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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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平梟沒說話,阮安也不知該同他說些什麼,不過心中卻存了淡淡的欣喜。
此時此刻,她倒是難能有了單獨同他相處的機會。
忽地,車前的駿馬仰頸微嘶。
整個車廂也“哐——”一聲,劇.烈地搖晃了下。
車夫及時勒馬挽韁,連聲對車廂裡的兩個主子致歉道:“侯爺、夫人,小的實在對不住,沒看清前面官道上的那塊嶙石,幸好車輪沒被它弄壞。”
“下次注意。”
霍平梟低聲命著,早已松開她手,順勢伸出長臂,將身側姑娘纖細的腰身撈錮得穩穩當當。
阮安到底因著適才的顛簸,有些沒坐穩,整個人近乎貼在他寬碩堅實的身前。
兩個人離得過於近,呼吸也交織在了一處,她剛要伸出小手去推搡他的肩頭。
霍平梟卻突然俯身,朝著她柔軟的唇瓣吻了下去,另隻空著的手託舉起她纖細易折的後頸,不肯給她任何躲避的機會。
阮安隻能仰著小臉兒,被迫地承受著這個掠奪感濃鬱的吻。
霍平梟的身上散著琥珀的淡淡氣息,沉厚且煦烈,夾雜著秋夜的寒涼,令人迷亂。
半晌,他松開她,嗓音透了些啞地問:“我出徵後,你是不是去佛寺為我祈福了?”
阮安微微怔住,亦知這事她是向高氏請示過的,相府的多數人都知道,是瞞不住的。
幾月來的那些無盡思念和擔憂,卻讓她道不出千言萬語,阮安不知該怎樣同他傾吐和解釋。
最終,她隻得溫吞地點了點頭,聲如蚊訥地回了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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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簡短的嗯字,卻足矣撫平他今日的躁鬱。
霍平梟卻仍不肯放過她,低聲又問:“如果不是霍樂識跟我講了這件事,你是不是就永遠都不會跟我說了?”
阮安抿了抿唇,故作鎮靜地回道:“沒有啊,我去大慈寺前,特意跟母親請示過,霍家的人都知道,你也…早晚會知道的。”
霍平梟將她避重就輕的伎倆識破,勢要將她的真實想法追問出來,捏了捏她臉頰,又問:“那你怎麼不親自告訴我?”
阮安任由他捏她臉,卻沒吭聲。
“阿姁。”
他改口喚她小字,欺負她看不見,也了解她哪處最為敏.感薄弱,朝著耳垂下方的那寸肌膚又淺淡的啄吻了下。
男人的嗓音低低地,帶了些哄誘意味,催促道:“快回答我。”
寬厚的大手順勢探入她大袖衫的袖口,驀然抓住她纖細手腕,緩而慢地摩挲。
“回答我。”
霍平梟對著她耳朵,用氣音又說了遍,弄得她的耳朵痒痒的。
這人的心機慣是個深沉的,跟狼一樣狡猾。
在他的這些手段下,阮安確實覺得身體有了些微的變化。
但她當然不肯,讓他將她的心事就這麼輕易地戳破。
霍平梟驀然抬手,鉗住她下巴,作勢又要親她。
阮安一貫遲鈍的腦袋終於在這時開了竅。
她好像知道了,霍平梟這次回來,到底是哪處變了。
同他相處久了,阮安也越來越能感知到他情緒上的變化。
剛跟霍平梟成婚時,這人也總會尋機肆意地撩撥她。
不過這些舉動在她看來,都是出於玩味和好勝,並不怎麼走心。
到現在,阮安突然發現,霍平梟對她的態度,和待她的方式,再不及從前那麼遊刃有餘。
他如此催促她去回復,倒像是急於向她詢問徵求些什麼。
甚而她在同他相處時,已經開始佔據上風,不會再同從前一樣,任由他牽著她的鼻子走。
心中逐漸蔓上一個令她喜悅,更令她難以置信的想法。
霍平梟他會不會是…有些喜歡上她了?
起了這個猜想後,阮安的心跳也加快了許多。
她別開臉,躲開了他將要落下的吻,平復著略有些紊亂的呼吸節奏,赧聲說:“別…別在這裡。”
霍平梟將她的神情看在眼中,低哂一聲:“怕什麼?”
“老子就是想親親你。”
他用微粝的拇指指腹撫過她唇角,又哄她:“總不能讓我媳婦兒受涼。”
他說這話時,阮安雖然看不見,卻能覺出,他一直在盯著她的眼。
阮安溫軟地點了點頭,又回道:“嗯。”
瞧著她過於乖巧的模樣,霍平梟嗓音透了股壞勁兒,吊兒郎當地又問:“那回去後,能不能讓老子弄個幾回?”
幾…幾回?
阮安眼神錯愕地看向他,訥聲回道:“看看時辰夠不夠吧,我今晚得整理醫稿,這幾日因著藥圃的事耽擱了。”
這是她身為醫者應盡的本分,況且前世她被李淑穎剝奪了自由,無法去完成自己的心願。
好不容易有了次重來的機會,當然要用心對待。
況且她不確定,這一世的她,能不能尋到方法,治好自己的眼疾。
如果好不了的話,那她就不剩多少時間了。
霍平梟緘默了片刻。
卻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實在對阮安說的話備覺難以置信。
有一瞬間,他甚至懷疑,阮安是不是在諧謔她,可看著她那溫純的眼睛,又覺得不像。
男人終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耐心地問:“都幾個月沒見了,你確定,今晚還要寫你那醫書?”
阮安小聲回道:“用不了太久,我已經寫了草稿,誊抄在冊子上便好。”
“成。”
他攥住她小手,慢悠悠地睨她看,回道:“那老子幫你抄。”
******
及至子時,寢房裡的動靜才漸漸轉小。
白薇和澤蘭等幾個女使終於松了口氣,沒辦法,侯爺曠了幾個月,夫人定然是吃些苦頭的。
等主子終於叫了水,四柱床內的景象已然無法讓人看了。
地上的黯紅色絨毯散落著揉成團的帕子,女子本來極有韌性的衣料也被男人跟撕紙一樣,落在上面,被扯得零零碎碎。
阮安這時因著體力不支,已然昏睡了過去。
可縱是入了夢,耳旁還總似聽見霍平梟在說:“不哭了成不成?”
“那你到底想讓老子怎麼著,咬我一口成麼?”
“乖阿姁,不哭了。”
和衣躺下後,阮安在中途迷迷糊糊地清醒過一回,霍平梟將她擁錮在懷,她覺得這麼被他抱著,睡起來不舒服。
待掙了掙他後,她軟軟地埋怨了句:“你下回不能再這麼欺負我了。”
阮安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隻覺他好像用指腹撥弄了下她的眼角,嗓音溫沉地回她:“好。”
次日,及至日上三竿,阮安才悠悠轉醒。
昨夜疲累歸疲累,卻是她睡得最好的一次,因為霍平梟平安回到長安後,她心中最大的擔子也終於放下了。
她伸了伸腰,忽覺自己鎖骨前的觸感有些不大對勁。
阮安揉了揉眼,待垂首看去,卻發現霍平梟不知何時,竟將頸脖上的狼符摘了下來,還將它拴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用手將它捏住,上面還帶著她的體溫。
他怎麼還把這枚狼符套在她身上了?
阮安因著過於驚詫,豁然從床面上坐起身。
如絲綢般的烏發亦隨著動作傾瀉在身後,她剛睡醒,神態猶帶幾分嬌弱,斜斜地坐在那兒。
姑娘一臉懵然,一舉一動都透著勾人不自知的柔媚。
霍平梟這時走過來,將她的細微表情都看在眼中,神情有些晦暗。
他耐著想將她摁在某處,再狠狠欺負一頓的念頭,低聲問她:“醒了?”
說完,霍平梟順勢坐在了床側,刻意欺近她些距離。
阮安看了看那枚狼符,又看了看他,神情帶了些疑惑,不解地問:“你怎麼將它掛在我脖子上了。”
這枚狼符是霍平梟去世的二叔贈予他的,他幼年時與霍阆和親母的關系不算和睦,是以霍平梟幹脆將他的二叔喚作亞父,叔侄兩人的感情極為深厚。
等他亞父去世前,便將這枚曾經能調動軍團的狼符贈給了他,霍平梟自小至大,一直將它隨身佩戴,是他的貼身之物。
霍平梟淡淡瞥眼,同阮安解釋道:“你一直想不出要什麼生辰禮物,我就隻好自作主張,先送你一個東西了。”
他要將這枚狼符送給她?
阮安難以置信地啟了啟唇,卻因著過於震驚,不知該說些什麼。
“收了的話,就不能摘了。”
他突然湊近她面龐,嗓音低沉地又說。
阮安眨了眨眼,與霍平梟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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