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阮初京立刻給她轉了8888塊錢,笑道:“給你,錢串子祖宗。”
下完象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阮初京和時羽一起點了啤酒小龍蝦,兩人靠在一起邊吃邊闲聊。
阮初京正戴著手套剝蝦給她祖宗吃,放在一旁的手機發出嗚嗚的震動聲,她抬了抬下巴:“幫我接下電話。”
時羽伸手撈過手機一看,挑眉:“嘖,是徐周衍,你確定要我接嗎?”
“掛了,男人哪有姐妹重要。”阮初京眼神閃爍了一下。
晚上十一點,驟雨疏狂,樹影搖曳,冷風混著火辣辣的雨滴猛烈地拍向窗戶,馬上要下一場大雨了。
阮初京跑去關窗,不經意地往樓下一看,江恪依然站在那裡,幾乎與暗夜融為一體,指尖冒著猩紅的火光。
她關好窗後,看向還在哼著歌的時羽,輕聲說:“羽毛,我看他還站在那裡,他也站了很久了,要不你下去一趟?就算以後不見面也要說清楚。”
時羽摘到耳機,動作頓了一下。確實是這樣,應該說清楚。
時羽披了件外套下去,還順帶拿了一傘。
江恪倚在車旁抽煙,肩頭已經被雨水打湿,黑色的手工皮鞋旁散落了一地長短不一的煙頭。他正低頭準備掐滅煙,眼前忽然出現一截白皙的手腕,正拿著一把傘。
“你回去吧。”時羽把傘遞給他。
江恪伸手去接傘順勢一把握住她的手,啞聲道:“對不起。”
“松手。”時羽的嗓音冷靜,眼底裡已經沒有之前的愛慕。
江恪沒有松手,他的嗓音發顫:“昨天是我不對,讓你等……”
時羽搖搖頭,出聲打斷他:“你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昨天一直等你打烊,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最害怕等人了,之前在遊樂園,我媽就是讓我站在原地等她,結果我再也沒有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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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阿姨出事,我說要一起去,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同意,要把我一個人扔在婚紗店,不過已經不重要了。結婚這件事,我知道你一點心思也沒有,你有說過喜歡我嗎?我們連正式在一起都沒有,就連結婚戒指都是嬸嬸替我們挑的。”時羽眼眶發紅。
時羽說的全部,江恪無法一一辯駁,對於眼前的小姑娘,他既心疼又後悔。
“羽毛,我錯了。”男人的嗓音嘶啞,伸出手想要去擦她的眼淚。
時羽別開臉,躲避了他的動作,一滴滾燙的眼淚滴到他手背上,燙得江恪的心髒縮了縮,很疼。
她低頭用力掰開男人的手指,紅著眼說:“勉強別人真的沒意思,江恪,我以後不會再煩你了。”
一個想抽回自己的手,一個想蒼白著一張俊臉固執地不肯松手。兩人拉扯間,暗藍色的傘被揮到地上。
時羽趁勢抽回自己的手,也不管男人站在雨裡多狼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第38章 喜歡
時羽說這些話, 決不是置氣或是玩小孩子過家家遊戲,像之前一樣等著江恪來哄。時羽隻是疲憊了, 追江恪的這些年像是在經歷一個漫長的拉鋸戰, 熱情消怠, 最後她把自己燒枯萎了。
時羽不想繼續了, 她想要開始一段新生活。
結束一場婚約讓時羽難免元氣大傷, 她決定給自己放個假。時羽第一站便飛去了米蘭看秀, 中途遇見了一位知名的音樂大師。
兩人還在斯卡拉大劇院門前合了一張影, 她隨時發了條朋友圈, 獲贊無數。對方臨走時還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誇她是介於性感與可愛的甜心。
時羽迎風站在大劇院門前, 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
至於江恪, 頹了幾天後, 又恢復如常地上班。江恪情緒一向內斂,並且克制,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和江恪共事的人多少察覺出大老板情緒的變化。以前的江恪雖然表面冷冰冰的,但是還有點人情味在。
現在, 且不說全公司上下處於一種隨時會爆發的低氣壓中, 江恪比從前更加不近人情。技術出了一個小錯誤,經理微笑著進去,灰頭土臉地出來,並宣布整個技術部門必須連夜加班重做一道更精準的程序。
技術部門的哀嚎直接穿破了四十二樓。
晚上,江恪同徐周衍一行人在老地方開了個包間喝酒玩樂。江恪和錢東臨玩了兩局桌球,江恪不費吹飛之力, 輕松一擊杆,輕而易舉地就把錢東臨贏了。
今天在場的有幾位美女在,有一位長得純得要命,錢東臨本想在她面前表現一番,沒想到老天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錢東臨當場吐血,沒過腦子地說道:“哥,你這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方才還熱鬧的氣氛瞬間冷卻下來,江恪身邊的氣壓明顯低了下來,他把杆擱在桌子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哥把這個運氣傳給你。”
錢東臨樂呵呵地點頭,人走遠後,他才發覺一絲不對勁,這他媽是祝他的戀情半路夭折?絕了。
江恪施施然地坐在沙發上,徐周衍拿著酒杯倚在沙發上和他碰了一杯,桃花眼帶著笑意:“怎麼樣啊,兄弟。”
“什麼怎麼樣?”江恪掀眸看了他一眼。
“小羽毛啊,真準備讓這茬過去了,不把人追回來了?”徐周衍問道。
江恪把酒杯擱桌子上,垂眸思索了一下:“她挺好的,是我配不上她。”
她比他勇敢。
徐周衍把手機扔到他身上,似笑非笑地接話:“是嗎?”
江恪接過來一看,是時羽的朋友圈。他被刪了之後,點進時羽的朋友圈隻能看到一條橫線。
現在的時羽早已經換了頭像,不再是皮卡丘仰頭等捏臉的照片,而是換成了一朵小玫瑰的照片。隻有江恪固執地用著原來的情侶頭像,好像能留住點什麼。
江恪點開一看,小姑娘難得地發了九宮格,有風景照,看秀時的照片,劃船時的照片,還有一張,是時羽和一位外國友人的照片。
時羽穿著綠色的復古針織小衫,露出一截白皙的腰,還是那張明豔的貓臉,笑容依舊明媚,眼底卻沉靜下來,說不出哪裡不同,多了一絲動人的韻味在。
最重要的人,小姑娘旁邊的外國的男人則把手放在她腰上,兩人的姿態親昵。
江恪不自覺地攥緊手機,嘴唇抿成了一道鋒利的直線,出神地望著屏幕。徐周衍俯下身一把講手機搶了過來,笑道:“看一眼就行,別把我手機捏碎了。”
徐周衍轉身把手機揣兜裡,無聲地勾了勾唇角,就這樣他還能放手?等江恪親眼看見小羽毛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徐周衍不敢相信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
江恪抬手挽起襯衫袖子,從煙盒裡磕出一支煙,放在嘴裡咬著。沙發一側裡忽然湊前來一個女人。
江恪不經意地抬眼,愣了一下。這姑娘一看就挺年輕的,開著條白色露背裙,和時羽長得有點像,粉白的鵝蛋臉,紅唇,眉眼輪廓也隱隱相似,長相屬於嬌軟掛的。
女人從一開始見江恪入場開始,視線就緊黏住他不放。她就喜歡江恪這樣的,高瘦,清冷禁欲。聽說越冷的人,在床上情動起來越厲害。
更何況,這男人一看身份矜貴,榜上這種男人,隻會讓自己更加衣食無憂。女人剛才從江恪看向自己的眼神嗅到了什麼,立刻跟一尾魚樣貼了過去。
江恪嘴裡咬著一根煙,低頭正準備找打火機,倏忽,一隻溫軟的手橫亙在眼前,橘紅色的火焰點燃,擦亮了男人清冷的眉眼。
江恪抬眸睨了女人一眼,低頭湊過去,將煙點燃了。女人收回打火機,乖巧地坐在他旁邊。
江恪懶得管她,一邊吸煙一邊自顧自地想事情,壓根沒把一旁的女人放在眼裡。女人坐在旁邊,咬了咬嘴唇,原來這招欲擒故縱對他沒用。
女人主動挽住他的胳膊,軟聲說:“剛才我聽錢公子叫你哥,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哥哥嗎?”
兩個字從女人紅唇裡吐出來,這一聲嬌嗔很難讓人不心動。江恪如墨的眼眸卻劃過一絲陰沉,冷聲開口:“這不是你能叫的。”
女人暗罵他不解風情,正想開口撒嬌時,不經意地低頭瞥見男人褲縫裡滾出一枚發卡,鑲著小珍珠,還挺漂亮的。
她撿了起來,做主地把它別到頭發上,歪頭對江恪笑了一下:“好看嗎?”
江恪目光一刺,眼神凜冽:“還給我。”
“一個臭發卡有什麼已經了不起。”女人臉色不開心,不開心地嘟囔道。
江恪臉色平淡無痕,他倏地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解了腕表放在一邊。女人坐在沙發上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巨大的衝力摔到地上。
疼,女人第一反應是四肢,臉磕到冷硬的地板,是削骨的臉。女人立刻哭出生,畫好的睫毛沾在一起,使得她的視線模糊。
周遭立刻安靜下來,他們同情地看著被江恪摔在地上的女人。和江恪熟悉的一點的人暗自嘆了一句,要不是江恪回來冷淡紳士臉裝太久,他們差點忘了他骨子裡是個很角色。
一雙鐵獅東尼的黑色皮鞋出現在眼前,女人趴在地上有些後怕地向後縮了一下。
江恪蹲下來,從女人頭發上取下那枚發卡,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冷得不行:“你也配。”
江恪取了發卡塞進兜裡,招呼也沒打直接離開了現場。
徐周衍看著江恪離去時孤絕的背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他倆絕對沒完。
十天後,時羽重返京北。剛回來的時羽春風佛面,穿著最新的Valentino高定小黑裙,羽毛耳環亮閃閃,整個人神採奕奕地拎了好幾份禮物,都是一些大牌香水,耳飾。護膚品給身邊的經紀人,工作人員。
經紀人收到鱷魚手包,她眉眼抬了抬,語氣嗔怪:“你要是工作也這麼討人歡心就好了。”
”樺姐,那你給我多接點工作唄。”時羽順勢跟經紀人開口,笑眯眯地說道。
經紀人化樺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這醒悟得是不是有點遲?在這個圈子裡,要不是老天爺賞飯給你吃,你現在已經餓死了。”
“是是,樺姐教訓的是,我現在不是及時悔改嘛,”時羽乖順地說,她比了一個姿勢,“浪子回頭,為時不晚。”
“行啊,到時你可別嫌我安排得工作太滿。”經紀人說道。
隻可惜,時羽剛有事業心,就有人偏偏不讓她如意。隔日,不知道誰在網上爆出時羽與訊升集團掌權人江恪有婚約卻被拋棄一事。
網友開始吃瓜大肆扒起兩人的過往,經過網友一些邊角料的拼湊,發現是時羽是倒追的那一個。
一時間,網友大呼時羽倒貼,女神濾鏡破碎的言論。
時羽的經紀公司頭疼不已,經紀人看著正在玩遊戲,一點也不在乎的時羽,腦子靈光一閃:“你休假時是不是去了拉斯維加斯看周澤野比賽?”
“是啊,”時羽漫不經心地回答。
她玩著玩著覺得不對勁,和經紀人一對視,就知道樺姐在想什麼,時羽一口拒絕:“不行,炒cp也不行,我這不耽誤他找對象麼。”
樺姐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沒讓你們炒cp ,隻是轉移視線,發公關稿,你別回應就行了,總得把這條系新聞壓下去才行。”
經紀人再三勸說,時羽才勉強同意。
公司發力,時羽再上熱搜,營銷號發了一組時羽在拉斯維加斯看周澤野現場比賽的照片,暗示兩人疑生戀情。
一時間,網友紛紛磕出了俊男美女的cp ,和江恪有關的牽扯自然被壓了下去。
下午三點,江恪坐在辦公室用ipad看新聞,陳助理戰戰兢兢地走進這間自動制冷的辦公司,緊張地問道:“江總,您和時小姐的新聞要不要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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