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已經離開容伽禮身邊超過半小時了。
路汐拋下了宿嫣,起身往隔壁的茶室慢悠悠走。
同時心想的是習慣培養起來了,日後真不好戒斷。
哪怕什麼都不做。
不與他親吻。
隻要遠遠看上一眼,胸口就能滋生出莫大的滿足感。
第42章
飛機升入高空,路汐窩在座椅裡,在身上裹了一塊毛毯,然後問空乘要了份紐約的報紙,安安靜靜地在上面找到了啟林資本的相關新聞。
媒體隻是提了幾字身為話事人的江望岑負傷住院,另一位無辜受牽連的友人倒是接受了記者的採訪,驚恐未定地講述了荒島逃生的全過程,驚險刺激程度足以改編成電影,甚至在採訪結尾的時候他篤定了是有僱佣兵團伙在黑暗裡緊跟監視不放。
而媒體點評的也很犀利,最後建議這位友人在醫院做下精神方面評估。
看了很久,路汐的手指將報紙對折,繼而抬起眼眸,若有所思地越過陌生的商業人士,將視線定格在了最前方和黎書坐一起的周境川那邊。
他是昨天突然出現在容伽禮左右的。
比起穿著白西裝,性格溫潤和善到逢人就愛送點人文關懷的黎書,周境川依舊是板正的黑西裝,而那雙手不知為何裹上了皮質的黑手套,一直沒見他摘下來過。
白手套代表的是黎書。
黑手套代表的是周境川。
兩者猶如是棋子,皆為容伽禮所用,一個在明,八面玲瓏地應對著外界。一個在暗,處理著臺面下那些見不得光的陰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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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汐腦海中不合時宜地冒出這個想法,直到落地紐約,還有點兒心不在焉似的。
黎書前來關懷:“前往酒店路途還有四十分鍾,路小姐是累了?”
路汐直視前方:“還好,周秘書手怎麼了?”
前方三步遠的周境川臉上掛著幅沉得住氣的面具,拎著手提公文包,儼然是秘書做派。
黎書順著她視線看了幾秒,禮貌溫和一笑:“外派處理事務時受了點小傷。”
還真承認得痛快,卻沒往下細說。
路汐也識趣不追問,心思通透總能從觀察到的細枝末節裡,自己琢磨出個所以然來。而朝夕相處這段日子裡,黎書更是欣賞路汐這種點到為止的溫柔性子,在某種程度裡,間接性能讓人覺得在她這,無論是什麼三六九等的身份都是被尊重的。
等一行人入住了商務酒店,容伽禮將西裝外套解下扔在沙發手扶上,轉身走進了洗浴室。
落地玻璃窗環繞大半寬闊的客廳,頂上的吊燈照亮一切,路汐讓隨行的秘書將行李擱在衣帽間便好,拿起行程表翻了一頁,先過目完他今晚要出席什麼正式場合,繼而去行李箱裡挑出了套嶄新的衣物,放在沙發上,手指自然地撫平了西裝表面的細微褶皺。
等做好這些,路汐倒了杯水捧著,步聲很輕地走到陽臺處,撥通了個電話。
對方似訝異她主動致電,聲音隔了會才傳出:“路汐?”
跟上一任經紀公司解約前,路汐與江望岑實際上真正接觸的很少,有事都是情願找他身邊的心腹佟陽,先抿了口水,語氣很輕說:“紐約哪家醫院?”
佟陽沒有遲疑報了醫院名字,隨後又問是否需要派車來接,這些年,他跟路汐私下關系不錯,主要是折服於她的信念,也從沒見過誰能像她這樣的。
路汐主演的那些劇本,每次一殺青,佟陽就會聽從江望岑的指令帶她去做精神評估。
按道理,無論是角色成就了演員,還是演員賦予了角色靈魂。
在徹底沉浸地入戲的話,精神世界都不會太正常。
往嚴重點說。
甚至會自我陷入絕望抑鬱的狀態。
但是那一年又一年的精神評估結果顯示,路汐是一個頭腦十分清醒的正常人,清醒著飽受戲裡的精神折磨。後來她用長達三個月時間,封閉式拍攝完《三十三天》,跟江望岑之間的債務也勾銷了,佟陽自然就無法再去窺視到她後來的狀態。
電話掛斷。
路汐婉拒了佟陽派人來接的安排,默默地站在陽臺處將一杯水喝盡,等轉過身折回去時,恰好看到浴室的門打開,洗過澡,披著白色浴袍的容伽禮走出來。
她最近太愛觀察容伽禮,發現他此刻在工作狀態,神色會疏淡幾分,等會兒就要出門跟隆策資本的董事長見面,在這間套房裡待不久,也不避著便脫下浴袍,伸手將擱置在沙發上的衣物拿起穿上。
路汐離他三步遠,往手扶坐,一雙眼借著燈光,專心且純粹地欣賞著容伽禮的腹肌,從側面瞧著弧度像是雕刻出來的,輪廓分明又性感。
容伽禮等穿戴整齊後,緩步地往她面前走,將袖扣遞了過來。
是她那對黑瑪瑙質地的。
路汐垂眼看了幾秒,伸出手指接下,也自然不過替容伽禮在袖口處系好。
與此同時,唇邊被吻了下,他說,“隆策資本的董事長會攜女兒來,你跟我一起去?”
“人家帶女兒,我是你女兒嗎?”路汐仰頭看他。
容伽禮抬起右臂抱著她細腰,手掌上移,清晰地摸索著路汐的蝴蝶骨,說,“你要想也可以。”
路汐覺得他氣息透著燙意,臉頰跟著紅,“現在去投胎來不及了吧?”
容伽禮往敞開的臥室門掃一眼,隱約可見雪白床尾,偏低的嗓音仿若在空氣飄浮:“幾步路的事。”
路汐咬住唇肉,生生咽下差點兒接下的話。
容伽禮的吻再次往她額頭和挺翹的鼻尖落,然後是沒留神地給咬紅的下唇,安撫似的含了會,就往裡探,隨即長指撥開她的衣領,低頭想落到那一截幹淨的脖頸。
路汐避開,一吸一呼地輕喘說:“你該離開了。”
容伽禮低聲問:“不跟我走?”
路汐纖長的睫毛垂下,掩飾去了隱晦情緒。
以前在宜林島上,未來太遙遠,兩人發生性關系後,皆是很有默契將這段不為人知的感情給秘密隱藏了起來,沒有逢人就透露跟誰私定了終身。
如今重逢後,她心裡清楚為何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輕易的被容伽禮那個圈善待。
原因很直白,是容伽禮的態度。
他有意圖把她這個薄情的前女友昭告天下,其餘有幸知曉一些內情的人自然就隨著容伽禮的眼色行事。
安靜了半分鍾,路汐討好似的去親他下顎:“我沒來過紐約,想逛逛。”
她撒謊了。
出道前三年,紐約這座城市來過不下十次。
容伽禮未表態真信還是假信,陡地抱著她抵在沙發背上吻得兇,路汐怕將他西裝表面抓出褶皺,於是雙手沒抵擋壓迫而來的胸膛,昂著細頸,分心承受著,同時感受到容伽禮的手掌往下滑,從她臀線落到膝蓋窩處,力道完全不輸給唇上的。
時間過去好久,連秘書都來到套房門外按門鈴提醒了。
路汐被親得手腳無力,跌入舒適的沙發上輕輕發抖,現成的借口有了,她扯過先前容伽禮換下的西裝外套往腦袋蓋,一副要借助睡眠來恢復這場親熱給耗盡的體力。
沒去看容伽禮什麼反應。
豎著耳朵聽了會,隻聽到腳步聲逐漸遠了。
隨著一道隱隱約約的開門又關門聲,客廳也徹底重歸於安靜。
路汐是真需要躺會,聞著西裝的清冽好聞氣息,閉上眼睫了十來分鍾,等平復完身體發熱的異樣,才抬指輕輕扯下,臉露了出來,繼而伸手去摸索到手機。
她看過行程表,知道這次陪容伽禮出席的是黎書。
所以他定然是會提前安排上一次陪過她解悶的同事留守酒店。
路汐編輯了條內容發過去,越過黎書,跟那位性格也很和善的秘書說:“我暫時沒胃口不想用晚餐,想獨自在房間安靜睡一會。”
秘書很快回:“好的,路小姐。”
應付完他,路汐又起身將套房設定成免服務狀態。
她經過玄關處的一面鏡子時,眼尾餘光打量了幾番自己,容伽禮很懂人情世故這套,他如今穿哪套西裝的決定權歸了她所有,於是禮尚往來,也會禮貌地在她身上留下一些印記作為謝禮。
路汐今晚要外出,有上回酒店的前車之鑑,自然是不肯他往衣領遮擋不住的地方親。
這會兒左看右看半天,除了唇不可避免是紅的腫的,脖子算是保住了。
她朝著面前的鏡子笑了一笑,轉身時,卻忘記往下看,膝蓋窩處的幾道指痕比任何時候顏色都重,加上肌膚還雪白一片,更愈發明顯了。
*
*
夜間八點十分,紐約某家私立醫院。
路汐來到時,恰好看到佟陽正在跟主治醫生交流治療的方案,是報紙上沒有報道出的,江望岑在荒島時被巖石給壓住,曾強忍劇痛,親自把左前臂的桡骨和尺骨折斷才得以脫身。
佟陽唯恐留下後遺症,便準備換成更有權威的醫生重新安排一場手術。
畢竟那位留下姓名的“好心人”,要真的想積德行善,也不會連麻醉劑都不給打了。
路汐安靜止步於遠處,等佟陽清楚溝通完,嘆了口氣轉身面朝她方向時,才走過去。
“你來了。”佟陽同時看到她,又說:“來得巧,江總也醒了。”
路汐不是真情實意來探望江望岑的,自然是空手而來,連敷衍似的的一籃水果都沒拎,她還未言,佟陽又自顧自地往下說:“接到你電話時,我還以為是整宿沒睡才出現幻覺了,江總出事,真沒想到你會遠赴紐約一趟……”
“不是特意。”路汐打斷他的話,輕聲解釋:“我陪人出差,順道過來的。”
佟陽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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