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也笑了:「這是我的房子,要滾也是你滾吧。」
許默剛畢業那會兒,手裡沒多少錢。
他的家在鄉下,要想在城裡工作必須先把房子給租好。
市裡的房子貴,房租也貴。
光是押一付三,就能把他壓得踹不過氣來。
我看他每天早出晚歸的,找房子找得嘴上都起了泡。
因為囊中羞澀,還是沒租到合適的房子。
我報著替許默分擔的心思,把裝修好的全新的房子便宜了三分之一租給了他,結果他還是嫌貴。
於是,我住了進來,又替他分擔了一半的房租。
直到現在,許默對這件事還一無所知。
許默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周理理,這可是市中心,房價寸土寸金的。你家就一普通小市民,買得起這房子嗎?」
巧了這不是,沒記錯的話,這房產證就在我臥室梳妝臺裡。
我進了臥室,找起了房產證。
許默跟了進來,在我背後冷嘲熱諷的:「呦,怎麼還演上了?」
我瞥了許默一眼,我以前怎麼沒發現許默這麼碎嘴子。
本來看著還算帥氣的臉龐,現在怎麼看怎麼市侩和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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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翻梳妝臺,沒在裡面找到房產證,我納悶:「去哪裡了?我明明記得放這裡了啊。」
許默欠揍的聲音,又從身後響起:「周理理,別裝了,你家什麼條件我還不清楚嗎?」
說話間,我在一個文件夾的夾縫裡找出了房產證,拍到了他的臉上:「許默,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許默漫不經心地接過,臉上還帶著嘲諷的笑。
等他看清了房產證上,確確實實寫的是我的名字後,他臉上的笑意消失了,轉而被錯愕代替:「怎麼會這樣?你一小市民家庭,怎麼買得起市中心的房子?」
嗯,怎麼買不起呢?這隻是我眾多房子裡普普通通的一套而已。
看著許默錯愕的神情,我分外解氣,下巴微抬:「現在可以從我家裡滾出去了嗎?」
許默不說話了,草草地收拾完行李,狼狽地離開了我家。
我站在門口,笑眯眯地目送他離開。
許默進電梯前,沉著一張臉:「周理理,你也別太得意。你不就有一套房子嗎?還是靠你家裡人買的吧,掏空了你爸媽的錢包還在還房貸吧,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笑了笑:「你一個靠女人吃飯的,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就在這時,隔壁屋的小姐姐也進了電梯。
聽到我那句話,她神情古怪地看了許默一眼。
許默一向要面子,現在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最後他直接轉過了身,面壁思過了起來,一整個自閉的大動作。
雙休日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讓人頭疼的周一。
這天早上,叫醒我的不是夢想,而是舅舅許諾過我的那隻包包。
我沒精打採地進了辦公室,就在自己旁邊的工位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毫不誇張地說,我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
7.
「顧凌,你怎麼在這裡?」
顧凌,我的青梅竹馬。
在國外讀的大學,他最近才回來,據說是要回來繼承家業。
前兩天許默跟關曉在酒吧曖昧不清,就是他撞見的,並拍下照片發給了我。
顧凌的臉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和你周大小姐一樣,來體驗生活。」
他的話,我是半句不信。
顧家一直以來都是把他當繼承人培養的,他自己也很優秀。
我聽說他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出於玩票性質,開了家公司,賺了不少錢。
就他,還需要來這家小公司磨煉自己?
我繼續問:「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就去找了你們公關部經理,說我想進入貴公司。你們經理看了看我這張臉,同意了。」
我看了看顧凌的那張臉,不得不說,他這張臉長得確實有說服力。
以前我和顧凌逛街,就經常有星探給他遞名片。
我大致猜到了顧凌的目的,大概是怕我在公司受到欺負吧,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從小到大,顧凌就把我當做妹妹來疼。
起因是顧伯母一直想要個女兒,無奈就隻生了顧凌一個兒子。
她憐惜我是個沒媽的孩子,就把我當做女兒來疼,還一直教導顧凌要保護好妹妹。
顧凌就比我大兩歲,在學校時他就一直很照顧我。
我的同學們都知道顧凌是我哥,也沒人敢欺負我。
我唯一一次被欺負,還是後桌男生手賤,經常在下課的時候扯亂我的小辮子,氣得我哇哇大哭。
顧凌得知後,在放學後堵了那男生,把那男生打得也哇哇大哭。
最後,男生哭著向我道歉,說「姑奶奶我錯了」,顧凌才放過他。
從此以後,那男生見我都是繞道走的。
我原以為,今天這班上得不會太順利。
沒想到都快下班了,關曉和許默都沒找我麻煩,甚至他倆連出現都沒出現。
正當我準備松口氣的時候,他倆踩著下班的點來了公司,我當即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關曉一進辦公室,目光立即落在了我身上,一看就是衝著我來的。
果不其然:「周理理,你等會兒跟我一起去談個業務。」
我當即就拒絕了:「關總,我快下班了。再說了,我是技術部的,談生意這種事不是我的職責。」
關曉那細長的眉毛,囂張地揚了起來:「周理理,你不想幹可以滾。」
我倒是想大聲說「我不幹了」,
可想想再上一天班,我就能拿到我舅答應給我的限量款包包了。
我握緊了拳頭,我忍,我忍還不成嘛。
我堆起假笑:「關總,說那話,我對公司業務挺感興趣的。難得你賞識我,去見識一下也挺好。」
關曉滿意點頭,轉身離去。
許默適時地走過來,踩了我一腳:「周理理,你有房又怎樣,最後還不是要被關曉踩在腳下。」
我笑笑:「比不過你,沒房還被關曉踩在腳下。」
這話踩到了許默的痛處,他臉色鐵青,不說話了。
顧凌在這時叫住了關曉。
「幹嘛?」關曉本來還有些不悅,看到顧凌那張臉,立馬就變得和顏悅色,「我是說,有什麼事嗎?」
「我也對公司業務挺感興趣的,能不能也跟關總去見識一下。」
關曉笑吟吟道:「當然沒問題,你是新來的?怎麼沒見過你?」
那天晚上,關曉和許默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酒吧燈光又暗。
所以,他們完全沒認出來,顧凌就是那天為我通風報信的朋友。
顧凌眼眸微彎:「嗯,今天剛來的。」
那雙桃花眼,不笑都自帶三分笑意。
笑起來眉眼如酒,簡直會讓人沉溺其中。
關曉心神蕩漾,已經開始問顧凌的家庭條件如何了,看起來是對他動了別樣的心思。
我輕輕嘖了一聲,對身旁的許默說:「許默啊,真可憐,剛上崗就要失業了。看來你這一行,也不好做啊。」
許默臉一黑,二話不說就把關曉給拉走了,也讓顧凌從關曉的糾纏中解脫了出來。
8.
當晚,我就跟關曉參加了一個酒局。
大概有顧凌在身邊,我心中安定。
關曉把我安排在了一位肥頭大耳的劉總身邊,劉總看向我的眼神很油膩,讓我感到很不適。
劉總:「關曉,你這次帶來的員工挺漂亮的。」
關曉笑得像老鸨:「跟劉總吃飯,我哪次帶來的員工不漂亮了?」
「那倒是。」劉總哈哈大笑起來。
說著,劉總就要跟我碰杯,我拒絕了。
劉總立馬沉下了臉:「現在的新人都這麼不懂事嗎?」
關曉也瞪了我一眼:「周理理,你就陪劉總喝一杯怎麼了?還委屈你了?」
許默也搭腔:「就是,你是來公司打工的,不是來當大小姐的。」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如一塊石頭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喝!」
顧凌剛開口準備替我解圍,我就一口氣把酒給喝了。
他們不知道,我不喝酒,是為了他們好。
我這人酒量差,人稱一杯倒。
人家喝醉酒是發酒瘋,而我是真的瘋。
不過有顧凌在,我再怎麼瘋也有人給我兜底,我不是很怕。
劉總這才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這才對嘛。」
關曉也說:「我看理理的酒量不是挺好的嘛,來,多陪劉總喝一杯。」
我很幹脆,又陪劉總喝了幾杯。
他們笑得更歡了,特別是劉總,看我眼神迷離,那隻肥碩的大手就要往我手上放。
此時此刻,我思緒冷靜,拿起手上的刀叉,叉在他的手上。
劉總沒想到我會這麼做,愣了一瞬。
隨即,他的臉就變成了豬肝色,疼得哇哇大叫。
我嘿嘿一笑,硬生生把刀叉在劉總的手上轉了一圈,劉總叫得更慘了。
關曉被我的兇殘嚇到了:「周理理,快住手,你瘋了嗎?」
顧凌倒是很冷靜:「不,她隻是喝醉酒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有誰喝醉酒會拿刀叉叉人的。」
別人不會,我會!
我喝醉酒,會覺得自己是某部影視劇裡的角色,自然的,身邊的人的身份也會變一變。
我發酒瘋的第一個受害者是我爸。
那時我考上了市裡最好的高中,我爸特高興,請了好多人吃飯,擺了宴席大請四方,他還哄著我喝了兩杯。
喝完酒,我就把我爸當做陳世美,當著眾多來賓的面,暴打了他一頓。
據我舅說,我那時哭得那叫一個真情實感,打得也叫一個真情實感。
我舅聽到我爸這麼渣,忍不了,當即就抄起凳子。
直到我哭訴我是秦香蓮,我舅又默默把凳子給放下了。
而我發酒瘋的第二個受害人是顧凌。
那時顧凌要去留學了,我特舍不得他。
送別宴上,我多喝了兩杯。
然後,我就以為自己是《泰坦尼克號》裡的蘿絲,非要拉著顧凌去跳海。
哦不,是從二樓陽臺跳下去。
顧凌沒答應,我就單方面吻別了他。
當時顧凌愣住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我舅這個不厚道的,不僅沒攔著我,還錄了視頻。
因為這事兒,我尷尬得兩年沒見顧凌。
但總的來說,雖然我發酒瘋,但我發的酒瘋還挺智能人性化的。
遇見渣男就抄凳子上,遇見帥哥就摟摟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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