現在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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