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是我專門叮囑廚師做的可露麗,一定要收下。”
路汐手指細細,在陽光下有點兒透明的粉色,半響後接過紙袋:“謝謝。”
容聖心不經意間提起:“我不愛這口甜點,分不清可露麗的哪種口味最好吃,就讓廚師做了和上次你給我買的味道差不多的。”
路汐一愣:“那容伽禮為什麼深夜親自下山去買?”
她以為是容聖心發燒,點名要吃這個。
“誰知道呢,可能是聽我說車拋錨在半道上,不放心去看看吧。”見車來了,容聖心跟她告別:“我知道你要去宜林島拍戲了,等電影殺青……我們再約菩南山。”
路汐點點頭,隨即轉身往前走,沒讓副駕的周境川久等。
待那抹在陽光下更顯白皙的淺綠色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容聖心才回到別墅內,眨著輕盈的睫毛,自認為一清早醒來就能跟路汐共用早餐,又送了她可露麗,收獲是最大的那個。
所以又幸福了。
以至於看身姿慵懶躺在沙發上的雙胞胎哥哥俞池都覺得眉清目秀起來,又對坐在另一處沙發的容伽禮發起提問:“哥,你什麼時候再去宜林島住一段時間呀?”
容伽禮雖平時私下行蹤是絕對保密,但是容家的人很清楚他時常往返這座海島,特別是蝴蝶破繭的春季時分,他都會動身前去小住,而千千萬萬個海島,為何就宜林島入了他眼?
至今在容家都是未解之謎。
誰也窺探不了容伽禮的內心世界。
容聖心也探不出,隻記得那時自己還在國外念書,沒進允許是不能回來,是後來聽人口頭上轉述了七年前的許些事情。
容伽禮當時是重傷昏迷之下,被大伯容九旒親自赴身去宜林島接回來的。
後來長達一年的治療裡,他雖被搶救回了條命,卻也伴隨著諸多痛苦的後遺症,一天裡可能就兩三個小時是意識清醒的狀態,也導致了他突然就銷聲匿跡了一般。而在容九旒愛子心切的命令下,那座島被抹去了一切存在痕跡,身邊的人都保持著應有的沉默,容家老宅也開始閉門謝客,拒絕外界的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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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容伽禮這個名字,都成了頂級豪門圈內一道禁忌的存在。
畢竟當年的光景。
又有誰敢不知死活去挑釁還是容家之主的容九旒權威?
容聖心也不敢。
她隻是覺得容伽禮能在本身缺失了兩年的記憶之下,冥冥之中卻找到了被遺忘的宜林島,那這座島就像艾裡克森醫生所言一樣,肯定對他至關重要,多去島上居住搞不好能有助於他恢復視覺障礙。
客廳那的氣氛靜默半響。
容伽禮沒有將近期行程透露一星半點兒給求知旺盛的容聖心,此刻外面秘書進來提示已經備好車,他慢條斯理地起身,長指整理著衣袖口緩步離開。
容聖心在他這討不到話,一扭頭猛地發現俞池冷白流暢的手臂撐在沙發手扶上,跟看好戲似的,便板起臉蛋問,“笑什麼?”
俞池卻恭喜她,語調陰陽怪氣地說:“你要有嫂子了。”
容聖心十分震驚:“哪個女孩子眼瞎了看上你?”
…
…
路汐這邊下了菩南山,就將宜林島租借權的合約送給了赧淵。
《不渡》的開機拍攝卡在這太久,赧淵除了拿不到租借權外,實際上早就籌備好了一切事宜,三天後,就將整個劇組的大小演員都打包到了這座島上。
準確來說,是打包到了房租便宜的民宿裡。
安荷天真地以為能住上次浮山灣酒店,哪怕待遇不是頂樓海景房,起碼也有個正兒八經的整潔套房,提著行李箱來了後才發現,這普通到遊客都不會來住的偏僻地方,就是劇組安置的房了,而且連路汐這個女主角都被一視同仁了。
“幸好風意哥沒跟來,不然得破口大罵我們導演不做人。”
網上的媒體記者爆料都是假的嗎?
不是說赧淵攀上了神秘資本,怎麼把劇組經費花得摳摳搜搜的啊。
安荷小聲地吐槽著。
反觀路汐眉眼平靜,對這種住宿環境從始至終沒有任何怨言,她坐在二樓的窗邊看外面深夜海島的一小片濃綠風景,半響後,側身對安荷說:“你也奔波勞碌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安荷想說其實還好,畢竟路汐習慣了自己整理行李,轉念想到她還習慣安靜獨處,就沒繼續打擾。
隨著綠色木質的房門被細心地關上。
路汐起身去睡覺前,倒了杯冰水慢慢喝完,這兩三日來她破了的舌尖時常隱隱發作,特別是夜深無人時,一絲絲的痛楚就越發顯得清晰,隻能用添了薄荷葉的涼水,如含冰似的止痛。
等躺下後,海島的原住民都歇息得早,也襯得四周很靜。
路汐回到出生長大的地方,閉上眼就很快淺眠,許是過程中覺得熱,沒會兒便迷迷糊糊地在被裹著嚴實的被子裡翻了個身,將棉質睡衣給脫了,無意間露出了一下片裸著的蝴蝶骨後背。
而她含著舌尖疼意入睡,不可避免地做了場意識混亂的夢。
一開始是夢見菩南山的會客廳裡,容伽禮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指握著她肩膀,吻得深同時,還在小幅度來回的隔著薄如蟬翼的衣料揉著,重的時候吻得烈,輕的時候又像是安撫她快在崩潰邊緣的情緒。
路汐跟他吻著吻著,又跌入了下一場夢境裡。
是回到了七年之前的那個夏季,她在沈容昔的小別墅裡學完新練習的芭蕾舞,一下課,就心心念念地往容伽禮居住的那棟僻靜歐式奢華別墅走。
路汐已經認清自己沒有學鋼琴這方面的天賦,卻不是個輕易放棄之人。
她既學了那首不知名的曲子,哪怕彈奏得難聽,也該將它學會來。
路汐眼前一晃,不知怎麼地就置身於別墅的二樓書房前。
她下秒,動作極輕地就推開了眼前的門。
書房內黑絲綢質地的窗簾緊閉,落地燈的光卻明晃晃亮著,容伽禮整個人松松懶懶地坐在一面牆的黑色書櫃前,解了三顆扣子的白襯衫露著鎖骨,而往下,是那雙彈奏鋼琴的手。
路汐從未誇過他教自己彈鋼琴時,五指冷白而修長特別性感。
而此刻,容伽禮纏著她前不久遺落下的芭蕾舞鞋絲帶,正覆著那充滿生命力的山脈之處。
路汐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注視著他,忘了要轉身跑出去。
下秒,容伽禮微闔著的眼抬起,帶著攻擊性,直直地鎖住了她。
路汐沒躲。
他神色冷淡得絲毫不像是正在投入的樣子,卻從未停下過。
直到海邊的夕陽快落山,別墅裡外靜到仿佛聽不到任何聲響。
那白色的芭蕾舞鞋絲帶被弄髒,他當著她的面,直白扔在了一塵不染的寬大書桌上。
路汐驀地驚醒過來,烏黑發絲黏在纖細脖間,下意識用手緊緊捂著心跳不止的胸口,指尖觸及到了汗意。
這不單單是夢見了容伽禮。
還有耳邊,聽到了窗戶外面傳來的一陣難聽的鋼琴曲聲。
路汐漆黑的瞳孔驚了瞬,有點恍惚地想:
難道赧淵真為了節約電影拍攝的經費。
陰差陽錯……租到了鬼屋?
這三更半夜的。
到底是哪隻鬼在彈?
第16章
窗戶外的鋼琴聲傳進耳朵,路汐撿起睡衣穿上,心想難道又是一場夢?隨著動作極輕地下了床,也沒猶豫就循著擾人的聲音走出了房門。
民宿的院子不大,夜深時就襯得有些冷清,隻留了懸掛在露天樓梯的小燈泡照明。
路汐往下走,很快那種駭然琴聲越發清晰,是在一樓的幽暗茶室裡傳來的,她步聲頓在門外,猶記得白天時安荷說過這裡闲置著一架蒙塵的小鋼琴,夜風卷過,後背莫名地顯得涼絲絲的。
隨著屏息,伸出白細的手將阻礙住視線的木門推開。
下秒,她懵了懵,看到了一個極年輕的女人坐在牆邊的鋼琴前,穿著條鎏金色的吊帶裙,到腳踝的長度,裙擺像是月波粼粼浮在高跟鞋尖上,光是畫面的唯美意境是有的,就是纖指在琴鍵上粗暴彈奏出的曲調,完全就不是那回事了。
路汐大概過了四五秒才反應過來,不是撞鬼了。
許是也聽到背後有動靜,對方倏然側過身,不等她正欲開口,就先眼眸亮亮地問:“啊,你是女一號?”
路汐點頭,跟對暗號似的:“我是。”
“我也是!!!”
場面靜了瞬。
路汐迅速地從腦海中尋了一遍演員資料表的記憶,柔聲問:“賀南枝?”
“我不是……我是夏鬱翡。”她起身離開琴凳,那張明豔得不可方物的臉也徹底露了出來,按理說是天生適合走冷美人路線的,性子卻看著很自然熟,“可能導演還沒通知我頂替了原定女主之一進組的事吧。”
《不渡》是雙女主角。
先前演員資料表裡,路汐簡單的過了眼,卻是知道赧淵能有資金精心籌備這部電影,背後靠的資本是謝家,而他欽定的另一位女主角賀南枝的神秘背景,也正是來自泗城第一豪門謝家。
隻是開機前換了人,倒是讓路汐有些匪夷所思。
很快夏鬱翡沒心沒肺般地說了:“我是被缺了八輩子德的狗仔偷拍到和炮友相約酒店的床照,讓經紀人臨時塞進這劇組避難的,唔,四舍五入下也算是帶資進組了,因為這電影是賀南枝那位青梅竹馬的老公投資的,我又是賀南枝這世界上第一好的親親閨蜜。”
路汐很快理清了這層關系,半響後,點了點頭。
夏鬱翡往她這兒走,裙擺跟著一起晃動,出言安撫她:“不過你把心放回肚子裡,我就算是關系戶,閨蜜的老公是最大的投資人,也不會甩大牌要求導演給自己加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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