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主動把手伸了過去:「男朋友,冷,暖暖。」
於綣一愣。
隨後彎唇把我牽住:「湯同學,這可是大熱天,你講什麼冷笑話。」
「那你不也笑咯。」
樓下出來吹涼風的人不少,樹林間蟬鳴不斷,偶有一輛車疾馳而過,刮起地面上的灰塵。
「在家裡教我奶奶認字,所以這個時候才有時間出來。」於綣突然說。
我一頓,「诶?」
「她喜歡看那些經書,上面生僻字一大堆。」於綣嘴角掛著笑:「老人家不認字,要我教,有時候教煩了,又要我念了錄成視頻留給她慢慢看。」
我聽著聽著,不自覺跟著笑:「你奶奶好可愛。」
「確實。」於綣勾唇,「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件事兒。以前不是流行那種找名字首字母串成手鏈戴著麼,綣和淺都是「q」發音,我奶奶去給人老板說找「quan」。」
「結果那老板聽成了「qian」。」
「然後給我串了個於淺回來。」
我奇異地咦一聲。
於綣繼續說:「我當時接過一看,不對勁,就問她,她一聽,猛拍大腿,氣得不行。」講到這裡他笑了一下,「她說,難怪那老板還說我孫女名好聽,可氣死我了,明明是孫子。」
我聽到這裡,爆笑。接著問:「那手鏈還在麼?」
「在吧。」於綣漫不經心的應,「估計在老家哪個旮旯裡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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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低唔一聲,腦子轉了轉,想起別的事兒:「我記得之前你幫我看過手相。」
於綣眼皮一跳。
我不懷好意的看他:「我的良人不是快出現了嗎?」
於綣點頭,一本正經:「你面前不就是?」
我半信半疑:「不是吧?我倒覺得你是我遇到良人前的一段淺緣,等把你這關過去了,我真正的良人就會出現了。」
「………」
於綣一聽,皺眉,不滿了。
拉著我坐在街邊長椅上,雙手按住我肩膀,眼睛亮堂堂的:「湯淺,我這是第一次談戀愛。」
我點頭:「哦,然後呢?」
於綣俯身湊近我:「既然咱倆在一起了,你就得對我負責,愛情這個東西,是要忠誠專一的對待。」
……為什麼這貨把自己說得像個剛出嫁的小媳婦。。
我:「不是……」
他打斷我:「我沒談過戀愛,所以你不能看我單純好騙,就有渣我的想法,我最討厭欺騙別人感情的人。」
單純好騙??
我懵比的答應:「啊…好的,但是。」你其實長得更像渣男知道嗎。
於綣又來句更離譜的:「你不能婚內出軌。」
我急急打斷:「還沒結婚吧這?!」
於綣反應過來,移開視線,摸了摸後頸:「抱歉。」
有風來,他身後的樹被風吹得搖晃,樹葉哗哗響,連著我的心一並吹亂。
於綣將手裝回衣兜,碎發被風吹得往後斜,露出白皙的額頭,出挑的眉眼,他故作矜持地咳嗽兩聲,看向別處,話從嗓子裡低低溢出來。
「反正,不帶結婚為目的和我談戀愛的話,你就是渣女。」
「………」
這家伙。
我不得不做出承諾啊。
番外 1.學長&湯同學
大四生今天畢業,湯淺眨了眨眼,看一眼手機,沒動靜。
操場那塊倒是熱鬧得很。
張清故意蹭她旁邊嘀咕:「男朋友要走咯,有個人要孤身一人咯!」
湯淺無視。
抱著書要回宿舍時,張清又拉住她,轉向操場方向,誇張地大喊:「瞧啊瞧啊,是哪家的郎君對別的女生笑得如沐春風。」
湯淺眯眼看過去。
操場那,聚著一堆人,皆穿著學士服,於綣就站邊上,帽子懶洋洋提在手裡,和旁邊的女生說話,不知說到了什麼,他勾了勾唇。
見他這樣,女生也沒忍住跟著笑了。
湯淺表示可以理解,你跟同學說話,難道還板著張臉嗎。
所以張清在旁邊的煽風點火壓根起不到任何作用。
沒畢業前,於綣還是比較忙的,除了考試、寫論文等等一堆,還會去校外幫忙修電腦,開鎖,可謂是時間管理大師。
盡管如此,每晚還要把湯淺叫下樓騷擾半天,樓下的情侶都在角落約會,牽手的牽手,擁抱的擁抱。
於綣則蹲在一塊石頭上,雙手搭膝蓋上,考她題目,問的還是高中內容!湯淺不知道他抽什麼風,氣得要死的同時也認真回答,沒幾分鍾,兩個就跟陷進去似的。
一個問得起勁,一個答得來勁。
「學長,你是懷疑我走後門進的 D 大嗎?」湯淺微笑著看他。
於綣搖頭,「我以前一感到累就習慣這樣解壓,陳博覺得我有毛病,罵我傻叉。」
他這話怎麼聽怎麼委屈,湯淺唉一聲,抬手摸摸他頭。
於綣趁勢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裡,一雙眼睛笑彎起來:「迄今為止隻有你肯乖乖配合我了,湯同學,我真的好愛你。」
湯淺一噎,羞恥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於綣笑一聲,「好吧,我也覺得挺惡心的。那,回去睡覺吧,我也要回宿舍了。」
湯淺抿了抿唇,彎身抱住他:「辛苦了,給你個晚安吻。」
說完,在他眉骨處很快地啄了一下。
沒給人回神的機會,湯淺轉身就走,上樓時,手機響了一下,是於綣發來的———
「滿足了,大哭 jpg.」
「………」
番外 2.於綣篇
陳博特喜歡叫於綣出門玩。
除了兩個關系好以外,原因無他,一個字,帥。於綣那張臉帶來了許多優勢。
比如,約他們那個圈的妹子出來玩,大多都會很積極,畢竟一個單身大帥哥,吸引力能不大?
遺憾的是,於綣這家伙長了張不安分的臉,做人倒很安分,性格也不冷不熱,讓人芳心碎一地。
D 大每屆來的新生,不缺漂亮學妹,陳博往往會跑去他們學校幫他看,跟選妃似的。他這人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那種,他覺得,他兄弟這張臉頂著,居然沒談過戀愛的話,傳出去不是丟死人。
於綣聽了他的想法後,叫他滾。
偶爾幾個還會約著去臺球廳打球,臺球廳美女多啊,除了跟著自己男朋友來的,還有不少單獨來玩的,陳博總會看得兩眼發直。
他伸胳膊肘撞撞於綣,問:「快快,看五點鍾方向那女的,帶勁不?」
於綣當時正彎腰拿杆瞄準球,被他這一撞,歪了。嘖一聲,頭都不抬,敷衍一句:「帶勁。」
「是吧。」陳博叉腰滿足地笑著,「以後老子也要找這種類型的當媳婦。」
於綣俯身,神情專注,沒猶豫,動作利落地打了出去,完美進球。
周圍人直呼漂亮。
陳博看他這樣子,有幾分鬱悶,「話說,綣,你就沒有喜歡的姑娘麼,哪怕類型也好?」
一般他問這種問題,於綣都是當廢話處理的,但今天陳博說完以後,周圍的交談聲靜了下來,似乎也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於綣手拿球杆,很認真地想了會兒,回:「我喜歡——扶老奶奶過馬路的。」
「…………」
陳博在心裡罵娘。
於綣幾乎是不需要愛情的那類人,他折桃花一把好手,拒絕對方的同時,也不會讓女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
陳博倒覺得莫名其妙。
於綣支著下巴,視線落書上,聽了他罵罵咧咧一通話,淡淡說:「人家女生能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對你說出那些話,就代表是鼓起很大的勇氣了,值得尊重。被人喜歡,我很榮幸,不過不喜歡人家,我也不能耽誤,周圍看客還多,我隻有想辦法帶著她脫身。」
陳博盯著他半晌,翻個白眼:「所以你不是請喝水就是請吃飯?大少爺你真是錢多找不到地方花啊!」
於綣自豪地彎彎唇:「不然你以為我籤名業務白掛的?」
「…………」
陳博拿這家伙沒轍了。
直到有天,陳博去他們學校找他,在一家螺蛳粉店前看見個…小黑美女,當對方一臉平淡地提著一碗螺蛳粉往外走時,陳博那顆跳動的心,熄滅了。
他不解且心痛:「好好的美女吃那玩意幹嘛!」
回頭,發現於綣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方向,這不對勁,陳博敏銳地發現。
後來,兩個開始頻繁地走在一起,湯淺在於綣這有了很多特例。
陳博突然開始感嘆。
他想起之前有個小伙拿滑板和於綣搞比賽,並出言挑釁,如果於綣輸了,得幫他約美女,要是贏了,他把他女朋友送給於綣。
陳博聽了都覺得荒唐,於綣當時扯了下唇,沒搭腔。
結果呢,於綣不但輕松的贏了,還把人拉到一個角落邊揍邊教育,最後那男生雙眼含淚,舉起手跟他立誓:「我、我保證以後好好學習,好好做人,尊重女生。」
就這麼個善良有禮貌,懂得和人保持距離,又很會折桃花的少年,終於也到了動心的一天了!
陳博甚是欣慰啊。
*
於綣放假回家時,陳翠也剛回來,老人家大抵是累了,於綣彎身給她揉腿。
陳翠看著他笑:「今天我把另一個區的貼完了。」
她說的是廣告牌,之前看別人這樣做,突發心思,也想給於綣弄了貼,可於綣壓根不會,最後,抽了些時間去學學。給老人家想表現的機會。
他倒是不覺得累,人這一生嘛,都是在學習的路上,多學點東西,總歸不是壞事。
思緒拉回,於綣诶一聲,然後半蹲在地上,抬頭看她。
當時正值黃昏,淡淡的光線打進來,照亮面前青年出眾的面容,於綣低聲說:「奶奶,我遇到了個很喜歡的人。」
他再次重復:「很喜歡的那種。」
番外 3.結婚歷險記
湯淺畢業一年後。
兩個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結婚。
決定出來後,兩邊都在愁,湯淺愁結婚以後就不自由了, 於綣愁會不會結得太早了。
我動作一停,支著下顎瞥她,「老是想太多,活得會很累。比如我隻是單純熱愛螺蛳粉,買它來吃,你卻聯想到要和別人親嘴。唉,張清,我真是擔心你以後會成為戀愛腦。」
「—然」第二天,二人同時站在民政局門口, 看著誇張的隊伍,湯淺臉色都變了,遂離, 次日再來。
次日,於綣奶奶因為腳痛,需要帶去醫院看望,計劃泡湯。
第三天, 張清和對象分手了, 心情非常低落, 湯淺得去陪人,一陪就是一整天,再次泡湯。
張清在家裡哭得涕淚橫飛:「你說他這人有心嗎?有嗎,我他媽在他身上浪費了這麼多精力, 我甚至什麼都給他了,還是留不住人。」
湯淺察覺不對勁, 挑出重點:「什麼都給他了?」
張清擤了擤鼻子,有些心虛地避開她的視線:「…嗯…。」
湯淺抬手一拍額頭, 倒回沙發, 完了, 真是戀愛腦沒救了。
仔細對比一下張清,湯淺發現自己談戀愛真是夠龜速的, 她和於綣都屬於那種嘴上騷話說得飛起,實際壓根沒有行動的人。
像那癩蛤蟆, 戳一下動一下。
回到家洗完澡後,湯淺疲憊地躺在床上,給於綣打電話:「我要好好教育張清了,這樣下去她要被坑死!」
那邊傳來哗哗水聲, 人似乎在洗臉,幾秒後,才說:「她還好吧?」
「雖然打擊確實大,但我給安慰好了,看人睡著了我才走。」
於綣嗯一聲。
兩個各自沒說話,一時間安靜下來, 隻有淺淺的呼吸聲傳到彼此耳朵裡。
湯淺覺得,於綣再不說話, 她就要掛了睡覺了。
可於綣偏跟她作對似的, 不出聲。就在湯淺隱隱有股火苗要冒出來時,那邊動了一下, 於綣的聲音總算傳來,情緒很低:「湯淺,我想你了。」
出乎意料的話,本該覺得肉麻, 湯淺偏偏聽紅了耳朵, 她不知所措的啊了一聲,話都不利索了:「哦…哦,那、好吧。」
於綣被他反應逗笑,磁性的嗓音撓得她心痒痒, 隨之又聽他說——
「想和你結婚。」
「想一輩子愛你。」
湯淺閉上眼睛笑,笑了差不多一分鍾,於綣也耐心等她笑夠。
然後聽見她的回答:「me too。」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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