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叼著筆,滿臉邪氣地說道:「小晚喬,我來啦!驚喜不?」
林沛琛是我集訓的時候認識的朋友,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學校竟然會放他這種尖苗子學生走。
我坐在座位上,還是感覺像是做夢。
他伸手遞過來一瓶牛奶:「小晚喬,我在我們學校教訓了一些人渣,待不下去了,正好來投奔你。」
我將牛奶打開一飲而盡,同時也消化了這個消息。
他捏了捏我的臉,說道:「集訓的時候你就喜歡喝牛奶,怪不得這麼白,這麼可愛。」
他是最近第二個說我可愛的人。
林沛琛身上有種讓我安心的氣息,坐在他旁邊,就好像有底氣。
我帶他去參觀學校後,一起去食堂吃飯。
林沛琛整個人的氣質,根本讓人看不出來他是成績在市裡排名前列的好學生,是可以爭奪省高考狀元的有力競爭者。
他校服扣子隨意地解開了兩三個,身上透露出的是散漫的氣息,加上姣好的外貌,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我們找了空位一起吃飯,他從兜裡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又拿出一瓶牛奶放在我手邊。
我忍俊不禁:「你是兼職送奶工嗎?怎麼這麼多牛奶?」
他笑著說道:「我來這所學校找你,可是做好了準備,上次集訓成績沒有你高,我要實現諾言,給你買一年牛奶的。」
路澤川陰沉著臉來到我們身邊,更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圍觀。他壓著怒氣問道:「徐晚喬,他是誰?」
我專心地吃著餐盤中剩下的飯,冷著聲音回答:「我的朋友,和你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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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沛琛甚至連頭都沒有抬,更是沒有理會他,將奶瓶蓋擰開後放在我手邊。
路澤川徹底壓不住怒氣,拿起桌子上的牛奶直接就扔了出去,引得旁邊的人驚聲尖叫。
林沛琛頓時有些不高興,將手中的筷子扔在桌子上,揪起路澤川的衣領,憤怒地說道:「沒聽見小晚喬說和你沒關系嗎?」
我不想林沛琛第一天轉校來就惹事,握住他的手說道:「就是一瓶牛奶,不至於,一會去超市咱們買兩瓶。」
林沛琛知道我的用意,不想讓我擔心,坐回了座位上。
路澤川的眼眶微紅,咬著牙說道:「好,徐晚喬,你別後悔!」
他離開後,我和林沛琛也離開了餐廳。他問:「我不在你身邊,就都是這樣的貨色?」
我心情不好,沒有搭理他,往著商店的方向去,林沛琛也緊跟其後。
這些日子,讓我對路澤川還是有所了解,總感覺他不能這麼安靜。
林沛琛打籃球,他讓我在球場邊給他送水。
我一手拿著全英文的小說,一手拿著水,在球場邊上等著他。
正是入迷的時候,感覺有人走過來,我視線沒有從書上移開,抬手就將水舉了起來。
他接過水後,半天都沒有出聲。
我有些奇怪,抬頭一看,是路澤川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林沛琛正好也從球場上過來,從路澤川手中拿過水,一飲而盡後將空瓶扔進了我的懷裡,甩了甩頭發,又跑回了球場。
路澤川沉著臉,一言不發地也跟了過去。
我並沒有在意,還是低頭繼續看書。兩分鍾後,我聽見圍觀的同學們發出的驚呼。
隻見球場上林沛琛和路澤川扭打在一起,裁判老師介入,將兩個人分開,將他們雙雙紅牌罰下場。
他們兩人同時向我走過來。
路澤川的嘴角破了一塊,看起來傷得更重一點:「晚喬,我受傷了,麻煩你送我去醫務室吧。」
我心裡吐槽,就你這點傷,真怕沒等送到醫務室就愈合了。
林沛琛頓時捂著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裝著可憐:「小晚喬,我剛才磕到頭了,現在頭暈,需要去醫務室。」
我扶著林沛琛的腦袋,和路澤川說抱歉:「好像他傷得更重,我得先送他了。」
路澤川被我們拋在了身後,林沛琛嘴角掛著止不住的笑意。
期中測驗後,我在學校放榜成績下遇見了路澤川,他整個人頹廢了很多,不似之前那麼陽光。
我第一,林沛琛第二,路澤川第三。
林沛琛從身後攬過的我肩旁,酸溜溜地說道:「這次是我失誤,下次我肯定排在你前面。」
我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往教室走去。
每天都有林沛琛在旁邊嘰嘰喳喳,填滿了我生活的空白處。
路澤川奇怪的佔有欲,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應該也就釋懷了。
畢竟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會讓每個人所有事情都可以得償所願。
但我低估了路澤川。
7
放暑假時,我收到通知,需要回學校取我的學籍材料。我本來已經和林沛琛約好第二天去爬山,隻得臨時和他另約日期。
到了學校後,我發現整個校園都空無一人。我找ƭū⁺到了老師辦公室,也發現鎖著門。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發現路澤川從另一個方向過來:「假期辦公室沒開,老師讓我過來叫你。」
我點了點頭,不疑有他地跟了過去。
一直到了第三層,我感覺有些疑惑,這層基本都是器材教室,怎麼看老師們應該都不會在這裡。
我停下腳步,叫住路澤川。
他回頭疑惑地看著我:「怎麼了?馬上就到了。」
我摘下助聽器,聽見他的心聲:
【她是發現了什麼?我的計劃應該是天衣無縫。】
我心下一沉,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你和老師說,我去個洗手間,一會兒回來。」
路澤川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不耐煩地說道:「去拿材料需要幾分鍾,回來你再去!」
我應該是跑不掉了,於是偷偷用兜裡的手機,撥出了之前和林沛琛聊天界面的語音通話。
隨即,我轉身瘋狂逃跑。
路澤川也反應機敏,沒等我跑多遠,就抓住了我。
男女力量上的差距,是天生的。
他的手就像是烙鐵,無法掙脫。
路澤川將我扛在肩膀上,我一直在掙扎,衣服兜裡的手機傳來了林沛琛的聲音。
我剛要喊救命,就被他用一隻手捂住了嘴,我發不出聲音。
他眼神陰鸷地將手機狠狠地摔在牆上,四分五裂。
我被帶到了器材室,他才將我放下來,順便反鎖了門。
路澤川和平時的樣子有些不一樣,我發自心底地感到恐懼,好言相勸道:「路澤川,我不管你要做什麼,現在放我出去,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他向前一步一步地逼近,直至我靠在牆上,他摸著我的臉:「徐晚喬,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乖地聽話呢?你就是因為那個人,所以才不和我在一起的嗎?」
路澤川手指冰涼,讓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見他精神狀態不是很穩定,怕他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順從地說道:「和他沒關系,我喜歡的人是你,但是我不想耽誤咱們兩個人的學習,所以我最近才沒理你。」
路澤川露出了笑容,陰狠地說道:「晚喬,你很聰明,但我也不傻。」
他突然湊近,作勢要吻我。
但我的身體比我的思維反應還要快,手瞬間就擋住了他。
同時也激怒了他,他扯下我的手,吻了上去,我反抗地將他嘴角都給咬破了。
他捂著嘴角,將我推倒在地上,我手心流著血。
路澤川松開了自己兩顆衣服扣子:「徐晚喬,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隨即撕扯我的衣服,我趁機反抗,將他的眼角也撓破了,大聲地喊著救命。
兩個人僵持了幾分鍾,他也沒有佔到任何便宜。
我體力漸漸不支,眼淚都有些模糊了雙眼,感覺到絕望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強烈的撞擊聲,以及林沛琛的呼喊聲。
我聽見了他的聲音,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徹底激怒了路澤川。
路澤川掐住了我的脖子:「為什麼又是他來壞事?我得不到你,別人也不行!」
器材室的門年久失修,終於在生死關頭,被林沛琛從門外打開。
路澤川被掀翻在地,我呼吸順暢後,劇烈地咳嗽。
林沛琛向前關心我的情況,被起身的路澤川打了一拳。
兩人扭打在一起。路澤川這個瘋子,下的都是死手,我擔心林沛琛受到傷害,想去拉開。
路澤川一個揮拳將我撞到了後面尖銳的箱子上,我額頭的血止不住地流。
此時路澤川也冷靜下來了,林沛琛抱著我向外跑去,打車到了醫院。
我的額頭被縫了兩三針,林沛琛也處理了傷口。
事情鬧到現在為止,我通知了老師,並報了警。
我絕不會原諒路澤川傷害我的事。
短短半小時後,所有人都來到了醫院病房內。
第一個到的是李沫。和我第一次見她時相比,她現在有著明顯的狼狽:「徐晚喬,你汙蔑我兒子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太過疲憊,靠在病床上,虛弱地說道:「不管假期學校走廊監控開沒開著,能不能成為證據都另說,那我頭上脖子上的傷痕是明擺著的物證,林沛琛是人證,還有什麼是需要爭辯的嗎?」
李沫也是沒什麼話繼續狡辯下去,向門外張望著,像等著什麼人。
當路振民和律師的出現時,我才知道她等的是什麼人。
路振民果然是端著有錢人的架子,嚴肅地說道:「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就屬於誣告。」
他停頓兩分鍾後,接著說道:「我聽說你家是開小吃店的,叔叔可以多給你一些補償金,這筆錢能改善你家的生活,你現在說個數字出來,多大都可以。」
我不屑地笑了下:「你真的覺得什麼都可以用金錢來解決嗎?少了叫補償金,多了叫敲詐,對嗎?」
他沒想到我會說出這麼一席話,噎得他臉色都變了:「我還知道你是全校第一,出了社會後你就會知道,學習好不一定就會出人頭地。」
我不以為然:「軟硬兼施?實則關心,暗則威脅。」
他臉色陰ƭų₍沉,明顯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動了怒:「你是個孩子,很多事你不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也能讓人在世界上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如果出了什麼事,你單親媽媽怎麼活?」
路振民徹底觸碰到了我的底線,還沒等我開口,外面就衝進來一個人影,狠狠地在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陪同的還有林沛琛。
媽媽應該是接到老師的通知了,本意我並不想讓她擔心的。
路振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徹底打蒙了,李沫立刻向前準備還手,卻被路振民抓住了手腕Ŧų¹:「徐清,你怎麼在這兒?」
媽媽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趕緊走到病床前查看我的情況。
路振民嘴裡念叨著:「徐清,徐晚喬,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律師在旁邊說道:「路總,這屋子裡這麼多人證,這個瘋女人打您,可以告她故意傷害,讓她傾家蕩產。」
路振民大聲呵斥:「閉嘴,你現在滾出去!」
律師有些困惑,但還是乖乖地走出了病房。
路振民走到病房前,想看我頭上的傷口,卻媽媽攔住了:「路振民,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如果敢傷害我的女兒,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人前一向是冷靜的路總,此刻也徹底慌了神:「她也是我的女兒,我不知道她被改了名字, 這麼多年你也不讓我見她!」
「有心者不用教,想要關心她,這麼多年都不出現?」
我在這時候冷冷地開口:「如果我隻是陌生人,你會怎麼樣?還要幫你的兒子掩蓋罪行嗎?用錢砸死我?」
他聲音顫抖地說道:「喬喬,我是爸爸啊!小川我也養了這麼多年, 你們手心手背都是肉, 這次你就原諒他好不好?我馬上把他送到國外去, 以後你也繼承公司的股份。」
李沫在後面驚聲尖叫:「路振民,這個小賤人竟然是你的孩子, 你還要給她股份, 我和小川怎麼辦?」
路振民轉身給了她一巴掌,李沫哭著離開病房。
他用祈求的目光看著我,我冷漠地搖頭,無比堅定:「我一定要他得到法律的制裁。」
我出院後,無論路振民和李沫怎麼道歉,我都沒有原諒。
路澤川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正好滿十八歲,強奸未遂加上故意傷害,被判了三年。
希望這三年可以讓他重新做人。
路振民要和我恢復父女關系,我並不同意。
我從小和媽媽一起長大, 我隻是媽媽一個人的孩子。
8
事後我問林沛琛怎麼找到的我。
他說他沒有聽說學校有任何通知的時候就已經起疑, 那時候就已經準備去學校了。
後來又收到了我的語音電話,還被突然掛斷, 更讓他焦急。
他想到了去保安室看監控,但時間來不及了,就問有沒有人拿走了哪個樓層的鑰匙, 頓時就知道了我的準確位置。
林沛琛怨自己還是沒有保護好我。
我給了林沛琛一個擁抱, 非常感謝他就像是一個英雄救我於危難之間。
就像許夢當初一樣。
我和他約定考上我夢想的那個大學。
但我心底有一個秘密, 如果上了大學,我還能保持心動, 我一定會向我的英雄告白。
前路漫漫, 鮮花盛開。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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