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兩人對視一笑。
容聖心難得穿了一身綢緞蕾絲西裝,像是從什麼重要場合中途落跑的,慵懶自然的漂亮卷發垂在肩頭,妝容很是精致豔麗。
相比之下,路汐說:“早知我不卸妝了。”
這樣顯得有點敷衍約會。
“汐汐我們自己人吃個飯,不講究排場的。”容聖心話落間,又解釋了下她是剛跟人談競標項目,被商酌那隻狗纏住了手腳,怕遲到就沒來得及換下這身西裝。
到底是很長時間不見了。
容聖心認真地細細打量了一番路汐,又摸了摸她:“你瘦啦。”
即便快迎來初夏,路汐畏寒體質是比普通人要怕冷,特別是夜間出門的話,都會選擇穿長裙,她這身裙擺垂到腳踝,隻是肩頭和蝴蝶骨裹在面料下都透出了清瘦輪廓。
路汐平時瞧著鏡子,倒是看慣了察覺不到什麼變化。
剛要說話。
容聖心從座椅旁邊拿出了個禮物盒,心底醞釀著來的路上就找好的冠冕堂皇借口說:“本來是想等你拍完不渡電影,作為殺青禮物的……”
路汐微怔了下。
再次感到她一身空空,很敷衍約會了。
然而等容聖心把禮物拆開,路汐又怔幾秒,她覺得眼熟,是眼熟到好像上周在浮山灣的酒店就見過這款音符元素設計的寶石手鏈。
當時女秘書幾次暗示,她心知這寶石成色一看就價值不俗,堅持視若無睹沒有帶走……卻不想送禮物的對象從容伽禮變成了容聖心。
路汐手指垂在膝上,遲遲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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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聖心把事說得清楚點:“我哥的審美遺傳了我大伯母藝術基因,這手鏈,是他替我挑的。”
路汐覺得沒這麼簡單:“也是他付的錢?”
容聖心自知瞞不過:“好吧,其實是容伽禮的意思……可能算是道歉禮物?”她猶記得那無名指的傷,齒印咬得深,可見路汐當時是真的被惹怒了脾氣。
容聖心替路汐感到心驚膽戰了,好在容伽禮還算個男人,知道要紳士風度地先賠禮。
不然她才不會眼巴巴來當這個和事老。
借著車窗外的自然光,打量了幾許路汐側臉安靜表情,她又說道:“汐汐你別有心理負擔,你不收也沒關系,我等會就把它處理掉!”
路汐聽著這口氣,所謂的處理怕是要扔進路邊垃圾桶泄憤一樣。
“給我吧。”她及時阻止了容聖心的念頭,指尖慢慢地碰到冰冷觸感的寶石幾許,決定坦白說:“我跟你哥哥早年認識。”
“我知道。”容聖心稍微側了側身坐好,用腦子裡的敏捷思維邏輯推算出:“你出生在宜林島,我哥也在那養病了兩年,早年就認識很正常。”
這句很正常。
將路汐欲言又止想坦白關系的話給如數堵了回去。
容聖心有自己的一套邏輯理解。
*
*
考慮到路汐是女明星身份,容聖心選的約會地點是一家很難預訂到的名廚私房餐廳。
司機開著那輛鍍了金的古董勞斯萊斯從主幹道,忽然使進了綠樹濃蔭的僻靜街道,沿著拐了好幾處彎,二十分鍾後,才停到了一處氣派典雅的私人宅邸前。
路汐抬指剛欲推開車門,未料到先一步開啟了。
眼眸逐漸清晰,看到容伽禮毫無徵兆出現在外面,是他開的門,那張經得起細細端詳的臉稍低,被幽暗的路燈襯得神情溫和,瞧著她不動的單薄身影。
時間跟靜止似的。
路汐腦海中恍然想起與他也就一周沒有見面,卻仿佛過去很久了,那晚被當人形抱枕在一起睡出的親密感,好似隨著夜風消散了。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是沒有做好跟他再次相處的心理準備。
身旁的容聖心已經踩著高跟鞋下車,見路汐遲遲待在車內。
隱隱約約是猜到還氣著容伽禮,便給他遞了個眼神,自覺先進去。
發現容聖心沒等她,路汐才就回神似的也提起裙擺下來。
四下無人,路汐是想當容伽禮不存在的,她沒走兩步,垂在身側的手就被握住了。
容伽禮捏著她手心,說了句和容聖心如出一轍的話:“瘦了。”
路汐閉關看劇本會時常入迷到忽略三餐,感到腹中飢餓了就隨意吃點冰箱裡的水果,她自己都沒想到會清瘦得這麼明顯,接連被人眼尖瞧出來了。
見她抿著唇不吭聲,容伽禮修長好看的手指悄然無聲地沿著她指尖捏,最後牢牢相扣。
路汐被他溫度燙著,垂下眼問:“你故意讓容聖心來約我?”
顯而易見的事,容伽禮頗有耐心道:“拿我名義約你,你出來麼?”
“……”
“走吧,這家名廚做的味道尚可,你應該會喜歡。”
已經被騙到門口,路汐也不可能鬧著回去。
她跟著踏上臺階,卻想掙脫出容伽禮的手,而他面容沉靜地直視前方,沒有看她也沒有松開,一路走到院內早已經設好的典雅包廂。
離門隻有短短幾米距離時,路汐以為他會松開了。
誰知容伽禮的步伐未停,比起她抿唇慌了,就顯得氣定神闲至極。
“容伽禮!”
路汐這一叫,他倒是聽從了什麼指令似的停住,語調自然到兩人不曾發生過激烈爭吵:“請你來吃飯也要生氣?”
“你明知道——”
“知道什麼?”
路汐被問得啞口無言,忽然說:“手鏈我收下了。”
她懷著意圖想拿這個跟他商量,容伽禮卻始終不松手,倒是慈悲心腸地給她選擇:“你想跟我單獨吃飯,還是我們跟聖心一起?”
包廂的門裝飾得像古典屏風,隱隱約約透露著晃動的身影。
路汐視線定在上面一會兒,指尖傳來的滾燙溫度又在提醒著她,容伽禮有恃無恐地在等她選。
安靜半響。
路汐猜到他今晚不止是要吃頓飯這麼簡單,輕了聲:“你不松手,我怎麼跟你單獨吃飯?”
第27章
進另一間包廂時,桌子已經擺了幾道精致的前菜和果盤,從很不起眼的頭頂垂絲吊燈灑下的暖光,到室內的恆溫,都是恰到好處到了讓路汐感到輕松。
她口味清淡卻偏甜,而容伽禮挑的這家私房菜的名廚又恰好最擅長淮揚菜。
等落座時。
路汐完全挑不出刺來,隻能靜靜地看著桌中央的豆青釉墨彩抱月瓶。
故作心系在上面,卻莫名的覺得眼熟。
她雖不懂鑑賞這一塊,但是愣是認得出這抱月瓶是個赝品。
路汐下意識側過臉,恰好和容伽禮的眼神對上。
腦海中難免浮現出某些回憶,比如之所以能認出是赝品,原因很簡單,這個古董花瓶早在七年前,容伽禮從國外拍賣回來的當晚,因為兩人在書房做的時候太激烈,被她失手給打碎了。
連帶嬌嫩的花瓣灑了一地,木板顏色如同她身下的書桌相近,都湿漉漉地暈染成了水墨畫。
路汐思緒跟著心髒都亂了,先不留痕跡地移開視線。
她忘了垂在膝上的手還被容伽禮握著不放,他的手指稍微往上移,落到那白細的腕間,就能清楚地察覺出她脈搏跳動得不對勁。
越安靜,越顯得她心跳震耳欲聾的厲害。
路汐甚至懷疑容伽禮離得近,能聽見,於是想開口說點什麼:“這家私房菜老板被坑了。”
“坑的是他,你緊張什麼?”容伽禮很明顯也記起這花瓶事故。
故意要這樣問。
路汐微垂的眼換個物品盯,假裝沒聽到。
容伽禮見將她說尷尬,又順其自然換個話題:“還為了赧淵氣我?”
提到這個,路汐出了宜林島後也單方面冷靜了幾日負面情緒,心知肚明容伽禮當下是想好好說話了,倘若他動真格,局面隻會跟那晚在浮山灣酒店一樣,甚至能更過度。
“赧淵年少時性格悶,把心底壓抑的激情都寫在了故事裡,後來江微能用鏡頭讀懂他的故事。”
路汐答非所問的提起往事,頓了好幾秒才往下說:
“赧淵和江微才是最契合的靈魂伴侶,跟我從不是。”
容伽禮很了解路汐的性格,當她輕描淡寫一般,用平靜的語氣去訴說著某件事,看似越不經意的去提,實則內心就越是很認真對待。
路汐沒去看他,而是垂眼一直盯著他覆在她這裡的那隻線條完美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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