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人說兩三個星期,有人說一個月,賭注中最長的期限也是一年,而一年以上隻有一個人押。
但我靠著努力經營、用心維護,和裴淵竟然也攜手走過了三個年頭。
當然,除了賭一年以上的人,其他人都輸了錢又輸面子。
我之所以對賭注知道得這麼清楚,當然是因為我就是唯一押一年以上的那個人。
畢竟賭注也沒有禁止當事人參加,與我有關的錢隻能由我來掙。
其實我心裡也很清楚,我之所以能在裴淵身邊待這麼久,是我努力,讓自己身上有顧溪的影子。
現在我想要離婚,直接放飛自我就可以。
顧溪喜歡的是鋼琴曲,我就在家裡放自己的網易雲歌單,把以前隻敢在耳機裡偷偷聽的歌曲公放,從喊麥到 DJ,還替換了裴淵車上的歌曲。
顧溪溫柔嫻靜,我就化身作精,指揮裴淵半夜起來給我倒水做飯,捏腰捶腿,水果隻要他親手種的……
然而我預想中裴淵暴跳如雷、摔下一張離婚協議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我換了他的歌單,裴淵說這些歌也很好聽。
哪怕被我半夜叫醒,裴淵第一時間問的都是我有沒有做噩夢,而且真的在研究果園項目。
裴淵的百依百順,讓我覺得和對方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才怪。
看到手機裡傳來顧溪的消息,我瞬間清醒,連忙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裴淵的方向。
對方似乎並沒有發現我收到了消息。
Advertisement
我如此小心翼翼,當然是有原因的。
為了便於交流,我加了顧溪的微信小號,沒想到對方第一次給我發消息,就差點兒被裴淵看到。
彼時我剛進浴室準備洗澡,想著裴淵還沒有回來,就沒有拿手機。
沒想到一道特殊的手機提示音響了起來。
有信息來了。
這是我為顧溪專門設置的鈴聲。
我連忙打開門走出浴室,發現裴淵剛好彎腰,正準備拿起我的手機。
反應過來時,我已經先一步拿起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顧溪詢問我進展怎麼樣。
結婚紀念日那天,雖然沒能按照誇下的海口成功離婚,但在我的安撫下,顧溪又給了我幾天時間。
在這些日子裡,她也時不時和我追憶一下過去和裴淵相處的點滴過去。
沒想到這次竟然正巧被裴淵碰到。
偏偏從裴淵的神色,我實在無法看出對方究竟是不是看到了信息內容。
我剛對上了裴淵的目光,就聽到了他出聲,聲音細聽之下似乎還帶著幾分委屈:「這不是我的專屬提示音?」
聽到裴淵的話,我楞了幾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沒想到他竟然還記著這件事情。
這個鈴聲在很長一段時間,確實專屬於裴淵。
因為他總是心血來潮給我布置各種任務,有一次還臨時讓我幫他想約會計劃,但是我當時有事,正好錯過了這條消息。
裴淵想給顧溪的驚喜,自然沒有成功。
經過這次的事情,我痛定思痛,決定給裴淵設置一個鈴聲,以便第一時間就能收到對方的消息。
裴淵也聽到過這個鈴聲,面色冷淡地問起是怎麼一回事。
在聽完我的解釋之後,他連個反應都沒有。
我已經對這個鈴聲十分敏感,因此直接用在了顧溪身上。
我還以為那個時候裴淵壓根就沒有聽清楚,沒想到對方不僅聽到了,還記到了現在。
裴淵的聲音低了幾度,語氣冷得像是能結冰:
「我現在並沒有給你發消息,所以你將我的提示音給別人用了?」
「那個人在你心裡比我更加重要?」
聽到裴淵的話,我反而松了一口氣。
畢竟這也意味著,裴淵壓根沒有看到信息內容。
我用這是公司一個重要客戶的借口搪塞了過去。
還好當時為了正大光明摸魚,我婉拒了裴淵去他那個卷到飛起的公司,去了另外一家小公司。
不過這件事情也給我敲響了警鍾,我沒敢再心存僥幸讓手機落單,還將顧溪的手機鈴聲設置成了靜音,以免重演那天的尷尬場景。
6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裴淵仍然沒有提離婚的打算,讓我有些焦慮。
就在這時,一個機會送上門來。
有人邀請裴淵去參加宴會。
我作為家屬陪同,順便拓展人脈。
剛踏進宴會場地,我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顧溪。
和我目光一同看過去的還有裴淵,眼底似乎流露出幾分驚訝。
畢竟顧溪原本並不在賓客名單上,不過我故意和她透露了裴淵的行蹤之後,她果然欣然赴宴。
見到顧溪這個真正的白月光,裴淵肯定會意識到我的虛偽。
雖然裴淵很快收起了視線,但還是被我發現了他剛才的走神。
那邊顧溪也發現了我們,看著她走過來時難掩雀躍的神色,我遺憾地想,她剛才要是早一點看過來,肯定就能對上裴淵的目光。
按照計劃,我應該在此刻退場,將舞臺留給二人。
我用了見到熟人準備去聊聊的借口,之前和裴淵出入各種宴會場,我也認識了一些朋友。
然而我剛準備離開,就被裴淵扣住了手腕:「我陪你一起去。」
我:???
我有些後悔沒用去衛生間的借口,給了裴淵可乘之機。
不過他也真是的,好不容易見到顧溪,還不趕緊把握機會,這是還在傲嬌嗎?
我正準備更改借口,顧溪已經走到我們兩人面前,眉眼含笑,聲音溫柔如水:「阿淵,好久不見。」
裴淵淡淡地應了一聲,聲線很是平靜,和顧溪語氣中的激動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過裴淵一向如此,顧溪顯然也已經習慣。
而她終於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啊,周小姐也在這裡。」
我和顧溪打了個招呼,抬眼對上她眸中的疑惑,顯然是在奇怪我為什麼還在這裡。
我偷偷揚了揚被裴淵緊扣的手腕,示意不是我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顧溪臉色一變,臉上還維持著笑容,隻是視線落在我和裴淵交握的雙手上時,仿佛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你們這是……」
我努力用眼神示意顧溪這隻是一個誤會,裴淵卻完全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地直接打斷:
「夫人見到了熟人,我要陪她過去一趟,失陪。」
我:!!!
顧溪唇角的笑容,已經隱隱有崩塌的跡象。
眼看著好不容易促成的兩人見面就要在此刻匆匆終結,我連忙拉住了裴淵:
「我就想和她私下敘舊,你和顧小姐聊就行。」
裴淵這才不情不願地松開了手。
趁著裴淵松手的功夫,我趕緊踩著高跟鞋跑開。
開玩笑,裴淵和顧溪過去在一起的事情,在圈子裡並不是什麼秘密,我們三人成行,絕對會成為焦點。
但為了那七千萬尾款,我願意將舞臺留給顧溪。
直到差不多脫離了裴淵和顧溪的視野範圍,我才停了下來,松了一口氣,選了個並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放開吃喝。
沒想到即使是這樣,我還是被人盯上了。
一個端著託盤的侍應生走了過來,我看著託盤上的紅酒,正準備告訴他我不喝酒,沒想到一抬頭,卻發現又是一個熟人。
我生理學上的父親周東昌。
他長著一張還算英俊的面孔,隻是眼底卻是掩飾不住的貪婪:
「周京京,你進宴會場的那一刻我就注意到你了,沒想到你竟然已經嫁入了豪門。」
「現在你發達了,是不是該接濟一下爸爸?」
我冷笑一聲,沒想到周東昌還是老樣子。
曾經他就是說著愛我和我媽,然後在我媽病重時,從她口中套取了家裡的銀行卡密碼,卷走家裡所有的錢離開,逼得我隻能借錢給我媽治病。
那個時候我才剛上高中,隻能一邊學習一邊打工還債。
後來我還完了債,他又出現在我面前,說自己賭博欠了一大筆錢,打著父愛的名號想要我幫他還債。
聽到我說沒有錢,他在校門口就想上手脫我的衣服,隻因為不相信我身上真的一分錢都沒有。
那個時候我為了攢大學學費,每天都隻吃一頓飯,還是食堂裡的免費粥,壓根不是他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幸好不是當時有好心人將他推倒在地,還說已經報了警才嚇走了他,也讓我意識到對方怕警察這件事情可以深挖。
結局是周東昌因為一時還不上錢,不僅被債主打得半死不活,還因為一系列罪名進了監獄,就此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不過也多虧他早早給我上了一課,讓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了拼命賺錢的意義。
沒想到他竟然又出現在了這裡,看樣子是出獄了。
我早就將他的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還隱藏了自己的住址,難怪他一直沒能找到我。
我扯了扯唇角,露出嘲諷的笑容:「如果我不給呢?」
周東昌頓時變了臉色,頓時兇相畢露:
「那就別怪我大鬧宴會場,讓所有人都知道堂堂裴夫人有個坐過牢的父親,到時候你的丈夫又會怎麼看你?裴家還能容得下你嗎?」
裴淵?
那當然是用眼睛看。
不過聽到周東昌還想將裴淵引過來,我有些坐不住了。
畢竟顧溪好不容易才有了和裴淵獨處的機會,我怎麼能讓他破壞?
我低笑一聲,湊近周東昌,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
「你覺得當初是誰告訴債主你的位置,打殘了你那條腿?又是誰主動提供材料,把你送入了大牢?」
周東昌瞳孔猛地一縮:「你……」
我不緊不慢地說:「你要是再出現在我面前,我還能讓你再回味一次當時的感覺。」
我知道周東昌一直以為是自己倒霉,從來沒有懷疑到當時還是高中生的我。
畢竟那個時候的我,在他面前一直是著急為他湊錢的模樣。
周東昌卻笑了起來,從懷裡掏出錄音筆,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我可是帶了錄音筆,剛才你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就看你願意花多少錢來買。如果我把你的真面目告訴他,你看裴淵會不會和你離婚……」
下一秒,他就被打倒在地。
不過卻不是被我。
我轉頭看去,發現打倒周東昌的竟然是裴淵。
裴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們身邊,蹲下身目光與周東昌齊平,緩緩說道:「就是你?」
即使裴淵的表情和語氣都格外平靜,但還是透露著一股莫名的陰翳和粗暴。
很少有人知道外表冰冷的裴淵,其實練過拳擊。
而這一拳他顯然並沒有收力,因此周東昌的半張臉都腫了起來,哆哆嗦嗦地說: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周京京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裴淵毫不猶豫地再次給了一拳。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裴淵這樣,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身後的顧溪拎著裙角姍姍來遲。
她顯然也和我同樣震驚,一時不敢上前,隻是呆愣在原地。
此時越來越多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朝著這邊圍了過來。
裴淵原本正拎著周東昌的衣服,忽然定定地看了對方幾秒,而後又給了對方幾拳。
比之前下手還狠。
恰巧宴會主人也趕了過來,才大著膽子將兩人分開。
裴淵深吸一口氣,神色恢復了平靜,表示這場宴會由他買單。
宴會的主人自然不好再說些什麼,也沒再探究裴淵打人的原因,而是直接讓人把周東昌抬走。
我目送著剛才還一臉囂張的周東昌就這麼被抬走了。
顧溪也看出裴淵恢復了平靜,剛想湊上前,但裴淵卻徑直繞過了她,走到我面前,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那個人是你的……」
聽到我解釋了周東昌的身份,裴淵突然和我道了一聲「對不起」。
這還是印象中裴淵第一次說「對不起」。
我:「沒事,我和他的關系不好。」
熱門推薦
兔子想吃隔壁草
"演藝世家簡宅出了個兩耳隻聞遊戲音的網癮少女 一開黑就忘記時間,演戲?主業?不存在的。 「這是一個被娛樂圈耽誤的電競選手的故事。」 簡言之:這個adc有點帥,我先上為敬!"
落月
我的未婚夫和親哥恨了我十年。堅信我霸凌了他們喜歡的小白花。 並在我的訂婚宴上,向世人揭發我的罪行。 「她就是個霸凌同學的敗類!」 全網直播的視頻裡,小白花含淚微笑: 「我已經不怪她了。」 「再回首,輕舟已過萬重山。」 她一夜爆紅。 我卻被千夫所指,被極端粉絲潑硫酸,絕望下和她同歸於盡。 再睜眼,我回到了高三那年。 小白花一邊給自己頭上淋水,一邊笑著問我: 「想好之後怎麼跟我道歉了嗎?」 我當場發瘋。揪著她頭發把她拖進廁所,按在坑裡:「我來教你,什麼才叫真霸凌。」 「嘴這麼臟,告狀前記得洗幹凈點。」
可愛多
演出結束,我鼓起勇氣跟黑長直鼓手搭訕:「美女,加個微信吧。」 黑長直撩起眼皮,掀開裙子,操著一把煙嗓,笑:「叫美女不行,得叫老公。」
桑嵐
與太子成婚前一月.乞丐拿著婚書前來求娶。 當晚,繼母就用一頂小轎將我送走. 而妹妹則代替我嫁給了太子。 沒想到太子不滿賜婚,事事給妹妹難堪,還放任她被姬妾欺辱。 而我所嫁的乞丐對我無微不至,還是流落民間的三皇子,最終鬥敗太子榮登大寶。 我被封為皇後,下令對太子一黨絞殺。 妹妹匍匐在我腳下,瘋癲地說我搶了她的榮華富貴,詛咒我不得好死。 晚上新帝將一把匕首插入我心臟。 「阿嵐對自己的親人尚且毫不留情,何況是朕?」
馴獸
"我是頂級馴獸人。 覺醒時,我正掐著剛化成人形的白蛇獸人灌酒。 少年眼尾泛紅,神情倔強。 他扭頭拒絕那一下,我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白蛇服軟了。 低頭可憐兮兮地蹭著我的膝蓋,求我輕一點。 我笑了。 都說白蛇生性難馴,也不過如此嘛。 可是後來,我卻被他堵在牆角欺負了一遍又一遍,蛇尾順著我的腳踝一路沒入襯衣下擺。 耳邊是他危險又克制的嗓音:「主人,聽話。 「別哭了。」"
撿來的流浪貓變成人
臨近下班,男朋友發來了戴著貓耳的自 拍,神情誘惑。我放大照片,這貓耳. 這不是我之前撿的小流浪貓,黑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