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時羽站在玄關處,試探性地問了句:“你家有別的女人來過嗎?”
江恪正彎腰換鞋,頭也沒回,聲線淡淡的:“有。”
他把車鑰匙擱桌上,向前走了兩步,須臾,發現身後沒動靜。江恪回頭一看,時羽站在門口,眼睛裡跟浸了水一樣,一直看著他,固執地不肯再往前一步。
江恪嘆了一口氣,拿她沒轍:“不就是你嗎?”
“哦。”時羽反應過來,唇角上揚,立刻跟了進來。
這麼說,她是第一個來江恪家的女人。
江恪窩在沙發上,彎腰從桌上的煙盒上摸了一根眼,他低著頭,嘴裡咬著一根煙,剛要拿打火機。
一隻瑩白的手伸了過來,拿走了打火機,身旁一側的沙發同時陷了下來。時羽坐在他旁邊,語氣認真:“哥哥,你別抽了唄。”
江恪抬眼看了她一眼,咬著煙含糊不清:“理由?”
“抽煙抽多了會得肺癌,我不想到時候提前給你送終。”小姑娘的語氣一本正經。
“……”
這姑娘鬼點子還真多,江恪都快被她給氣笑了。時羽挨他挨得很近,江恪本想伸手奪她手裡的火機,一低眸,發現她身上湿了大半,尤其是胸前,若有若無的溝壑,上面還有紅色的蝴蝶結。
江恪呼吸一窒,他喉結緩緩滾動,聲音嘶啞:“去洗澡,別感冒了。”
“好,那你還抽煙嗎?”小姑娘警惕地看著他,生怕這是一個套路。
江恪拿下嘴裡的煙,連帶桌上的煙盒一同扔進垃圾桶裡,抬眼看她:“去洗澡。”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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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羽在浴室裡洗了好久,還用了江恪的沐浴露。由於她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穿了江恪的白襯衫。
江恪正坐在沙發上拿著ipad玩數獨遊戲,不經意地抬眼看到時羽。她穿著他的白襯衫像偷了大人的衣服般,顯得身材十分嬌小。
時羽剛洗完澡,渾身跟剝了殼的雞蛋般,又嫩又白,皮膚還透著的一層淡淡的粉色。襯衫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再加上時羽時不時地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找東西,襯衫隨著她的動作上移,露出挺翹的屁股,無聲但誘人。
“羽毛。”江恪出聲喊她,語氣有點難耐。
“嗯?”
“你去換件衣服。”江恪艱難地開口,莫名有點喉嚨有點痒。
“我不要,你的衣服除了襯衫,我基本都穿不上。”時羽控訴道。
江恪無言,打算不再看她。他倏然起身,大冷天的,一個人走到了陽臺吹風。
時羽穿著江恪的襯衫去他房間裡找吹風機,找了半天還是沒找到,隻能喊他:“哥哥,你在吹風機在哪?”
江恪聞言走進房間裡,從衣帽間找出吹風機遞給時羽,不料,一隻柔軟無骨的手拉住了他的手掌。
“哥哥,你幫我吹唄。”
小姑娘半跪在床上,睜著一雙湿漉漉的眼睛看著他,讓人很難拒接。江恪下腹一緊,他沒有說話,默默接過吹風機。
吹風筒發出嗚嗚的風聲,室內一片安靜。江恪站在她面前,手撫著她的頭發,認真又仔細地給她吹頭發。
時羽呢,坐在床上開始吃起了葡萄。
半晌,江恪問道:“網上說的,你跟梁照是怎麼回事?”
時羽知道,經過這一大段時間的相處,江恪對她已經沒有之前的厭煩了,所以她做什麼都比較放肆。
她開始忽悠江恪,煞有其事地說道:“網上亂說的,我就是跟梁照玩遊戲的時候,照劇本要求,互相喂了一下水果就這樣了。”
話音剛落,空氣一下子冷寂下來,江恪臉上的神色驟冷,他按下開關,吹風機聲音停止,臉上沒什麼表情:“好了。”
眼看江恪放下吹風機就要走,趁他彎腰的瞬間,時羽一把攬住他的脖頸,軟聲道:“你吃醋啦?”
江恪撥著她的手臂就要拉她下來,小姑娘眼睛晶亮,還在那說:“你知道怎麼接的嗎?就是這樣。”
江恪剛想說”關我什麼事“,時羽的嘴唇就堵了上來,相較於上次的蜻蜓點水,小姑娘這次輕輕含住他的唇瓣,毫無章法地想撬開他的齒關,想把她嘴裡的咬著的半顆葡萄送進去。
無耐江恪一副禁欲清冷的模樣,任她怎麼親,就是不肯啟唇。
她有些生氣地伸出貝齒咬了他的嘴唇一下,男人還是一臉的無動於衷。
時羽有些氣餒,眼睛湿湿的像小鹿斑比,看著江恪,江恪被這個眼神輕輕蟄了一下,在她想要放棄時,忽然薄唇輕啟,舌尖滑到她口腔裡,將那半顆葡萄果肉勾到他嘴裡。
舌尖下意識地相碰,時羽心底一個戰慄,手指下意識地揪著江恪的襯衫,緊張得把他衣服揪變形了。
江恪松開她,眸眼沉沉地看著她:“開心了嗎,嗯?”
時羽的臉紅到缺氧,她狂點頭:“開心,還能再來一次嗎?”
她都沒怎麼親到,江恪就松開了。
“……”江恪。
“早點睡覺。”江恪扔下一句話就出去了,他還把門帶上了。
暗黃的燈光氤氧在江恪臉上,他坐在客房的床上,低頭一看,怔住了。白襯衫領口上還沾著葡萄汁,應該是兩人剛才接吻的時候,葡萄汁順著時羽的唇角滴下來流到他襯衫上的。
一想到這,江恪眼神一黯,心底的燥熱怎麼也制止不止。他起身進了浴室,冷著一張臉自我抒解,洗了一個冷水澡。
……
次日,時羽起了大早去錄綜藝,江恪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隻是,時羽剛到節目錄制現場沒多久,錄制過程中,有好幾次被棚外發出的聲音給中止了。導演坐在機器前,對著尋呼機說話,語氣不耐煩:“小張,你出去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十分鍾後,小張折回來,語氣焦急:“導演,不好了。”
“怎麼說話慌慌張張的?導演訓斥了一句,他起身,“我去看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導演差點心機哽塞。從窗戶往下看,象城外站了一群人,全是時羽的粉絲。
他們舉著橫幅,喊著標題一起喊,惹得路人頻頻觀看,有的人甚至還停下來駐足錄視頻。
【垃圾節目組做個人!把時羽鏡頭還回來。】
【請節目組遵循契約精神,不要一刀剪。】
【垃圾節目組今天倒閉了嗎?】
粉絲拿著喇叭帶頭喊,身後是一大批舉著橫幅的粉絲在跟著振臂高喊,一副節目組不出來回應,他們就這鬧上一天的架勢。
顯然,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看到了這情況。節目組是想拿時羽虐粉在網上制造話題,卻他們沒想到她的粉絲粘度這麼強,鬧到現場來了。
恰好是中場休息,導演和工作人員叫來了時羽,語氣商量:“時羽,你看,節目組正在錄制中,你能不能去跟你的粉絲說一下,讓她們早點回去,畢竟一直在外面等著偶像,還是很累的,我做導演的,心疼他們。”
時羽在心裡冷笑,這導演還在跟她裝,說什麼心疼粉絲,卻隻字不提她在節目中鏡頭被剪的事情。
“導演,你們要是不把我鏡頭剪沒了,粉絲也不會這麼鬧啊,”時羽說話一向坦蕩,她笑笑,語氣依然無害,“選擇權在你們,選擇要不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時羽也不想跟節目組有過多的爭論,反正她負責錄好節目就好了。話已說完,時羽轉身便走了。
時羽去了一趟廁所,她的手握在門把上正準備推門出去,倏地,門外傳來了一陣談話聲。
田青正和幾個飛行女嘉賓站在鏡子前補妝,水龍頭打開,哗哗地往外流著水。有女星說道:“那個時羽的操作也是服了,讓粉絲在外面擾民?聽得我都心煩,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粉絲多一樣。”
“就是,還有她今天好高調,戴的那個寶格麗的藍鑽項鏈,臭顯擺!”
“那項鏈我在拍賣會上見過,全世界就兩條,價值一千萬呢,確實漂亮。”
“不會是A貨吧,看起來閃得過分假了。”
田青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塗著口紅,聞言語氣譏諷:“好歹也是一明星,不至於背A貨,應該是勾搭上了哪個油膩老男人送的。”
她倒是好手段,背面有金主,明面上還要勾搭梁照。
時羽在廁所裡面將他們的詆毀聽得一清而二楚,她聞言摸了摸脖頸上的項鏈,不禁感慨,這群人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這條項鏈是江恪之前道歉時送給她的禮物,她今天會戴,單純是搭配今天的衣服好看。
一群人在洗手池前待了好久才出去。人走後,時羽走出來,神色輕松地對著鏡子補妝,明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出來後沒幾分鍾,節目組繼續開工。這項遊戲的規則是——站在泳池前你推我說的一個成語接龍,共分為兩兩小隊。反方負責出題,並不停地推對方進行幹擾,對方在十五秒內答出題為勝。
這項節目要在泳池邊上完成,增強了節目的趣味性和刺激觀感。
不巧的的是,時羽和田青相對而站,田青是反方,時羽是正方。
田青站在時羽面前,笑道:“頂天立地。”
說完這句話後,田青開始動手推時羽,幹擾她。田青的力度不大,但時羽怕掉下泳池,又要顧著答題,神經緊張下,什麼也答不出來。
忽地,田青猝不及防地將手伸向時羽的脖頸,用力一扯,項鏈順勢掉了下來,順著湿滑的地面掉進了泳池,再也看不見。
“抱歉啊,手滑。”田青語氣無辜。
時羽看向泳池,波光粼粼,一片藍色,哪還看得到什麼項鏈的影子。巨大的心慌下同時引起得還有憤怒,這可是江恪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田青憑什麼扔到泳池裡。
時羽一下子紅了眼,她一把揪住田青的衣領,用力一扯,兩人位置瞬間交換。時羽揪著她的衣領,就要把人往下扔,冷聲道:“你是不是看我脾氣太好,覺得一而再而三地欺負我,我不會反手嗎?”
“滾下去把我的項鏈撿起來。”時羽眼睛裡透著冷意。
田青第一次見時羽這樣嚇了一跳,聲音裡帶著哭腔:“我不是故意的。”
時羽置之不理,掐著她的衣領一點一點把她往下扔,嚇得田青發出尖叫和求饒。導演一看嚇得臉色都白了,這田青背後可是有贊助商的。
他衝著攝像大喊:“還他媽拍什麼拍,快去救人。”
兩個壯漢跑過去費了好一翻勁才把田青從時羽手裡解救出來。其他嘉賓也一一上去慰問的,田青得到解救之後,在眾目睽睽下,聲音尖銳:“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像你這樣勾引別人的男朋友,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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