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攪得我心神不寧!
「才瞎過,現在又啞巴了?」
他倒杯水放到我跟前,往旁邊一坐。
我嚇得挪了挪,喝水差點嗆到。
「我......你......」
「江晚,你把舌頭捋直了說話!」
他兇我。
本來有些尷尬的氣氛瞬間柔和了許多。
我叛逆勁起來,也不管什麼舊情糗事了。
指著他就懟道:「好你個林深,一開始就認出我,卻裝不認識?」
「怕你臉皮薄,不好意思。」
他輕咳兩聲,「你不是也裝不認識我?」
「那能一樣嗎?我是表白失敗的那方......」
反擊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變成蚊子音。
林深盯著我,目光灼灼,像是融了一團星光。
安靜了有一會兒,他突然輕聲說道:
Advertisement
「女俠,其實我有一事相求。」
這時候還有闲情逸致叫女俠,心真大。
「什麼事?」
他有事求我?活久見。
「你倒是看著我。」他說。
語氣頗有哄人的意味,又朝我身旁近了幾分。
沒出息的我,對上他的視線,心卻一下怔住。
林深的眼神炙熱而又誠摯,看的人滿心波瀾起伏。
他唇角輕揚,接著說道:
「求你跟我正兒八經的談個戀愛行不行?」
「給個機會,女俠?」
長這麼大,我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
但話從林深的嘴裡說出來,完全不是一個感覺。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能有這天。
我目瞪口呆地望著他,耳朵被鳴音圍繞。
支支吾吾,話都說不利索:
「你......你......要跟我談戀愛?」
他頭點的很幹脆。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他似是回憶著笑道:
「大概是在監控裡目睹你幹翻惡徒的那一刻吧。」
「你不知道,那一記回旋踢,直接踢到我心坎上,簡直帥慘了。țú⁵」
23
我大概是後半夜回的家。
林深把我送回來,深更半夜又回局裡了。
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呢,翻來覆去,晝夜未眠。
林深跟我表白這件事,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想當年,我表白失敗,可是落寞許久呢。
那段日子慘悽悽,渾身不得勁。
不過,一想到我剛才也拒絕了林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得意,又暢快!
誰能想到,林深也有真香的時候!
大仇得報!我再也不會意難平了!
這樣快樂不絕的我,就連要起早出早勤都覺得很美好。
隻是,快樂沒多久,新的 emo 來了。
在外執勤一天,傍晚歸隊的我。
人剛進門,就遇到了突然狀況。
那天那個被我攔下教育沒戴頭盔的阿姨,不僅找到了這裡,還領著一個年下弟弟守在隊裡等著。
一看到我,她熱情洋溢地把我拉到邊上介紹著:
「姑娘,這就是我給你介紹的小伙子,別看他年紀比你小點,但是條件很好的呀!」
「你騎車,他也喜歡騎車的呀,你們應該有共同愛好的。」
我想起剛才見到的停在門口的那輛杜卡迪。
是挺有共同愛好......
呵呵。
「女俠姐姐,你好!我叫徐莫懷。」
年下弟弟看起來奶善奶善的,可愛明朗,像小太陽。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激動地說道:
「姐姐,我看到你見義勇為的視頻了,那一記回旋踢,颯極了!」
這弟弟越說越興奮,眼看著就要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在展開雙臂的那一刻,卻沒能抱過來。
我看向他身後,林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
臉色幽青的扯著年下弟弟的帽兜,不讓他上前一步。
「你誰啊!還不放開我?」
徐莫懷掙扎不了,被林深拿捏死死的。
「你可想清楚了,她現在還沒下班,你抱她,我有理由認為你襲警。」
林深瞪我一眼。
怪我咯?
到底是誰給他通風報信的?
我回頭一看,一群吃瓜群眾。
而我的上司,正故作淡定地喝著茶,目光時不時朝這邊瞥。
呵,原來我的領導是個信鴿。
一旁的阿姨見狀,有些著急地解釋道:
「誤會,誤會,這是我給人家姑娘介紹的對象,不是壞人啊。」
林深聞言挑眉,他松開徐莫懷,又瞪我。
露出瘆人的笑意:
「阿姨,那你好心要付諸東流了,江晚她老牛吃不了嫩草的。」
?????
老牛?你禮貌嗎,林深?
我也就才二十七歲!
他無視我的白眼,走到我身邊。
就在我以為他又要損人時,他在眾人赤裸裸的注視下,搭上我的肩膀。
用「溫柔」的目光看著我,責備道:
「你也真是,明明都有我了,怎麼也不告訴阿姨?」
「害人家誤以為你是單身,浪費時間給你介紹男朋友。」
一時間,周圍寂靜無聲。
吃瓜群眾被瓜噎住了。
我否認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
他一本正經地又說道:
「不好意思,昨天那個犯人逮捕歸案了,江晚作為目擊證人,我帶回去有點事。」
說完,他拉著我就走。
完全不給我開口的機會。
24
他哪是把我帶回局裡。
他把我拉到後門,一本正經的問我幾個意思。
「前腳拒絕我,後腳就相上親了?」
林深惡狠狠地瞪我。
那眼神跟鋼針一樣,戳人。
「相什麼親,你沒發現我也一臉懵?」
突然冒出個年下弟弟,我也很意外啊。
不過年下弟弟的顏值還是不錯的。
仔細回憶一下,我不自覺地笑了。
結果換來林深一記彈指。
他用勁不大,但顯然不樂意。
「你懵?我看你挺開心的,笑的魚尾紋都出來了!」
說的什麼話?
我是快奔三了,但我沒有魚尾紋好不好!
我氣的上去給他一腳,沒想到他抬手接住。
有力的手掌攥著我的鞋子,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不過,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主!
他不是說我一記回旋踢踢進他心裡嗎?
我露出一抹壞笑,林深皺了皺眉。
趁他還在疑惑,我反身就是一個旋轉。
喜歡回旋踢是吧?
林深!我讓你喜歡個夠!
於是接下來的一幕,我個人認為完全可以作為經典案例,寫進自我防衛教材裡。
我反正是忘了數自己旋了幾次,但旋完後,林深喘著氣無語地看著我。
「江晚,別人炫飯,炫砂糖橘。」
「你倒好,你炫我?」
我摸著肚子差點笑岔氣。
「炫你咋地?是你自己說喜歡我的回旋踢的。」
他嘖了一聲,搖頭無奈地說道:
「得,那我們現在扯平了?」
「扯平什麼?」
「以前我拒絕你一次,現在你拒絕我一次,滿意了?」
切,我白他一眼。
「還行,就這樣吧。」
解氣倒是解氣。
但我一介女俠,得矜持住,不能表現出來。
「既然還行,那女俠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談戀愛?」
談個屁戀愛!
林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戀愛腦了。
「你急什麼,我再考慮考慮,咱倆單位這麼近,來日方長。」
萬一哪天我口味變了,覺得小奶狗也不錯呢?
林深冷笑一聲,「來日方長?」
他看了眼手機。
上前幾步,扯著我的袖口就往回走。
嘴裡還在嘰裡咕嚕念叨著:
「人生哪來那麼多來日方長,就得及時行樂!」
「我看女俠你就別釣著我了,我後悔還不行嗎?以前年少不知女俠香!」
說著,他改牽起我的手。
走兩步就搖擺幾下,任我怎麼掙脫都無濟於事。
露過的兄弟姐妹們一臉吃大瓜的表情。
還有位仁兄,我想提醒他:
別裝沒偷拍,你的閃光燈都亮瞎我的眼了!
25
林深可真行,他大搖大擺的拉著我。
還不忘碎碎念:
「有個案子要辦,我就不跟女俠你繼續切磋了。」
「你回去趕緊讓那小屁孩離開!」
我還在試圖掙脫。
但他捏人的勁是真大,怎麼都不松。
一口一個女俠叫著,遇到跟他打招呼的。
他張口就是:
「對,我女朋友。」
滿臉的笑意盎然。
我本來想澄清,但瞧見他笑的是那樣開心。
心裡反而跟著泛起漣漪。
「誰是你女朋友,不害臊。」
被我這麼一懟,他更得意Ṫų₋了。
「你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嗎?」
「住在心底的人,以後也要住在家裡。」
他拍拍我的頭,「女朋友,以後請多指教。」
「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我老婆了。」
哈?
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厚成這樣的。
我抬手就咬上去,他這才松開。
「沒想到女俠你牙口也不錯啊!」
他明擺著故意逗我,站那兒毫不掩飾的笑。
伸手又要摸我頭,被我一巴掌打掉。
「林深,你的臉是鋼板材質吧!」
我頭也不回,一路小跑回隊裡。
身後還能聽見他的笑聲。
這家伙,拒絕人的時候夠幹脆。
現在追起人來,也夠幹脆。
話說的一套一套的!
倒是我,一介暗夜女俠,怎麼這麼沒用?
可回味起,從林深嘴裡蹦出來的那些字眼。
女朋友,老婆......
聽著好像還挺順耳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嘴角差點裂到耳根,笑的喜不自勝。
啊!!!!!
不管啦!
林深他說我是他女朋友诶~
偷偷開心~~~
【番外——關於年下弟弟】
那會兒是在我和林深結婚前不久。
那時徐莫懷還總時不時來隊裡找我。
雖然他約我出去玩,我都拒絕了。
但他堅持不懈,說隻要沒結婚,他就還有機會。
直到他聽說我和林深要結婚了。
一大早衝進隊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要往我身上靠。
暴風哭泣讓我別踏進婚姻的墳墓。
結果被接到消息的林深一拎,扔出了大門外。
徐莫懷這臭小子雖然是個遊手好闲的富二代,但他其實是個挺簡單的人。
像小孩子一樣,也欺軟怕硬。
在被林深「修理」一番後,居然成了林深的小迷弟。
一口一個姐夫,叫的不亦樂乎。
我跟林深結婚的時候,他和他的那些「少爺黨朋友」,成了婚禮上的氣氛組擔當。
拿著話筒,來一個人就給人家宣傳要遵紀守法,做五好公民。
最後被我的同事逮住,發現他還有一堆沒處理的交通違章。
結果被拉到全是交警的那一桌,接受了一晚上的燻陶。
【番外完 】
熱門推薦
沉舟自渡
我妹特別愛和我搶東西。八歲那年,為了爭寵把我從樓梯上 推下來。「太可惜了,要是姐姐死了就好了。」後來她又看 上了喜歡我的少年,打算將我除之而後快。
帝姬每天都在想那個和尚
整個盛京都認為我對裴準情根深種。從我即位那天起,我讓他官拜丞相,免他朝拜跪禮,甚至有人看見我在殿中為他畫了數百張畫像。 不過裴準卻早已有了心上人。 大殿之上,他執著笏板跪在百官面前,求我給他和柳七七賜婚。 我倚在龍椅上端詳著他那張相似的臉,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 「準吧。」
誰動了我的奶糖
許其糖在終於鼓足勇氣要跟自己暗戀的男神表白時,被告知男神剛剛和校花在一起了。為了避免被誤會橫刀奪愛當小三,許其糖拿著準備告白的滿天星一把塞到了旁邊路過的少年懷裡。 許其糖: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吧! 少年:好啊。 許其糖:?
不配
靠近點
我死後不久,曾經保送化學院的天才竹馬自殺了。誰也沒想 到一貫冷靜自持的他會瘋狂到親手綁了害我的人,不惜自毀 前程地引爆了炸彈。漫天火光中,他絕望呢喃道: 「 央 央
虐文女配很沙雕
賀煜川最艱難的那段日子是我陪他度過的。後來沈雪舞回來,他冷漠地甩給我一張卡:「沈妙妙,你可以滾了。」他 把我當沈雪舞的替身,自以為這是對我最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