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封朔看著她被自己捏得鼓起來的臉,指腹下的肌膚溫潤細膩,她一雙眸子總是水光盈盈,好似會說話一般,塗了口脂的櫻唇微啟,豐潤飽滿,好似三月裡沾了露水的桃花瓣一般。
他捏著她柔嫩臉頰的手松了力道,拇指下移,在她唇角輕輕按了按,眸色幽深如一口古井,仿佛是要拽著人的視線和他一起在無邊暗色裡下墜:“那你讓我把便宜佔回來好了。”
他粗粝的指腹按在她唇角的力道雖輕,但溫熱的觸感卻格外撩撥人。
姜言意感覺自己心跳漏掉了一拍。
他形狀好看的薄唇就要壓下時,她跟著閉上眼,然而花房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姜言意心中一慌,趕緊退開一步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進來的是花匠,他每晚下工前都要來檢查一遍花房裡的花卉。
見封朔在裡面,花匠趕緊行了一禮:“王爺又來看望這些番椒了?”
這個“又”字落到姜言意耳中,她心口莫名地一暖。
封朔神色頗有些不自在,他“嗯”了一聲,吩咐花匠:“花房的花本王都看過了,你回去吧。”
花匠識趣地退下。
等花房裡沒人了,姜言意才含笑問封朔:“原來你經常過來幫我打理這些番椒啊?”
封朔避開她的視線道,“你當心肝寶貝似的照料著,本王還以為是什麼呢,好奇過來看了幾次罷了。”
某人嘴硬,姜言意也就不拆穿他了,她看了一眼天色:“時辰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雞湯在你房裡,回去後記得喝。”
封朔看了一眼四合的暮色,把挽起的袖子放下來:“我送你。”
從入冬開始,大雪就沒停過,他們離開花房時,小廝遞上一柄油紙傘,封朔撐傘送姜言意至垂花門處。
姜言意停下腳步道:“就送到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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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朔知道二人還沒定親,在人前太過親密,姜言意始終會有心理負擔。
他沒勉強,隻把傘往姜言意那邊遞了遞:“撐傘回去。”
“不用,從這裡去我鋪子裡才幾步路。”
姜言意沒肯要傘,一步一步在大雪和四合的暮色中走遠。
封朔看著她的背影,眼底閃過些許黯然。
他從沒喜歡過人,也不知道怎麼去喜歡,他知道自己這樣的人,大抵是不會有姑娘願意接近的,所以在這段感情裡,他一直都在最大程度的遷就姜言意。
隻要是她不喜歡的,他都不勉強,為了她的名聲,他也盡了自己最大努力不去做會對她造成困擾的事。
但她避嫌避到連一柄傘都不願拿,還是讓他有些受傷。
封朔正出神時,忽而有人一頭扎進他懷裡,踮起腳尖在他唇上飛快地印上一吻。
是走遠了又折回來的姜言意。
“你如今不把自己身上的舊傷當回事了,我卻做不到無視。”
她說完這句,瞪了他一眼,再次在大雪中跑開,到轉角處回頭向他揮揮手:“我回去了!”
封朔撐著傘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唇瓣,勾起的唇角怎麼壓不下去。
姜言意跑出封府後,背靠牆根站了一會兒,心髒撲通撲通直跳,臉上燙得仿佛也要燒起來。
明明不是第一次跟封朔接吻,但自己主動跟被動的區別,似乎還蠻大的。
那個呆瓜,她隔老遠回頭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姜言意平靜了一會兒,才回店裡去。
姚廚子一行人用過晚飯已經回去了,現在店裡隻剩秋葵和楚忠。
因為房間不夠,楚忠又要時時照顧楚言歸日常起居,他便在楚言歸房裡打了個地鋪。
秋葵在灶上給姜言意留了飯,姜言意草草吃完,把明日要用的湯吊上了,趁楚言歸還沒睡,給他房裡添了個炭盆子。
楚言歸正在逗那隻鸚鵡說話,見姜言意進屋,問了句:“阿姐,這鸚鵡是你買的嗎?”
姜言意道:“不是,店鋪開業的時候,隔壁王府送的。”
“原來是這樣。”楚言歸面上笑得純良無害,眼神卻有些說不出的復雜,“今日搬遷,多虧了王府的馬車。”
封朔在外風評不好,都說他殘暴不仁,姜言意怕楚言歸對封朔有什麼偏見,道:“王府上下都挺和善的,我剛在這邊開店時,有潑皮無賴鬧事,還是王府出面幫忙解圍的。”
姜言歸一聽有人曾來鬧事,眼神下一子銳利起來:“那潑皮無賴是誰?”
“原是謝知州的侄女婿,犯了事,一家人早蹲大獄去了。”姜言意給一旁的油燈裡添了些燈油,她說起這些時,神情平靜,似乎早沒放心上了,但楚言歸放在被子底下的手還是握緊了幾分。
他道:“阿姐,往後我不會再讓你受這些氣的。”
門沒掩好,一股冷風蹿進來,油燈險些被冷風吹滅,姜言意趕緊用手攏住了那豆子大的一團燈火。
等楚忠把門掩上,那一團顫抖的燈火也終於在姜言意掌心變得明亮起來,她莞爾:“還好這風沒把燈給吹滅,那些事早過去了,我都沒放心了,言歸你也別想太多,早些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什麼事盡管叫我。”
“我省得,阿姐你也回去早些歇著吧。”
等姜言意離開了房間,楚言歸才望著桌旁的一豆燈火出神。
他何嘗不是一簇在他阿姐庇護下才沒能熄滅的小火苗,他得快些強大起來才行。
次日,封府的管家一大早就上門來跟姜言意商討租借西跨院的事宜,說是商討,但幾乎都不用商討,無論什麼配置,封府的西跨院都是頂好的。
而且就昨天夜裡,封府已經命人把他們那邊通往西跨院的大門用磚頭給砌上了,現在封府那邊已經不能出入西跨院,得把姜言意這邊的院牆打通才能進出。
姜言意除了能感慨一句封朔辦事真快,一時半會兒竟不知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管家福喜把地契交到姜言意手上了,租金卻沒收,隻說是封朔吩咐的。
當天下午姜言意去找封朔,封朔在房裡看書,他從書卷中抬起頭,捏了捏她鼻頭,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地道:“你這小腦袋瓜裡,什麼時候才能不要想這般多,我給你什麼,你收著就是了。你遲早是我的夫人,將來整個王府的家業都得交到你手上,一處院落算得了什麼?”
“可是……”
“有功夫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好好把你這一筆字練練。”封朔拿出字帖遞給她。
姜言意兩條眉毛瞬間耷了下來:“不了不了,我店裡還忙著。”
封朔一時間都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他問她:“練個字就這般難?”
姜言意破罐子破摔:“術業有專攻。”
封朔放下書卷,看了看窗外道:“罷了,你隨我出城一趟,帶你去個有意思的地方。”
“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封朔帶著姜言意騎馬出了西州城,直往郊外去。
若不是全然信任這個人,姜言意都要懷疑他是要把自己帶去荒郊野嶺拐賣了。
戰馬在一片梅林停下,大雪壓枝,紅梅怒放,美得好似一幅畫卷。
封朔率先下馬,雙手穿過姜言意腋下,像抱小孩一樣把她從馬背上抱了下去。
這片梅林顯然少有人來,雪地上連個腳印都沒有,黝黑的梅樹根下偶爾可見一兩茬刺破雪層挺立著的枯草。
姜言意披著防寒的紅絨鬥篷,鬥篷帽子上用了雪白的兔毛滾邊,襯得她面上肌膚欺霜曬雪一般。
“這是什麼地方?怎種了這麼多梅樹?”姜言意一邊搓著手哈氣一邊問。
梅林雪景美是美,就是有點凍人。
封朔用大掌裹了她的手往梅林裡面走,“西州城最有名的梅花釀就是這裡產的,你說這是什麼地方?”
行了一段路,便聞到一股醉人的酒香,轉個彎,就見一座被大雪覆蓋的草廬。
草廬外邊放了好幾個釀酒用的大缸,院子裡也整整齊齊排列著不少裝酒的壇子。
不等二人走近,就從草廬裡走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叟,笑呵呵問封朔:“你來了,要什麼酒?”
封朔道:“老樣子。”
他低頭看姜言意:“你喜歡喝什麼酒?”
姜言意搖頭:“我不會喝酒。”
“來這裡不要一壺好酒實在是可惜。”他扭頭對老叟道:“再來一壺果子酒吧。”
老叟應了聲,去屋後取酒。
封朔顯然是這裡的常客,他徑直到一旁鋪著竹篾席的矮幾處,姿態闲散坐到了蒲團上,挑眉對姜言意道:“坐。”
竹窗半開著,抬眼就能望見外邊的梅林。
姜言意也走過去,跪坐在蒲團上,望著窗外的景致道:“這確實是個雅致的地方。”
老叟很快送了酒水過來,封朔的是一大壇,她的則是一個小酒壺,不過酒碗都是巴掌大的土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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