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很快,鍋鍋和楚臨宇也坐上索道走了,鍋鍋笑呵呵問我:「你老板他們怎麼丟下你呀?我看他們都走了,好奇怪啊。」
「不過想想也是,圈子不同很難玩到一起吧?該不會是……嫌棄你?诶呀我瞎猜的,走了走了。」
我氣得眼圈發紅,垂頭不說話。
主要是我確實不會滑雪,也沒買索道票。
我就想來堆堆雪人拍照的,誰知道他們都坐索道……
現在買票也來不及了,我好像個突然網絡 460,離譜退出王者峽谷的金牌打野。
我一身的虐渣技巧,奈何上不去啊!!!
氣得我買了個冰淇淋,蹲在雪場邊打王者,一打就打到了天黑下班。
關鍵是,連跪。
放下手機的那一刻氣得我嗚嗚哭,不知道自己來雪場到底是幹什麼。
下一秒,身後傳來大叔的聲音:「這點事就哭,至於嗎你?我真不知道你要來,今天約了朋友談正事籤合同,確實不方便帶你玩。
「怎麼又被你男朋友氣哭了?還不分手?」
「行了起來吧,找你半天了。想坐索道還是想滑雪,給你單獨開了一個小時,去玩吧。」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下一秒,原本下班的滑雪場又燈火通明,索道嗡嗡嗡重新運轉。
遲向聿拎著兩塊雪板緩緩走向我,眸底細碎的燈光裡,倒映的全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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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竟然覺得心跳有點快:
「我不玩,我不會滑雪,想來堆雪人的……我哭是因為打一下午遊戲了,連跪,氣得。」
遲向聿嘆了口氣,丟了雪板,坐到我身邊掏出手機:「那行吧,我隻有一個小時,帶你雙排的話,還能玩兩局。」
我們是遊戲公司,遲向聿是有技術背景的,沒想到他還擅長這個。
他帶著我在遊戲裡亂殺,馬上結束的時候,我鬼使神差地問他:「你喜歡我嗎?」
遲向聿停頓片刻,聲音平靜道:「……不和小學生談戀愛。」
我立刻賭氣說:「我也不想和老男人談戀愛。」
話音落下的剎那,大燈緩緩熄滅,一個小時到了。
「那你就盡早處理好男朋友,別讓我總摻和小學生戀愛那點事。」
遲向聿拍拍身上的雪,頭也不回地走了,
「另外提醒你,從朋友、鄰居、老板的角度,我都可以幫你解圍。可如果這件事拖久了,鬧大了,要麼你走,要麼你們兩個一起走。我的部門不養闲人,辦公室戀愛對你一個新人沒好處。」
他走後,我在原地靜靜思考了很久,給楚臨宇發了個消息。
度假村晚上有活動,我在高檔餐廳的露天走廊裡堵到了楚臨宇。
他穿著情侶衛衣,手裡拿著一枝包裝精美的玫瑰花,興致勃勃。
我開門見山說:「盡早分手,別再聯系了。」
楚臨宇微怔,臉上立刻浮現出譏諷的笑意:「好啊,伺候遲向聿那個老男人你拿了不少好處吧?想分手是嗎?」
我面無表情警告他:「誰劈腿自己心裡清楚。趁我心情好趕緊滾,否則你倆誰也別想好過。」
楚臨宇領教過我的暴脾氣,嘴角微微抽動,轉身走了:「我問心無愧,我怕什麼,那就分手吧。」
我如願以償和渣男斷了個幹淨。
但我還是哭了。
我想回到一年前扇自己耳光,千萬別為這個渣男付出真情實感,浪費青春。
怎麼有這樣惡心的男人啊?
露天走廊兩側人來人往,高檔餐廳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像看傻子一樣看我,我擦了擦眼淚,垂頭走了。
回到度假村大堂,鍋鍋正開心地給玫瑰花拍照,楚臨宇見我走進來,便更大聲對賣玫瑰的人說:「這些我全都包了,送給我女朋友。」
玫瑰是酒店活動特別準備的,為了討個好意頭,服務生笑眯眯地說:「188 一朵,咱這片一共是 3000 朵,先生請這邊刷卡。」
我本想快步走過,聽完這句,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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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眯眯地看著楚臨宇:「你們好恩愛哦,你為她一擲千金。」
楚臨宇臉漲紅成了豬肝色,在鍋鍋和服務生幸福的注視下,他顫巍巍掏了下口袋:「抱歉,沒帶卡,我回去——」
我立刻說:「可以電子支付啊,這點錢你不會拿不出來吧?」
服務生見慣了大老板一擲千金的做派,立刻拿來了掃碼槍,此時楚臨宇冷汗都下來了:
「我……我手機沒電了,改,改天吧。」
說完,他一把抓起鍋鍋的手,頭也不回衝進了電梯。
看得我心裡爽死了。
冤家路窄,沒想到他和鍋鍋的房間就在我隔壁。
進門的時候又撞見了。
走廊傳來小推車的聲音,由遠及近,玫瑰的味道也越來越濃,服務員拉著一車一車的玫瑰花追了上來。
鍋鍋驚喜尖叫:「臭弟弟,你還是給我買了嗎?你有點帥啊,姐姐愛了愛了。」
鍋鍋笑著撲了過去,卻被服務生禮貌推開,把花都送到了我房間門口:
「這些都是送給鄭璐雲小姐的。
「遲向聿先生還有句祝福託我們當面轉達,您現在方便嗎?」
我笑了:「方便啊,正好有朋友在,就一起聽吧。」
楚臨宇臉色鐵青,鍋鍋嫌丟人,重重摔上了房門。
隻見幾個服務生圍著我站了一圈,喊著口號齊刷刷鼓掌,然後說了優美的三字祝福:「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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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和渣男賤女的房間挨著,從前沒住過不知道,這房子隔音不太好。
凌晨兩點,遲向聿一臉煩躁地在我房間講話,話沒說完,便聽見外面哐哐哐砸門:
「鄭璐雲你沒必要吧?凌晨兩點和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故意給我聽的?你們要纏綿就回去,別來這裡惡心人!」
楚臨宇不知道又吃錯什麼藥。
遲向聿本來就有起床氣,直接衝上去開門,給他一頓臭罵:
「你有病?老子找人談事情,還需要你同意?
「還問談什麼事?談一個新生命降生的事!你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你懂嗎你?」
我偷偷看了一眼,楚臨宇竟然被罵得站在門口抹眼淚。
鍋鍋死命拽他衣服,臨走前,楚臨宇終於懟了遲向聿一句:「你別瞧不起我,男人至死是少年……」
遲向聿面露狠色,壓低聲音對我說:「就該把你倆都開了,天天一堆麻煩事。」
「我無辜的啊,犯錯的是娜娜子,不,也有可能是你家新之助!」
因為出來滑雪,我給家裡兩隻哈士奇報名了短期寵物訓練營,斥資重金 8888,3 天封閉訓練,人家說至少能學會翻滾和握手。
就算啥都學不會,到訓練營被其他「貴族」狗狗的氣質燻陶一下也是好的。
哪想到這才第一天深夜,教導員哭著給我打電話說它倆掙脫籠子,跟一隻小母狗好上了。
小母狗在特殊時期,肯定會懷孕,讓我做好負責的準備。
關鍵是,哈士奇把狗牌甩飛了,他也分不清誰是爹。
我覺得事情有些嚴重,這才連夜通知了遲向聿。
遲向聿很想回去睡覺,最後給這事下了結論:「還能怎麼辦,懷了就生唄,又不缺那點錢!」
下一秒,隔壁傳來玻璃杯碎裂的聲音,緊接著是楚臨宇絕望的嗚嗚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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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住的都什麼垃圾屋子,大通鋪嗎,屋裡倆人講話,四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煩死了。」
我小聲說:「那老板你幫我升級房間吧,我搶的是標間,條件肯定不如你住的高級套房。」
遲向聿看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跟上」的眼神,
然後就帶我去了他房間。
要麼睡沙發,
要麼回通鋪繼續睡。
我一臉委屈:「你那玫瑰花都買了,幫親愛的下屬升級個房間也沒多少錢吧!那我自己掏錢換房算了。」
大叔冷笑:「玫瑰花是看見你哭了,送你個安慰獎。你猜為什麼你訂個標間都要靠搶的?十一旺季哪還有高級套房給你住?」
我一時語塞,大叔從臥室抱出了枕頭被子。
「所以,你真的在高檔餐廳裡看見我了?那麼黑,那麼多人,還能發現我?」
大叔毒舌道:「一群珠光寶氣的名媛裡就你哭得最醜,把我談生意的朋友都嚇到了,很難不注意到吧?
「哭哭哭,天天就知道哭,我侄女十歲了都沒你能哭。」
我朝他丟了個枕頭:「你這嘴是出租的嗎,晚上不吐槽人會死啊!」
「會死,不罵醒你會憋死。」
大叔冷冷走回臥室,關緊了門。
我剛想回敬他,肚子突然一陣刀絞似的疼,連滾帶爬衝進了他房間的廁所。
估計是下午冰淇淋吃多了,又在雪地裡坐著,著涼了。
那晚我艱難地在廁所和沙發之間往返,到最後拉肚子到手腳發軟,連走路都沒力氣了。
我癱倒在沙發的厚被子上,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睜眼,就聽見有女人說話的聲音:
「你房裡絕對有女人,我都看見了,被子那邊長頭發的!」
「什麼同事,普通同事能讓她睡你床上?」
「你把手機拿過去,讓媽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小妖精在你床上。」
我迷迷糊糊地一下子清醒了,我怎麼睡在遲向聿床上?
遲向聿視頻怎麼開著?
她媽媽怎麼看見我了?
一瞬間我腦子裡全是家長捉奸,地下戀那種八點檔劇情。
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我得替老板解圍啊!
我手腳並用下了床,找到桌上的手機,擺出一個自信又從容的姿勢,慢慢出現在畫面裡:
「阿姨好,忘了做自我介紹,我是遲向聿的侄女,我們不是那種關系的。」
剛說完我瞬間清醒了。
很想倒退回五秒前,把我腦子擰開,把裡面的水倒幹淨。
阿姨也愣住了,好一會才說:「哦……那,那你就是我孫女了?」
遲向聿拎著外賣走回來,兩眼發黑差點氣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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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移出畫面,咬著拳頭無聲哭泣。
丟大人了。
遲向聿掛了視頻,垂眸看了我一眼:「謝謝你給我媽找了個大孫女。我哥還不知道喜從天降吧?
「下次不要胡說八道。身體不舒服盡早去醫院,我昨晚還以為沙發上躺了具屍體,血跡從廁所一路漫延到客廳。」
我算了算生理期,頓時臉色爆紅。
打開外賣袋子,裡面是蒙脫石散(止瀉的),還有一包姨媽巾。
我斟酌片刻開口:「我還是給你賠錢吧老板,惹太多麻煩了!」
遲向聿轉身走出臥室:「先賠十萬吧,轉我卡上。」
我哽咽了一聲,縮回被子裡小聲說:「你看我值十萬嗎,拿我賠吧,錢我一般都鑲腎上。」
「也行啊。」
「啊?」
這什麼意思?開玩笑還是?
我還想追問,遲向聿已經離開了房間。
沒過多久,服務生把早飯送進來。
聽說是遲向聿單獨點的,讓我盡情炫完再走。
一瞬間,我覺得我腦子又開始發蒙了,他人真的不錯欸。
真的不可以喜歡我嗎?
check out 的時候,我臉色蒼白,步履緩慢,還有點氣若遊絲的,被楚臨宇撞見了。
他一下子甩開鍋鍋,緊緊攥著我的手臂問:「他就那麼好嗎?他根本不愛惜你的身體!」
我煩躁得不行,他又像塊牛皮糖似的甩不開,我幹脆開罵:「滾遠點行不行,我就樂意,幹你屁事?」
楚臨宇好似遭受了極大的打擊,連著後退好幾步,紅著眼圈瞪我。
然後上班的第一天,
他悄悄塞了幾盒保胎藥給我,忍辱負重地說:「他不是真心愛你的。對自己好一點,別讓我難受。」
藥盒皺巴巴的,上面大字標題「補氣血」「養女人」之類的話,像拼夕夕 9.9 包郵,給我氣笑了。
「我想了很久,你放心,我不是小肚雞腸的男人,我不會公布你們的戀情。」
楚臨宇蹲在我座位旁,輕聲道,「但他不是個好男人,你懷著孕,還讓你穿高跟鞋上班,換我,我是不會忍心的。」
我立馬踢掉高跟鞋:「那你幫我換雙平底鞋吧,樓下 gucci 就有,隨便買一雙 OK?」
楚臨宇臉色微變,站起來不說話走了。
我笑得前仰後合,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給遲向聿發了一條消息:「笑死,楚臨宇說你不是好男人诶,讓我懷著孕穿高跟鞋上班。」
想了想,覺得不妥,撤回換成:「腳痛,高跟鞋好難穿。」
沒想到遲向聿秒回三個字:「看見了。」
我心一慌,下意識丟了手機。
我幹嘛向他撒嬌啊!這語氣發給老板太奇怪了!
不對勁不對勁,難道我喜歡他?
他一生氣把我開除了怎麼辦?
這不算騷擾上司吧?
快下班的時候,楚臨宇捧著一雙京東寄來的拖鞋,要給我換上。
下一秒,遲向聿把我倆喊進辦公室,地上擺著幾雙 gucci 平底鞋讓我挑。
特意給楚臨宇看。
遲向聿籤文件,頭也不抬對楚臨宇說:「看見了嗎,有那心思好好工作,別總跟老子搶女人玩。」
「拖鞋多少錢?走公司報銷吧,我給你批。」
楚臨宇眼圈又紅了,狠狠掐著自己大腿,隱忍著擦眼淚:「你們在一起會後悔的,你不愛她,她不適合你。」
我換好鞋子,故意撞了下他肩膀:「你不服可以辭職啊。讓讓吧,別耽誤我........去產檢。」
遲向聿愣了一下,然後無奈地點頭:「確實是產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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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倆約好給兒媳婦產檢的日子。
等了足足一星期,醫院還是給下了判決書:小母狗懷了。
爹分不清是誰。
貴族訓練營的狗狗非富即貴,我倆做家長的最好態度主動點、誠懇點,也好跟小母狗家長有個交代。
據消息說,小母狗的主人今天回上海,我倆準備登門道歉。
去醫院路上,我反復斟酌,開口問遲向聿:「今天的事是不是給你帶來困擾了,我還總發消息浪費你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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