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低階 Alpha。

被欠債的爸賣給了頂級 Omega 抵債。

相處中，我漸漸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直到他談了個 Alpha，我慌了。

沒等我做出什麼，他哥直截了當地要我離開他。

兩個月後，他被渣 A 搞懷孕了，卻對著我氣衝衝的。

「你違約了，要對我負責！」

1

【陸桁，回來。】

喬年的發情期到了。

作為被賣給他的 Alpha，我需要對他進行及時的安撫。

但頻繁的請假，讓我這份工作岌岌可危。

我隻好給喬年打個電話。

「能不能先打個抑制劑，我還有兩小時下班。」

喬年難耐的喘息從電話裡傳來，鑽進我身體裡，讓我呼吸紊亂不已。

「我僱你來幹什麼的？」喬年兇巴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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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喬年不耐煩催促：「陸桁，別讓我說第二遍。」

我無聲嘆口氣，應道：「我這就回去。」

待在喬年身邊一年多，他要求我隨叫隨到。

一度不讓我出門，時刻要我陪在他身邊。

前段時間，我一通哄人後，才重新找了份工作。

他頻頻找理由讓我請假回去。

這下又沒了。

2

回到家，門一開。

甜膩的櫻桃信息素氣勢洶洶，撲了我一身。

喬年雙頰泛紅，縮在被子裡哭紅了眼。

看到我，他又氣又惱，拿起枕頭就扔。

「陸桁，你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

我接下枕頭，安撫性地親了親他。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請假的那一刻，我就被炒魷魚了。

他不用擔心我沒能第一時間趕到他身邊了。

喬年喋喋不休：「破工作有什麼好的，工資還不夠買你這套衣服。」

我低頭看了眼被他扯得不成樣的襯衫，主動脫下。

「我隻是在家待著無聊。」

聞言，喬年更不樂意了。

「伺候我這樣的 Omega，哪裡無聊了。」

說完，他主動坐到我腿上，唇瓣摩挲我的臉頰。

「陸桁，你要一直在我身邊。」

窗外天色漸晚，屋裡信息素正濃。

喬年皺著臉，淚眼涔涔地瞪我。

「陸桁，你是不是沒吃飽飯？」他顫著聲音抱怨。

「我苛刻你吃了嗎？一點力氣沒有。」

可我順著他的意來，他又哭得更兇。

他總這樣嬌氣。

重了要哭，輕了要鬧。

最後我還得被他罵一聲。

「陸桁，你討厭死了。」

3

抱著喬年去洗澡時，他昏昏欲睡。

忽然，他睜開湿漉漉的雙眼看向我。

「你要是想上班，我讓我哥在公司給你個職位。」

他之前就提過這事。

我像以前一樣拒絕了。

他哥不喜歡我，反對喬年收了我這個低階 Alpha。

卻又因為寵他，忍受著我留在喬年身邊。

我搖搖頭：「我在家裡陪你，接你上下學。」

重回這一年半的生活。

我爸賭博成性，欠了許多債。

我媽在我 8 歲時就跟他離了婚。

而我，連大學都沒得上，被他逼著出來打工還債。

我不肯的話，我爸揚言要把我妹賣掉。

我隻好答應。

在酒吧打工時，我遇上了喬年。

他被幾個 Alpha 騷擾，是我幫了他一把，送他回家。

沒想到竟被我爸看到了。

過後，他去找喬年，把我賣給喬年。

意料之外地，喬年居然同意了。

當初，我沒有猶豫，爽快地籤了合約。

被賣給喬年這樣的 Omega，我覺得並不難接受。

相反，這算是件很幸運的事情。

而現在，合約要結束了。

我確實應該珍惜機會，多陪伴喬年。

4

隔天晚上，我陪喬年去參加宴會。

他哥喬霽也在，看到我就變了臉色。

喬年挽著我的手，跟他哥解釋。

「哥，我這兩天還在發情期，當然得帶上他。」

「你明知道今天要……」

喬霽看了我一眼，忽然噤聲。

喬年無視喬霽的眼色，拉著我進了宴會廳。

把我帶到角落，喬年四處張望了一下。

「你在這兒等我，我先陪一下我哥。」

他應付似的塞給我一盤甜品，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拿著甜品，目光黏在他身上。

喬年是個很漂亮耀眼的 Omega。

明眸皓齒，嗓音清亮。

臉上那極具感染力的笑容讓我移不開眼。

隻是他不是在對我笑。

而是對著一個陌生的 Alpha。

我壓下酸意，移開目光。

發現旁邊出現個 Omega。

「你是喬年的男朋友嗎？」Omega 柔聲問，「我叫景晨。」

我低聲否認：「不是。」

一個抵債的低階 A。

怎麼配成為頂級 O 的男朋友呢。

隻是用來緩解發情期，減少抑制劑對身體的傷害而已。

「你叫陸桁，是嗎？」

我微點了下頭，沒有跟他搭話的打算。

餘光裡，喬年頻頻朝這邊看過來。

「那我可以加你的聯系方式嗎？」

我張嘴剛想拒絕。

喬年的聲音驟然出現：「不可以！」

一轉眼，喬年那張漂亮臉蛋染上了怒意。

景晨不甘示弱：「他又不是你男朋友，我為什麼不可以加他。」

喬年氣得要炸毛：「陸桁，你自己說你是我的什麼。」

我被他倆盯得頭皮發麻。

我衝景晨歉意一笑：「抱歉，景先生。」

5

景晨一走，喬年顧不得其他，拉著我到樓上開房。

一進門，我被喬年攬住脖子，被迫低下頭來。

他堵上我的唇，亂親一通。

他身上有股不屬於我倆的味道。

信息素等級很高，是剛才那個 Alpha 的。

我反客為主，將他按向我。

親夠了，喬年才氣喘籲籲地警告我。

「陸桁，你隻能看著我，不許看向別人。」

「我知道。」

我低眉順眼，不動聲色地釋放信息素。

將他身上那股臭 A 味覆蓋掉。

我不是不想時刻盯著喬年看。

但當時他對其他 Alpha 的笑容太過刺眼。

刺得我一秒都不想多看。

「抱我。」

喬年親得腿軟，全身重量都壓到我身上。

我抱起他，往床上走去。

「不要，我要在浴室。」

喬年在我身上嗅聞，「你身上都是那個人的味道，臭死了。」

他身上也是。

臭死了。

恆溫水從花灑裡噴灑下來，把我倆澆了個透。

浴室裡，水聲伴著喘息聲，久久沒有平靜。

直到彼此身上都是對方的氣息，喬年才喊停。

他一臉餍足地依偎在我懷裡，嘟嘟囔囔。

「陸桁，你隻能是我的。」

「以後不許跟別的 O 說話。」

「那你也能一直是我的嗎？」

猶豫了一番，我沒問出聲，隻是用力把他抱緊。

6

工作沒了，我又恢復了之前的生活。

陪伴喬年。

給喬年做飯，送他上下學。

他現在大四，沒住校。

有課了就讓我提前送他到學校，一下課也不會多待一秒。

下車前，喬年扭頭看我。

「你要不要陪我去上課？」

我搖了搖頭，把裝書的包遞給他，「快進去吧，別遲到了。」

喬年撇撇嘴，「你先過來點。」

我傾身過去，湊近他。

呼吸逐漸交纏，我看著他白裡透紅的臉頰，喉結滾動了下。

喬年眼睫亂顫，抱怨道：「作為 Alpha，你不應該主動點嗎？」

說完，他靠過來，嘬了一口。

我不再克制自己，按著他加深了這個吻，瘋狂釋放信息素。

想讓他身上的松脂香怎麼遮也遮不住。

喬年拿上書包，警告我，「下次不許弄我身上都是味道。」

我點頭稱好，默默又釋放了一些。

目送喬年進了學校，我瞧見宴會上那個人出現在他身邊。

兩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十足般配。

我攥緊了方向盤，後悔剛才沒直接來個臨時標記。

7

下課時，我來遲了。

卻意外地沒等到喬年質問的電話。

放在以前，我遲到半分鍾，他就已經打電話過來鬧了。

看了眼時間，我給他打個電話。

電話接通，我依稀聽到喬年的笑聲。

接電話的卻不是喬年。

「年年，有電話。」

又是他。

陰魂不散的。

還喊喬年喊得那麼親昵。

很快，喬年接過電話：「你到了？」

跟我說話，喬年卻顯得那麼平靜。

我努力壓抑住酸意：「嗯，出來吧。」

喬年是個很乖的 Omega。

沒讓我等太久，他就跟那個人並肩走出校門。

一上車，果然又是那股臭 A 味。

我微不可察地釋放信息素，讓松脂香裹住喬年，掩蓋住其他味道。

忍著不悅，我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同學？」

喬年隨意將包丟到後座。

「哪是什麼同學。」

「裴逸是我哥塞給我的聯姻對象。」

我瞬間沉了臉色，幾乎壓抑不住瘋長的妒意。

深呼吸幾個來回後，我沉聲問：「你不是還沒畢業嗎？怎麼就要聯姻了？」

提到這個，喬年整個人變得煩躁又無奈。

「我們這種家庭的人，婚姻哪能自己做主。」

我「嗯」了一聲，說不出多餘的話來，喉嚨幹澀得厲害。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落寞，喬年語氣輕快地安慰我：

「你放心，我跟他隻是協議關系，我發情期還是找你。」

我苦澀地笑了笑，說：「我跟你也是合約關系。」

明碼標價的合約。

五十萬，買我陪在他身邊兩年。

喬年愣了一秒，又很快回神，隨口道。

「難不成你想要我跟你結婚啊？」

明知道不可能，我卻忍不住大著膽子問。

「如果我說是，你會和我結婚嗎？」

我緊握住拳頭，希冀地看向喬年。

喬年別開臉，「陸桁，你別忘了，你怎麼出現在我身邊的。」

我收拾好情緒，低聲應一聲：「知道了。」

8

周末，喬年又跟裴逸出門了。

徒留我一人在家裡。

下午，家裡迎來了不速之客。

喬霽坐在客廳裡，喊我過去時，我心裡沒由來的慌張。

對於我待在喬年身邊這件事，他一直持反對態度。

我走了過去，坐到離他最遠的地方：「喬先生。」

喬霽開門見山，要我離開喬年。

我遲疑地看著他：「不是還有兩個月嗎？」

當初的合約，是喬霽讓律師擬的。

喬霽迫於喬年軟綿綿的威脅，最後定下了兩年。

「不用了。」喬霽推過來一張銀行卡，「卡裡有一百萬，給你。」

我張了張嘴，正欲拒絕。

喬霽不給我猶豫的機會，繼續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有個妹妹要養吧？」

「你離開喬年，我保你妹妹到大學畢業。」

指尖陷入掌心，我垂眼盯著那張銀行卡。

喬霽催促：「陸先生，決定好了沒？」

喬年最近跟裴逸處得很好。

喬霽這麼著急要我離開，應該也是因為喬年和裴逸要聯姻。

我不想當第三者。

確實也不應該繼續留在這裡。

繼續待在喬年身邊，我保不準自己會因為嫉妒裴逸，而做出什麼讓喬年嚇到的事情。

面對喬霽不耐煩的眼神，我艱澀地點點頭，答應了喬霽。

9

晚飯時，陸瑤嘰嘰喳喳在旁邊給我講娛樂八卦。

小明星夜會裴家大少。

沒等她繼續說，手機就響了。

是喬霽。

「你來趟醫院吧，喬年住院了。」

喬霽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我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這是我離開後第二次聽到喬年的消息。

第一次是我離開一周後，在我妹嘴裡聽到的關於喬裴兩家的聯姻新聞。

想到陸瑤剛才跟我說的娛樂八卦，我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喬霽電話裡頭沒說喬年因何而住院。

但結合陸瑤剛才跟我說的娛樂八卦，我隱隱有了猜測。

匆忙趕到醫院時，喬年正躺在病床上，眼眶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