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這就是底氣。
宿嫣絲毫不怕這樁婚約會出任何意外。
顧詩箋忍不住有些好奇:“路汐和江總是怎麼認識的?”
一個年少起就移居國外,一個在國內勤工儉學的念完戲劇院,兩者按理來說就像是兩個平行世界,永遠都不可能有相逢的機會。
宿嫣說:“江望岑呢,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叫江微?聽說他母親的婚姻就是被江微那小三上位的秘書母親給插足的,已故的杜阿姨發現丈夫花心還是個人渣,才心死如灰帶著兒子出國。”
顧詩箋微微吃驚:“路汐是江微?”
“你演戲把腦子演傻了吧。”宿嫣豔色的唇扯了扯,半玩笑半譏諷地說:“江微呢,平時沒少給國外的江望岑郵寄信件,洋洋灑灑幾頁紙都在分享著她地溝老鼠生活,有意思的是,從十五歲那年的信件裡,這對兄妹聊到最多的竟然是寄宿在江家的路汐。”
顧詩箋從吃驚轉為震驚:“這信件你能看?”
“我偷看的。”
宿嫣說出這四個字時,端著託盤靜立在旁邊的秘書都忍不住面露詫異。
反觀宿嫣這種極端精致且膚淺,被家族養得頗為驕縱的名媛大小姐,在此刻竟有種超脫的淡定:“了解自己未婚夫不犯法吧?”
顧詩箋捧慣了她:“不犯法。”
“你這嘴,要記得替我保密。”宿嫣那張濃妝的臉表情玩味起來,性子難伺候的要命,放輕了音也令人無法忽視:“江望岑可是把那堆爛紙當寶呢,要知道了會掐死我的。”
顧詩箋僵硬地笑著點頭。
心底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一個念頭。
真是戲裡的瘋子,完全和戲外的瘋子沒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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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從機場離開。
路汐的手機早就摔壞,無法正常使用,行李箱也在容伽禮的手上,別無選擇隻能跟他回到菩南山上的那棟別墅裡。
容聖心和俞池都不在家。
容伽禮先讓她去三樓的主臥泡個澡解乏,緊接著就吩咐秘書將行李箱也一起提上去。
路汐先前雖然來過,卻未踏足過樓梯之上的私人領域。
眼下她也很想換了這一身衣裙,便聽從安排,點了腦袋。
這裡隔音效果俱佳,路汐有些忐忑地推開厚重的門走進去,一關,好似整個世界都寂靜得沒了聲音,但是她不覺得心口空落落的厲害,眼眸的視線觸及之處,都有容伽禮生活過的痕跡。
她在原地站了會,才走入隔壁寬敞明亮的浴室。
什麼都不想,路汐隻想著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隨著衣裙滑過腳踝,水聲也響起,就在她洗完一遍,打算再洗一遍時,門被敲響了。
不是秘書。
是容伽禮站在外面,隨口問道:“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大概也就幾秒鍾,路汐轉身去扯一條幹淨的寬大浴巾將身子裹住,光著腳踩在大理石地上跑去開門,浸了水的臉頰和雙肩都愈發雪白,表情透著茫然:“什麼?”
她方才沒聽清。
容伽禮卻未重復。
路汐被他盯著,才慢半拍地意識到兩人的距離連一扇門都沒有,臉頰瞬間就微燙起來。
她不禁往後退小半步,仍在咫尺,試圖分散注意說:“你也要一起洗澡嗎?”
嚴格論起潔癖程度,容伽禮是不多讓的。
他那一身乘坐了十個小時頭等艙的西裝還沒換下,氣息卻是清冽好聞的,不似一些上流社會的男人愛沾煙酒,路汐定定站在原地,隻有漆黑的眼眸下意識放空的時候,才會毫無顧忌地打量著。
容伽禮仿若當她是脆弱的水晶娃娃,連笑,都是緩慢的:“我不洗,但是可以問你借個東西嗎?”
路汐置身在他的私人領域裡,連裹在身上的一片浴巾都是他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借出,卻暈暈乎乎地點了頭,應下:“你說。”
容伽禮真說了:“借我個吻。”
路汐短暫的怔住,繼而因為他的話緊張到了極限。
還沒吻,她透白的手指悄然抓緊浴巾口,就微微喘不上氣來了。
容伽禮不需要她再點頭,伸出手臂攬住了她的腰側,力度輕到毫不費力就可以推開,可路汐始終沒有反抗,唇被吻住的剎那間,身體又莫名地放松下來。
這跟機場的親吻完全不同。
容伽禮帶著霸道的強勢意味,扯下她變得松垮的浴巾同時,忽然一輕,手臂把她抱上了冰冷精美的洗手臺,擺在上面的洗漱用品全部被咣當地推倒在地,清脆響聲蓋過了一切鬧出的曖昧動靜。
路汐招架不住這麼猛的攻擊,也不知被他摁著親了多久,看不見窗外天色,浴室的燈一直都是明晃晃照著彼此,隻覺得自己靠在鏡子前先軟了骨頭,甚至認為容伽禮快要失控時,他卻真的止步在了借個吻程度。
最終他的嘴唇離開她,路汐顫著睜開雙眼,是紅的,連帶臉蛋和耳朵,一路蔓延到胸口都是紅的。
…
門外腳步聲漸遠。
路汐竭力似的滑進水溫已經涼透的浴缸裡,她趴在邊緣平復了好半天錯亂的呼吸,才重新洗了一遍,等爬出來,眼角餘光無意中看到原本光潔臺面上遺留的透明水痕時,就更紅了。
她茫然了幾秒,反應很大地去拿紙巾,仔仔細細擦拭了好幾遍。
半小時後。
路汐安靜且專注地將空間很大的浴室都清理幹淨了,也把容伽禮瘋狂地吻她時,推倒在地上的用品也一一歸位整齊,才披著柔軟舒適的浴袍出來。
本來是想去打開行李箱拿衣物換上的,卻在經過床尾時意外停了下來。
此時此刻。
路汐垂眼顫抖地看到放置在黑色真絲被子上,被光灑著,被襯得雪白到一塵不染的密封設計圖紙袋時,以及那枚屬於他,且被好生珍藏到現在的蝴蝶鑰匙,才恍然大悟。
原來容伽禮在浴室外對她說的那句話是:
——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第35章
黎書禮貌地致電意大利那家茶餐廳的老板,防患於未然重金買斷了路汐做兼職那幾日的餐廳內監控視頻,等交易談妥,他握住手機在門外停留半響,打好腹稿才返回客廳。
隨著步伐走近,黎書看到容伽禮站在旋轉的雕塑感樓梯處,一身原本妥帖合身的西裝已有褶痕,被解開了兩顆扣子,許些凌亂中又被窗外的光襯託得此刻神色有些冷意。
大多數時候,容伽禮和圈內權力頂尖的那群人一樣,端著是身居高位該有的平易近人姿態,實則這世間的凡物根本無法入他的眼,哪怕他會有伸出援手的時候,也不過是看戲人賜予的慈悲施舍而已。
並非真的動搖到他生來就缺少共情力且冷漠的內心。
而此刻,黎書不免分神想到路汐上樓後,容伽禮詢問完熱搜事宜後,不形於色的喜怒頃刻間便從這副皮相下隱隱透出來。
嚴格算的話。
是他的失職。
猶記得半年前容伽禮記起曾經有過一位前女友後,便將調查的任務交予到了他手上。
黎書和高深寡言的周境川在秘書部是一個主內一個主外,他常年接觸最多的是容伽禮私人生活,也不見生得不似凡人姿態的這位,能在風月名利場裡往哪個女人身上垂憐片刻。
所以頭回聽到路汐的名字時訝然了秒,後來隨著逐漸調查出背景經歷,而路汐已經不是容伽禮口中那個夢想考上大學的跳芭蕾女孩,早就搖身變成了萬眾矚目的女明星了。
並且她那時,也徹底的脫離了前任經紀公司,將自己籤到了頌宜娛樂。
從黑紙白字的資料裡反復看,黎書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畢竟前任公司和路汐有經紀合約期間,給的資源待遇皆無問題,後來也是到期和平解約,就沒有往這方面細了調查,也沒查出幕後的啟林資本——
如今網上都在謠傳路汐為了資源獻身啟林資本的話事人。
黎書心緒暗自起伏,自覺本職工作沒到位。
當初應該也要調查出一份啟林資本的背景資料,放在容伽禮書桌上才是。
腳步聲漸響,容伽禮已經走下了樓梯。
黎書看著他,用標準到教科書級別的秘書風範,不敢再出錯亂子,把情況匯報一遍。
隨即,又遞上手機道:“謝總十分鍾前給您致電過。”
容伽禮淡淡點了下頭,仿佛先前一瞬間的情緒隱露隻是旁人的幻覺。
他靠在沙發上,給謝忱岸回撥了過去。
比起容伽禮常年銷聲匿跡起來隻能活在圈內的人秘聞中,給他發消息想得到回音,也得耐心地等上個十年八載的,而相比之下,另一位謝忱岸卻很好找,電話很快就打通了。
容伽禮淡聲問:“有事?”
謝忱岸漫不經心地將鋼筆合上蓋子,說:“沒旁的事,主要是關心一下你的精神狀態。”
容伽禮修長骨感的手指擱在沙發背上,單憑姿態看,起碼是穩定正常的:“是麼。”
他沒什麼闲聊心情。
謝忱岸也直言:“接下來這番話,是溫見詞讓我說——”先聲明清楚這點,頓幾秒,他在霸佔著辦公室沙發區域喝得爛醉卻不走的溫見詞眼神暗示下,又道:“啟林資本的話事人就算是路汐前任又如何?你還是前前任,沒必要裝著輕風雲淡,追不到就搶過來。”
“他不是被炮友甩了?”容伽禮語氣挺禮貌問:“還有心來我這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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