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譚百潼看路汐眉眼間綴著若有似無醉意,心驚膽戰地攔了下來,又實在欣賞路汐完全不扭捏的作風:“你這酒量——以後我喝酒都找你。”
路汐沒有酒癮,曾經卻有過拍完戲,沉浸在了角色裡無法抽離出來,然後就把酒當白開水喝,後來讓陳風意手段強硬地給戒掉了。
不敢在酗的厲害。
她跟譚百潼對飲的那點量,其實微不足道。
等差不多散場。
蕭旌陌非常熟悉這套流程,面孔冷峻地提前安排好車要把譚百潼帶走。
闲人都散的差不多,空曠的包廂就顯得清清冷冷。
路汐始終安靜地坐著,她很乖,就算喝多也不會鬧,盯著門口敞開的那兩扇有天花板的木門紋理。
直到容伽禮去結賬,隨即折回時,離半米遠時就已經問:“喝多了?”
“沒有啊。”路汐不等他走近,先一步起身,被烈酒浸透的腦袋是有點暈,卻沒到徹底斷片程度,她將腳下的細高跟踩的穩。等出去時被夜風一吹,倒是清醒兩分,卻出聲問:“你為什麼不攔我?”
她沒頭沒尾一句話,容伽禮倒是聽得懂,慢條斯理地解釋:“譚百潼是酒來瘋,越是攔著就越不罷休。”
話頓,又補充了句:
“不然你以為蕭旌陌為何一聲不吭?”
路汐莫名的好受些,又耳邊響起想到譚百潼的那句:【容伽禮差點有過未婚妻】
她面上情緒不顯,心口卻堵得慌。
哪怕是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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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街道上的司機仿佛被夜幕驅趕著飛速過來,將車停在了面前。
路汐拎起薄如蟬翼的裙擺,卻彎腰坐到副駕駛。
容伽禮看著她這番突然避嫌的舉動,問:“真醉了?”
路汐已然忘記這是誰的車,她在誰的地盤上,總有理:“我清清白白……不跟有過未婚妻的人離太近。”
容伽禮低眸盯著她低垂著睫尖,無不透露著一絲要命的倔犟,沉吟片刻,隨即冷白的指骨敲了兩下車玻璃。
司機也察覺出氣氛似乎不對勁,心領神會解開安全帶下來。
沒了外人。
路汐佔據著副駕不動,容伽禮便坐上駕駛座,下一秒,等她慢半拍地反應要推門下去,先態度強勢直接反鎖了。
又來這招。
路汐想去回避都沒有空間發揮,僵了數秒後,先開口:“容總這是做什麼,我有汙蔑你嗎?”
容伽禮答非所問:“譚百潼今晚跟你對飲都說了什麼?”
路汐決定炸一下他:“你猜呢?”
“路汐。”容伽禮低喚她名字,透著股莫名的危險,卻笑了笑:“我好好問話你亂答,那用我的方式來?”
第30章
這七年,兩千多個日夜裡,路汐不停地說服自己往前走,人活在世界上總要經歷生死離別的,而那場離別於她而言,就好像一下子將身體的新鮮血液都給殘忍抽走了似的,她隻能靠酗酒,靠烈性的酒液去代替,讓自己這具軀體能支撐下來。
嚴格論起來,她到底隻是拋棄過容伽禮的前女友。
在這漫長的時間裡,容伽禮身為容氏家族的繼承人,可以接受長輩安排的聯姻對象,可以自行擇偶,這一切都不該是她有資格能幹涉的。
可路汐一想到容伽禮身邊可能有過,心口突然感到很難受,這種情緒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安靜消磨掉的,眼尾壓著顫意,看不清車外的街光,隻能清晰看到近在咫尺的容伽禮。
空間封閉車廂內因他方才的話,安靜了許久。
路汐知道她先開了頭,倘若斷在這,彼此都要這樣僵持著整晚。
逐漸地松開咬緊的唇肉,低喃道:“你好好問話,為什麼要兇我?又不是我跟譚家的小姐險些結成了夫妻。”
“我哪裡兇你了?”容伽禮前秒還在笑,不笑時,那張隱在暗光裡的臉才是真的不好招惹,薄唇溢出的聲調格外低緩且清晰入耳:“譚百潼的話你就聽,我說的你就一概不聽,路小姐,你好難哄。”
路汐自認為沒讓他哄,剛想說不哄就別鎖車門,放她下去。
容伽禮就跟有讀心術一樣,一語道破:“說兩句就擺臉色,下車等回了酒店,是不是該跟我撇清關系?這次計劃著怎麼躲我?”
路汐被他輕描淡寫的語調問得失了聲。
半響,她有點暈的腦袋,抓住一個重點:“所以你承認和譚家的小姐差點結婚了?”
容伽禮毫無情緒波動:“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路汐倏地抬起頭,看向他。
容伽禮又說:“給我個理由。”
路汐給不出,讓她承認聽了一句譚百潼酒後的話,就難受到將理智的情緒破防,會比活剐了她還痛苦。唇齒下意識地咬著,生怕泄露出半點音似的。
她想問的。
何止這個。
為什麼容伽禮從宜林島回歸家族後就有了視覺障礙,為什麼他那些年行蹤隱蔽到無跡可尋,還拒絕接觸電子產品,為什麼險些被安排了個結婚對象。
這些統統都橫亙在了她和容伽禮這空白的七年之間。
路汐忽然感覺到更難受了,被酒精影響下的負面情緒好半天都竭力地調整不過來,心想該聽陳風意的話戒酒的,她側過臉,肌膚透出酒後罕有的透白:“我要不給呢?”
“路小姐,成年人的世界講究一個禮尚往來。”容伽禮盯著她那雙似被水狠狠潤過的眼睛,說:“某種程度上,你想知道什麼,就得給我點什麼。”
他跟譚百潼有點交情,卻不代表能眼不眨的將港圈譚家塞來的女兒給接納了。
那個稍微差點聯姻的對象,別說相貌,連名字都記不得是哪個。
容伽禮之所以這般耐人尋味態度。
隻是想看看路汐能在意到什麼份上?
這些遠遠不夠。
她那專門戳死人心肺的性子,要是輕易得到想要的答案,隻會繼續虛情假意的跟他周旋,同時趁機撇清兩人關系,先前為了赧淵能拿到宜林島的租借權,還能主動幾次。
一旦沒了能與之交易的,她翻臉無情的作風,容伽禮也不是第一次領教。
路汐聽懂容伽禮話裡的暗示,卻把話咬死在唇間。
容伽禮態度看似平和,卻咄咄逼人地將話搬到臺面上:“你瞞著不說,我也隻好有模有樣效仿你,等什麼時候你願意敞開了說清楚,我自然奉陪。”
路汐一怔。
“不急。”容伽禮解了車鎖,話在耳邊:“反正你也有時間精力去琢磨我和譚家那段聯姻過往。”
*
*
路汐落了下風,胸口一路堵著悶氣,靠著椅背不想在搭理他了。
容伽禮好似又有了遊刃有餘的罕見耐心,也沒繼續跟喝醉酒的她較真,親自驅車來到節目組選擇入住的那家普通酒店。
這次車門輕輕松松被推開。
路汐下去就面無表情地往酒店走,隨即,身側傳來了容伽禮的腳步聲,她有意冷落他來扳回一城,慣會偽裝,故意跟沒有察覺似的。
等進電梯又從裡出來,快到房門口時。
路汐刷卡進去的動作一頓,忽然想起這是雙人間,她不清楚那位叫宿嫣的設計師有沒有回來,自然也不便讓男性跟進去,於是站定,陡然安靜了下來。
容伽禮倒沒有想進去的意思。
隻是護送到這裡,看她能認得門,才面不改色叮囑她別借著酒意任性,說道:“要先洗澡再睡的話,給我發個消息。”
路汐依舊沒搭理他。
等人走了,她刷卡,手指抵著冰冷的門把,動作很輕很輕地推了進去。
玄關處沒有燈光,窗簾也是緊閉的,路汐半隱在黑暗裡站了片刻,手指握著門把沒滑下來,還留一條很細縫隙,能清晰地看到走廊的暖色調燈光。
卻聽不到一點腳步的聲響了。
她睫毛將諸多不可名狀的情緒都壓在了眼下,越是將今晚的這場對話抽絲剝繭地回想一遍,越是覺得胸口的氣堵得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路汐快垂落的手指猛地握緊門把,憑借著上湧的幾分醉意追了出去。
走廊中央的電梯門正要閉合。
路汐眼疾手快一步地按住梯門,緊接著,她看到容伽禮單手抄著褲袋獨自站在裡面,見陡然間的動靜,掀起眼皮將視線落了過來。
許是意外她的出現,被雪亮燈光照射的眉眼有過幾秒訝異之色。
路汐被他盯著,先是平復好急促的呼吸聲,又微彎腰,仔仔細細把裙下的細高跟給脫了。
整個過程都很安靜進行,光著腳踩在大理石地面有點涼,但是她不在意,繼而抬頭對視上容伽禮,語氣極輕:“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
憑著對她性格的了解,容伽禮直覺沒好話。
不過見追來也要說,還是給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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