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周澤野低頭拉住拉鏈,隻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語氣是一貫地輕慢和張狂:“那面癱要是再讓你受委屈,告訴我,爺飛回來收拾他。”
時羽朝後揮了揮手,示意她知道了。周澤野站在原地沒動,一直看著她的背影。
走出航站樓,時羽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鍾了。她正低頭看著手機,鈴聲猝不及防地響起,來電人顯示正是江恪。
時羽眼皮跳了跳,點了接聽,聽筒那邊傳來一道磁性的聲音:“我已經到了,你在哪兒?”
“那個……今天周澤野送比賽,我去機場送他了就耽誤了一下。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到,真的。”時羽語氣有些緊張。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下來,隻有沙沙的電流聲,半晌,江恪開口,聲音比剛才冷了幾度:“哦。”
時羽趕到遊樂場的時候,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整整的過去了一個小時。
江恪在原地等得都氣笑了,他放著幾千萬的生意不談,在這裡等人。關鍵是人姑娘去機場送別的男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時羽一路小跑到他面前,微喘著氣,鼻尖沁了薄薄的一層汗。
江恪低頭看了她一眼,移開視線:“進去吧。”
一路上,江恪一句話都沒有說。他肩寬腿長,走在最前面,淡著一張臉,似乎沒有要等身後的小尾巴的意思。
時羽試圖跟他搭話,結果失敗。
“哥哥,你以前來過遊樂場嗎?”
“沒有。”
“你看,人好多!好像是遊樂場三周年,在這舉辦活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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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戴著墨鏡和帽子,就沒有人認出我來了。”
“……”
時羽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座遊樂場,發現它不僅大得跟座迷宮一樣,設施看起來十分豪華俱全。
“這座遊樂園怎麼渾身充斥著一股‘我很有錢,莫挨老子’的氣息。”時羽隨口吐槽道。
江恪停下腳步,鋒利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線:“因為是我建的。”
時羽尷尬得立刻改口:“怪不得,和您高雅的身份很配。”
天色漸漸暗下來,夜色將天邊的最後一角昏黃給蓋住。周邊熱鬧非凡,因為是三周年紀念活動,遊樂場推出了“與鬼神同在”的主題,一路上有很多cos鬼神的年輕人。
”哇,那邊有賣薄荷香草冰淇淋,你等一等我,我去買。”時羽眼神雀躍,扯了扯他的袖子。
江恪有些頭疼:“現在是冬天。”
“可是我想吃,就嘗一口。”時羽眼神可憐兮兮的,還拉了拉他的手指,撒嬌意味十足。
江恪妥協,開口:“你這等著,我去買。”
“好,哥哥你真好!”時羽立刻狗腿道。
江恪聞言看了她冷笑一聲,小姑娘還真掐準他的脾氣,吃準他了。江恪看了她一眼,然後去買冰淇淋。
時羽在原地等了江恪十五分鍾遲遲不見來人,心裡有點焦急,遊樂場的周年活動很盛大,遠處廣播響起號角聲,忽然之間,烏泱泱的一群人朝時羽走來,有的人還興奮地念起了咒語。
霎時間,時羽被裹挾進人流裡,被推著往前走。一處在人海中,時羽的呼吸都急促起來。她下意識地去找江恪的身影,結果四處都不是他。
小時候在遊樂場走散的陰影漸漸重現,一種未知的恐懼湧上心頭,時羽大聲地喊道:“江恪!”
“江恪!”
“江恪!”
時羽慌亂地往前走,整個人有些不在狀態。倏地,一隻寬大的幹燥的手牢牢牽住了她的手,男人的掌心冰涼,卻帶著安撫的味道。
“我在。”江恪的聲音低又沉,讓人安心下來。
時羽一抬頭,男人站在她旁邊,挺鼻薄唇,清冷又禁欲。時羽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些抱怨道:“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啊?”
江恪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冰淇淋賣完了,隻有熱的香草果汁了。”
時羽剛經歷了一場不太好的體驗,也細究江恪的話是真是假,接了過來就喝了。
好在時羽的心情調整得很快,休息了沒多久她又恢復了活潑的狀態,還主動抓著江恪手一起進了密室逃脫。
沒去之前,時羽信誓旦旦,去了之後發現一切都是她想得太天真。一進洞,燈光幾乎全滅,隻有角落裡散發著綠的幽光。
時羽覺得後背發涼,但又忍不住好奇心四處東摸瞧,她在椅子上看到一個好玩的百寶箱,手伸了進去,一摸,滑滑的,好像還會動。
然後她定睛一看,是一堆骸骨,忽地,一張陰森森的鬼臉懟在她面前,還要去摸她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你在哪?”
時羽下意識地往四處跑,鬼在後面走,她嚇得嗓子都叫破了,還把附近的一個小孩嚇得當場哭出來。
江恪正在翻箱子答題,感覺後面有人直接撞到他懷裡。
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時羽跳了起來,頭頂到他的下颌,咔嗒一聲,江恪發出一聲悶哼。
“有鬼!他剛想勒我脖子。”時羽不停地揪他衣服。
“我看你想謀殺我,”江恪強有力地攥她避免小姑娘四處亂蹿,臉色快滴出墨來,“跟在我身後,然後閉嘴。”
時羽跟在江恪身後安分許多,可還是被密室裡陰森的詭異得的東西嚇得叫出來。到後面,時羽見江恪神色不耐煩,以為他要訓斥自己,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倏忽,一隻寬大的手掌覆住了她的眼睛,黑暗降下來,江恪站在她身後,清冽頗有質感的嗓音響起:“跟著我。”
男人身上傳來好聞的雪松味,江恪半擁著她,時羽能感覺到身後寬闊胸膛時不時傳來的熱源。時羽徹底安靜下來,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一顆心快要跳出來。
她怎麼覺得自己有點開心,唇角控制不住地上翹。
後面三之一的路程都是江恪帶她走出去的。出去之後,兩人都松了一口氣。不同的是,江恪覺得這是他最早糟糕的一次外出。
兩人並肩走了出去,路上時羽跟江恪說話,後者壓根不想理他。時羽看看了一下神色冷淡的江恪。
也是,他生氣是應該的。
江恪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玩個遊戲,江恪裡面那件六位數的襯衫被她拽得皺巴巴的,扣子掉了兩粒,下颌被她腦袋頂了一下,現在還是青的。
時羽停了下來,扯他的袖子,嗓音溫軟:“哥哥。”
沒人理她。
“我看下你的傷口。”時羽拽住他的手臂,開口,“你頭低下來一點。”
路燈昏暗,江恪站在她面前,微微低下來了頭,後背的棘突明顯,帶了一絲性感。
“再低一點。”時羽說道。
江恪蹙眉,這會兒直起了身子,神色冷冷:“沒什麼好看的——”
一句完整的話江恪還沒說完,他的嗓音戛然而止,時羽一把拽住他的領帶,迫使男人整個人低下頭,同時她踮起腳尖,迅速地親了上去。
柔軟的嘴唇挨過來,唇瓣相貼,還帶著一絲清甜的味道,像奶油,融化在唇齒裡。
“啵——”的一聲,十分響亮,小姑娘的眼睛透著狡黠:“別生氣了呀。”
第23章 本能
晚上, 江恪回到家以後,進了浴室洗澡。噴頭打開, 熱水傾泄而下, 一隻虬結有力的手臂撐在牆壁上, 水珠沾在男人漆黑的眉眼上, 江恪一把抹開, 熱氣彌漫, 讓人達到神經放松的效果。
江恪仰著頭, 喉結緩緩滾動, 他想到剛才那個吻, 小姑娘的嘴軟又甜, 帶著少女清甜的味道, 像羽毛, 更像絲滑的奶油。
水珠哗哗地落下來,男人的喉結艱難地吞咽著。
這個吻像是處於痛苦,高燒不退的人,有人給你打了一劑阿匹司林, 有鎮緩的作用, 但可能因此產依賴,還會上癮。
洗完澡出來後,江恪穿著銀色的浴袍坐在沙發上抽煙。他吸了一口煙,灰白的煙霧漫上眉骨,他還在想時羽。
明明時羽親他的那一下,他是有感覺的。
可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 他不配得到這份感情。
深夜,江恪沉沉睡去,他做了一個夢中。在夢裡,女人歇斯底裡地大叫,一邊哭一邊摔東西,地上的玻璃碎片堆了一地,殘缺不堪。
女人忽然拽住一旁的江恪,專門往常人看不見的地方用力掐他,打他。尖銳的指甲陷進皮膚裡,劃開皮肉,像鋒利的針管一樣迅猛地扎進去,然後血跡湧上來。
“都是因為你!”
江恪一聲不吭地受著,等她發泄完,撸下襯衫袖子什麼也沒說就去寫試卷了。
白色的試卷上填滿了冷峻的黑色字跡,忽地,紅色的血跡不停地往下滴,泅開了白紙。一陣濃鬱的香氣從身後飄來。
江恪厭惡地皺了一下眉。下一秒,女人喊他,江恪不得不回頭。女人光腳穿著紅色的去裙子,她化了一個妝,帶著金線耳環,在原地轉了個圈。
“好看嗎?”
“嗯。”
“啪”地一聲,女人一巴掌甩了過去,江恪冷白的臉上赫然響起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女人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你為什麼不會說點好聽的話!”
撕叫聲和憤怒的怒吼交織在一起,江恪隻覺得耳鳴,聽不清任何一句話。“轟”地一聲,有什麼在腦子炸開,江恪從噩夢中驚醒。
醒來後,四周空蕩蕩的,一室虛無。江恪醒來後,坐在黑暗中出神地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一夜無眠。
-
時羽因為第二天要參加綜藝,所以起了個大早,哈欠連天地坐在休息室等著化妝師給她化妝。時羽趁機和阮初京聊天。
小羽毛:【報告,我昨天偷親了江恪一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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