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師弟的第七房小妾後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4574

第3章

書名:穿成魔尊師弟的第七房小妾後 字數:4574 更新時間:2025-01-23 15:36:57

「小師姐,我恨你。」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道:「我知道。」


被咬著的人分明是我,可楚弦卻落下淚來。


他叼著我的手腕,含糊不清地,一遍遍地重復著。


如同被拋棄的小獸。


淚珠砸在我的手臂上,冰涼潮湿,我卻感受到一種近乎灼燒的痛苦。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他的嗚咽聲漸漸低了下去。


趁著他松開齒關的工夫,我終於救下了我的手腕。


我揉了揉手腕,嘆了口氣。


就見楚弦趴在我的膝蓋上,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我瞥了他一眼,哀怨地轉了轉腕子。


兩排鮮紅的齒印,明晃晃地出現在雪白的皮肉上。


「牙尖嘴利啊魔尊大人。」


他緊緊盯著我的手腕,好像終於後知後覺自己做錯了事。


下一刻,手腕上貼上了什麼柔軟的東西。


他垂著長長的眼睫,試探性地舔了一下那明晃晃的紅痕。

Advertisement


「你——!」


我睜大了眼,幾乎是丟盔棄甲,後退連連。


他紅著眼眶,要哭不哭地盯著我。


我義正詞嚴:「不行!」


楚弦長睫一眨,落下淚來。


我認命般嘆了口氣,將手腕伸過去。


自己養大的師弟,還能怎麼辦?


隻能自己慣著了。


半晌,卻沒等到楚弦的動靜。


我訝異抬眉,正對上他紅著的眼。


「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我一怔。


「無論如何……」


那音調聽著發顫,竟像是在哭:「我帶你走。」


「我……我帶你走。」


我抿著唇,別了一瞬眼。


楚弦像是陷在了什麼可怖的夢魘裡,面色發白。


「那天晚上,仙門圍剿,你流了好多血啊。


「可是你為什麼還要對著我笑?你既然不要我,為什麼直到死,手裡還攥著我送你的那枚玉劍穗?」


我喉頭一滯,說不出話來。


「我恨你。你總是把我當成小孩,我再也不想做你的師弟了。」


楚弦伏在我膝上,烏發凌亂,散了滿肩。


「你什麼都不願說,總是一意孤行,好像恨仙門恨得連命都可以不要。


「可是,我還在等你啊,你回頭就能看到。你明明……知道的。


「我恨你。」


他這樣說著,卻無力地支起身,在我的唇邊落下一個吻。


湿漉漉的,顫抖的,不得章法的。


他喃喃自語:「我恨你。」


掩在袖下的手,不受控制地在顫抖。


腦中,卻有什麼零零碎碎的畫面拼湊起來。


我想起來了。


10


我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那一次閉關。


之後很多的事情,乃至於最後讓我殒命的仙門圍剿,我都忘記了。


那一次出關之後,楚弦不是沒有來找過我。


他來勸我和他回妖界。


「魔界內亂太久了,你身邊這些人個個心懷鬼胎,隻等你露出破綻,取而代之。


「你既不願回仙門,和我回妖界,好不好?」


我沒骨頭似的倚在高座上,笑著拒絕:


「我卻覺得這裡很好。」


我和仙門的仇怨,還沒有兩清。


離開魔界的這些勢力,我做不了任何事情。


楚弦語氣急促:「Ṭũ¹不僅僅是魔界!扶搖山乃仙門之首,你叛出仙門,公然與他們作對,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冷笑:「那最好,畢竟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楚弦看我良久,低聲問:「小師姐,究竟發生什麼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抿了抿唇,最後隻說:「仙門藏汙納垢,你安生待在妖界。」


流落黑市,淪為娈寵的那段經歷,曾是楚弦年少時揮之不去的夢魘。


我將他帶回扶搖山後,亦夜夜纏身。


無數個冷汗涔涔驚醒的月夜,他在我的門前坐著,直到天明。


不願讓他再回想起,是我的私心。


楚弦見我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終於急了。


「雲汐!你會死的!」


這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而不是「小師姐」。


我掀起眼皮:「我現今不管你了,你也別來管我,楚弦。」


藏在袖下的掌中,卻攥緊了那枚玉劍穗。


溫潤的白玉印入掌心,我閉了閉眼。


回去吧,小師弟,不要來攪這趟渾水。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我,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沉默。


「魔界事務繁多,我便不送你了。」


我輕笑:「再見,小師弟。」


誰知卻一語成谶。


下次見面,就是生死訣別。


……


我在叛出仙門後,暗中接應了很多和我一樣逃出來的「爐鼎」。


眼見著越來越多的爐鼎出逃,扶搖山最先急了。


這種腌臜之事,若大白於天下,於仙門清譽有損。


那一場圍剿,來得聲勢浩大。


我那光風霽月的玄禮師兄,站在所有人面前,倒打一耙。


說我擄走仙門的人,在魔界豢養用作爐鼎。


他冷笑:「怪就怪我當初一念之仁,隻廢了你一隻手。


「想不到你竟犯下滔天大罪!我那晚該殺了你的,雲汐。」


我反唇相譏:「顛倒黑白,仙君好大的本事。那晚我為何叛逃,你敢不敢一並和盤託出?」


玄禮語氣嘲諷:「我身後這些人,魔尊可還眼熟?


「耳聽為虛,諸君看看,到底是誰在妖言惑眾,汙蔑仙門清白?!」


我瞳孔緊縮。


那些來投奔我,被仙門當作爐鼎豢養的人。


此刻正整整齊齊地站在玄禮身後,紛紛附和他的話。


「雲汐在魔界豢養爐鼎,人人皆知,卻還教我們顛倒黑白,汙蔑仙門!」


「這等喪心病狂之人,合該灰飛煙滅!」


「多虧玄禮仙君出手相救!」


……


後來的話,我已經記不太清了。


我力戰不敵,最後被逼退到了後院的水榭。


玄禮的聲音壓得很低,到了這個時候了,他說——


「你乃是天生鳳凰純血,稀世奇珍,這樣死去,未免太過可惜。


「不若在師兄房中,當個禁脔。」


我一劍刺穿他的右手腕骨,冷笑:「你做夢。」


他手中長劍落地,目眦欲裂。


「在你之前,我殺了十七個扶搖山的長老。」


我喘了口氣,側身躲開迎面而來的劍光。


身下的一方池塘已經被鮮血染透。


「整個仙門從上到下,你們每一個人,都令我無比惡心。


「你們高高在上,將他人視為爐鼎奴僕,卻滿口的清淨大道。」


玄禮打斷我:「爐鼎就是爐鼎,一個供人消遣的物件,憑什麼想要能與我們平起平坐?」


我躲閃不及,被劍光削下鬢邊一縷發。


暗處響起急促的镝鳴聲,長箭紛飛如雨。


玄禮的笑有幾分扭曲,他扳起我的下巴。


「當初師兄心軟,留你一條命,你如今卻廢師兄一隻手。


「我原以為是隻叛逆的小鳥雀,現下一看,原來是條小白眼狼!」


他笑了笑:「今後,你安守本分,此事到此為止。」


風中,遙遙傳來妖獸嘶吼的聲音。


玄禮神色一變,我輕輕笑了。


「聽到了嗎,色欲燻心的偽君子。」


「你!」


我咳出一口血,自顧自道:「我的小師弟來了。」


玄禮和幾人對視一眼:「走!」


結束了。


我望著血池中自己狼狽的倒影ẗű₍,有些憂愁。


正準備捏一個清潔的訣,迎面卻突來一陣疾風。


我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氣息清冽好聞。


「雲汐!」


楚弦緊緊抱著我,抑制不住地顫抖。


他手忙腳亂,卻怎麼也止不住血。


「你……你不要死!」


「求你了,求求你……」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重重落在我臉上,像是決了堤。


「雲汐,你若敢死,我恨你一輩ťŭ̀₆子!」


他在哭。


我心中嘆息。


指尖捏了一半的清潔訣,驀然凝成一朵綠色的小花。


「別哭,你看。」


他幼時怕黑,我擔心他夜裡害怕,用靈力給他捏了很多會發光的花。


楚弦顫著手接過,我咳出一口血,輕輕笑。


「不哭了,小師弟。」


血好像要流幹了,身體越來越輕盈。


我的意識恍惚成一片,眼淚的重量也無法將我留在人間。


可是,我的小師弟要怎麼辦啊?


我難過地想țų₃,卻抵擋不住倦意,闔上了眼睛。


好不甘心啊。


善惡輪回,若果真有報應,請把我的那份善果,報在他身上吧。


11


那夜,我扶著楚弦這個酒瘋子,回到了傳說中那個藏著魔尊大秘密的寢宮。


琳琅口中的大秘密,不過是滿架子的年少舊物。


楚弦宿醉醒來時,我正坐在案前對著那枚舊劍穗出神。


「小——」


我回頭看他。


楚弦懵懵懂懂地看著我,不說話了。


對視半晌,他的腦子好像開始轉了。


他蹙眉:「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沒人告訴你,沒有我的命令,擅闖寢宮,殺無赦?」


我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他的神志終於清明了一些。


我別開眼,率先打破沉默:


「好久不見,小師弟。」


楚弦微微睜大了眼。


滿室寂靜,我們在一地蒙蒙亮的光影中對視著。


見他呆呆地看著我,我笑了笑。


「怎麼,又覺得自己在做夢嗎?」


楚弦聞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我的衣擺。


沒有消失。


不是幻覺。


「你——」


他轉過頭,不說話了。


我哭笑不得,軟下語調哄他:「是師姐錯了,Ťũ̂ₚ好不好?」


「不,是我錯了。」


我聽見他的聲音,很輕,尾音裡發著顫。


「不管你怎麼趕我,我都不該走。」


楚弦喃喃自語:「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處。


「不會再有下次了,雲汐。」


我點了點頭,話鋒一轉。


「你不會死在我前頭吧?」


楚弦一僵。


我心中暗嘆:猜對了。


昨夜替楚弦更衣時,我偶然發現胸口處洇透中衣的血跡。


聯想起琳琅的話,還有我莫名其妙的重生。


我幾乎是一瞬間就串起了所有的前因後果。


「我聽聞,妖族有一種以心頭血招魂的秘術。


「至於重塑肉身,更是逆天之術。」


我輕聲問:「你付出了什麼代價,楚弦?」


他垂頭不語,我卻看見了他鬢邊一絲白發。


這是我死去的第七年,楚弦也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


「不是什麼代價。」


楚弦輕聲道:「現下,我與你,皆是凡人了。」


「你願意……和我共白頭嗎?」


不是師門姐弟,不是仙門道侶。


隻如同,人間尋常夫妻。


朝朝暮暮,歲歲年年。


我笑:「好啊。」


12


楚弦說,那年我死後,他接手了魔界,整頓剩下的勢力。


而他恨極了我,將我千刀萬剐的謠言,是仙門謠傳。


所謂的「前六房小妾」,都是仙門百家給他「上供」的爐鼎。


我疑惑問:「你不是知道她們是細作嗎?為何還要留在身邊?」


「她們還有一重身份,是我的探子。」


前世被背叛的經歷太過慘痛,我忍不住追問:「你不怕背叛嗎?」


「我在她們身上種了噬心蠱。」


楚弦語調一頓:「那個琳琅,可是你的老熟人。」


我一怔。


「當年你救下的那些『爐鼎』,紛紛站在仙門一方指認你。


「琳琅沒有,她當時跑到妖界通風報信了。」


我愣愣應聲:「哦……」


「這些年,她常常和我說起你。


「她總說,如果能跑得再快一些,是不是就能救下你了?」


楚弦喃喃自語,像在說琳琅,又像是在說他自己。


我蜷了蜷手指,抬手將他擁入懷中。


「沒事了,楚弦,我回來了。


「這一次,真相將大白於天下。


「與君——


「同去,同歸。」


13


決戰前夕,我收到了一封信。


落款之人,是當初站在玄禮身後作證的一個「爐鼎」。


她在信中說對不起,說她後悔了。


這些年她在仙門的日子不好過。


表面上光鮮亮麗,背地裡卻受盡折磨。


我把信給琳琅看,她冷笑一聲。


「咎由自取。」


我點點頭:「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這七年,楚弦整合了妖魔兩界的勢力。


把仙門百家壓得死死的,捏死他們比捏死螞蟻容易。


果不其然,一開戰,仙門百家節節敗退。


玄禮代表仙門,帶著降書上門求見那日,來得比我預料的早。


「雲汐,好久不見。」


我撩起眼皮:「是好久不見了。」


楚弦掃了眼他遞來的降書,冷笑:「這就是仙門的誠意?」


玄禮扯了扯唇角,神情終於不復從前的從容。


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尊上待如何?」


「本尊說了,不過是讓仙君將仙門這些年來的惡行,昭告天下。」


玄禮急了:「世人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若是如此,仙門威嚴何在?」


我奇道:「你們在幹那種腌臜之事的時候,沒有想到這一天嗎?」


玄禮忽然起身,在我面前跪下了。


「仙門百年清譽,不能毀在我手裡!」


他的聲音驀然低了下去:「求你……師妹。」


我靜靜地看著他:「我隻有一個小師弟,你是哪位?


「你放心,仙門百年清譽,不是毀在你一個人手裡的,這是你們共同的果報。


「正本清源,撥亂反正。我看,現下時候正好。」


見他沉默,我嗤笑:「那便不必談了,接著打吧,仙門也不必存在了。」


玄禮猛然噴出一口血,他啞聲道:「我答應你。」


離開之前,他的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的。


他說:「對不起,師妹。」


我沒應聲。


三日後,扶搖山玄禮仙君當眾揭發仙門惡行後,服毒而死。


當夜,扶搖山半數長老死於無名快劍。


再一月,半數門派遭到屠戮,損失慘重。


那些見不得光的秘辛,大白於天下。


與此同時,和「雲汐」這個名字有關的陳年舊事,也隨之被世人想起。


真相大白,天下哗然。


那一日,琳琅和她的五個姐妹向我辭行。


「山水有相逢,祝你和尊上——」


她想了想,笑語盈盈:「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我笑著應下。


不遠處,楚弦好整以暇地抱著臂,似笑非笑。


「在想什麼,這樣開心?」


我鉤著他的手指,故意將調子拖得長長:


「在想——


「和楚弦,琴瑟和鳴共白頭。」


(完)


熱門推薦

和影帝隱婚後,我掉馬了

和影帝隱婚後,我掉馬了

和影帝隱婚後,為了低調,我對外隻稱 已婚,@但同學嘲我老公一定很醜,見 不得人,所以才拿不出手

職業玩伴

職業玩伴

"顧延庭當眾罵我舔狗,他兄弟哈哈大笑。 我端著水果沙拉不知所措。 顧少懷裡抱著妞,挑釁地看向我這位正宮。 這些年他女人無數,我卻寸步不離,生怕他抑鬱症復發。 距離他23歲僅一個月,我要離開了。 他不會知道,我其實,是他媽媽僱來的。 顧延庭以折磨我為樂。"

長寧不寧

長寧不寧

"在我生辰這天,獻祭我復活白月光的陣法被啟動。 我反手將這對父子推進陣法。 夫君不可置信,繼子哭著敲打屏障,問我為什麼要拋棄他。 可我隻是念出一個名字,他們就瘋了。 那一日,長寧仙宗血流成河。"

不慕人間

不慕人間

我進宮那年,隻有十四歲。人人都知道,趙家的小女兒變成 了太子的親妹妹,皇帝的私生女。皇後氣到暈厥,而皇帝大 張旗鼓地把我接了回去。

盛夏光年

盛夏光年

男朋友為了救他的白月光,留我死在了 火場裡。被火光吞噬後,我重生回到了 他向我表白的那天。

暗戀值得雙向奔赴

暗戀值得雙向奔赴

閨密喝醉那天,我去酒吧接她。她正被男人扛著塞進車裏。「你幹什麼呢!別動她!」 渣男別想動我姐妹!我伸手去拉閨密,卻被男人擋住反問:「你是她什麼人?」 「閨密……兼嫂子!」 這關系很有力度吧! 「哦?我什麼時候有老婆了?」 淦!這是她哥??丟人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