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在入口處,媒體紛紛把鏡頭對準了時羽,鎂光燈閃個不停。
無論是什麼刁鑽的採訪,時羽都笑著用高情商一一化解,唯獨有話語尖銳的記者仍不肯放過她,開口:“聽說你之前和訊升的江恪有婚約關系,現在呢?”
“都過去了,”時羽歪頭笑了一下,她挑開話題,“你應該問我,現在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時羽這麼大方坦然,記者反倒不好再為難她了,問了幾個問題後便讓她進場了。
殊不知,剛下車的江恪將這一幕收緊眼底,他的眸色沉沉,稍微一用力,便將手裡的煙掐斷了。
時羽進場之後,坐在臺下聽著品牌方的主辦人發言微微出神。好在發言很快結束,宴會開始了。這場晚宴的主題是圍繞一款彩妝定的律動。
所以這場宴會是需要和在場的人隨機搭檔跳一曲華爾茲的。工作人員遞過一個復古的化妝箱,時羽胳膊伸進去,隨便抽了一張,三號。
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抽到了自己的號碼牌。須臾,一位長相幹淨,帶著無框眼鏡的男士走過來,他攤開紙條:“你是3號?我姓張。”
時羽點了點頭,她也不扭捏,直接站了起來。這時,音樂恰好響起,時羽剛把手放進他掌心裡,對方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時羽看過去,是江恪,她一下子,興致全沒了。
也不知道江恪跟那位張先生說了什麼嗎,對方居然直接走了。
一支舞被攪黃,時羽提起裙擺便要走,不料一具溫熱的軀體堵在她面前,一掀眸,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江恪問她:“去哪?”
“去沒有你的地方。”
江恪神色未改,伸手攔住她的腰,嗓音低沉:“陪我跳完這支舞就放你走。”
江恪一隻手搭在她手臂上,一隻攬住她的腰。兩人跳了一分鍾不到,誰知一位服務員端著酒橫穿舞池,被人一撞,葡萄酒直接倒在了時羽身上。
時羽發出一聲不小的驚呼,江恪無聲得看著服務員,眼神裡帶著震懾:“你怎麼做事的?”
“對不起,女士我……”服務員慌了神,連忙遞上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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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羽看他驚慌得不行,接過紙巾悶聲說了句:“沒事。”
時羽前胸湿了一大片,黑色的薄紗貼得更緊,使得她胸前箬若隱若現,江恪立刻脫了外套披下她身上。
他擁著時羽上樓,沉聲說:“我帶你上去換衣服。”
江恪叫來了這場晚宴的負責人,對方立刻道歉,並為時羽準備了合身的禮服。三樓,由工作人員的負帶領下,時羽去了一間客房換衣服。
換完衣服後,時羽特地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因為她覺得一遇到江恪,準沒好事。二十分鍾後,時羽拿著錢包走出房門,一出去發現江恪還沒走。
男人倚在欄杆上,角踩在橫槓上,抽著煙,他的側臉輪廓利落分明,煙霧呼出來,喉結緩緩地滾動著著。
他的背影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落寞,也有可能不是,因為時羽發現自己永遠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聽到聲響,江恪掐滅手中的煙,再一次堵住了她,他的聲音清冷:“我們談談。”
“談什麼?”時羽問他。
“我過不去。”江恪啞聲說。
半晌,時羽才懂他指的是什麼,她沒什麼情緒地問道:“所以呢?”
“所以,這次換我重新追你。”江恪又貼進了一分,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時羽神色淡淡地點了頭,她問道:“那好,你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幹什麼嗎?”
江恪神情錯愕了一下沒有答上來,她又繼續問道:“那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嗎?”
這次,江恪依然答不上來,他的神色狼狽,好像是五月,又好像是六月?他心裡他也沒個底。
時羽繼續問他:“那換個簡單的,我喜歡吃什麼?”
時間悄無聲息地走過,時羽原本晶亮的眸子難掩失望,她的語氣有些自嘲:“你隻是習慣了有我天天跟你身後,你隻是不習慣而已,因此你沒必要追回我。”
你甚至連喜不喜歡我都不確定。時羽差點脫口而出這句話,當然她還是咽了回去,她沒法說出口,說這句話同時在傷害她自己,提醒自己過去是多蠢。
時羽抽回手,聲音很輕但語氣鄭重:“所以你還是放棄吧,就讓這段關系過去,不好嗎?”
第42章 喜歡
自從時羽跟江恪談過話後, 江恪好像把她的話聽了進去,這段時間沒再騷擾她, 時不時地出現在她面前, 以致於她總算能安心拍戲了。
江恪這一整個星期都在忙公司的項目, 忙得腳不沾地, 常常深夜伏案的時候, 他腦子裡會想起時羽, 然後湧起一陣抓不住的無奈感。
晚上十一點, 訊升總裁辦依然燈火通明, 江恪坐在電腦桌前敲著代碼, 倏忽, 敲門聲響起, 他的眼睛沒離開過屏幕, 薄唇輕啟:“進。”
陳特助拿著一疊文件走進來放在他桌上,推了推眼鏡:“江總,這是你要的上一個季度的報告和下個季度的企劃。”
“嗯。”江恪淡淡地應了一聲。
陳助理站了一會兒便打算出去,江恪忽然喊住他, 冷不丁地出聲:“你是不是有時羽微信?”
陳特助點了點頭, 他見江恪的表情變了,便緊張起來以致於解釋都磕磕巴巴的:“是一早,時小姐……追您的時候,她主動加了我微信,說是攻略你的……第一步。”
誰知助理說完,江恪的臉色更黑了, 他站了起來,伸出手:”把你手機拿來。”
陳助理把手機遞過去,江恪接過來,大拇指劃過聯系人列表,找到時羽的名字,目光頓了頓:“這個號能給我嗎?你再重新申請一個。”
江恪這句話看起來是疑問句,可在陳助理聽來,這不容反駁的語氣分明就是陳述句,無語,不想換也得換啊。
陳特助臉上保持一個虛假的笑容:“可以的。”
“你現在弄。”江恪把手機歸還給他。
二十分鍾後,助理重新弄了一個微信號,而江恪順利地登上了陳特助的微信。人走後,江恪坐在椅子上,從煙盒上抖出一根煙咬在嘴裡,然後翻開著時羽的朋友圈。
時羽的朋友圈是僅好友半年可見,作為雲數據抓取專業出身的人,江恪一眼就發現了小姑娘發朋友圈的規律。
她心情好的時候一天可以集中發好幾條,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兩個月不見有一條狀態更新。特別是兩人解除婚約的那段時間,時羽是零動態。
她旅行回來,時羽發了一條動態:結束了,是新的開始。
江恪看見這條狀態冷笑一聲,什麼是結束?隻要他沒說結束,他們兩個人就永遠不會結束。
時羽這幾天覺得有點奇怪,無論她發什麼動態,或者分享個屁大的事,陳助理都會冒出來點贊。
特別是時羽今天轉發的“一天不洗腳,明天就變香港腳,誰臭誰知道”養生文章,陳特助竟然點了個贊。
要知道,她會發這條動態,實屬無奈。這幾天天氣漸漸變熱,劇組不知道那位工作人員腳味實在太大了,她又不好明目張膽地說出來,隻好發朋友圈希望對方能看到。
時羽看到陳助理這條動態都贊,難道他也腳臭?
想到這,時羽一連找了好幾篇公眾號文章分享給了陳助理。對方秒回,直接發了一個?過來。
又是問號,果然是員工隨老板,高冷了不起哦。
時羽猶豫了一下,在對話框編輯了一條消息過去:【陳助理,不管是你自己還是身邊的人那個的話,可以看看這些養生文章。】
時羽發出去沒一分鍾又後悔撤回了,她重新說道:【算了,不管是誰,臭死他最好。】
那個他是誰,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五分鍾後,陳助理發來了六個點:【……】
江恪發完消息後,有人敲門,他下意識地把手機屏幕給熄滅了。來人是江楓燃,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薄衛衣,眉目透著一股凜冽幹淨的氣息,幾縷頭發支稜在頭頂。
“哥,我找你有個事。”江楓燃一走進來就切入主題。
江恪從辦公桌上緩緩抬頭,瞥了他一眼:什麼事?
江楓燃正想找他哥說正事,看到他哥瘦得五官都更凌厲了些,不禁脫口而出:“我靠,不是吧,你不是為了那個女人瘦成這樣的吧?她有什麼好的,我介紹我學姐給你……”
江恪轉動了一下手裡的鋼筆,聽到這話倏地沉下臉,語氣不太好:“有事就說,沒有的話就出門右拐。”
讓他趕緊滾的意思。
見他哥這樣嚴肅,江楓燃不敢再亂開玩笑,連忙說起了正事:“哥,暑假我能不能不來你的公司實習啊,我有自己的事想做。”
江恪把筆放在桌上,正好以暇地看著他:“你有什麼事情做?不要又去搞你的直播……”
提起直播,江恪腦子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麼,他衝江楓燃抬了抬下巴:“把你的直播賬號拿給我看看。”
江楓燃不疑有他,以為他哥是關心他,連忙登進賬號給他看,還自誇道:“你不知道我多厲害,光是拆個機器人,就圈粉無數。”
“你看這條視頻觀看量,累計播放量已經超過五百萬了。”江楓燃眉飛色舞說道。
江恪接過來看了一眼,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是挺厲害。”他的手卻沒闲著,找到江楓燃私信的聊天界面,看到了時羽之前的小號,點進她的主頁面,不動聲色地記下了ID。
“但直播不是什麼正經事,你該來實習還是得實習。”江恪話鋒一轉,又恢復了一副嚴厲兄長的模樣。
江楓燃見江恪一副油鹽不見的模樣,知道這事沒得商量了,隻好放棄掙扎,接過手機喪著一張臉離開了辦公室。
江恪在公司忙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回家才有空去看時羽那個小號。小姑娘說他不了解她,江恪便想試著去了解她。
隻是江恪沒想到,他在時羽小號裡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那個小號時羽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更新過了,但以前的狀態還保留著。
江恪坐在沙發上,手肘撐在大腿上往下劃拉著手機,另一隻手拿著煙。灰白的煙霧漫上來,他越往下看,心就揪成一團,像是從四面八方湧來一層繭,把他的心髒裹住,透不過氣來。
[今天,他主動跟我說了晚安,時間是2019.12.3。]
[聽說他喜歡吃甜品,我特地去學了一下,結果不僅把廚房給炸了,還把手燙傷了。隻好去買給他吃,可是送過去他一口也沒吃,哭。]
[我真的很不喜歡等人,這樣會非常沒安全感,可是因為是他,我等了他一晚上,就是想親口跟他說聲生日快樂呀。]
[我真的好喜歡他,一想起他風都是甜的。]
[哎,江恪對小孩好溫柔哦,怎麼就對我這麼兇呢?生氣jpg.]
江恪一條條看下來,他知道,時羽這些看似輕松後面還跟了表情包的一些話,其背後的難過,失落,他是無法想象的。
像是經歷了一遍時羽的喜怒哀樂,慶幸,心疼,懊悔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像漲潮的海浪般,一遍又一遍地侵蝕著他堅不可摧的心房。
他有情感障礙症,現在已經控制得很好了。江恪藏得很好,這件事誰也不知道,隻有老爺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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