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他的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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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書名:送給他的演唱會 字數:3649 更新時間:2025-02-07 14:53:15

心髒病發作時的這個短暫狀態最讓人痛苦了。


明明是清醒的,知道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


卻偏偏身體僵硬。


什麼都介入不了。


看到蔣聿洲的成琳整個人都呆住了。


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你、你......」


你還沒你完。


林存打斷了成琳的話。


他拿出手機,先是撥打了醫院的急救電話。


然後站在蔣聿洲的面前。


「紀舒心髒病發作了,我現在先不跟你計較,你把她放下,別造成二次傷害。」


蔣聿洲用力地握住我的胳膊。


他應該後面調查過林存,知道他醫生的身份。


終於松了手,輕輕把我放到地板上——


「她的心髒問題不是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嗎,怎麼又成了這個樣子?」


林存的聲音冷然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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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正常人,氣也要被你氣出問題了吧。」


15


一雙帶著溫度的大手輕輕撫上了我的臉頰。


我知道,那是林存的手。


我好像終於有了依靠。


可以放下心來。


閉上眼睛,陷入混混沌沌的黑暗中。


「那是咱市裡的首富,紀小姐,你要想找人幫忙可得敬人家一杯。」


「你男朋友太倔了......」


「方案太理想化,不夠討好客戶......」


好吵。


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蔣聿洲的創業遭遇了低谷。


他開始變得焦躁不安。


甚至陷入深深懷疑的自我恐慌之中。


終於,在又一次被拒絕後。


一個中間人聯系到了他和本市有名望的一個商人。


願意把他介紹給對方。


那天晚上他和對方談到了很晚。


而同樣也是那一天,我入圍了人生第一個金曲獎。


頒獎典禮上,我成為最大黑馬,一連獲得最佳專輯最佳歌手兩個重量獎項。


所有媒體都說我潛力無限。


既能作詞又能演唱,是歌壇中多年不遇的紫微星。


典禮結束後,我沒有參加慶功宴。


而是跟著公司的車回到了公寓。


我想要第一時間、親口把這個消息告訴蔣聿洲。


可是一直等到凌晨,他都還沒有回來。


我疲倦地靠在沙發上。


數著時針、分針......


終於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蔣聿洲渾身帶著濃烈的酒氣,低著頭,沒說話。


我沒注意到他那天格外冷漠疏離的態度。


一蹦一蹦地跑過去,拉住蔣聿洲的手:「聿洲,你知道嗎?我今天獲得了......」


他猛地抬起頭。


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恭喜你,大、明、星。」


「你現在是所有人眼裡了不起的人物了,竟然還會屈尊認我這個男朋友嗎?」


16


我的臉色在那一刻一定變得慘白。


蔣聿洲創業受阻後,越來越忙,我們的交流變得少了許多。


但這樣令人難堪的話,還從來不曾從彼此的口中說出。


「紀舒......」


半晌,蔣聿洲像是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張了張嘴,喉結滾動幾番。


卻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轉身回到臥室。


那一晚上,我在客廳裡坐了很久。


原本困得好像立馬就要睡去,卻因為蔣聿洲的那兩句話瞬間清醒了。


剛和蔣聿洲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曾經互相保證過。


不論遇到什麼,都不把惡劣的、極端的情緒傾倒在對方身上。


否則很容易因為一句傷人的話,就讓關系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我深吸一口氣。


安慰自己。


「蔣同學這幾天真的真的很辛苦。」


「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好嘍!」


我拜託公司經紀人,幫忙聯系到了蔣聿洲想要求助的本市首富。


對方同意見面。


在一個大酒店,到的人不少,幾乎都混跡於商務圈。


那富商姓李,叫李鐸,四十多歲了。


我對商界了解得不多,但依稀聽說他好像也是個傳奇人物。


在北方首富的位置上連坐了近十年。


他雖然是上位者,但態度溫和。


三言兩語解釋了當天的狀況。


原本氣氛還是和諧的。


兩個人談得不錯,李總也對蔣聿洲公司的產品很感興趣。


後來偶然提出,產品的某項設計不符合現在客戶的審美需求。


需要蔣聿洲那邊適應市場,重新再做一個出來。


蔣聿洲不同意,他低著頭:「可是市場懂什麼?」


「就要為了這些什麼都不懂的人,推翻我原先的構想嗎?」


他的語氣很不好。


在場的所有人面面相覷,感覺很不舒服。


我知道,那確實是蔣聿洲能說出的話。


早期的他太理想主義。


橫衝直撞。


不肯遷就任何人的意見,即使對方是掌握資金的投資商。


可是碰壁太多次,又有誰能夠無條件地包容他呢,所有苦澀極端難堪的情緒,終究要向最親近的人發泄。


17


為了替蔣聿洲道歉,我一杯一杯地敬酒。


我本來就不是喜歡喝酒的人,到後面胃部翻湧得難受。


甚至那種不適的感覺蔓延到了心髒。


密密麻麻地好像發疼。


大概我的臉色看起來實在不好。


是坐在主座的李老板擺了擺手,聲明這件事算了。


因為我狀態不好,他要自己的司機把我送回了公寓。


一起走到酒店樓下的時候,他點了支煙:「你對你男朋友很好,如果他還需要資金的話,還可以再來聯系我一次。」


「但是,他值得你這麼做嗎?」


我坐在後座,回去的路上,在車上睡著了。


等到司機把我叫醒,我下車一看。


公寓的門外站著蔣聿洲。


他是在等我嗎?


雖然腦子暈暈乎乎,但心裡卻雀躍又高興。


我一路小跑地過去要抱他,想告訴他投資商又願意重新給他一個機會了。


可蔣聿洲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他把我拽住、推開。


聲音冷冰冰的。


「這個車牌號我認識......」他偏頭過來看我,目光沉沉,「是上次我聯系的那個投資商。」


「紀舒,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去找別人了嗎?」


我被他推到牆上,背疼得厲害。


「剛才他給我打電話了,說願意投資我的項目。」


「我還不需要你用投懷送抱,來可憐我,幫我換得什麼好處。」


我愣愣地看著他。


那一刻,我知道。


我和蔣聿洲到此為止了。


18


我就這樣,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的最後,是蔣聿洲不停地責難和質問。


「我不需要你幫我,我不需要你可憐我,我不需要你......」


我覺得好累。


周圍都是黑暗。


像是沉入了一片茫茫的大海。


就這麼墜了下去。


直到有人拉了我一把。


「她怎麼樣,好點了嗎?」


「紀舒、紀舒......」


一雙帶著溫度的大手放在我的額頭上。


是林存的聲音。


這個聲音像是從黑暗中給我鑿開了一道光。


我慢慢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間白色病房。


暖黃色的燈光。


林存和成琳站在床邊。


林存握著我的手,安慰我。


「沒事了紀舒,不要緊,都好起來了。」


19


林存空闲的時候會來病房陪我。


有時候白天他要上班,就換成成琳。


她買了好多好多水果,一邊剝橘子,一邊和我說那天的事情。


訂婚宴當然是舉行不了了。


但林存也並沒有把蔣聿洲的事情對賓客說出去。


用了別的借口。


說醫院那邊緊急來了一場重要手術,必須要他馬上回去,所以訂婚宴可能需要推遲舉行了。


因為這事,他爸他媽還把他說了一頓。


我一怔。


脫口而出:「林存知道蔣聿洲的事情?」


我隻和他提過我有一個前男友,但叫什麼並沒有說。


成琳白了我一眼,往我嘴裡塞了一塊橘子瓣。


「演唱會那二百萬的事情一出來,再加上他不辭辛苦地跑過來幹擾你的訂婚宴,換誰想不出來你們的關系啊?」


我唔了一聲。


我和林存彼此信任。


他應該也知道,我這幾年,肯定不會和蔣聿洲有什麼聯系。


成琳卻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


我從她手裡拿過橘子:「怎麼了啊,想說什麼?」


她嘆了口氣。


「紀舒,你還記得你開完演唱會後,有那麼一個熱搜詞條嗎?」


「#蔣聿洲等的是誰?#」


20


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剛開始時候討論得沸沸揚揚,後來也漸漸沒了熱度。


我以為這件事情早就過去。


成琳拿著手機,上下滑動著。


「主要前幾天,不知道有哪個大神竟然扒出了你和姓蔣的以前的照片......真是邪門了。」


我和成琳一樣的想法。


和蔣聿洲戀愛的那段時間,自己和娛樂公司籤約合同不久。


經紀人要求我的私生活不能被媒體曝光


因此很長一段時間,我和蔣聿洲約會、旅遊。


兩個人都有些小心翼翼地感覺。


生怕被人拍到。


成琳找出一張照片。


「吶,還真有人能把你和蔣渣男三年前一塊吃飯的照片翻出來啊!」


照片裡,我們兩個人在一間小小的蒼蠅館子裡。


桌上隻有簡簡單單兩個菜。


鏡頭大概是從外面的窗口拍到的。


我們兩個相視一笑。


仿佛眼中隻有彼此似的。


我看了一眼那張照片,沒有往下滑。


現在的我,已經懶得回憶以前的心境了。


「所以,現在大家反應過來,其實蔣聿洲等了三年的那個人,其實就是我?」


我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道。


好歹也混過那麼多年娛樂圈,熱搜裡的評論用小拇指都能猜到。


無非就是那麼一些話——


什麼好甜、好可惜。


【蔣聿洲等了三年卻沒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專門去聽你的演唱會,可是主角已經不是我......】


【明明蔣聿洲這麼深情,紀舒為什麼要離開啊啊啊啊啊啊!】


【BE 美學。】


我隻要一想。


就覺得會 Yue。


媽的,到底是誰這麼無聊扒出以前的事情啊。


成琳又拿起一個橘子,慢條斯理地剝起來。


「猜對一半。」她戳了戳我的臉頰,堅持不懈地投喂我。


「幾天之前,大家確實是這麼感慨的。」


「可是後來,又站出來一個大佬。」


「說事實並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


21


大佬?


哪個大佬?


成琳吐出兩個字。


「李鐸。」


我想了一會,記起了這個名字。


是那個我為了給蔣聿洲拉投資,而去求的當年首富。


也是導致我和蔣聿洲分手的。


最後一根稻草。


李鐸在北方首富的位置上十幾年,直到最近兩年才被蔣聿洲拉下。


說是拉下,倒也不完全符合。


更像是他自己放棄了自己的商業帝國。


三年前,在一場極其嚴重的車禍中,他的妻子和小兒子不幸意外去世。


隻留下了他一個。


從那之後,他就開始把自己名下的大部分股份交給當年和他一起創業的兄弟朋友。


然後漸漸淡出公司管理層。


進入大學,投身以前一直想做的科學研究。


幾天前,剛剛有人扒出蔣聿洲和我過去的關系時。


他正在給大學生上課。


作為最有八卦精神的群體之一,有學生直接舉手提問。


「李老師,你認不認識蔣聿洲啊,他最近的緋聞你怎麼看?」


底下直接哦哦啊啊起哄聲一片。


李鐸也沒有避諱。


「我還真分別見過他們兩個。」


他把粉筆一放,上身倚靠在講臺上,擺出回憶的姿勢。


「說實話,我對蔣聿洲的女朋友,也就是歌手紀舒印象比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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