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陽不可置信地搖著頭,「不是這樣的,我會變得很厲害,你別不要我……」
顧凌霜冷哼一聲,一鞭子甩下,將他生生從我面前抽開。
江陽的傷勢本就未愈,這一下更是讓他爬都爬不起來,吐了滿地的鮮血,雙眸卻依舊死死地盯著我,眼中含著深深的期盼和依戀。
「白眼狼。」
「把他拖回去。」
顧凌霜胸口憋著一股氣,不大爽快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顧荊,冷哼一聲。
我開口道:「顧凌霜,拴好你的狗,要是讓他再跑出來,可就沒那麼好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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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人說,江陽被顧凌霜帶回去也沒好日子過,他們還爆發了一次爭吵,吵得人仰馬翻。
江陽差點被顧凌霜活生生抽死,在最後關頭被父親阻止並訓斥。
她和江陽都被關了禁閉。
我愈發好奇他們在我死後發生了什麼,才能在重生回來後,彼此的關系變得現在這般焦灼。
我自小課業繁重,與族中的同輩都不熟悉,顧凌霜算是唯一一個能與我多說上幾句的人。
我們幼時的關系也非常好,但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在人前對我親熱,在人後卻對我冷言冷語。
甚至會對我耍些手段。
我們的關系便不再如從前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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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荊對我還是存著警惕,甚至時不時還會顯露幾分獸性。
衝我吐舌,衝我嘶叫,甚至衝我露出她的毒牙。
上輩子,江陽從來不會對我露出他的獸性,他生怕我會因為他的殘疾瘦弱拋棄他,對我從來都是小心翼翼地討好。
他送到我身邊的時候,人性多過獸性。
顧荊身上,顯然保留了更多的獸性,還未完全融入人間生活。
我也絲毫不慣著它,該打就打,該抽就抽,慣著一隻沒有人性的野獸,就是在給自己增添危機。
「再衝我咧嘴,我就把你的毒牙拔了。」
我給顧荊帶了止咬器,她討厭被束縛的感覺,兇狠得雙眼都綠了,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狂躁。
「不要。」
她晃著頭,想要甩掉止咬器,也想要掙脫我抓著她臉頰的手。
但是最多就是把她的臉皮搓紅。
我冷漠地說道:「顧荊,你是蛇,不是狗,下次不許衝我龇牙。」
她唰地看向我,深邃的眼眸滿是煩躁和不認同。
似乎是為了向我證明自己不是狗,她的下身變化作了蛇尾,纏繞上了我的小腿。
但不敢纏得過緊,因為我會打她,會懲罰她,一次兩次不怕,次數多了,她也不願意受罰了。
我的手沿著她的下顎向上撫摸,摸了摸她的頭發,又捏捏她的耳垂。
她眼底閃過一絲茫然。
「聽話點,什麼時候學會閉嘴,什麼時候就摘下來。」
「吃飯的時候,不許把飯菜掉桌上。」
可能是從前餓狠了,顧荊吃東西總是狼吞虎咽的,怎麼學都不像人。
那我隻能放低要求,不許把飯菜濺出來。
這次,她聽話了。
顧荊獸性未泯,我不敢放她一個人在一個屋子裡睡,她先前大半夜跑出去不知所蹤。
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準備跟一群流浪狗打架。
我面無表情地問她為什麼大半夜跑出去跟狗打架,她說叫聲太吵了。
我怕她大半夜又因為其他離譜的理由跑出去禍害別人,這次是因為狗叫太吵,萬一下次因為哪個人惹她不順了,她豈不是要把人撕了。
我往自己房間加了張床。
畢竟我們結了死契,她頂多氣氣我,還不至於殺了我。
來的第一晚,顧荊警惕地不肯上床,總覺得我要害她。
我洗漱完畢,她還站在那兒站樁。
外面守衛森嚴,她出不去。
那晚她寧願睡地上,都不去床上睡。
有人要自找苦吃,那我也沒理由阻攔。
她愛睡地板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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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某天晚上,我睡得迷糊,卻驟然感覺到身體被什麼禁錮住了,呼吸都困難了。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觸及我的皮膚,緩緩向上延伸。
我的面頰觸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
緊接著,湿潤的觸感在我的臉頰一閃而過,一觸即離。
「顧荊……你在幹什麼!」
我從隱隱的窒息感中蘇醒。
黑暗中,我看到匍匐在我身上的人影,下身被蛇尾糾纏著,讓我掙脫不開。
大意了,就該拿條鎖鏈把她拴著。
她是不會殺了我,但會折磨我。
我伸手扇了她一巴掌。
氣憤道:「還不松開我,你是想受罰嗎?」
「難受……」
什麼?
顧荊沒有松開我,而是糾纏得更緊了,她冰冷的鱗片緊貼著我溫熱的肌膚,但我卻沒有覺得涼,而是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熱潮。
這種冷熱交替的滋味,像是生病了一般,讓被纏著的我也很是不好受。
我有些疑惑地貼了貼她的額頭,生病了嗎?
不對啊,睡前還好好的。
獸人的身體很強壯,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生病。
「摘掉。」
顧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她定定地看著我,顯然是想讓我摘掉她臉上的止咬器。
見我不動,她抓著我的手,往止咬器上扒拉,似乎是以為我沒有聽懂她的意思,特意給我演示一遍。
我蹙眉,看著顧荊目前的樣子,想到了什麼。
蛇族是有發情期的。
顧荊不會是進入到發情期了吧?
「你起來,我給你找人。」
我在思考是給她找個雄蛇,還是找個醫師。
「不要。摘掉。」
她將我支稜起來的上半身,又按回了枕頭上。
看上去是不摘不罷休了。
我伸手,環抱著她的腦袋,在黑暗中摩挲著給她解開。
止咬器摘下的那一秒,東西一下就從我手上飛了出去。
「哎……」
我剛發出一點聲音,就被拽了回去。
不對。
這什麼走向。
顧荊的身子重新壓了下來,沒了止咬器的阻礙,她輕易地貼上了我的臉,似乎是為了緩解身上的溫度和身子裡莫名的難耐。
她不斷地磨蹭著我,企圖在我身上找到能讓她舒服些的地方。
我咬著牙,扯著她的頭發,道:「顧荊,我是女的。」
「別蹭了,我給你找個男人。」
顧荊蹙眉,似乎是在思考,噌臉的動作也停住了。
然而隻停了幾秒,她打開我束縛著她的手,又壓了下來。
發情期的獸人比平時更難控制,我完全招架不住。
我一臉驚恐地看著她吻在了我的唇上。
「顧荊,清醒點。」
我喘著氣,衣衫半褪,然而糾纏的蛇尾沒有放棄,身上的人也沒有放棄。
她一晚上都在我身上找解藥。
我被折騰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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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之後,我連著好幾天沒見到她。
顧荊似乎是對我心生愧疚,變得更加乖巧聽話了。
似乎比我前些日子精心調教的效果還要好。
但我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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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江陽還會自動送上門來。
他依舊是那深情款款的姿態,仿佛我們曾經有過什麼似的。
我和他最多是主人和寵物之間的關系,他這副姿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他談過戀愛。
我正愁找不到機會殺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如果是他主動上門騷擾我,那我失手打死他,也不算是我的過錯。
父親那裡也不至於沒法交代。
「熙至,你也重生了是嗎?」
江陽本來以為這輩子隻有自己和顧凌霜重生了,是因為顧凌霜的破壞,才導致自己沒有被顧熙至選中。
沒有走上原本的道路。
但隨著幾次接觸下來,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瞬間明白顧熙至也重生了。
而他在知曉這個答案後,面色更白了些。
因為這意味著他再也不可能成為她的獸人,再也無法得到她的關注,甚至再也不可能原諒他……
江陽不願意重來一次還是這樣的下場。
他上前一步,卻又在顧熙至嫌惡的眼神下止步。
眼含痛意道:「前世殺你非我所願,我這輩子是來贖罪的,熙至,你相信我好嗎?」
「如果你願意,我能成為你手下最忠誠的刀,我能為了你,殺了顧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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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
上輩子為了顧凌霜殺了我,這輩子又為了我去殺顧凌霜?
感情每一次殺人都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別人。
說得這麼大義凜然,實則全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顧荊。」
這是我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她幾乎是在聲音落下的下一秒,就出現在了我眼前,總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我忽略心底的那抹異樣,「把他殺了。」
「好。」
江陽不可置信地望向我。
「你要殺我?」
他不敢相信,從前將自己捧在手心上照顧的人,怎麼會如此冷漠地對待自己。
他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他不是故意殺她的,他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一時被旁人蠱惑了,他現在已經悔改了,也想要彌補自己的過錯。
為什麼她不肯給這個機會?
江陽話音剛落,顧荊的蛇尾就已經甩出去了。
他閃身躲過,雖然他這輩子的身體不如上輩子的,但畢竟有兩輩子的記憶,實力還是保留了一些。
他雙目赤紅,看向顧荊的眼神帶著恨意與殺意。
不過片刻,兩人扭打在一起。
我站在安全的地方,冷眼看著這場角鬥。
想殺江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顧荊的實力。
哪怕她已經是雌性中的佼佼者,但跟有兩輩子記憶,擁有足夠的戰鬥經驗的江陽比起來,實力懸殊還是挺大的。
不消片刻,顧荊已經有了頹敗之色。
隻是她從未放棄,被打趴在哪兒,就從哪兒爬起來繼續打,哪怕滿身是傷也不在乎。
有種殺不死你,也要纏死你的感覺。
「熙至,你寧願要這樣沒有任何價值的雌性,也不要我嗎?」
「雌性獸人除了生育觀賞之外沒有任何價值。」
「她不會有我厲害,甚至遇到危險,沒有能力保護你。」
「她根本不配站在你身邊,你真的要為了她,不要我嗎?」
江陽甚至還有空隙衝我喊話,但下一秒就被顧荊的蛇尾狠狠擺了一道,在他臉上留下了血痕。
她似乎有些生氣了,蛇眸也彌漫上了殺意。
江陽不知感受到了什麼,獸耳立起,狼牙顯露,面露兇色。
「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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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荊快倒下的時候,我拍手招出了潛藏在黑暗中的隱衛。
剎那間,數名身著黑衣,身形矯健的人從屋檐之下飛身而下。
我站在他們身後,指了指江陽,「殺了他。」
江陽雖然能打贏顧荊,但他此刻身上也是傷痕累累,正面硬拼,根本不可能從這麼多隱衛手中活下來。
他在人影綽綽中與我對視。
似乎是此刻才堪堪清醒地認識到,我是真的想他死。
不是說說而已。
這一念頭在腦海中落下,江陽呼吸一窒,心髒如同撕裂般疼痛,痛意傳遍四肢百骸。
這是他從來沒想到過的結果。
他以為,她肯定願意聽他的解釋,等他們之間的誤會解開,她依舊會對他很好,會隻對他一個人好。
她是他昏暗人生中的一抹微光,在他被所有人拋棄,被所有人唾罵鄙夷時,隻有她始終對他好。
是他不懂事,失去了她一次。
他以為他還有機會。
可她身邊多了其他人,再也容不下他的影子了……
江陽後退幾步。
還有機會。
隻要他還活著,就總有機會解釋清楚。
她隻是現在還不知道而已,她隻是還不知道,所以才這樣對他……
江陽拖著負傷的手臂,往地上砸了個東西,周遭瞬間濃煙四起。
隱衛不受影響地朝著江陽逃離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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