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沒等我仔細探索,我的身體就做出了比大腦更迅速的反應,讓他離開。
他離開了,我才平靜下來好好思考,他這個時候來幹嘛?
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可是他的到來讓我有股淡淡的危機感和控制不了未來的無力感。
孟叔和我媽回了房間,我和孟昭也關上了臥室門,各自消化著同樣的事情。
我無法表達自己現在復雜的心情,隻能抱著我的昭昭一遍又一遍的驗證著她還在我身邊的事實。
我的昭昭,不能離開我,永遠都不能,不然,我會瘋的。
我靠著門,慢慢撫摸著昭昭毛茸茸的腦袋,聞著昭昭獨有的氣息,我的心慢慢平靜下來,現在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我還不至於那麼悲觀。
沒有打開門的我仍然幼稚的這麼想著。
打開了門,面對了一切,我才知道,現實的殘酷便是讓人萬劫不復。
9
打開臥室門前,我以為我會改變一切,打開門後,我才知道我的想法簡直幼稚的可笑。
沒有力量抵抗殘酷冷漠的現實,那麼一切想法就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
我拉著孟昭,靜靜的聽著母親的話,她表達著做為母親永不退步的決心,那麼多風風雨雨都過來了,他的一句話就打破了她所有的努力、堅持和受過的所有磨難,這不公平。
我拍了拍母親的背,安慰著她,這個女人為了我失去了很多,我也要保護好她。
可是孟叔接下來的話讓我陷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艱難選擇。
是保持所謂的美好現狀留在他們身邊?還是為了孟昭的嗓子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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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
可是心底的那份悸動怎麼也忽視不了。
如果,我的昭昭可以說話……
那該…多麼美妙啊…
可是,我離開,我就要失去陪在她身邊的時光,而且,我也不知道,這一去是需要多少年。
我站起身來,拉開窗簾看向太陽升起的地方,還有 2 個小時,紅霞就會飛滿那片天空,早起的人們仍會重復著他們既定的人生路線,而我,會走上一條生死未卜的路途。
我放下窗簾,轉過身照了照鏡子,打理了一下稍顯凌亂的頭發,然後打開門走到了孟昭的門口。
就在按下門把手的那一瞬間,我停下了動作。
黑暗爬滿了少年瘦削的身體,他全身籠罩著死寂的氣息,雖然他努力掙扎顯扯出一個自以為完美的微笑,那僵硬的面部曲線還是有些可怕。
他垂下那隻企圖打開房門的手,似有千鈞,再也沒有抬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她的門前,悄悄關上了大門。
既然要走,那就走的幹脆一點吧。
我站在樓下,拿出那個人的電話號碼開始撥打,這是我在孟叔口袋發現的。
我不會責怪他留下那個人的聯系方式,因為昭昭,都是我們的命。
10
我靜靜等在我住了 10 年的小區樓下,感受著清晨微風的涼爽,我努力壓下心裡鋪天蓋地的痛楚和酸澀。
我的昭昭啊,我的離開就是把她從身體裡硬生生的撕扯出來啊,那樣的痛,比刮骨疼,比刺腹傷。
我拿出手機,把孟昭的聯系方式一一刪除拉黑,把和我有關系的所有人都拉進了黑名單。
做完這一切,我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苦笑了一下,這也算一種重新開始吧。
為了絕對控制,為了厚積薄發,為了和昭昭永永遠遠不受任何傷害的在一起,哪怕她不願意。
車終於到了,看著這輛有些眼熟的黑車,我愣了愣,原來,那次不是眼花,他一直像蛇一樣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他下了車,眼神涼涼的看向我,「想清楚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感情的看向他,問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呢?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這個問題很多餘。
他點了煙,吐了兩口煙霧,才開口:「我把你接回去,是培養接班人,你是我的種,心就應該朝著我,去了別有那麼多小心思,你鬥不過我。」
「還有,我答應你們的事情,我不會食言。」
說完他就把煙丟在地上捻了捻,重新坐上車。
我也就跟著他坐在了後座,平靜坐上車的我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還是讓我目眦欲裂。
仿佛過了很久,車才停了下來,下了車看著眼前的建築,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不去公司來到荒郊野嶺是什麼意思?
我跟著他進去這棟破破爛爛的爛尾樓,剛進了門,就被兩個人擒住跪在了地上。
「你什麼意思?」我冷冷的看著他。
他進了門仿佛脫下了偽裝,露出骯髒不堪的內裡。
他瘋狂的笑著,仿佛在嘲笑我的幼稚和天真。
他走過來,捏著我的下巴,眼睛裡泛著狠毒瘋狂的暗芒:「我的兒子,就讓爸爸我教教你人生的第一課,來彌補我們父子之間缺失的感情。」
「第一課的知識就是,不要信任任何人,包括你自己,哈哈哈哈哈…」
我被他們拉扯著去了一個滿是監控器的房間,看著數量龐大的監控器裡活動著各色各樣的人,我震驚了一瞬,然後閉上了眼睛。
「兒子,你看,這些人多可笑,表面都是風光的正經人,可是在我這裡,他們就是一群被我圈養的畜牲,每天欣賞他們背後的模樣,多有意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著他的「道理」。
監視別人?我沒興趣。如果在昭昭身上按上監控器,我估計會很樂意,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她,啊,多美妙啊。
「宋木,你看,你的昭昭在這裡哦。」
我猛的抬起頭,正好看見孟叔打了孟昭一巴掌,好像在爭執什麼。
我不能表現任何的情緒,不能讓他發現我的弱點,他是個瘋子,我不能失去我的昭昭。
看著昭昭為我的離開找理由,我的心開始熱了,舌尖頂了頂上颌,我的昭昭,真可愛。
然而我看見了他眼裡的貪婪和骯髒的欲望,我努力忍著不適,目光平靜的看著他,不行,不能暴露。
最後我被拉到了訓練室,鎖上了門。
我死死咬著牙,緊緊握住了拳頭。
昭昭,我的昭昭。
11
在這裡的一天一夜,我見識到了我所不能想象的訓練,或許,這不叫訓練,是帶有懲罰性質的虐待罷了。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我不想思考,他是個瘋子,而我不是,無法理解他的所作所為是正常的。
這些專業打手們的速度與反應是我現在遠遠比不上的,不知道在被招呼了多少次以後,我終於有時間喘了一口氣。
他們好像都走了,我躺在地上閉上眼睛靜靜的休息,然後就有一個人慢慢靠近我,我憑著本能反應應對著他的招式,這個人比其他人差遠了,速度和力量遠不及我,女人?
就在我猶豫的一瞬間,她把我放倒在了地上,靠近我的一霎那,我知道了,這是我的昭昭。
我的昭昭啊,我的心髒開始抽疼,心尖上的那一塊軟肉好像被針使勁戳來戳去,痛的我眼前一片灰暗。
她來到了這裡,她ṱũⁿ找到了我,我的腦袋裡重復著這一個信息。
不行,不能讓她察覺到我的想法,把她逼走。
我的力量不能把她完全禁錮,不能完全掌控她,這是我所不能允許的。
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那麼,即使是她阻止我,我也得走下去。
所以在她蹲下來看我的時候,我迅速起身卡著她的脖子把她抵在了牆上,沒留一絲餘地。
看著她拍打我的手臂,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模糊看到她痛的小臉緊皺,我的心裡竟升起一絲詭異的滿足。
她死在我的手裡,好像也不錯,這樣,她就能永遠屬於我了。
突然她的一滴淚落在了我的手上,燙的我拉回了即將崩潰的理智,然後收回了雙手,放任她癱在地上大口的呼吸。
「回去吧,昭昭。」
說出了這句冷漠沒有溫度的話,我轉身離開。
走吧,昭昭,離開這裡。
我還沒走出門,就又被她放倒在了地上,任由她滾燙的淚水打在我的臉上,不為所動。
孟昭溫柔的替我整理頭發,好像還像以前一樣,我是她最親愛的弟弟,可是接下來的一巴掌告訴我,結束了,她走了。
昭昭走了,他們又進來了,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訓練」。
再見到昭昭,是在機場。
我那個名義上的父親告訴我,孟昭的手術很成功,挺好的,那我就能放心去美國了。
去那邊,也隻不過是另一個地獄的開始,沒什麼不同。
當我看向騷亂的人群,我的昭昭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嘴裡還在冒著血。
我衝向她,不顧他派來監視我的人,把他們打倒。
我顫抖著雙手抱起來我的昭昭,她好像一個易碎的娃娃,讓我不敢使勁觸碰。
我努力擦著她的嘴,可是血還是不斷的冒出來,昭昭,我的昭昭。
直到 120 來,她還是閉著眼睛,蒼白著臉,我抱著她上了救護車,監視我的人也尾隨其後。
醫生說,她還是不能說話了。
是嗎?那怎麼辦呢?
我眼前一陣恍惚,她還是不能開口說話了呀,我的昭昭。
12
今天是昭昭大二開學的日子,我坐在車裡,觀察著車外那一張張充滿活力的陽光面孔,突然覺得有些刺眼。
他們是生活在陽光下的花朵,那裡有我的昭昭,我是生活在陰暗潮湿旮旯裡的苔藓,這裡隻有我自己。
昭昭來了,穿著白襯衣牛仔褲,炎熱的夏天,她好像一股清爽的涼風,撫慰了心底那躁動不安的灼熱。
她沒有和任何人交流,也沒有看到我。
我升上車窗,趕往機場,再不回去,他會發現的。
我捏緊了拳頭,再等等,再等等就都會好起來的。
他以為他完全掌控了我,我會乖乖服從他的任何命令,一日一日不間斷的「馴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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