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七年的分別,容伽禮不知何時有了喜歡裝扮她的癖好,送珠寶手鏈是遠遠不夠,路汐回過神來,說:“我一年到頭大半時間都是進組拍戲,穿不了這麼多。”
容伽禮看著路汐漆黑的瞳孔在顫動,似藏著情緒,語調很平靜地反問:“多麼?”
路汐抿了唇,一件都覺得多,就何況是數十箱了。
她樓上那原本還算寬敞的衣帽間,怕是更塞不下的。
容伽禮在某些時候是非常強勢,容不得她一點拒絕餘地:“這隻是十分之一,每個月會有秘書送當季新款上門,路汐,你可以拒絕。”
路汐心想說得倒是好聽,拒絕之後,怕就是換了一種方式讓她點頭收下了。
也沒這麼好態度。
沉默了片刻,路汐不吭聲,算妥協的意思。
容伽禮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衣袖扣,順勢禮貌地問她:“我可以洗澡了麼?”
沒讓他不能洗。
路汐艱辛調整好的正常情緒,猛地一下,被容伽禮輕而易舉擊潰。
容伽禮上樓來時,抬起手臂很自然地摟過她肩膀也一起:“很晚了,明天會有人來整理。”
路汐沒忍住瞪了他眼。
也沒忍住,語氣略輕問:“你知道給我備這些衣服,你自己的呢?”
她這裡可沒有容伽禮能穿的,轉念想,要是能拿出一件男士衣物……他會怎樣?
很快路汐求生欲極強地打消了這個危險的思緒繼續發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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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容伽禮會怎樣,到最後都會變成她自討苦吃。
容伽禮推進她前幾分鍾時還鎖著的主臥門,側過臉看過來,“樓下。”
路汐還站在門口,繼而眼睜睜地看著容伽禮把這裡真當了他的私人領域,將襯衫脫了下來,被外面窗簾外搖晃進來的月光襯著,隨著動作,背肌的線條緊實而性感,一直朝下延伸到西裝褲的陰影位置。
隨著皮帶解開,陰影輪廓很深,若隱若現地暗含著驚人的力量感。
路汐條件反射地背過身,開了口,丟下一句:“我去給你拿。”
她步聲極快,重新地下了樓去翻那數十個箱子內有沒有容伽禮的衣物,誰知彎腰翻了半天,一轉身,卻在單人沙發上看到一套嶄新幹淨的西裝和睡袍早就擱在那邊。
路汐怔了下,慢半拍地走過去。
還看到有份密封的文件也靜靜地擱在上面,視線很輕落在右下角的一行文字上,是用鋼筆墨跡清楚地寫著近一個月的日期——
這是容伽禮絕對機密的私人行程表。
“你不見我……”
“……我根本找不到你啊,你在哪?你是生是死,我都沒有資格知道。”
“我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從頭徹尾再狠點拋棄你……我情願睡浴缸,睡沙發,也不願意到處留下自己痕跡……”
那晚口不擇言的話,猶如在耳重新地響了一遍。
路汐眼眸帶顫地盯著密封的文件很久,無聲而清楚地提醒著她。
從一開始滿目琳琅的衣物首飾品到這個,都是容伽禮對她含恨控訴的回應。
*
窗外的夜色越發濃黑,路汐捧著衣物回到樓上時,仿佛什麼都沒發生,將睡袍擱在浴室門旁的邊櫃上,隨即就到床上重新躺下來了。
水聲戛然而止,裡面洗完了。
又過一陣,容伽禮借用了她的浴巾把水滴擦幹,沒有穿那睡袍,探身關掉照明的床頭燈後,也緊跟著掀開了她的被角。
剎那間的熟悉氣息,讓將臉貼著枕頭裝睡的路汐有種回到七年前的錯覺。
容伽禮喜歡把她當人形抱枕,偶爾午夜夢回醒來,會輕松剝落她的睡裙,讓她伏在床上,然後低頭惡劣地去咬她那沒丁點瑕疵的潔白蝴蝶骨,就跟帶著男人天生的徵服欲去故意標記下屬於他味道似的。
在黑暗中,路汐的腳露在被子外面,有點絲絲涼意。
她下意識彎起膝,很快容伽禮就把她抱進了懷裡,他的眼神克制著沒有往她保守的睡裙下探,又好似肆無忌憚的很。
彼此連呼吸都有些輕。
路汐甚至隻要隨便一動,就觸碰到他的胸膛,也不敢亂動了。
……
被容伽禮的體溫籠著,路汐的繃緊神經不知怎麼卻得到放松,迷糊間竟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夢。
夢到了那個貨真價實的豆青釉墨彩抱月瓶,就擺在冷色調的二樓書房裡。
寬大的書桌連帶喝剩下的半杯水都在搖晃,就在容伽禮想換個姿勢,突然間路汐的手脫力地從他線條完美的肩背滑了下來,無意中打在了這古董瓶上。
一聲重響!
路汐被驚得瞬間就緊了身體,呼吸聲也急促。
容伽禮因為她停了瞬,緊接著將移了位的書桌弄得直震,等爽完了,他將她抱到沙發上躺,高挺的鼻梁貼著她白細的後頸,低聲教導,嗓音入耳格外的低啞:“下次別突然這麼緊。”
路汐的心卻牽掛在古董瓶上,黑發凌亂垂肩,望著他的眼神透著無措茫然。
像是在說。
怎麼辦?
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把你要送給家中長輩做壽禮的古董摔碎了。
容伽禮看了半分鍾,去親她那雙眼:“沒關系,在我這,你永遠不需要道歉。”
第28章
路汐這一夜睡得很踏實,隱約能感覺整晚都蜷縮在容伽禮的懷裡,直到窗外有斑駁日光灑落在床頭,她壓在枕頭上的腦袋換了個方向,無意中被光晃到眼睛後,一下子就驚醒過來了。
分走她一半床的男人已經不見,沒察覺是什麼時候起床的,別墅安安靜靜緣故,樓下倒是傳來細微動靜。
路汐伸手拿手機看時間,發現已經睡足了十幾個小時,便不再眷念溫暖的被窩。
她起身先簡單洗漱了一下,隨即趿著拖鞋出去往樓梯走,剛現身,抬眼時看到了陳風意面無表情地半蹲在地上,正在細數客廳那一堆大箱子。
想假裝沒睡夠已經來不及,陳風意聽到動靜就循著細碎步聲看過來了。
路汐身上裹著一件真絲睡袍,將腰帶系得很緊,顯得身段很單薄,暴露的地方不多,一小片的鎖骨肌膚都是幹幹淨淨的,臉被涼水浸洗過也毫無倦意,倒是跟平時看起來無異樣。
隻是這堆價值不菲的高奢品,瞞不了陳風意的法眼:“哪個追求者出手這麼闊綽,連送衣服首飾都是一箱箱的?”
他的出現讓路汐始料未及地怔了下。
回過神後,心知陳風意和容伽禮應該是完美錯過,沒在這棟別墅內迎面碰上。
否則他要詢問的就不是這個了,安靜半響,路汐輕聲道:“就普普通通關系的一個朋友。”
原以為陳風意會追根究底下去,誰知他若無其事般的點評了句:“你那普普通通關系的朋友品味不錯,正好省得我費心思去找時尚圈的人脈給你搭配上真人秀穿的衣服。”
路汐把滿腹都醞釀好的完美說辭硬是憋了回去,視線也隨之移到窗簾上幾秒說:“那勞煩你費心幫我把這藍色窗簾,還有書房沙發,一些裡外有藍色元素的物品都換了吧。”
“怎麼?”陳風意聽得雲裡霧裡,犀利地調侃:“藍色得罪你了?現在有這些高奢,就配不上出現在這別墅了?”
路汐去茶幾倒杯水喝,表情控制的很好,微微笑說:“畢竟我是個性格善變的女人。”
陳風意心想你在生活上愛怎麼翻天覆地的善變都無所謂,可別在事業上給他善變。
一晃過去,很快路汐籤下的那檔真人秀綜藝《追星星的你》也到了正式錄制時間。
隨著節目組的微博官宣了七位明星嘉賓,而不僅有祁醒這座影帝,還是路汐的首秀綜藝,這熱度簡直是未播先火的程度,網上關注度非常高。
拿出拍戲的敬業精神,路汐認真地做了旅遊功課,以及還把接下來要朝夕相處的嘉賓們資料都了解一遍,用陳風意提醒的話直白來說。
明星參加個同臺的典禮都有一堆充滿話題的禁忌,這節目是邊錄制邊播,沒有劇本,咱不走黑紅霸榜路線,隻要在這空出的一個月左右的檔期裡,按部就班地完成資源置換的任務就行。
出發前一晚,路汐的行李就被公司的造型團隊收拾妥當。
聽從節目組要求,錄制期間她不能帶經紀團隊,以至於陳風意隻能陪她飛往意大利,到地點後,在獨自回程。
從別墅出發的鏡頭已經拍完,上飛機後,暫時可以休息。
路汐沒睡,最近她一直在研讀喬導的劇本,而旁邊出行送個人都得一身考究大牌西裝的陳風意倒是眼罩一蓋,先睡了會回籠覺。
再次醒來時,想問路汐要不要喝水,轉頭看她沒再讀劇本,倒是盯著密封的行程表。
微弱的暖光覆蓋於文件上,連帶路汐指尖也被照得透白,放空思緒似的輕輕摩挲著。
陳風意坐起來,低咳了聲:“你知道謝氏家族吧?”
路汐循聲看過來,眨了眨睫毛:“嗯?”
陳風意說:“謝氏家族現在新任掌權人叫謝忱岸,我哥在飯桌上說過一兩件關於他的事跡,據說這位是出了名不愛憐香惜玉,有女明星敢來跟他沾點兒緋聞的話,直接就地封殺……以前有個很火的年輕影後在飛機上故意想玩偶遇那套,人還沒下飛機就享受了一把地獄級別封殺待遇。”
他借著這個,順勢地暗示路汐:“懂什麼意思吧?這種久居高位的人心思都不好猜,那影後雖然還沒機會做什麼勾引的舉動,但是敢窺探出謝忱岸的行程,對他也是一種冒犯。”
從隻言片語中,路汐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陳風意在隱晦地提醒她。
她指尖壓著這份密封的行程表,彎起了一雙眼睛笑道:“我確實是在窺探一個人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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