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也可以親耳聽她把事情原始清楚地講述一遍。
陳風意怕煙味燻到她,先臉色冷著去打開窗透氣。
“我手上有澄清設計稿的證據。”
路汐沒解釋在意大利酒店裡說過設計稿紙已經被毀掉了,為何又有。也省略了是誰給的,坐在沙發左側,接過張鳴箏遞來的熱茶,絲絲溫度讓她透白的指尖有了暖意,輕聲說一句:“先等等。”
陳風意踢開高腳椅坐上去,想抽煙又忍住了:“等?”
對於路汐壓著證據不出來自證,要任由網上繼續腥風血雨地討伐她甩大牌,大家都直直望了過來。
張鳴箏兩指扶了下黑框眼鏡,似乎反應過來什麼,也看她。
路汐纖長的睫毛低垂,望著杯中的水,幾片嫩黃的菊花在裡面浮浮沉沉,而她的心此刻是平靜的,語氣篤定說:“宿嫣既然設局想毀我,還會有後續的。”
有人想用她心愛之物,引她墜入深淵——
路汐笑了笑。
她還怕深淵嗎?
苦尋不到容伽禮是生是死的那段漫長的時光裡,她早就跌跌撞撞地在冰冷黑暗裡徘徊已久了。
第36章
夏季已至,街道一片紫藤花樹枝葉成蔭,在微風中搖曳。
路汐站在老洋房的二樓圓弧形陽臺上,眼眸凝視著湛藍天空許久,直到玻璃門被推開,陳風意步伐剛走近,她啟唇說:“你當初為什麼把頌宜搬到這?”
“紫藤花一向很受墨客青睞,襯頌宜這名。”陳風意說得高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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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俗一點就更簡單,他站定在路汐身旁,將修長腕骨搭在欄杆上:“紫氣東來啊。”
路汐笑了,很快笑容淡到像是被這風吹散:“我該給你個交代,風意。”
這件事,陳風意倘若要往深了追究。
總歸是她被困在逆風局裡,還連累了頌宜跟著一起遭罪。
陳風意沉默了下道:“說句掏心窩的話,你那天獨身在異國他鄉,被宿嫣刺激到情緒應激,賭上成名在望的星途也要對抗到底,我是真不敢多問一句,就怕你更應激。”
路汐以前連私人行程都不願意主動透露隻言片語的人,那性子,更是屬於天塌下來了都不會跟人訴苦,隻報喜,很少能聽到她報憂的。
那天。
她卻親口承認把一個人當成了信仰。
還說二十五年來,一直都在失去……
陳風意總覺得路汐身上有很多故事,而她好似這些年都在竭力維持著搖搖欲墜的一絲清冷又脆弱的軀殼。與其說是軀殼,不如說是那份倔犟的自尊心和體面。
他想問的話,太多,最終隻問了一個:“定情信物是怎麼回事?”
路汐微側過頭,對視上陳風意求知的眼神。
半響,她既說該給個交代,必然是言出必行。
“那張稿不是我設計的。”路汐讓陳風意一驚,好在很快又說:“是我信仰的人,他曾經親手為我設計的定情信物。”
她轉身,從玻璃茶幾上將菩南山帶出來的信物拿給陳風意過目。
是比網上那張設計稿還要精美的一枚鑰匙,以蝴蝶浮雕而成,半扇羽翼被細枝纏繞,明明是暮秋時節的濃烈顏色,給人的感覺同時像春生的植物一樣自由攀藤生長著,仿佛藏著造物主過分溺愛的垂憐。
與此同時,路汐細白的手指很小心翼翼地拆開了那密封的設計圖紙袋,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意。
回憶的畫面在眼前閃過,宜林島,掛著那幅油畫的僻靜別墅,純黑的古董級鋼琴前優雅的容伽禮……他親手將一對鑰匙拼成完整的蝴蝶放到她手心裡,又教她翻過來看。
能清楚地看到蝴蝶合成時的中間,會呈現出一個字母——X
是她的汐。
這些是容伽禮曾經愛過她的證據。
也是他與她曾經成為戀人時,情投意合的信物。
路汐在菩南山的主臥看到這枚鑰匙和容伽禮當年親手畫的蝴蝶設計原稿那刻,就已經明白他的用意。
他是讓她自己做選擇。
是否心甘情願地,將曾經狠心拋棄的那段情愛公布於眾。
*
一陣風繼續卷過。
險些將設計圖紙卷落到地上,驚得陳風意整個人都清醒了,欲言又止看了眼眶微紅的路汐半響,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往下問,索性就閉嘴。
他將這些都好生收妥當,少了一張可是直接關乎路汐的前程。
默了漫長的十來秒,才說:“我不管你跟宿嫣有什麼恩怨情仇,就論真人秀這事上,你沒錯,沒錯就不該低頭服輸,不然這口氣等我棺材板蓋上都得憋不住,路汐,你聽清楚了……放心去爭個公平,別讓自己經紀人死不瞑目就行。”
路汐盡量站得筆直,白淨無暇的臉朝著陽臺外折射進來的日光。
她慢慢地笑,笑得動人心魄:“好。”
接下來。
這棟復古老洋房的窗戶燈火通明,公關部誰也沒有踏出一步,都在會議室守著網上的風吹草動。
張鳴箏坐鎮,前前後後跟大家商議出了十來個預防對家的方案。
路汐基本都保持安靜地旁聽,偶爾起身出去吩咐安荷給大家訂餐,偶爾會到陽臺繼續透透氣。
她從陳風意那邊摸了根煙出來,細細的手腕輕搭在陽臺欄杆上,點著了火焰卻沒有吸,指尖懸在高空外慢悠悠地把玩著。
夜深人靜,千家萬戶的燈都開始熄滅了。
此刻有兩道人影沿著紫藤花樹摸索對了門,轉悠了一會兒後,就將那祭拜死人用的迷你菊花圈扔在門前,恰好陳風意經過窗口看到,緊接著便猛地推開怒罵:“那個沒素質的隨地扔垃圾?當監控白裝啊,看本少爺不報警——”
罵也沒用。
後半夜又來了一批,是提著紅油漆打算把頌宜的招牌噴個狗血淋頭的。
這次不等陳風意出來罵,沒兩三分鍾就冒出了數名保鏢,一言不發地將人押走。
整個紫藤花樹街道變得清清靜靜不少,也不見蹲守在暗處偷拍的狗仔,路汐纖細的身影被月光投在陽臺牆壁上,過半響輕輕晃動,她轉身進了虛掩的玻璃門室內。
…
誰也沒亂猜是哪路神仙在暗中為路汐掃清一切。
因為第二天容聖心帶著保鏢浩浩蕩蕩的來慰問頌宜公關部了,別人充其量是送點美酒佳餚豪華大餐什麼的,她是直接將菩南山上的廚子抓了幾個下來,又自備豐盛食材,借用老洋房一樓後院的廚房,讓這些國外有名的廚師輪轉上崗換著口味給眾人做吃的。
用張鳴箏的話來說。
拿菜單瞧著比他命還厚,要他隨便點。
不愧是大小姐風範。
容聖心很好認,不僅是她容氏家族五小姐的身份,更多原因是她近年來在微博上樂之不疲地黑俞池,公然罵他唱歌難聽,在財經媒體採訪或者是報紙洋洋灑灑發幾篇小作文,往輕了說是稍微罵了幾句解氣,往重了說容聖心這是在義不容辭地拯救歌壇。
而向來性格傲慢張狂的俞池竟然閉麥,不跟她一般見識。
陳風意心想這位大小姐惹不起,也沒想到她從俞池的忠實黑粉就這麼順滑地轉變成了路汐的忠實粉絲,等慰問完,又在老洋房南地北地轉了一圈,最後踩著細尖高跟鞋走進了路汐的休息室,門反手一關。
室內。
路汐洗完澡,換了身幹淨衣裙出來,就被容聖心親昵地給抱住了:“汐汐,我給你帶了可露麗。”
她彎起笑,眼眸透著清潤,看到容聖心燙了微卷的長發,穿了身鑽石禮服裙,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就跟粉絲見了偶像似的,先指向沙發:“坐。”
玻璃茶幾擺著安荷平時網購的一些零食,路汐給她泡了杯花茶,有點燙,先擱在上面,最後才微側過臉,輕聲問:“你怎麼突然興師動眾來了啦?”
“給你撐場子。”容聖心很端正地坐著,又小聲地說:“我怕頌宜萬一有人狗眼看人低,見你一時低谷期了,就給你氣受。”
路汐不禁有些感動,垂眼了會:“不會的,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容聖心眼見為實才放心,又問:“我看這小洋房裡裡外外很容易混個不貓不狗的進來……”陳風意都不知道找群保鏢圍起來,指了指門外樓下說:“我帶了人,等會留下十個給你看家護院。”
路汐心底有答案,卻不好跟她解釋這條紫藤花樹街道應該已經沒了那些不貓不狗的,搖了搖頭婉拒,又很真誠地說:“謝謝你聖心。”
容聖心不強塞,立刻接了一句:“那你給我個謝禮怎麼樣?”
路汐微怔,不知身上有什麼值得容聖心看上,想也沒想應下。
“你要什麼?”
“鳶尾胸針。”容聖心都坦白了自己粉絲身份,索性也不佯裝,眼巴巴地盯著她未上妝卻生得精致的臉蛋:“我好想要。”
路汐略一思忖,語氣輕,卻隱晦地說:“我行李箱在菩南山別墅裡,你找你哥哥要。”
有時容聖心與她就像是天生合拍似的,相處起來格外的輕松。
但是在男女的情欲之事上,偏偏容聖心遲鈍得像是住在高塔上的小公主,內心純潔到了一絲起疑都不曾有過。她端起放涼的花茶喝了口說:“我哥在看片。”沒空搭理她。
這五個字,像是戳在路汐敏感的神經線上。
容伽禮深居簡出,在家中看這個?
一些曾經的畫面不由地浮現在腦海和心頭,猶記當初路汐生的軟軟卻膽大得很,書包端著從同桌那兒分享到的一部十八禁的動作影片後,想找個伴一起鑑賞,就心如鹿撞地往容伽禮的別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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